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苗苗
【摘 要】在貧富不均、消費文化泛濫、安全問題頻發(fā)的今天,如何解讀當下中國的現(xiàn)狀以及如何用理論介入到現(xiàn)實中指導實踐的問題已經(jīng)迫在眉睫。在原有的個人主義、形式主義、解構主義的影響下,更應該頭腦冷靜地打開新的視野,重新用理論來闡釋中國。
【關鍵詞】批評理論 理論實踐 歷史 現(xiàn)實
中國進入21世紀已經(jīng)過去了十五個年頭,這十五年中,中國的變化日新月異,中國的發(fā)展高歌猛進,如今,中國的GDP已經(jīng)位列全球第二,可是平均數(shù)往往掩蓋了大多數(shù),當少數(shù)新富人階層攫取巨額利潤的同時,大多數(shù)底層人民的處境卻愈加艱難。同時,消費文化泛濫、人民道德失范、安全問題頻發(fā)、食品問題令人擔憂、精英文化陷落……種種問題讓我們不禁想,理論究竟如何介入社會問題?如何產生真正的效力?在我看來,要想使理論更加具有說服力,就要放棄一切自欺欺人的浮夸和虛妄,在自我生產之外,不僅要阻擋一切走在歷史前面的充當預言家的思想企圖,更要在實踐的具體變化中清晰地、不自欺欺人、自說自話地認識和記錄實踐的腳步。理論追隨實踐的腳步并不意味著理論是滯后和沒有預見性的,而是強調理論要根據(jù)現(xiàn)實科學合理地提出自己的主張。此外,還要理清的問題是:學院化的理論研究和知識分子介入實踐并非是毫無聯(lián)系的,知識研究和知識介入其實就是實踐。
一、打開視野,儉省知識分子的理論實踐
當我們把所有理論放在一個宏觀的場域同時比較,同時拋掉自己固有的思維模式,重新檢視理論與當下社會的結構性問題的關聯(lián),我們會清晰地發(fā)現(xiàn)其各自的優(yōu)長。例如關于女性主義的局限,張屏瑾就談道:女性主義除了得到千篇一律的個人主義式的結論外,已變得沒有多少活力。董麗敏談道:“好的女性文學”和“好的文學”分享了統(tǒng)一標準。的確,由于太過于將抽象意義上的男性當成敵人,局限于簡單的男/女二元對立的格局,未能與階級、種族、社會現(xiàn)實問題結合在一起,使得女性主義喪失戰(zhàn)斗力。如果不設法重建女性主義與社會/歷史的有效關聯(lián),那么女性主義不僅無法打開新的問題討論空間,反而會掩蓋或遮蔽更為嚴重的階級等問題。在這方面,斯皮瓦克做了很好的表率。
再比如精神分析理論。無論是大談俄狄浦斯情節(jié)的弗洛伊德,還是用集體無意識取代個人無意識的榮格,將復雜實在的現(xiàn)實問題都交付給抽象、神秘的無意識,未免失之于簡單,直到拉康用結構主義語言學否定人性本質的先天存在。
當然,女性主義和精神分析還是有很多積極的闡釋效力的,但是局限也不容忽視。從馬克思主義批評體系到解構主義到后殖民、新歷史,這里的理論和學說只有理順清楚其合理性和局限性,將其與中國社會實際勾連起來,才會真正產生效力。只有用宏觀的大視野進行臧否,我們才會尋找并創(chuàng)造出真正屬于我們自己的理論,我們才能有效的實踐。
二、回歸自身,從中國的歷史和現(xiàn)實經(jīng)驗出發(fā)
中國的社會主義革命史(1930-1940年代)和中國的社會主義歷史(1950-1970年代)是中國歷史上永遠不可抹去的濃墨重彩,在這兩個階段,尤其是后者,中國最廣大的勞苦大眾成為現(xiàn)代化變革的重要力量。然而同樣不容忽視的是,這兩段歷史尤其是后一段,我們犯下了重要的錯誤,教條主義、形式主義致使本來出發(fā)點很好的“文革”最終演變成派系斗爭和“整人”的游戲,令人痛心扼腕。新時期以來,批判“文革”的文學,批判集權主義的理論學說層出不窮。21世紀以來,一種試圖切割社會主義歷史的懷舊傾向“民國范”方興未艾。的確,知識分子在“文革”中受到了極為不公正的待遇,但是,當我們對社會歷史全盤否定的時候,當我們罵時代、罵極權的時候,其實忽視了更為重要的問題:勞苦大眾所受的苦難要遠遠大于知識分子的苦難,而知識分子在“文革”期間的懦弱本性也盡顯無疑,這怎么能說全是時代的問題?
羅小茗說:真正的社會正義感,需要對‘中國應該走什么樣的道路這樣大的問題有自己的認識,以此為基礎,去評判一切。
理論家和批評者不僅要有問題意識和現(xiàn)實關懷,更重要的是要有立場。理論作為一種實踐,要想真正獲得效力,就要從中國的歷史和現(xiàn)實經(jīng)驗出發(fā),重新恢復理論與現(xiàn)實活生生的對話關系,重組我們日常的零散化的經(jīng)驗,超越個體的狹隘的經(jīng)驗限制,重建總體的生活圖景,為讀者提供一種方向感。
當我們重新檢視文化熱的80年代,會發(fā)現(xiàn)倡導“人性”、“個體”“主體性”“涵養(yǎng)人文精神”“無功利性”“純審美性”的“新啟蒙思潮”(1983-1987)所引發(fā)的至今仍然為主流的“去政治”“去階級”“去歷史”的學術潮流的局限。所以越來越多的學者、理論家開始重提“民族——人民”的文學、“為人民爭得美學的權力”、“文藝為工農兵服務”、倡導“以人民為中心的創(chuàng)作導向”。
胡適說,歷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這句話是有道理的,恰恰是因為任人打扮,我們才更需要祛除多層意識形態(tài)的賦魅和遮蔽,回到歷史的真實語境中,使其與當代視野不斷地對話、協(xié)調,從而重新思考中國、儉省中國的現(xiàn)代化道路,思考理論與現(xiàn)實的關系,進而重新闡釋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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