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焯鈺
(長沙市周南中學(xué) 湖南 長沙 410000)
愛恨一瞬間
楊焯鈺
(長沙市周南中學(xué) 湖南 長沙 410000)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這是世間女子深閨里最樸素,也最純凈的愿望。
幾千年的歲月,江山都老了,而她們的美麗沒有老。再有幾千年的歲月,我們身在何處已不重要,而她們的美麗依舊可以找得到。只因容貌傾城,她們的命運與國家的命運緊緊地聯(lián)系了起來。亂世煙火,她們用女子的柔情送走了無數(shù)個朝代和無數(shù)只扁舟。愛與恨,于一瞬之間消失于刀光劍影中。
游心
歲月像一條河,流淌成歷史,也流淌成現(xiàn)實。在這條奔流不息的滾滾長河中,她注定是一塊佇立在湍流中的頑石,越不過它,歷史的車輪便寸尺難移。為了愛情,她甘愿做“美人計”里的一枚棋子。放下“只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的執(zhí)念,她成了德才兼?zhèn)淙倘柝?fù)重的巾幗奇女。
可惜,這就像一場空結(jié)的花蕾,迷惑殘忍的現(xiàn)實,也凍結(jié)了愛情的生命線。繁華落盡,她卻成了“紅顏禍水”,不管范蠡是否信守了承諾,她卻再也找不回生命中最純真最圣潔的愛了。于是,她選擇了最淋漓盡致的解脫,縱身躍入水中的瞬間她還含著淚,是對人間的留戀,還是對生命無常的無奈?愛與恨,從此兩茫茫。
家國興亡自有時,吳人何苦怨西施。西施若解傾吳國,越國亡來又是誰?
飛夢
她是這世上最遺憾的人,本該憑借傾城的容貌得到君王的寵愛從此榮華富貴盡享一生,卻因天性一份凜然正氣不肯行賄于毛延壽而被打入冷宮;她又是這世上最幸運的人,她沒有得到君王的寵愛,卻得到了任何一個后宮佳麗都得不到的君王的景仰。
大漠之中,黃沙漫漫,這樣一個來自中原的柔情女子似一汪清泉滋潤了那些干枯的生命。古往今來,文人騷客們往往習(xí)慣揣測于那迢迢和親路上,昭君的所愛所恨。她的眼神,流露的是幾分堅定,是幾分憂傷。她不曾回頭張望,或許是怕望見那將永不再與自己有任何牽連的中原大地,怕忘記了自己是為中原和匈奴百姓而來的使命。她彈起琵琶,把悲涼幽怨的離別揮灑得滿天都是,連天上的雁也忘了飛,跌落到她的身旁。此一別,關(guān)山明月,她是永遠(yuǎn)的離人。
一去紫臺連朔漠,獨留青冢向黃昏。千載琵琶作胡語,分明怨恨曲中論。
戲月
她是這四人中最撲朔迷離的一個,只是羅貫中在《三國演義》中勾勒的又一杯女兒紅,正史中沒有記載,甚至連歷史上是否真有其人都尚待考究。那么,為了歷史的完整性,我們就姑且認(rèn)為她是存在的吧。
貂蟬戲月,是愛還是計?是真愛還是真勇敢?一直都不太喜歡這個角色,雖然她同西施一樣都為“美人計”的一枚棋子,但她卻缺乏西施對愛的執(zhí)念與純粹,而比西施多了一份心機(jī)與智謀。凝眸望,那輪明月依舊是千年不變的孤寂與冷艷。
對于她,我是真的讀不懂了。
醉花
曾經(jīng)以為,如果這世上真的有純真美好的愛情之花的話,她一定是存在于普普通通的清寒之家,一粥一飯、相濡以沫的夫妻之間,而華美堂皇、紙醉金迷的宮廷之中,是不可能盛開愛情之花的。這種執(zhí)念,在讀過李隆基和楊玉環(huán)的愛情之后,終于瓦解了。千年來,有多少文人就有多少悲悼這段曠世情殤的詩句。
李白為她題詩《清平調(diào)》: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fēng)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解釋春風(fēng)無限恨,沉香亭北倚檻桿。
白居易懷著無比悲痛的心情寫道: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而李商隱最無情卻又最一語中的:如何四紀(jì)為天子,不及盧家有莫愁。
是啊,君王的愛往往比百姓的愛更蒼白,只因他要顧及天下江山,他要多常人一份責(zé)任與擔(dān)當(dāng)。長生殿里,昔日貴妃醉酒的儀態(tài)萬千都已埋藏在馬嵬坡下,只有那驚天動地的《霓裳羽衣曲》還不絕于耳……
沉魚與落雁,閉月與羞花,或許本就不該屬于這煙火人間,她們帶著愛與恨來,卻不得不讓這愛與恨隨宿命去了。她們是亂世佳人,為中華五千年的歷史添上了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愛恨就在一瞬間。
楊焯鈺(2000.1-),女,漢族,學(xué)生,湖南省長沙市周南中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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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5832(2016)04-0035-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