黃曉蘭,王 璐,王晨陽,王武亮(鄭州大學第二附屬醫(yī)院婦產科,河南 鄭州 450014)
?
卵巢癌腹主動脈旁淋巴結轉移相關因素分析及其意義
黃曉蘭,王 璐,王晨陽,王武亮
(鄭州大學第二附屬醫(yī)院婦產科,河南 鄭州 450014)
【摘要】目的 探討上皮性卵巢癌腹主動脈旁淋巴結轉移的相關因素及其意義。方法 回顧性分析2012年1月~2015年5月于我院行系統(tǒng)性盆腔及腹主動脈旁淋巴結切除術的上皮性卵巢癌患者56例的臨床資料。結果 56例中腹膜后淋巴結轉移26例(46.43%),其中同時有盆腔及腹主動脈旁淋巴結轉移19例(33.93%),單獨盆腔淋巴結轉移4例(15.38%),單純腹主動脈旁淋巴結轉移3例(5.36%)。腹主動脈淋巴結轉移占39.29%(22/56),其中腹主動脈旁左側轉移72.73%(16/22),腹主動脈右側轉移27.27% (6/22),腹主動脈及下腔靜脈間轉移13.64%(3/22),左腎靜脈水平淋巴結轉移40.91%(9/22)。Logistic分析結果示組織學分級、FIGO分期、病灶位于雙側卵巢是盆腔淋巴結轉移的獨立危險因素,盆腔淋巴結轉移是腹主動脈旁淋巴結轉移的獨立危險因素。隨訪3~46個月,復發(fā)12例,其中腹主動脈旁淋巴結轉移7例,Log-rank檢驗提示腹主動脈旁淋巴結轉移者生存曲線低于無轉移者。COX分析結果顯示:腹主動脈旁淋巴結轉移及病灶位于雙側卵巢是卵巢癌復發(fā)的獨立危險因素。結論 存在高危因素的卵巢癌患者有必要行腹主動脈旁淋巴結切除術,有能力時需切除至左腎靜脈水平,降低卵巢癌復發(fā)率,改善預后。
【關鍵詞】卵巢癌;腹主動脈旁淋巴結切除;左腎靜脈水平;復發(fā)
淋巴結轉移是卵巢癌轉移的重要途徑。FIGO分期將盆腔及腹主動脈旁淋巴結切除作為手術病理分期的重要的一部分,但是腹膜后淋巴結清掃術仍存在爭議。約有33%~67%卵巢癌患者未行完整的分期手術[1]。本文通過回顧性分析,旨在了解卵巢癌腹主動脈旁淋巴結轉移的相關因素及其意義,從而為卵巢癌的手術范圍提供依據(jù)。
1.1一般資料
選取2012年1月~2015年5月我院收治的卵巢癌患者56例作為研究對象。篩選條件:①病理證實為上皮性卵巢癌;②行系統(tǒng)性盆腔及腹主動脈旁淋巴結切除術;③病歷資料完整。所有患者年齡27~68歲,平均年齡53歲;全面分期手術的有38例(67.86%),行腫瘤細胞減滅術有18例(32.14%);根據(jù)2010年FIGO手術病理分期標準,Ⅰ期10例(17.86%),Ⅱ期10例(17.86%),Ⅲ期34例(60.71%),Ⅳ期2例(3.57%);病理類型:漿液性癌48例(85.71%),粘液性癌1例(1.79%),子宮內膜樣癌4例(7.14%),透明細胞癌1例(1.79%),混合性癌2例(3.57%);組織學分級中高分化31例(55.36%),低分化25例(44.64%)。
1.2統(tǒng)計學方法
應用SPSS 21.0統(tǒng)計學軟件對數(shù)據(jù)進行分析,計數(shù)資料采用x2檢驗,多因素分析采用logistic回歸分析,Kaplan-Meier法描繪生存曲線,復發(fā)影響因素篩選采用COX回歸分析,log-rank檢驗進行差異性檢驗,以P<0.05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2.1卵巢癌淋巴結轉移情況
56例中腹膜后淋巴結轉移26例(46.43%),其中同時有盆腔及腹主動脈旁淋巴結轉移19例(33.93%),單獨盆腔淋巴結轉移4例(15.38%),單純腹主動脈旁淋巴結轉移3例(5.36%)。腹主動脈淋巴結轉移占39.29% (22/56),其中腹主動脈旁左側轉移72.73%(16/22),腹主動脈右側轉移27.27%(6/22),腹主動脈及下腔靜脈間轉移13.64%(3/22),左腎靜脈水平淋巴結轉移40.91% (9/22)。
2.2卵巢癌盆腔淋巴結轉移與臨床病理特征關系
組織學分級、病理學類型、F I G O分期、術前CA125、病灶位置與盆腔淋巴結轉移有關。見表1。以盆腔淋巴結轉移為因變量(陰性=0,陽性=1),以組織學分級(中高分化=0,低分化=1)、病理學類型(非漿液性癌=0,漿液性癌=1)、FIGO分期(Ⅰ期=0,Ⅱ期=1,Ⅲ期=2,Ⅳ期=3)、術前CA125(“<35 U/mL”=0、“≥35 U/mL”=1)、病灶位置(左側=0,右側=1,雙側=2)為自變量,構建logistic回歸模型,組織學分級、FIGO分期、病灶位于雙側卵巢是卵巢癌盆腔淋巴結轉移的獨立危險因素。見表2。
表1 卵巢癌盆腔淋巴結轉移相關因素的單因素分析(n,%)
2.3腹主動脈旁淋巴結轉移相關因素分析
病理學類型、FIGO分期、術前CA125、卵巢病灶位置、盆腔淋巴結轉移與腹主動脈旁淋巴結轉移有關。見表3。以腹主動脈旁淋巴結轉移為因變量(陰性=0,陽性=1),以病理學類型、FIGO分期、術前CA125、病灶位置(賦值同2.2)、盆腔淋巴結轉移(陰性=0,陽性=1)為自變量,構建logistic回歸模型,盆腔淋巴結轉移為卵巢癌腹主動脈旁淋巴結轉移的獨立危險因素。見表4。
表3 卵巢癌腹主動脈旁淋巴結轉移相關因素的單因素分析(n,%)
2.4卵巢癌左腎靜脈水平淋巴結轉移的相關因素分析
術前CA125值、盆腔淋巴結及腸系膜下動脈水平淋巴結轉移、病灶部位是影響卵巢癌左腎靜脈水平淋巴結轉移的因素。以左腎靜脈水平淋巴結轉移為因變量(陰性=0,陽性=1),以術前CA125、盆腔淋巴結轉移(賦值同2.3)、腸系膜下動脈淋巴結轉移(陰性=0,陽性=1)為自變量,構建logistic回歸模型,結果未篩出有統(tǒng)計學意義的變量(P均>0.05)。見表5。
表5 卵巢癌左腎靜脈水平淋巴結轉移的單因素分析(n,%)
2.6淋巴結轉移的生存分析
術后隨訪3~46個月,平均隨訪時間16個月,56例失訪7例(12.5%),復發(fā)12例。6例盆腔合并腹主動脈旁淋巴結轉移者分別于術后8個月、10個月、12個月、16個月、17個月和39個月復發(fā),其中有2例左腎靜脈水平淋巴結有轉移(16個月和17個月復發(fā))。1例單純腹主動脈旁淋巴結轉移于術后14個月復發(fā),4例單純盆腔淋巴結轉移未見復發(fā)。5例淋巴結無轉移者分別于術后13個月、14個月、18個月、25個月和46個月出現(xiàn)復發(fā)。2例盆腔合并腹主動脈旁淋巴結轉移因疾病發(fā)展死亡。盆腔及腹主動脈旁淋巴結轉移的生存曲線如圖1、圖2。Log-rank檢驗提示盆腔淋巴結轉移與未轉移的生存曲線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x2=2,P=0.157),腹主動脈旁淋巴無結轉移者的生存曲線高于轉移者,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x2=10.502,P=0.001)。
圖1
圖2
2.7卵巢癌復發(fā)相關因素分析
以生存時間和復發(fā)為因變量,分別以年齡、組織學分級、病理學類型、FIGO分期、病灶位置、盆腔淋巴結轉移(賦值同2.3)、腹主動脈旁淋巴結轉移(無=0,有=1)為自變量,構建COX風險比例模型,病灶位于雙側卵巢及腹主動脈旁淋巴結轉移是卵巢癌復發(fā)的獨立影響因素。見表6。
表6 卵巢癌復發(fā)相關因素分析
卵巢癌主要通過淋巴結轉移,其中一條途徑為沿卵巢血管上行注入腹主動脈旁淋巴結或腰淋巴結[2],表明卵巢癌有直接轉移至腹主動脈旁淋巴結的可能。Onda[3]等發(fā)現(xiàn)卵巢癌單獨腹主動脈旁淋巴結轉移者有15.0%,而本資料結果顯示單獨腹主動脈旁淋巴結轉移率為5.36%,較文獻報道低,可能與本資料樣本數(shù)量少有關。2010年FIGO將腹膜后淋巴結轉移定為IIIC期,因此只切除盆腔淋巴結范圍是不夠,需切除至腹主動脈旁淋巴結。本資料結果顯示組織學分級、FIGO分期、病灶位于雙側卵巢是卵巢癌盆腔淋巴結轉移的獨立危險因素,盆腔淋巴結轉移為卵巢癌腹主動脈旁淋巴結轉移的獨立危險因素。說明對組織學分級低、漿液性癌、病灶位于雙側卵巢的患者,盆腔淋巴結轉移率高,同時較容易發(fā)生腹主動脈旁淋巴結轉移,因此對于這部分患者,有必要行腹主動脈旁淋巴結切除,從而得到更完整的分期,指導治療。
Chang等[4]報道在12例腹主動脈旁淋巴結轉移的病例中,有6例為左腎靜脈下淋巴結轉移,Harter[5]報道左腎靜脈下淋巴結是最容易發(fā)生淋巴結轉移的區(qū)域,轉移率為32%,本資料結果顯示左腎靜脈水平淋巴結轉移為40.91%,且盆腔及腸系膜下動脈水平淋巴結陽性、病灶位于雙側卵巢、FIGO分期是左腎靜脈水平淋巴結轉移的相關因素。淋巴結轉移是預后的影響因素,左腎靜脈水平淋巴結轉移率較高,所以對于有高危因素的患者,腹主動脈旁淋巴結切除有必要達到左腎靜脈水平。
雖然通過手術及以鉑類為基礎的化療使多數(shù)患者達到臨床完全緩解,但仍有60%以上的患者會復發(fā),嚴重影響患者生存時間[6-7]。卵巢癌復發(fā)與淋巴結轉移、組織學分級、病理學類型、臨床期別等有關[8-9]。本資料結果顯示卵巢癌復發(fā)與病灶及腹主動脈旁淋巴結轉移有關,12例復發(fā)者中有7例腹主動脈旁淋巴結轉移,log-rank檢驗結果提示腹主動脈旁淋巴無結轉移者的生存曲線高于轉移者COX分析病灶位于雙側卵巢及腹主動脈旁淋巴結轉移是卵巢癌復發(fā)的獨立影響因素。更進一步證實腹主動脈旁淋巴結切除是卵巢癌手術的必要組成部分。
由于影像學不能準確判斷淋巴結是否有轉移,手術病理仍然是判斷的金標準,因此對于存在復發(fā)高危因素的患者,系統(tǒng)的盆腔及腹主動脈旁淋巴結切除術是很有必要的,有能力時腹主動脈旁淋巴結需切除至左腎靜脈水平,從而減少卵巢癌復發(fā)率,改善預后。
參考文獻
[1]Timmers PJ,Zwinderman K,Coens C,Vergote I,Trimbos JB.Lymph node sampling and taking of blind biopsies are important elements of the surgical staging of early ovarian cancer[J].Int J Gynecol Cancer,2010,20:1142-7.
[2]曹澤毅.婦科腫瘤學[M].北京:北京人民出版社,2001,832-837.
[3]Onda T,Yoshikawa H,Yokota H,et al.Assessment of metastases to aortic and pelvic lymph nodes in epithelial ovarian carcinoma. A proposal for essential sites for lymph node biopsy[J]. Cancer,1996,78(4):803-808.
[4]Chang SJ,Bristow RE,Ryu HS.Analysis of para-aortic lymphadenectomy up to the level of the renal vessels in apprent early-stage ovarian cancer[J].J Gynecol Oncol,2013,24(1):29-36.
[5]Harter P,Gnauert K,Hils R,et al. Pattern and clinical predictors of lymph node metastases in epithelial ovarian cancer[J].Int J Gynecol Cancer,2007,17(6):1238-1244.
[6]黨彩玲,李 力,陽志軍.復發(fā)上皮性卵巢癌化療療效的Meta分析[J].國際婦產科學雜志,2014,41(3):290-297.
[7]宋 坤,孔北華.上皮性卵巢癌的臨床研究緊張[J].現(xiàn)代婦產科進展,2013,22(7):527-533.
[8]Goukos G,Angioli R.Role of lymphadenectomy in ovarian cancer. Best Pract Res Clin Obstet Gynaecol,2002,16:529-551.
[9]林仲秋,楊清元.卵巢癌復發(fā)的相關因素[J].中國實用婦科與產科雜志,2005,21(7):386-387.
本文編輯:吳 衛(wèi)
【中圖分類號】R737.31
【文獻標識碼】B
【文章編號】ISSN.2095-8803.2016.04.056.04
Analysis of related factors of abdominal aortic lymph node metastasis in ovarian cancer and its signifi cance
HUANG Xiao-lan, WANG Lu, WANG Chen-yang, WANG Wu-liang
(Department of Obstetrics, gynecology and the Second Affi liated Hospital of Zhengzhou University,Henan Zhengzhou 450014, Ch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