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哲
瞧瞧現(xiàn)在的我,想想那時的我,時間相隔不是太久,變化咋就這么大呢。
那時的我,上課的時候,絕對就是上課。眼珠隨著老師轉(zhuǎn),耳朵專門捕捉老師的聲音。心里想著老師講的每一個知識點,生怕漏掉啥,老師時不時地夸我?guī)拙?,夸得我暈暈乎乎的,我聽得更加起勁,學得也更加有滋味啦。如今呢,心思再沒有在上課上,一心牽掛著手機。有一次,我把手機放在桌子下,目不轉(zhuǎn)睛地瞧著手機里的網(wǎng)絡小說,看到精彩處,自得其樂,忍不住露出了微笑。這時,上課的老師說:“某某,你那抽屜下有啥好東西呀,瞧你笑得那般甜美?!蓖瑢W們一聽這話就笑翻了天。
那時的我,吃飯的時候,絕對就是吃飯。不用爸爸媽媽喊,不要爺爺奶奶催,到了吃飯時間,提前坐到飯桌旁,等待著上菜,等待著開餐。媽媽煮的飯,雖說是家常飯,奶奶炒的菜,雖說是家常菜,一家子圍成一桌,吃得有滋有味。如今呀,吃飯的時候,不喊上七遍八遍,我就在電腦前不動身;即使來到飯桌邊,也是玩著手機吃著飯,當然也沒吃出飯菜的滋味來。
那時的我,睡覺的時候,絕對就是睡覺。大多數(shù)的晚上,身子一挨床鋪,就進入了甜美的夢鄉(xiāng),不用聽著媽媽的故事,也不要伴著奶奶的童謠。偶爾一兩次難以入眠,也想著方兒,設著法兒,數(shù)山羊,“放電影”(回顧課堂知識點),逼自己入睡,總是擔心睡眠不好影響第二天的學習。如今呢,上了床鋪,只有一件事,就是躲在被窩里玩手機?;有U多,發(fā)短信,QQ聊天已跟不上形勢了,刷微信,看視頻,才算是跟上了時代的節(jié)奏。如果沒有誰配合著玩,也可以自己打游戲,看小說。久而久之,視力下降,家長還以為我讀書刻苦呢。
那時的我,與遠方的親人、朋友交流,肯定是寫信。寫信之前,琢磨著如何遣詞造句,思考著怎樣表情達意;寫信的時候,一筆一畫,力求美觀,不敢有半點馬虎。一旦接到對方的來信,要激動好半天,視那信如寶貝一般,好好珍藏。如今呀,書信,成了稀罕物,成了古董,還用書信交流的人,多半被稱為呆子。
那時的我,如果和朋友相隔幾十米、百把米之遠,絕對是扯開喉嚨喊,也不怕別人聽見,甚至還想展示一下大嗓門呢。如今呢,即使坐在對面,或者坐在同一條凳子上,也都是用手機交流,或者,各玩各的手機。
那時的我,學習與交流,主要用筆書寫,所以,可以自稱“筆者”或“寫手”?,F(xiàn)在的我,坐電腦前,鍵盤、鼠標用得多,手機一般是觸屏,所以,只能自稱是“鍵人”“鼠輩”“觸生”。
由那時的我,變成現(xiàn)在的我,容易,短短的幾年時間,說變就變啦;若想由現(xiàn)在的我,再回到那時的我,幾乎已沒有那個可能了。
社會在發(fā)展,時代在前進,智能化的玩意兒日新月異,如今人們手上的“蘋果5”“蘋果6”,說不定哪天又被哪個新鮮的“桃子7”“梨子8”所取代。科技的快速發(fā)展給人們生活、學習帶來的影響好像很難再以簡單的贊嘆來表達,其中有了更多的況味,有利更有弊,真是值得我們斟酌,思索。
(指導老師 龔春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