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 瓊
(福建師范大學 外國語學院, 福州 35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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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亨利·詹姆斯與H.G.威爾斯筆下的女性形象比較
陳 瓊
(福建師范大學 外國語學院, 福州 350007)
亨利·詹姆斯和H.G.威爾斯身處相近的年代,同樣經歷了維多利亞時代,深受維多利亞文學的影響。在塑造女性角色時,二者有別于前人的“房屋里的天使”等,創(chuàng)造了更加勇敢、善良、獨立的女性角色。然而,有別于女性作家筆下為尋求獨立自我,思想解放而努力的女主人公,亨利·詹姆斯和H.G.威爾斯所贊頌的美麗勇敢的女性,仍然不能擺脫低人一等的身份和美夢毀滅的悲慘命運。同時,亨利·詹姆斯和H.G.威爾斯截然不同的家庭、社會背景與人生經歷,使得二者看待女性的角度存在偏差,這也造成了二者筆下的女性角色在小說中所起的作用和重要性完全不同。
亨利·詹姆斯;H.G.威爾斯;女性形象;維多利亞時期
亨利·詹姆斯(1843 -1916),美國著名小說家,文學批評家,劇作家和散文家,有多部佳作聞名于世,影響深遠,代表作有長篇小說:《一個美國人》(1877)、《一位女士的畫像》(1881)、《鴿翼》(1902)、《使節(jié)》(1903)和《金碗》(1904)等,也被譽為西方現代心理分析小說的開拓者。H.G. 威爾斯(1866-1946),英國著名小說家,尤以科幻小說見長,在其作品中天馬行空的科學幻想之下,埋藏著深厚的現實性,揭露現實社會中存在的矛盾和各種問題,代表作是《時間機器》(1895)。本文對于兩位作家的比較研究,從二者所處的相同時代大背景出發(fā),結合兩位作家不同的家庭成長背景、社會經歷,以其作品中女性形象為切入點,從以下三個方面為出發(fā)點進行比較:二者對待女性態(tài)度上的一致性;二者塑造女性形象傾向性上的一致性;二者作品中女性角色地位的差異性。
維多利亞時期(1837-1901),是英國工業(yè)革命和大英帝國全盛時期,以崇尚道德修養(yǎng),謙虛禮貌而著稱,同時也是“典型的父權制社會,人們崇尚淑女風范”[1],從道德到法律,對女性的約束和限制無處不在。然而,也正是在這樣的時代,女權主義運動蓬勃發(fā)展。自1866年約翰米爾提出女性選舉權起,西方女權主義運動在19世紀末20世紀初走向鼎盛。女性更多地參與到社會、政治、文學等活動中來,在小說方面也涌現了一批優(yōu)秀的女性作家,比如勃朗蒂姐妹、喬治·艾略特、蓋凱爾特夫人等。亨利·詹姆斯與H.G.威爾斯同樣身處維多利亞時期的時代大背景下,親眼見證了19世紀至20世紀初女性在教育、政治、社會、文學等方面的地位不斷提升的整個過程,這使二者對待女性持積極態(tài)度,這樣的態(tài)度直接導致了二者在創(chuàng)造作品時著重塑造了勇敢、善良、追求獨立女性形象。這與傳統父權主義文學中的女性形象形成鮮明對比。
在傳統父權主義主流文學中,作家所塑造的女性形象主要分為“天使型”,“妖婦型”,“惡魔型”三類[2]。其中,“天使型”女性是作家筆下的寵兒,她們美麗、忠誠、順從,是“房屋里的天使”。在社會主流作品中, 我們能發(fā)現許多的“房屋里的天使”形象,比如莎士比亞《奧賽羅》中的苔絲狄蒙娜,列夫托爾斯泰《戰(zhàn)爭與和平》中的娜塔莎等。 “妖婦型”女性魅力無限,卻也放蕩無比,總是帶來災禍。典型的“妖婦型”女性即《圣經》中的夏娃和《伊利亞特》里的海倫?!皭耗汀迸裕傅氖菒憾?、兇狠、奸詐的“悍婦”和“女巫”,例如莎士比亞悲劇《麥克白》中的麥克白夫人,D.H.勞倫斯小說《查泰萊夫人的情人》中的白黛。以作品為載體,作家推崇、贊美那些溫順的、服從于父權社會的“天使型”女性,而貶低、斥責后兩種“紅顏禍水型”女性及“惡魔型”女性。借由這樣的對比,作家意在向社會大眾,包括女性,不斷強化“天使型”女性形象,并有意讓女性將其奉為自己的模范和榜樣,將忠誠、溫順視為自己的行為準則,成為順從于男權社會的“好”女人。然而,這些女性形象,皆是作家筆下的虛構形象,并不完全真實,她們所反映的是作家對于女性的幻想,折射出的是男人對于女人的控制權和主流社會對于女性在思想、行動上的禁錮。正如法國女權主義作家西蒙·波伏瓦在《第二性》中所提到的,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被塑造形成的。
亨利·詹姆斯與H.G.威爾斯筆下的女性形象有別于以往傳統作品中的女性形象。亨利·詹姆斯是19世紀著名小說家,同時也是一位多產的作家,他創(chuàng)作了眾多優(yōu)秀作品。在其作品中,他塑造了形形色色的角色,尤其是女性角色,這些女性形象在其文學創(chuàng)作中占有主體地位。他筆下的女性,善良、純潔、美麗、聰明、獨特,比男性角色擁有更高尚的道德情操、更完整的人格品質和更豐富的內在情感。例如,在作品《一位女士的畫像》中,詹姆斯深入了解女性的內心世界,深刻挖掘女性的價值,創(chuàng)造出了一系列在文化上追求上進,在思想上追求解放的美國女孩。相比較于唯利是圖、齷齪骯臟的男人,這些女孩顯得無比的高尚、純潔。例如文中伊麗莎白和她的丈夫吉爾伯特,就是一對鮮明的對比。在詹姆斯的小說中,我們可以看到美國文化傳統的一個重大轉折,那就是女人不再是災難的來源,而是真善美的象征。而H.G.威爾斯作為著名的科幻小說家,較之于奇異的科學幻想和披露現實的主題,其作品中的女性角色不太引人注目,常常為讀者和評論家所忽視,但這些女性角色所蘊含的豐富性格特征和細膩的內心活動,是具有相當的研究價值。威爾斯關注邊緣女性的生活困境,贊賞她們的努力和拼搏,側重描寫她們的內心世界。從威爾斯所塑造的一系列女性角色,包括母親、妻子、情人、女兒等,我們可以看出他筆下的女性經歷了從被動到主動,從順從到反抗,從依賴到獨立,從懦弱到勇敢的成長過程,打破了傳統“天使型”女性的禁錮和限制,走出家庭的牢籠,更多地參與社會性事務,成為積極追求全人類福祉的倡導者。
經過比較,我們可以發(fā)現,亨利·詹姆斯和H.G.威爾斯身處一個女性意識覺醒和女性解放時代,必然受到時代大氛圍的影響,對女性表現出尊重和贊賞,創(chuàng)作出許許多多有別于傳統父權主義文學的女性角色。
在塑造女性角色上,與同時代女性作家相比,亨利·詹姆斯與H.G.威爾斯有著相同的傾向性,主要表現在描寫女性意識和女性的劣根性兩方面。
1.在體現女性意識上的相同傾向。女性作家在寫人物女性意識時,更加側重于女主人公在勇于追求獨立,追求夢想過程中細膩的情感變化,更側重于女性的成長與自我意識的不斷覺醒,尤其強調這樣的觀點——女人是獨立于男人的,女人不是男人的奴隸。許多女作家筆下的女性形象可以印證這一觀點,她們勇于打破禁錮,努力爭取個性解放、平等地位和獨立自主。例如,簡·奧斯汀《傲慢與偏見》和夏洛蒂·勃蘭特《簡·愛》中的女主人公伊麗莎白和簡·愛都表現出了對平等的愛情和婚姻的強烈追求,雖然遭遇種種困難阻撓,卻潔身自好,不斷追求尊嚴和自由,堅持自我,最終收獲美滿婚姻,同時,也一定程度在思想上和經濟上挽救了男主人公。女性作家對筆下女性角色自我意識的覺醒刻畫得細致入微,有著從發(fā)芽、逐漸累積、再到頓悟的過程,著重描繪思想情感上的變化。相反,亨利·詹姆斯和H.G.威爾斯在寫女性意識時,偏向于描寫美麗純潔的女性遭遇黑暗,歷經挫折,最終美夢破滅時令人扼腕嘆息的悲慘命運,強調對被破壞了的“美”的同情。以詹姆斯的小說為例,其中四部著名小說《一位女士的畫像》、《金碗》、《華盛頓廣場》、《鴿翼》中,女主人公們雖來自不同社會階層,有著不同的社會經歷,但她們的生活都無一例外地以悲劇告終。例如《一位女士的畫像》中的伊莎貝爾帶著對自由生活的向往來到歐洲大陸,一個充滿陷阱的陌生之地。純潔的伊莎貝爾如初涉世俗的小孩,注定將要遭遇欺騙和挫折。伊莎貝爾自認為的“真命天子”奧斯蒙德,卻只不過是貪圖錢財、居心叵測的感情騙子。在謀私牟利的社會,她們的愛情和婚姻最終成了犧牲品。亨利·詹姆斯筆下女性角色的悲劇不是偶然的,其原因深植于時代背景之中。在父權主義社會,女性的反抗注定將受到男性權威的鎮(zhèn)壓,并終將失敗。
2.亨利·詹姆斯和H.G.威爾斯筆下的女性形象,相較于女性作家筆下的女性形象,雖美,而不足,存在劣根性。亨利·詹姆斯在其小說中,雖極力贊美女性角色的美麗、純潔、善良等品質,然而他所塑造的女性角色卻始終處在社會的邊緣地帶,眼界狹隘,鼠目寸光,生活的中心局限于愛情、婚姻和家庭。她們既無法改變自己的悲慘命運,更別提能改變社會,為社會主流所認可。關于女性的劣根性,更有甚者,是威爾斯在文本的字里行間中流露出的對女性的蔑視和看不起。Kathryn Hume曾說過,威爾斯對女性的偏見體現在其將男人定義為人,并將男子氣概的喪失當做人性的喪失。[3]在威爾斯的科幻小說《時間機器》中,威爾斯以“十分美麗優(yōu)雅”、“脆弱”、“矮小美麗的人”等女性特征化詞匯來修飾埃洛伊人,并且,將埃洛伊人對莫洛克人的依賴類比為現實生活中女人對男人的依賴。
從這兩方面,我們可以看出,詹姆斯和威爾斯在塑造女性形象時,雖一定程度上贊揚女性,卻不如女性作家徹底,也不如女性作家細膩。詹姆斯和威爾斯站在男性的角度,或多或少的認為女人存在無法逾越的劣根性,使得女人不如男人,難成大事。
在確定女性在文本中所承擔角色的地位高低上,亨利·詹姆斯和H.G.威爾斯存在極大的差異性,主要表現為女性角色在亨利·詹姆斯的小說中經常承擔女主角的角色,而在H.G.威爾斯的小說中,女性角色常常是不起眼的小配角。這與二者的家庭成長環(huán)境,以及社會經歷有著莫大的關系。
亨利·詹姆斯常常被人形容為“具有女性性格的優(yōu)秀紳士”[4],這與詹姆斯獨特的家庭經歷和其所處年代的社會風氣有莫大關系。
其一,父親老亨利對待女性、婚姻的矛盾態(tài)度,使得詹姆斯對女性和婚姻產生矛盾心理。老亨利認為男性可以任意專斷地享受性自由,女性則必須符合社會規(guī)范:婚前必須保留貞潔,婚后必須扮演賢妻良母的角色。在教育子女上,特別是長子威廉和次子詹姆斯上,老亨利有意將偏愛的長子威廉培養(yǎng)得極具男子氣概,并讓次子詹姆斯養(yǎng)成對哥哥的崇拜之情,同時卻又否定身體虛弱、性格內向軟弱的詹姆斯可以成為第二個“威廉”。他讓兩個兒子互相競爭,并不斷強調競爭雙方的強弱關系,使得強者愈強,弱者愈弱,使得詹姆斯對自己的男子氣概持懷疑態(tài)度。
其二,比起這樣強勢武斷的父親,詹姆斯與溫柔賢淑的母親瑪麗更為親密。母親瑪麗溫順、美麗,對丈夫忠誠,對子女關愛有加,對家庭負責任,是符合社會規(guī)范、為人贊頌的好女人。同時母親也更喜愛安靜溫順的詹姆斯勝過威廉。與母親的良好關系,使得詹姆斯在對待女性上,形成了贊美、欣賞的積極態(tài)度。
其三,為了彌補自身男子氣概的不足,詹姆斯積極尋求一個富有男子氣概的人作為效仿學習的榜樣,以此來肯定自己。自然而然地,哥哥威廉成為詹姆斯的極度崇拜的目標。隨著兩兄弟成長成熟,兄弟之間為博得父親重視的競爭關系逐漸弱化,轉而變之為詹姆斯暗自與父親競爭,為的是爭奪哥哥威廉對自己的關注。對哥哥特殊的“孿生情誼”雜糅在詹姆斯女性化的思想核心中,詹姆斯開始熱衷于將自己代入為女性角色,以女性的視角看待現實和小說,并創(chuàng)作了一系列兄弟愛恨情誼的戲劇。然而,自威廉1878年完婚后,詹姆斯小說人物的發(fā)生轉變,即由男主人公轉變?yōu)榕魅斯?/p>
其四,敏妮·坦普爾是詹姆斯一生摯愛的、難以忘懷的女人,詹姆斯驚訝并迷戀于敏妮的聰明活潑,勇敢獨立。為此,他幻想著,若自己可以擁有健康的身體,他便可以變得更加有男子氣概,可以更積極大膽地向敏妮表達自己的熱烈愛意。然而,詹姆斯的美夢破碎了,敏妮不幸死于肺病。最終,詹姆斯將自己對于敏妮的愛,深深地埋藏起來,并以敏妮為女主人公的原型,創(chuàng)作了《一個女人的畫像》和《鴿翼》,使敏妮長存于小說中。
其五,社會風氣的轉變。19世紀末20世紀初,隨著工業(yè)化的不斷深入,物質進步,經濟發(fā)展,女性獲得了受教育的機會,傳統的家庭關系也開始轉變。女性不再被禁錮于家庭的 “牢籠”,不再滿足于賢妻良母的角色,女性更多地走向社會,成為改革主義大流中的主力,在經濟、政治等方面爭取男女平等地位。美國當時賦予女性以突出地位的社會風氣,勢必也影響著詹姆斯,使其形成以女性為中心的文學創(chuàng)作風格。總而言之,專斷的父親、溫順的母親、強勢的哥哥,對于詹姆斯女性化氣質的形成有著重要影響。
H.G.威爾斯出生肯特·布郎利的一個貧寒家庭,父親曾是職業(yè)板球運動員,后經營一家五金店鋪,店鋪倒閉后,威爾斯不得不開始艱苦的學徒生涯來維持生計。直到1882年,詹姆斯得以擺脫悲慘困苦的學徒命運,獲得受教育的機會,并通過自身的努力獲得成功。 不同于出生優(yōu)渥家庭而性情敏感的詹姆斯,生活的困苦迫使威爾斯不斷為生計忙碌,貧寒的出身以及早年的學徒經歷,使得威爾斯形成一種批判資本主義的意識,他更關注社會問題,致力于揭露現實社會中存在的矛盾和各種問題。他的科幻小說創(chuàng)作,是他試圖通過教育和科學進步改造社會的一種嘗試。威爾斯的小說中,多的是英國中下層階級為獲得更好生活的不斷努力和嘗試,例如《托諾·邦蓋》(1909)、《波利先生的故事》(1910)。比起詹姆斯筆下對女主人公成長過程中心理轉變的細膩描寫,威爾斯所塑造的女性角色往往充當小配角,對其的描寫也并無側重。然而,威爾斯對于女性生存狀況同樣關注,在其科幻小說中,我們可以看到女性角色從被動到主動、從順從到反抗、從依賴到獨立的蛻變過程。例如被動的母親-威利的媽媽到勇敢的情人-內蒂·斯圖爾特(《彗星來臨》,1906),膽小被動的女性朋友埃洛伊(《時間機器》,1985)到能干的女性朋友埃爾芬斯通小姐(《世界大戰(zhàn)》,1898),從依賴的妻子-埃爾芬斯通夫人到獨立的妻子-霍爾夫人(《隱身人》,1897)。威爾斯同詹姆斯一樣,對女性的潛力抱有希望在相當程度上贊賞和肯定女性的社會存在價值。
亨利·詹姆斯與H.G.威爾斯身處相近時期,同樣受到維多利亞時期英國女權主義運動高潮的影響,深切感受到女性在社會地位、社會影響力上的提高,因此,二者對待女性持積極、贊賞的態(tài)度,在其作品中也塑造了一系列有別于傳統父權主義主流文學中“天使型”、“紅顏禍水型”、“惡魔型”女性形象——這些女性形象更多是為了塑造而塑造的,折射出的是男性對于女性的控制權和主流社會對于女性群體的禁錮。而亨利·詹姆斯和H.G.威爾斯筆下的女性形象,更加富有反抗斗爭精神,她們勇敢、善良、追求獨立,追求進步,是更加真實飽滿的人物形象。然而,與同時代女性作家相比,亨利·詹姆斯和H.G.威爾斯在寫女性意識時,描寫手法上不如女性作家細膩,層層遞進;內容上,女性作家更偏向于全心全意贊美女主人的追求個性解放、平等自由的勇氣和高尚的人格,而詹姆斯和威爾斯更偏向于為美麗、純潔,卻遭遇悲慘人生的女性而感到扼腕嘆息。因此,詹姆斯和威爾斯雖一定程度上贊揚女性,卻不如女性徹底、細膩。同時,作為男性作家,二者在一定程度上仍然認為女性低于男性,女性存在不可逾越的劣根性。再者,由于詹姆斯與威爾斯家庭出身、社會成長經歷存在極大的差異,因此造成二者所塑造的女性角色存在偏差。亨利·詹姆斯,身為男性作家,卻有女性化氣質,他的作品中對于女性人物的刻畫,濃墨重彩,細致入微;而H.G.威爾斯筆下的女性人物,相較之下,可謂少而精,卻同樣傳達出作家對女性生存狀況的關注。總而言之,亨利·詹姆斯與H.G.威爾斯在塑造女性形象時,在對待女性態(tài)度上和塑造女性形象傾向性上存在一致性,同時在作品中確立女性角色地位高低上存在差異,使得二者各有千秋,各有所長。
[1]施旻.英語世界中的女性解構[M].北京:九州出版社,2004:54.
[2]楊曉蓮.西方文學中男權視角下的女性形象[J].重慶工學院學報,2006,(9):142-145.
[3]Witalec, Janet. Twentieth- Century Library Criticism [J]. Detroit: Gale,2003,(133):233-251.
[4]桑曉琳.亨利·詹姆斯的女性傾向[J].現代文學,2007,(6):98.
責任編輯:胡栩鴻
Comparative Study Between Women Characters by Henry James and H.G.Wells
CHEN Qiong
(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 Fujian Normal University, Fuzhou 350007, China)
Henry James and H.G.Wells lived in the same era, around the Victorian era, and are both greatly affected by Victorian Literature. Unlike “Angels in house” created by former mainstream writers, Henry James and H.G.Wells created women with braver, more virtuous and more independent characteristics. However, compared to women writers’ heroines whose endeavor for self-independence and ideological emancipation is greatly eulogized, Henry James’s and H.G.Wells’s women characters are still inferior to men and suffer from miserable destiny and failure. At the meantime, the distinct family background and social experience between Henry James and H.G.Wells result in that they depict women characters from different perspectives and set different focus and emphasis on women characters in their novels.
Henry James; H.G. Wells; woman character; Victorian era
2016-06-25
陳 瓊(1992-),女,福建福州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英國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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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4-344X(2016)09-002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