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汪文風(fēng)
文革時王洪文吃興奮劑
——喝參湯三鞭酒
文/汪文風(fēng)
王洪文,在上?!肮と烁锩旆纯偹玖畈俊碑?dāng)“造反司令”,是搞打、砸、搶、抄、抓起家的。他自己也承認(rèn)是“順潮流,趕浪頭,逞威風(fēng),成一霸”的。他連馬克思主義的起碼常識都沒有,只不過從廣播上聽到、從報紙上看見幾個“造反有理,一反到底就是勝利”的字句,接過來喊叫,居然最后混到了馬克思主義政黨領(lǐng)導(dǎo)人的地位。
王洪文
在訊問談話期間,我們發(fā)現(xiàn)他根本說不清什么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基本原理;什么叫作修正主義,怎樣算“左傾”,如何屬于右傾。他由中央委員到中央政治局委員,政治局常委,中央副主席,不僅廣大干部群眾認(rèn)為荒謬,連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做夢也沒有想到”。
就連在“四人幫”內(nèi)部,他也被其他三人罵為不理“正事”“白相人”。但在揮霍國家財產(chǎn),搞生活享受上,他卻是后來居上。他一個人在北京和上海就占有九輛汽車;到外地,當(dāng)時他坐飛機,還嫌三叉戟小,要求派國內(nèi)最大的波音707。他差不多每天都要大夫為他推拿一兩個小時。他一起床,就得喝一杯濃咖啡,或者吃興奮劑;睡前要喝一杯西洋參湯。一日三餐,頓頓雞鴨魚肉還嫌不夠,要吃燕窩,法國菜烤蛤蜊、炸牛排、牛尾湯等,喝的是茅臺、人參、三鞭等名酒。
平日里,他的絕大部分時間和精力,都用在打撲克、下棋、釣魚、打獵、看黃色電影和淫穢錄像上頭。他還發(fā)明了一種摔手表的游戲,一邊玩一邊說:“反正不花錢,摔壞了再到上海去拿?!彼烎~,要有好幾個女護士服侍左右,為他打傘遮陽,并剝了橘子一瓣一瓣喂進他嘴里。每當(dāng)有文件或送批的報告來了,他都讓秘書廖祖康代看文件,并替他在文件上畫圈、批字。
在交代問題時,王洪文稱他的人生中有兩個想不到:一個是青云直上“想不到”,一個是轉(zhuǎn)眼變成被審查對象“想不到”。訊問中他說他得了一種癔病,時而感覺千軍萬馬,時而冷寂心慌,時而靜得可怕,時而兩耳雷鳴,大約就是這種暴漲暴落留下的后遺癥。不過,據(jù)我們觀察,在交代問題的絕大多數(shù)時間,他的神志還是清醒的。
一般情況下的表現(xiàn),王洪文表現(xiàn)得很愿意交代,比較老實,比較溫順,很有愿意悔過認(rèn)罪的樣子。
他也交代了一些問題,例如,1974年在人民大會堂開政治局會議,他把鄧小平在江青的質(zhì)問下如何頂撞江青,江青怎樣大發(fā)雷霆,張春橋污蔑鄧小平“又跳出來了”;他們四人如何相約去釣魚臺十七號樓舉行秘密會議,作出了妄圖阻止毛澤東任命鄧小平為第一副總理的決定;以及當(dāng)晚他回去就寢,接了好幾個電話,怎樣密調(diào)三叉戟飛到長沙,毛主席如何斥責(zé)他們;以及因心情不舒暢,沒有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在長沙多住幾天,買了許多橘子,就飛回北京,跟江青、張春橋、姚文元,還有王海容、唐聞生一邊吃橘子,一邊發(fā)牢騷,都說得很清楚,很詳細(xì)。
但是,他對那次自己在毛主席面前誣陷周總理,說什么“北京大有廬山會議的味道”,卻不正面答復(fù),只是自言自語、自問自答地耍花招說:“我那次談到了周總理嗎?我沒有提到周總理吧?我會說周總理嗎?好像我只說了鄧小平和江青吵架的事似的……”當(dāng)問他為什么去長沙之前,不像在北京住醫(yī)院的周恩來匯報時,他裝作吃驚地說:
“哎呀,這么重要的問題,我怎么當(dāng)時就想不到了呢?我當(dāng)時怎么就沒想到呢?”一副既要裝老實,又想耍滑頭的丑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