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張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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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能呼風喚雨但我可以頂天立地
——青年相聲演員吉祥、如意攜手八年風雨同舟

文|張弛

2015年10月23日一個平凡的日子，北京電視臺一檔綜藝節(jié)目《我家有明星》介紹了一對或許你聽說過的相聲演員吉祥、如意。在這短短的70分鐘時間里，兩人演繹了三段精彩的相聲新作，創(chuàng)下該節(jié)目的收視率新高，給觀眾們帶來了感動和驚喜。

在他們綻放的笑臉背后，又有多少人了解那些不為人知的拼搏、付出甚至是辛酸和眼淚呢？

八年前的一個寒冷的冬天，來自山西的吉祥和來自河北的如意，來到北京這座陌生的大城市。他們當時是一對名不見經(jīng)傳的相聲學員。俗話說，做人難，作藝更難。那個時候，北京的相聲園子有十幾家，相聲演員也數(shù)不勝數(shù)，從中脫穎而出吸引觀眾的眼球，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他們舞臺經(jīng)驗不足，普通話發(fā)音不標準，初來乍到，找不到自己準確的人生定位和理想方向，一時之間感到前所未有的惶恐困惑。

有多少人像吉祥、如意一樣，懷揣著一個相聲夢，從自己的家鄉(xiāng)長途跋涉來到北京，就想圓一個夢?？墒悄軋猿窒聛淼挠钟袔讉€人？吉祥、如意非常仰慕和崇拜李偉建老師，初來北京的時候，經(jīng)常去看李偉建老師的相聲表演，一心想拜師學藝。有一次演出結束后，吉祥跑到后臺和李偉建老師打招呼，操著一口濃重的山西話說：“李老師，我想跟您學相聲，我想拜您為師?！崩罾蠋煕]有聽懂，一臉茫然地說：“你說什么？”后來的每一場演出結束，吉祥都一如既往地去后臺等候和李偉建老師打招呼。時間久了，李偉建老師對吉祥、如意說：“如果你們真心實意地想學相聲，我給你們?nèi)陼r間做好三件事，第一把普通話練好；第二把相聲的基本功學扎實；第三每周六都去聽一場相聲。你們要用這三年的時間來證明自己，看到你們的成績和堅持，那時候我再考慮收不收你們?！庇羞@么好的機會擺在面前，他們格外珍惜。吉祥為了練好普通話發(fā)音，天天翻閱新華字典，從早到晚都不離手，把一本新買的新華字典翻爛了。他們兩人按照約定，每周六晚上都去聽一場相聲演出，風雨無阻。冬天天氣特別冷，兩個人也堅持騎著自行車去劇場，從不間斷。沒有對外演出的機會，他們就給住在儲藏室的清潔工們說相聲練膽，積累經(jīng)驗。三年里，追夢計劃雖然坎坷，但是為了同一個信念，他們毅然選擇了堅持。想拜李偉建為師的人絡繹不絕，面對考驗一般人堅持不到三個月就放棄了。騏驥一躍，不能十步；駑馬十駕，功在不舍。吉祥和如意用實際行動來詮釋如何爭取做一個合格的相聲演員，這正是李偉建老師心中所期待的。最終吉祥和如意的堅持打動了李偉健老師，他們二人遇到了一位好伯樂、好師父；李偉建老師收下了兩位好徒弟。相聲講究一捧一逗、默契配合，所以大家經(jīng)常把親密合作的搭檔形容成夫妻。吉祥和如意在學習相聲的道路上，互相包容、信任對方，久而久之彼此之間有了勝似親人的默契。

相聲講究一捧一逗、默契配合，所以大家經(jīng)常把親密合作的搭檔形容成夫妻。吉祥和如意在學習相聲的道路上，互相包容、信任對方，久而久之彼此之間有了勝似親人的默契。他們曾經(jīng)約定每天上午十點，如意來找吉祥“對活”和排練，風雨無阻。一個月兩個月可以，一年兩年也可以，但是三年五載下來每天做著同樣的事情，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能夠堅持下來確實需要勇氣和韌性。知易行難，特別是當看不到前景，未來很迷茫的時候，更是難上加難。夫妻還有“三年之痛、七年之癢”，何況是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搭檔，難免會在業(yè)務上發(fā)生爭吵，出現(xiàn)膩煩對方的時候。突然有一天，如意不再按約定的時間來找吉祥對活了，一連幾天，都沒有按約定的時間來敲吉祥家的門，似乎也不把“對活”和排練放在心上了。

終于有一天，當兩個人搭地鐵去參加演出時，吉祥按耐不住自己復雜的心情，對如意說：“我不知道你最近怎么了？我覺得我們起步比別人晚，本身也不夠優(yōu)秀，沒有什么名氣。我們只有加倍努力，才可能取得更好的成績，不辜負大家對我們的期望。但是，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好像堅持不下去了，似乎是在敷衍我，甚至連敷衍都懶得做了，我心里想不明白。如果你不想在這個行業(yè)發(fā)展下去，我也不會攔著你，如果心里不樂意，不如說出來，也好早些另謀出路。相聲是我一生的夢想，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我一定不會輕言放棄，再累再苦也要堅持下去。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蓖赐纯炜斓卣f完這番話之后，他看如意若有所思，卻并沒有回答什么。

一周后的一天上午十點，吉祥家的門外傳來了熟悉的敲門聲，那是個暖洋洋的日子。之后，屋內(nèi)像往常一樣響起來了兩個人“對活”的聲音。事后，吉祥認真地問如意：“那天在地鐵里我和你聊了那么多，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能和我說說嗎？”，如意歪著頭，用真誠的大眼睛望著吉祥說：“我也不知道當時內(nèi)心是什么想法，我覺得把一切都交給了你，你還對我抱怨那么多。我沒有你的悟性高，我承認我確實懶惰了，但不至于連搭檔都做不了吧。當時我還在想，如果你真的不和我合作的話，我就去告訴師父，說你不要我了?！比缫庹f完這些話，兩個人相視而立，默默無言，淚水卻在他們的眼眶里打轉。

自從吉祥和如意拜了李偉建為師后，終于有機會在劇場演出了。每周末的晚上，他們都要趕場。四九城的相聲園子十幾家，從這場趕到那場，雖然不覺得辛苦，但是的確有些勞累。于是他們希望擁有一家屬于自己的劇場，讓師叔和師兄弟們能像一個大家庭似的聚在一起演出。對吉祥、如意來說，這又是一次挑戰(zhàn)。在師父李偉建老師大力支持之下，他們創(chuàng)辦了“笑動百華相聲劇場”。李偉建老師非常信任這兩個徒弟，把管理劇場的重任交給了他們，對此他們感到肩上的壓力和責任特別大：不但要相聲業(yè)務嫻熟，而且劇場的管理也要提到日程上，任重而道遠。

理想是美好的，現(xiàn)實是殘酷的。創(chuàng)業(yè)初期，來觀看演出的觀眾寥寥無幾。這周演出結束了，周一就開始盼著下周六來臨，周六來了還是零星幾個觀眾，甚至到了干一場賠一場的地步，吉祥和如意開始忐忑不安。但是他們依然堅持如初，愛相聲的動力一直未改。每周六下午兩點半演出開始，小哥倆都會提前兩個小時來到劇場，帶領著幾個師弟一起，擺放八仙桌和椅子，布置演出舞臺，調(diào)試音效和話筒，做好一切迎接觀眾和演出的準備。每一場演出結束后，他們和全體演職員都會第一時間站在劇場門口，畢恭畢敬地送觀眾離開。俗話說，萬事俱備，東風必到。只要有夢想，有堅持，就能迎來曙光。劇場經(jīng)過一段低潮期之后，居然“雨過天晴”了。經(jīng)過磨合和堅持，觀眾被吉祥、如意小哥倆無怨無悔的付出所感動，再加上他們相聲業(yè)務的嫻熟和出彩也逐漸被觀眾所認可，捧場的觀眾漸漸多起來。演出二百四十個座位場場爆滿，笑聲和掌聲不斷，甚至在最后謝幕時，臺下觀眾仍不愿離去。成功是一段路程，而非終點，邁向成功的過程中充滿曲折和荊棘，堅持下來就是成功，吉祥和如意，他們做到了。笑動百華相聲劇場在李偉建老師的帶領下，經(jīng)過吉祥、如意，和他們的師叔和師兄弟的共同努力下，幾年的時間，千場的演出，已經(jīng)擁有了一批熱愛相聲的觀眾和粉絲。他們不斷地推陳出新，創(chuàng)作出很多膾炙人口的新相聲段子，也演出了很多精彩的相聲劇。吉祥、如意除了成長為小有名氣的相聲演員之外，也成為了優(yōu)秀的劇場管理人員。自信和夢想鋪滿了他們前行的道路。

相聲演員之間都想找一個“適合”自己的人做搭檔，但每一個人都是一個個體，絕對“適合”并不存在，所以相互之間要“適應”。面對困難和壓力要一起面對，互相信任和理解。八年過去了，多少個奮斗的日子，吉祥和如意一如既往，不離不棄，相聲的夢想在他們的腳下不再那么遙遠。

攜手八年，風雨同舟。從往日的開場演員，到現(xiàn)如今的“中流砥柱”。從名不見經(jīng)傳的相聲學員，到現(xiàn)如今擁有眾多粉絲的相聲演員。吉祥和如意在其師父李偉建先生的帶領下，和一群熱愛相聲、喜歡相聲、愿意為相聲付出和奉獻的好朋友們，一起為相聲事業(yè)的傳承和發(fā)揚，不斷拼搏著、奮斗著───正如同他們的座右銘一樣：雖然我們不能呼風喚雨，但是我們可以頂天立地。吉祥和如意說，如果有人愿意聽他們說相聲，他們就會一如既往地說下去……

（本文圖片由吉祥提供）

（責任編輯/杜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