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雪芹

《捉妖記》：大情懷、好故事、精制作

劉雪芹

《捉妖記》在一系列的戲劇沖突中，向我們傳達了愛與包容、萬物共生這一普世性的博大情懷。它采用經(jīng)典動畫影片通常采用的線性敘事模式、新奇的故事情節(jié)，使觀影者的期待視野頻頻遇挫，而其非英雄、不完美的男主人公形象則使影片顯得不落俗套。3D和IMAX相結(jié)合的技術(shù)帶給觀眾非同一般的真實感與震撼力，使觀影者獲得一種全新的視覺享受和心理體驗。同時，影片還用特效制作了一個萌態(tài)十足、古靈精怪的小妖王胡巴這一極具創(chuàng)意的卡通形象。

《捉妖記》大情懷好故事精制作

2015年的暑期檔，一部國產(chǎn)真人動畫電影《捉妖記》引發(fā)了整個電影圈的眾聲喧嘩。截至8月28日，這個長得像蘿卜的小妖胡巴已經(jīng)輕松卷走了23.55億的票房，這也是國產(chǎn)電影票房首次突破20億大關(guān)，同時，發(fā)行方中影宣布《捉妖記》將延長放映至9月16日。其實，6月份在上海國際電影節(jié)放映之后，《捉妖記》就開始收獲強勁口碑，其工業(yè)水準更是被市場高度認可，被譽為“華語影壇史無前例”“電影工業(yè)里程碑”“華語電影新標桿”“360°無死角好評”等，這些贊譽可謂實至名歸。

筆者在本文中想探討的是，《捉妖記》究竟是憑借什么樣的“妖氣”與“魔力”成功“捉”得觀眾的心，并由此一舉開創(chuàng)了國產(chǎn)影片的新紀錄。

一部真正的好電影，無疑既要有意思，又要有意義。即是說，既要好看，又要有韻味，這是內(nèi)容與形式的統(tǒng)一，也是人所共知的藝術(shù)創(chuàng)作規(guī)律。然而，當前的國產(chǎn)影片，粉絲電影舉足輕重，“IP電影”引導一切，自2012年《泰囧》刷新國產(chǎn)電影票房后，將平面化沖動發(fā)揮到極致的淺俗喜劇備受熱捧，國產(chǎn)電影

出現(xiàn)了票房與影片頻頻倒掛的現(xiàn)象。就是在這樣的市場環(huán)境中，《捉妖記》以其滿滿的誠意同時收獲了強勢口碑和破紀錄的票房。它憑借不同尋常的想象力特效技術(shù)，將普世情懷糅合在一個玄幻奇特又充滿人間煙火的故事里，以3D和IMAX相結(jié)合的震撼視效呈現(xiàn)給觀眾，讓觀影者在極富感染力的影像系統(tǒng)中獲得了審美愉悅，提升了精神品格。

一、大情懷——愛與包容，共存共生

價值訴求是一部影片的“戲核”，一部沒有“戲核”的影片，就是一部沒有情懷的影片，即便有再好的陣容、特技，也注定寡淡無味?！蹲窖洝返拇笄閼丫腕w現(xiàn)了它傳達的是一個歷久彌新的普世性價值觀——愛與包容，共存共生。

影片開頭，隨著蒼茫山川的空鏡頭，旁白音開始出現(xiàn)：“很久以前，人與萬物共存。后來人想獨占天下，就把妖趕進深山。”的確，很久以前，人類崇尚并踐行著“天人合一”這一東方文化的主導思想，相信人是自然界的產(chǎn)物，也是自然界的一部分，人和世間萬物都是大自然的平等成員，和諧共生才是其理想境界。于是，人與自然萬物渾然一體，萬物共生。但是隨著人類自身改造自然能力的增強，其欲望也在急速膨脹，人類以絕對的優(yōu)越感試圖以主宰者的身份駕馭整個自然界，于是人類把妖趕進了深山。趕進深山的妖類一旦落入人間，便會成為人類餐桌上的營養(yǎng)美餐。影片最后葛千戶在登仙樓大擺“百壽宴”，達官貴人們?yōu)榱搜幽暌鎵?、滋陰壯陽、強身健體等個人私欲爭相前來，而百壽宴的主菜竟然是“生吃妖王腦”。葛千戶貪婪、惡毒的嘴臉和餐桌上小妖王天真、無辜的神態(tài)形成了強烈的視覺沖突和情感震撼，這是一幅對現(xiàn)實有著強烈影射的鏡頭，也是影片戲劇沖突的高潮部分。人類，就因為“妖”與你不屬同類，你就一定要如此殘酷地對待它嗎？你有什么資格執(zhí)掌對萬物生殺予奪的大權(quán)？無聲的質(zhì)問中，影片實現(xiàn)了感染、反思、引領(lǐng)、提升。

然而影片陡然一轉(zhuǎn)，葛千戶被眾人合力刺死，倒地前的最后一句話是“妖很快就會統(tǒng)治人間?！边@一句臺詞與影片開頭的旁白部分遙相呼應，令觀影者恍然大悟——妖的世界同人的世界是一樣的。

人間有好人有壞人，有包容者有狹隘者，妖界也同樣如此。影片中的二錢天師霍小嵐有一句臺詞，“妖就是妖，他不會有感情，他生來就是惡的?！钡窃谀慷昧擞缹幋宕迕竦摹芭R危不懼、俠肝義膽”和胡巴的單純可愛之后，她的立場由“賣妖”轉(zhuǎn)變?yōu)椤白o妖”。羅剛第二次遇到之前逃走的竹高和胖瑩時分外眼紅，一番搏斗之后，千鈞一發(fā)的生死關(guān)頭，兩個妖怪竟然合力救出了這位專門捉妖的天師。他們?yōu)椤白o主”頻頻冒險與天師交手，但是“勝負見分曉”的關(guān)鍵時刻，他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愛與包容。這一突然的大反轉(zhuǎn)，不僅震撼了觀眾，更感動了羅剛。于是，人與妖一笑泯恩仇。在這場人與妖的對決當中，是妖的退讓、包容與良善率先感動了人類。

最具感染力的情節(jié)是影片結(jié)尾，宋天蔭和霍小嵐從登仙樓救出了胡巴，卻不得不忍痛割愛把它送走。與胡巴告別的時候，他深情地說：“走吧，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生活，現(xiàn)在這個世界還沒辦法接受你，我把你留在身邊，會害了你?！贝颂帲霸豪锶巳藴I眼婆娑。正如葛大娘面對葛千戶的趕盡殺絕時發(fā)出的慷慨陳詞，“我們不作惡，只吃素，你們?yōu)槭裁淳筒荒芊盼覀円粭l生路呢？”此話可謂振聾發(fā)聵，是對人類中心主義的強烈控訴。

那么，影片中的“妖”究竟指代現(xiàn)實中的什么？對此觀影者眾說紛紜。有人說指動物，有人說指大自然。其實我們大可不必將這一指代明確化。在中國古典美學中，“審美意象蘊含的情意就不是有限的、確定的，而是寬泛的，帶有某種不確定性。”①藝術(shù)鑒賞原本就是見仁見智。如導演在訪談中所言，影片中的“妖”這一符號可以指代所有的異己之物，看似不共戴天，實則都可以共存共生。

可以說，愛與包容、共存共生的理念貫穿了整部影片，導演通過一系列富有意蘊的藝術(shù)形式和影像符號實現(xiàn)了對主題的闡釋。萬物皆有靈，眾生皆平等。在全球各種生存問題凸顯的時代背景下，我們倡導和需要的是以差異、沖突、多樣性為前提向異質(zhì)者開放的社會結(jié)合方式，作為生物鏈進化最高端的人類，只有心有大愛，胸懷蒼生，與萬物共存共生，才能真正構(gòu)筑一個和諧理想的生存家園?！半娪拔幕淖罱K目的還是為了文化化人，也就是以富有感染力的影像系統(tǒng)去提升個體的精神境界，實現(xiàn)完美人格的養(yǎng)成?！雹凇蹲窖洝纷龅搅恕?/p>

二、好故事——敘事、情節(jié)和人物形象

“中外著名導演談起編劇，看法驚人一致：一部電影不管明星有多紅、畫面有多美、技巧有多好，如果沒有一個誘人的故事，這部電影肯定是失敗的。”③前些年有很多所謂的國產(chǎn)大片，比如張藝謀的《英雄》、陳凱歌的《無極》等，場面之宏大、畫面之精美、拍攝技術(shù)之高超都令人咂舌，然而形式的華美終究無法彌補故事的蒼白。缺少一個動人的故事，影片難免給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之感。而《捉妖記》則用簡單的敘事結(jié)構(gòu)細膩地編織了一個溫情、生動又新鮮的好故事。

流暢的線性敘事結(jié)構(gòu)，是世界經(jīng)典動畫影片通常采用的模式。故事開始——問題——沖突——高潮——結(jié)束，這是線性敘事結(jié)構(gòu)的一般模式，情節(jié)如同流水一般呈直線進行，按照時間先后的順序形成一個完整的架構(gòu)?！蹲窖洝纷鳛閯赢?真人版影片模式，也是采用了這種最清晰明了的敘事方式。影片開頭交代故事背景，妖界的出現(xiàn)、當權(quán)階層的更替及新舊勢力的廝殺，老妖后被迫逃亡到人間，臨終前剖腹取卵——將尚未發(fā)育成熟的小妖王放進了小瘸子村長宋天蔭的肚子里。于是，天蔭和他肚子里的妖胎便成了各路人馬的追逐對象——妖界舊勢力要找到并保護小妖王，妖界新勢力要找到并將其斬草除根，人間大大小小的天師則要奮力捉妖升級掙銀兩。女天師霍小嵐捷足先登，在她的押送、保護天蔭去順天府的途中，天蔭不合時宜地在途中“生下”了一只可愛的小妖王。一路相處，人妖感情日濃。但是，在人妖“勢不兩立”的固有思維驅(qū)使下，霍小嵐和天蔭還是忍痛割愛高價賣掉了小妖王。小妖王被送到了以食用妖肉聞名的登仙樓，經(jīng)過與姚晨扮演的第一大廚的一番對抗，無助的小妖王還是被推上了“百壽宴”的餐桌。影片中戲劇沖突的高潮就發(fā)生在達官顯貴們“生吃妖王腦”的前一刻，霍小嵐和天蔭終究無法抵抗內(nèi)心真實的愛和牽掛前來營救小妖王，護主心切的竹高和胖瑩也設(shè)法參加了百壽宴，關(guān)鍵時刻羅剛被妖的“寬宏大量、俠肝義膽”所打動，站在了“幫妖”和“護妖”的立場。影片最后，小妖王成功獲救，人和妖含淚再次相別。

故事的敘事流暢生動，有鋪陳、有懸念，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有溫情、有感動，有笑中帶淚的反省與感悟。電影所寄托的人文情懷隨著好看的故事，悄悄浸潤著觀眾的心。

對于一部優(yōu)秀的影片來說，選擇一個好的立意與一個恰當?shù)臄⑹鲆暯枪倘恢匾侨绾伟压适轮v得別開生面、不落俗套，這同樣是一個關(guān)乎成敗的大問題。電影史發(fā)展至今，各種主題、各類題材都已不再新鮮，所以有人說，今后電影的競爭歸根結(jié)底就是想象力的比拼。的確，對于任何一門藝術(shù)創(chuàng)作來講，想象力的重要性都不言而喻，電影創(chuàng)作更是如此。

《捉妖記》中，編劇和導演憑借豐富的想象力，給觀影者帶來了全新的審美體驗。帶刀御前侍衛(wèi)宋戴天知法犯法，讓一群妖怪建了個永寧村，還讓自己的兒子與他們生活在一起，令人咂舌、發(fā)人深??；年輕的男子無辜被懷孕，懷胎幾個月從嘴巴里蹦出來一個肉球，在地上蹦了幾圈之后成了一個像白蘿卜一樣的小孩兒，討人歡喜；妖后為死前托孤，從下面悄悄鋸下床板偷走了天蔭，這一情節(jié)設(shè)置既新奇又有趣，影院里笑聲四起。肥瑩和竹高在被羅剛捉住后，為了尋找機會逃走，有一段歌舞戲，妖妖合唱，人妖對唱，動情地唱出了生活的辛酸，頗有惺惺相惜之感。據(jù)導演所說，此處本來是一段對白，但是感覺效果很一般，于是將臺詞轉(zhuǎn)換成歌詞唱了出來，這種方式無疑比單純的人物對白情感更飽滿、更有感染力。還有，登仙樓一番激戰(zhàn)，積極號召大家捉妖和食用妖肉的葛千戶竟然是藏匿人間許久的最大的妖怪；捉妖的天師為了掙錢努力捉妖，危情時刻卻遭妖怪相救；天蔭和小嵐救出了小妖王，中國觀眾“大團圓”的心理期許再次發(fā)酵，熒幕上出現(xiàn)的竟然是人和妖揮淚相別……天馬行空的故事情節(jié)，令觀眾的期待視野屢屢遇挫，這種因為豐富的想象力所帶來的新奇的觀影效果，“使事物變得陌生，使感知重新變得敏銳?！雹芰钣^影者的興趣持續(xù)高漲，這就是想象力的神奇魔力所在。它帶來各種奇思幻想，帶來活力與動力，帶來創(chuàng)作的靈感，帶來與眾不同的新樂趣與新感受。

“成功的動畫電影有三個要素：精彩的故事腳本、逼真的動畫場景及打動人心的角色刻畫?！雹荨蹲窖洝返奶貏e之處在于它塑造了一個不完美的男主人公。與以往大多數(shù)的武俠劇不同，《捉妖記》中的宋天蔭不是一個蓋世英雄，而是一個以“煮飯加縫紉”為最高理想的小瘸子。他溫良和善，安貧樂道，卻可以給一村子的妖當保長。他手無縛雞之力，處處需要女天師霍小嵐的保護，卻被妖后選中，生下了小妖王并最終救護了小妖王。筆者認為，宋天蔭應該是導演心目中小農(nóng)社會理想人格的代表。他沒有武功，也不崇尚武力，憑著本能的愛心和善念與一群披著人皮的妖怪其樂融融地生活在永寧村，他用同樣的慈悲之心感化了小妖王，令他在影片最后放下了兔子，撿起了果子。在與葛千戶的對決中，天蔭的祖?zhèn)鲗殑s被插在了自己的胸膛。小妖王難過至極，用稚嫩的小手上前拔劍，手指的血滴在了生銹的劍鋒上，祖?zhèn)鲗殑λ查g開鋒，天蔭“死而復生”，拿起這把降妖除魔的寶劍制服了葛千戶。所謂善因種善果，天蔭本性中的愛心和良善生發(fā)了一種善善相因的力量，在影片中他看是看似最柔弱實則最強大的一個角色，這種強大是一種非武力所能抗衡的精神力量的強大。這個角色也是愛與包容這一電影主題的最主要體現(xiàn)者。

誠如好萊塢編劇教父麥基所言，娛樂最終要靠價值觀打動人?！蹲窖洝方柚鷦拥墓适虑楣?jié)和鮮活的人物形象，將主流的價值觀融入了好看的故事中，以“潤物細無聲”的方式讓廣大受眾心悅誠服地接受了影片所承載的人文情懷。

三、精制作——身臨其境的真實感

導演許誠毅在接受采訪時說，“《捉妖記》很適合在一個很大的空間去看，在大銀幕上可以看到許多微妙的細節(jié)。IMAX可以讓觀眾真正感覺到進入了這個世界?！雹蕖蹲窖洝凡捎玫氖?D和IMAX的結(jié)合的技術(shù)，通過3D技術(shù)創(chuàng)造出影片的立體效果，“使影片有了清晰的層次感、層次分明的遠景與近景以及觸手可及的動物、植物和人類,使觀眾與影片產(chǎn)生了心理上的互動,讓觀眾跟著角色進入到情節(jié)中,這種身臨其境的真實感”⑦，通過IMAX（“最大影像”）的放映系統(tǒng)，使電影獲得更大的空間感受和更高的影像解像度。這就改變了傳統(tǒng)的觀影模式，使觀影者獲得一種全新的視覺享受和心理體驗，產(chǎn)生強烈的代入感。

作為美國夢工廠的海歸導演，許誠毅對特效有著很高的要求。據(jù)稱，《捉妖記》3.5億元的投資中，有1億多砸到了特效上。118分鐘的片長，就制作了1100多個特效。片中所有妖的形象均采用CG特效制作。每個妖怪的形態(tài)都各有特色，面部表情的捕捉、角色口型的吻合都做得很到位，幾乎看不出合成的痕跡，真實人物角色的眼神、表情、手勢等與虛擬妖怪的對接、融合也堪稱完美。最令人欣喜的是，影片用特效制作了一個萌態(tài)十足、古靈精怪的小妖王胡巴這一極具視覺沖擊的卡通形象。妖怪，對于中國的觀眾來講并不名陌生，《西游記》《聊齋志異》等作品中都有諸多的妖怪形象，但是不得不承認這些妖怪在形象上存在著明顯的簡單化、雷同化特點。導演許誠毅打破了僵化的思維模式，獨辟蹊徑，創(chuàng)造了一個全新的妖怪形象。胡巴的整體造型像個白蘿卜，周身都是白白嫩嫩的，頭頂上幾片綠色的葉子。因為是剛出生的小妖兒，它的小手、小腿兒都是軟軟的，但是又極其靈活，神態(tài)表情豐富又生動，無論大笑、大哭，還是生氣、搞怪，都像極了出生不久的嬰孩兒。當然，胡巴的可愛不止體現(xiàn)于它童真童趣的外形，北京師范大學周星教授這樣評價胡巴，“機智的耍弄惡勢力和可愛的引逗你的幽默，尤其是那充滿人間無邪念的情感，讓他勾引出我們內(nèi)心需要的夢幻投注，他既無知無畏，又有情有感，真真的把失落不少的社會正義和善良心性抖落在眼前?！雹嗑瓦@樣，這個集童趣、勇氣與智慧于一身的小妖王以中國電影史上前所未有的妖怪形象橫掃2015年夏天的中國電影市場，它狠狠地沖擊了觀影者既有的審美慣性，使他們體驗到了不同以往的新鮮感，獲得了強烈的審美感受。

在這個大巨片越來越多，好電影越來越少的時代，這種觀后讓人既有視聽滿足又有心靈感觸的影片堪稱難得一見。從制片人江志強的“破釜沉舟，再拍一次”，到導演許誠毅的“精益求精，絕不將就”再到主角和配角的傾力出演、特效人員夜以繼日的辛苦努力，2015年7月，在看似不可能的情況下，這個優(yōu)秀的團隊向我們獻上了這部誠意滿滿的良心之作。它帶給中國電影的絕不僅僅是一個全新的票房紀錄、一個全新的電影IP，更多的是啟發(fā)、鼓勵，是希望和信心，是電影人的一種嚴謹態(tài)度和創(chuàng)新精神，是求真向善、創(chuàng)造一個更好世界的赤誠情懷。由此，可以說，《捉妖記》是當之無愧的新一代華語奇幻電影標桿之作。

【注釋】

①葉朗.中國美學史大綱[M].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476.

②王一川.中國電影應以文圖強[J].當代電影，2011(12):11.

③周思明.國產(chǎn)電影從講好故事開始[J].創(chuàng)作與譯論，2014(14):83

④[美]弗雷德里克﹒詹姆遜.語言的牢籠——馬克思主義與形式[M].百花洲文藝出版社，1995:44.

⑤王仕琦.李安與皮克斯[J].商業(yè)周刊，2006(958).

⑥IMAX《捉妖記》細膩展現(xiàn)“山海經(jīng)”般奇幻中國風

http://ent.163.com/15/0715/11/AUIESPK8000300B1.html. 2015/07/15.

⑦杜秀玲.從電影美學角度解讀《阿凡達》[J].電影文學，2010(20):57.

⑧周星.胡巴攪亂了什么，《捉妖記》改變了什么？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f2e1ec0102wbbz.html. 2015/07/30

劉雪芹，山東交通職業(yè)學院科學與人文學院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