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圖／張志紅 供圖／沈海濱

大山深處的苗寨教師

文、圖／張志紅 供圖／沈海濱

貴州省從江縣丙妹鎮(zhèn)大歹村離縣城有25公里，是個美麗的自然苗寨。19歲的潘祥當是寨里的小學建校40年來培養(yǎng)的3個初中生之一。他曾外出打工卻被騙了工資，如今，篤信讀書改變命運的他回到大歹小學擔任老師，點亮了全校88個學生的“希望之光”。

一年級課堂上，潘祥當在檢查作業(yè)，孩子們爬上桌子向他圍來。性格靦腆的他幾乎從不責罵任何學生。

潘祥當要上3個年級的課，等待上課的孩子有時會爬到窗戶外玩耍。

平時，潘祥當都是穿著拖鞋上課，只有回到家或周末幫助家人干活時才穿上“老解放”。他的理由是上課只動嘴巴，動手板書，而真正做農活時才是下苦力，“鞋子”要穿在用力氣的時候。

課堂上，不少學生會脫掉鞋子，放學后再穿上走路回家。孩子赤腳無非兩個原因：一是天性好玩，二是舍不得、穿不起。

潘祥當在辦公室批改3個年級的作業(yè)。

簡易的球臺前，孩子們自覺排隊打球。潘祥當說就是這樣簡易的球臺，當年自己讀小學時都沒有。

3只羊羔走在校園操場上。潘祥當說，時常有學生因為幫大人放牛放羊而不來上課。

這是一間曾被志愿者精心布置過的空房間。由于缺水少醫(yī)，來此的志愿者最長堅持不過半年就走了。

受地方風俗和傳統(tǒng)影響，目前大歹小學88名學生中只有7名女生。盡管實施義務教育多年，除了免除學費，學校還有免費午餐，但依然難以吸引更多的女孩入學。

一個孩子躺在用來建新房的木材上，用扮鬼臉的方式向潘祥當打招呼。

周六一大早，潘祥當去往兩公里外的山野里放牛。放牛前，潘祥當脫掉身上的襯衫，換上苗服，說是可以防點小雨。這件衣服是去年外出打工時花200元工資買的，目前只有在上課和要去鎮(zhèn)上時才會穿。

潘祥當翻出手機里與女友的合影，欲說愛意卻羞于啟齒。潘祥當目前月薪1200元，如果將來能順利轉正，所領取的工資對于迎娶心愛的姑娘有大幫助。

一塊鋼片做的鈴鐺在潘祥當的手中每天如時敲響，這是當地苗寨唯一的“希望之聲”。潘祥當說他希望能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一部分孩子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