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薇

她把群山上鎖。一個星期只能長一株植物的嘴巴

喝雨水與雷聲。鎖很小氣。一整年才允許結(jié)一次果

就像以前你說過的話，

現(xiàn)在只允許有一丁點兒回聲

魚不在水里

南方城市潮濕。偷影子的人必須比影子更會隱忍

關(guān)節(jié)炎，胃下垂，失眠癥這些必須比情緒更不顯于色

比如魚并不在水里，我們在火車站送別，并不奢望在地鐵口重逢。

它很難快樂

一座掛滿口袋的山。如果下一場雪

她就喝了滿滿一肚子的牛奶。然后拍拍肚子，沉沉睡去。

用一整個冬天做夢。最小的那座山上，

有好多好多鎖。它很難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