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本軍
摘要:近些年來,影視作品權利人權利被侵害案件不斷增多,因為影視作品署名的多樣性與授權關系的復雜性致使部分權利人的權利救濟遇到很多的困惑,由此不斷涌現新的法律適用問題。通過實踐案例以及有關法律法規(guī)規(guī)定的演變,在影視作品部分權利人授權的情況下,在遇到作品被侵害時,權利人之一或被委托人可以就侵權行為主張經濟損害賠償。
關鍵詞:影視作品;部分權利人授權;權利救濟;《著作權法送審稿》
中圖分類號: D912.8文獻標志碼: A 文章編號:16720539(2015)05002905
一、影視作品部分權利人授權語境下司法裁判之困惑近些年來,法院審理的知識產權案件呈飛速上升趨勢,其中著作權案件增幅最大[1],甚至已經占到法院審理的知識產權案件的60%以上[2]。伴隨互聯網技術的飛速發(fā)展,在侵害著作權案件中,涉及侵害影視作品的案件尤多。
筆者遇到的多個侵害影視作品案件中,對于如何認定影視作品權利人問題以及如何處理由此帶來的侵權案件,各地法院甚至同一個地方的不同法院做出的裁判也不一樣。甚至同一個涉案作品,因為不同的審理單位掌握的認定標準不同造成了不同裁判的出現,比如曾經2009年在央視一套首播的軍旅題材影視劇《我的兄弟叫順溜》,北京市海淀區(qū)人民法院以原告并沒有獲得涉案作品的所有權利人的授權而駁回了原告關于對《我的兄弟叫順溜》的權利主張(1),而廣州市中級人民法院、上海市浦東新區(qū)人民法院、深圳市南山區(qū)人民法院等多家法院則在此涉案作品的訴訟中,支持了原告享有涉案作品的權利主張(2)。更讓代理人困惑的是,在上海市徐匯區(qū)人民法院對《我的兄弟叫順溜》的版權合同糾紛中,法院以被告沒有提供全部的版權材料而解除了原告與被告之間的合同(3)?!斑@不僅影響到權利人的維權效果,而且造成影視市場秩序混亂,增加了市場交易和行政、司法執(zhí)法成本,帶來的負面影響是顯而易見的?!盵6]也間接影響了司法裁決的穩(wěn)定性與裁判標準的一致性。
二、影視作品權利歸屬認定中的司法實踐與評價 在具體案件中,權利人主張權利,首先要成為適格主體,法院對此的查明會用著作權法中的規(guī)定進行判斷。在實踐中,影視作品的合作作者不可能都作為原告參加,一般都是授予一人進行。經常遇到的情況是,原告繼受取得影視作品的某項權利,但是向其授權的不是全部原始著作權人,或者權利主張人并不認可法院所理解的權利人。例如,在原告寧波成功多媒體公司主張其享有電影《大祠堂》的信息網絡傳播權案件中,該劇的聯合攝制、聯合主頻的單位有近十家,因為原告沒有獲得全部原始權利人的授權,最終法院沒有支持原告關于權利的主張(4)。這與海淀區(qū)人民法院的審理思路是一致的,“不可分割的合作作品須全體作者協商一致后方可行使權利”[4] 但是其他法院卻有不同的認定標準。武漢中級人民法院認為,“廣電行政部門審批確定的“制作單位”與影片中署名的“攝制單位”不是同一概念,“攝制單位”從事攝影、攝像及圖像處理技術工作,不是作者;并且認為經行政審查,發(fā)行許可證且合法有效,可以成為對抗片中署名的相反證據[3]。而深圳市南山區(qū)人民法院認為,影視劇的權利人應該是出品人(5)。
在影視制作與播放上,我國實行嚴格的審核制度,國家廣電總局通過頒發(fā)制作許可證與發(fā)行許可證(電視)、公映許可證(電影)的方式對影視作品制作發(fā)行進行管理。有管理就有登記,在以上的許可證上會有相應的權利署名。但是在實踐中,影響影視作品的制作、發(fā)行的因素很多,比如制作周期、資金投入情況、院線檔期以及電視臺的檔期,等等。由于影視作品的形成是高投資的行為,加之市場參與主體的多元化與復雜性,僅僅根據署名來確定作品的權屬也未必反映作品的真實歸屬。即便對成片后的作品進行登記,但因為著作權登記證書是在影視作品首映后根據當事人的申請來制作,國家版權局對此不進行實質性審查。由此,法院一般認為影視作品原有署名的證明力大于著作權登記證書的證明力,這就給傳統(tǒng)的以署名者為作者的認定觀點提出了挑戰(zhàn)。
實踐中,大部分影視作品有多個署名,在權利承接上,部分權利人一般經過一次或多次授權。司法實踐中,在沒有提交其它可以證明權利人與作品的署名不同的情況下,根據作品的署名判斷作品作者的原則是并無法律原則性錯誤的,但這并不能真正反映案件的真實情況。在有些情況下,用一般人的常識就可以發(fā)現簡單的適用署名來判斷權利歸屬的認定并不適用,此類案件在實踐中非常多,在電視劇中這種情況尤為明顯,特別是重大歷史題材、政策性導向明顯的電視劇的署名更是多家,并且多有地方政府和宣傳部門的署名。例如筆者在辦案中,曾經遇到的一部涉案電視劇《東方紅1949》,該劇片尾有攝制與出品表述意義上的署名,包括協助攝制單位1家、聯合攝制單位8家、聯合出品單位7家、領銜出品單位3家、出品單位2家、承制單位2家。在領銜出品單位中,有兩家分別是中共黑龍江省委宣傳部、中共浙江省委宣傳部,黨委機構顯然不應該是影視劇的權利人之一,因為黨委機構不應該投資有利益存在的商業(yè)行為。那么所署的其它單位就都是權利人之一嗎?顯然不是。
如前,在遇到這類案件中,法院一般會用三種方式進行處理:第一,動員原告撤訴;第二,直接用裁定駁回原告的起訴;第三,發(fā)函給相關其他權利人,在其他權利人不提出權利主張或放棄主張的情況下,支持原告的主張。第一種方式沒有解決案件本身,原告因為各種原因可以撤訴,但是對法院的做法未必認同。第二種做法,沒有定紛止爭,縱容了侵權行為,在現實中,被侵權者的合法權益沒有得到有效保護。第三種方式的做法,法官能站在更高的高度在來思考這個問題,定紛止爭效果明顯,但是在司法效率上會有所降低。特別是在有些當事人并不存在或者已經不存在的情況下,無法進行適當通知。
既然著作權是私法,私有財產的所有者對待自己的財產有兩種天然的本性:第一,自己的私有財產不能被侵犯;第二,自己的私有財產應獲得更大的價值認可。一般意義上,侵犯著作權的就被侵害人追求補償的訴求講,侵害主體應該承擔侵權的民事責任。如果權利不能獲得救濟,則是對私有財產以上兩點的摧殘。“在大陸法系,侵權行為作為債的發(fā)生根據,與損害賠償緊密聯系在一起”?!扒謾嘈袨檎埱髾嘁话阋髮Ψ疆斒氯私o付賠償,而只有在對方當事人給付賠償的情況下,權利人的權利才能得到實現,在這里侵權行為請求權即損害賠償請求權?!盵5]endprint
“隨著著作權所有人數量的增加,著作權所有人達成作品利用的一致意見的困難將呈指數增加,隨之利用作品的交易成本也呈指數上升。尤其是當作品不是為了著作權人自己所利用而是為他人所利用時,復雜的著作權關系往往導致高昂的交易成本,嚴重阻礙著作品的利用?!盵6]“如果要求所有的權利人(所謂的權利人)必須作為共同原告或者必須在訴訟中做出意思表示,否則原告的訴訟主張得不到程序的保障,其結果只能是權利人的權利根本得不到救濟?!盵5]設定過于復雜的確權程序并依此阻礙權利人的維權,不符合市場發(fā)展的便捷化與高效率,也不符合當今世界對權利保護的趨勢。
另外,很多體現在影視作品中的署名單位并不是真實的出資方或參與創(chuàng)作方,所以在實踐中,這些單位并不會實際行使“權利”,或者因為其本不具有權利,或者有些單位寧愿使權利處在睡眠狀態(tài),但是一旦要求其出具授權或者轉讓文件時,其不僅左右為難,甚至借此主張一些非分的權利。而真正的權利人,在被侵害時,因為相關文件的缺失,又使權利不能得到有效救濟,致使權利人對司法裁判失望與對法院失信,最主要的是助長了侵權人的侵權行為。
三、法律法規(guī)關于影視作品的性質與權利歸屬表述的演變在具有法律意義的權利表述上,影視作品屬于多個創(chuàng)作者與表演者以及組織者知識實現的結合,是眾多人合作的結果,所以“可以在某種程度上把影視看作合作作品”[7]。
《著作權法》沒有為合作作品做定義性規(guī)定,但是根據影視作品的形成過程,該合作作品是編劇、導演、攝影、作詞、作曲、光電、特技,等等,各合作人共同制作的作品。但是嚴格意義上講,以上眾多合作人,法律給予他們的只是署名權,他們并不享有著作權中的財產權,他們獲得的財務來源于與投資人所簽訂的協議。
《著作權法》第15條對影視作品做出了專門規(guī)定:“電影作品和以類似攝制電影的方法創(chuàng)作的作品的著作權由制片者享有,但編劇、導演、攝影、作詞、作曲等作者享有署名權,并有權按照與制片者簽訂的合同獲得報酬。”(6)該合作作品在存在多個制片者的情況下,應屬于多個制片者共同享有。
《著作權法》第十三條規(guī)定:“兩人以上合作人創(chuàng)作的作品,著作權由合作作者共同享有?!薄皼]有參加創(chuàng)作的人,不能成為合作作者。”影視作品只有在不可能分割的情況下才能成為作品,所以該條的規(guī)定并不能涵蓋影視作品的這種不可分割性,也并未對合作作品的處分作出明確的約定?!吨腥A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實施條例》第九條規(guī)定:“合作作品是不可以分割使用的,其著作權由各合作作者共同享有,通過協商一致行使;不能協商一致、又無正當理由的,任何一方不得阻止他方行使除轉讓以外的其他權利,但是所得收益應當合理分配給所有合作作者?!保?) 這是對《著作權法》關于合作作品不足部分的一個補充,但它只是行政法規(guī),其法律位階明顯低于《著作權法》。
《著作權法送審稿》第十七條規(guī)定:“兩人以上合作創(chuàng)作的作品,其著作權由合作作者共同享有。沒有參加創(chuàng)作的人,不能成為合作作者。”“合作作品可以分割使用的,作者對各自創(chuàng)作的部分單獨享有著作權,但行使著作權時不得妨礙合作作品的正常使用?!薄昂献髯髌凡豢梢苑指钍褂玫模渲鳈嘤筛骱献髯髡吖餐碛?,通過協商一致行使;不能協商一致、又無正當理由的,任何一方不得阻止他方使用或者許可他人使用,但是所得收益應當合理分配給所有合作作者?!薄八饲址负献髯髌分鳈嗟模魏魏献髯髡呖梢砸宰约旱拿x提起訴訟,但其所獲得的賠償應當合理分配給所有合作作者?!保?)從以上的立法演變可以看出,法律法規(guī)也是在隨著時間的推移在變化,《著作權法送審稿》吸收了之前《著作權法實施條例》部分,去除了對權利轉讓部分的限制,增加了對合作作品遇到侵害的單方救濟權。
在對影視作品權屬的處理上,《著作權法送審稿》第十九條第二款規(guī)定:“電影、電視劇等視聽作品的著作權中的財產權和利益分享由制片者和作者約定。沒有約定或者約定不明的,著作權中的財產權由制片者享有,但作者享有署名權和分享收益的權利?!笨梢?,《著作權法送審稿》對影視作品的制作者享有的權利的規(guī)定更為嚴謹。在作品的權屬的形式判斷上,《著作權法》與《著作權法送審稿》分別在第十一條與第十五條的第一款和第四款并無變化地表述為:“著作權屬于作者,本法另有規(guī)定的除外?!薄叭鐭o相反證明,在作品上署名的自然人、法人或者其他組織推定為作者。”變化的內容表現在第二款與第三款上,《著作權法》第二款、第三款分別為規(guī)定:“創(chuàng)作作品的公民是作者?!薄坝煞ㄈ嘶蛘咂渌M織主持,代表法人或者其他組織意志創(chuàng)作,并由法人或者其他組織承擔責任的作品,法人或者其他組織視為作者?!薄吨鳈喾ㄋ蛯徃濉返诙?、第三款分別規(guī)定為:“創(chuàng)作作品的自然人是作者。”“由法人或者其他組織主持或者投資,代表法人或者其他組織意志創(chuàng)作,以法人、其他組織或者其代表人名義發(fā)表,并由法人或者其他組織承擔責任的作品,法人或者其他組織視為作者。”與本文的論述有關系的是《著作權法送審稿》的第三款,該款加入了投資的概念,使投資人成為作品的著作權人,符合目前市場上表現的作品真實狀態(tài),該修改無疑是科學進步的。
四、解決路徑
如果說沒有明確的法律規(guī)定法官可以直接支持合作作品中的一方當事人提起訴訟請求,法官就無所適從、無所作為,這顯然是曲解法的本意。如在典型的商事活動中,作為夫妻共同財產的股權的轉讓,如果未經夫妻一方的同意,該轉讓是不是必然無效?同樣,在夫妻共同財產中的知識產權的轉讓是否必須經過夫妻雙方的同意,才能具有轉讓效力?答案當然是否定的。那么,為何在侵害影視作品財產權利時需要全部權利人的同意?
民法法諺:任何人不能通過違法行為獲利?!盎诰S護法律公平正義精神的意旨,著作權法應剝奪侵權人因違法行為獲得的利益”[8]。無救濟即無權利。根據連帶責任理論,受害人有權請求加害人中的任何一人或者數人承擔全部賠償責任,任何加害人都有義務向被加害人負全部賠償責任。連帶責任的特征之一在于為充分保護被害人,給予被害人更多的選擇權。《民法通則》第87條規(guī)定:享有連帶權利的每個債權人,都有權要求債務人履行義務。endprint
《著作權法》只是規(guī)定了對作品權利歸屬認定的基本精神,由于實際情況的復雜性,為定紛止爭,對法官自由裁量提出了現實要求,雖然法官自由裁量權的應用一般針對的是法律沒有明確規(guī)定可以引用的案件,而該類案件的處理結果,容易給所謂的利益受損方帶來上訪沖動的風險。在維穩(wěn)壓倒一切的背景下,為平息訪民的心態(tài),法官極少使用本應具有的自由裁量權,法官在涉及法律法規(guī)援引模糊的情況下,自動放棄本應屬于自己的自由裁量權。由此就少了像著名的“王蒙訴世紀互聯通訊技術有限公司侵犯案例”(9)。該案發(fā)生在1999年,當時還沒有現行著作權法上的“信息網絡傳播權”,對于在網絡上傳播他人作品的行為,還屬于法律空白。從歷史上看,法官自由裁量廣泛存在于各個領域,以存在于知識產權法領域最為突出,這不僅是因為知識產權法學研究的薄弱導致法學知識輸出的低質量,還因為新技術的挑戰(zhàn)等因素使知識產權領域的法律漏洞更為明顯[9]。
在成文法的國家司法案件審理中,筆者認為最有可能出現有智慧的判決應該是在知識產權案件審判領域。正如我們國家民事訴訟法律規(guī)定了只有中級人民法院以上才能設立知識產權審判庭,這不僅僅因為對知識產權案件的審理需要慎重,也不僅僅因為知識產權領域案件的類型新穎與技術復雜,而是因為知識產權案件的發(fā)生更多的是伴隨市場化與技術的飛速發(fā)展,由于法律的屬性是惰性與滯后的,所以需要更加慎重地理解法律,甚至創(chuàng)造性地適用法律?!叭绻ü僭趯徖碇R產權疑難案件時,不通過自由裁量的方式判案,而堅持一種知識產權法定主義,反而會帶來非常荒謬的結果?!盵9]
現有《著作權法》沒有規(guī)定其他權利人包含共同權利人在其權利遇到侵害時,作為權利人之一可以就被侵害事實主張索賠的權利。雖然《著作權法實施條例》中有相關的規(guī)定,但是幾乎沒有被法院適用,或者說法院并不重視這條規(guī)定的適用價值。雖然如此,在法理上,在特殊規(guī)定無法滿足司法審判實際的時候,應該遵循使用法律的一般規(guī)定。
關于部分權利人轉讓權利,該轉讓的合法性存在已經在法院的判決中出現。比如:北京市東城區(qū)法院審理的李樹喜訴人民出版社、黃書元侵害其相關著作權權利的案件中,法院認定人民出版社已經取得了除李樹喜之外的其他作者的許可,并判定在合作作品中“經不可分割使用合作作品部分作者授權,出版合作作品,并為所有作者署名的,不侵犯其他作者著作權”(10)。在這里,署名權與其它權利是各自獨立的,法院認可在合作作品中,取得部分權利人的授權,并不能構成對授權人的其他經濟權利的侵害,同時認可授權人可以單獨主張經濟索賠的權利。
五、結 語
法律的作用和任務在于承認、確定、實現和保障利益,或者說以最小限度的阻礙和浪費來盡可能實現各種相互沖突的利益的解決[10]。權利得不到救濟甚至助長侵權的肆意行為,都不是法律制定者與司法者的本意?,F有著作權法沒有明確影視作品部分權利人授權情況下主張侵權可以成立,但是司法實踐已經從正反兩個方面證明對該主張權利保護的必要性與合法性。從《著作權法送審稿》第十七條的規(guī)定也能明顯感覺到對合作作品部分權利人保護的重視,所以,在影視作品部分權利人單方授權的情況下,權利的主張得到支持有理論依據和實踐必要。
注釋:
(1)(2012)海民初字第11399號民事裁定書。
(2)(2013)穗中法知民終字第318號民事判決書,(2010)浦民三(知)初字第357號民事判決書,(2011)深南法知民初字第11號民事判決書,(2009)鎮(zhèn)民三初字第111號民事判決書。
(3)(2011)閔民三(知)初字第82號民事判決書。
(4)(2008)海民初字第16376號民事判決書。
(5)(2011)深南法知民初字第11號。
(6) 2010年《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
(7)2013年《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實施條例》。
(8)2014年《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修訂草案送審稿)》。
(9)北京市海淀區(qū)人民法院民事判決書(1999)海知初字第57號。
(10)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知識產權庭編:《知識產權經典判例7(著作權卷),知識出版社出版,2013年版,并參見(2009)東民初字第05238號民事判決書、(2009)二中民終字第22011號民事判決書,第19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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