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慧
摘要:在這篇文章中,我將對《土地改革運動史》,《政治學》這兩本書進行簡要介紹,重點是對亞里士多德的《政治學》進行剖析。由于亞里士多德對于最好政體的探討,使得中產階級成為一個不可忽略的因素,我想要從這個角度入手,首先對中產階級的概念的界定進行簡要說明,因為“中產階級”的概念一直在發(fā)生變化。然后從中國當下的現(xiàn)實探討一下中產階級與國家穩(wěn)定的關系??此啤锻恋馗母镞\動史》與《政治學》這兩本書的內容沒有多大的關聯(lián),但是我認為中國共產黨實行的土地改革路線與方針與中產階級的作用是有一定的想通之處,這算是我的一些“胡思亂想”吧。
關鍵詞:中產階級;穩(wěn)定
一
《土地改革運動史》是一部探討不同時期中國土地改革的路線與方針的經(jīng)典書籍。因為不同時期的斗爭對象不同,實行的土地改革方針自然也就不同了,不同時期對于不同階層的人的態(tài)度以及采取的措施也就不同了。但是有一點是基本不變的,那就是依靠貧農,團結中農。正因為如此,由中國共產黨領導的解放革命才有了可靠的基礎。同時由于這一場土地改革,也使得中國的基層社會發(fā)生了巨大的社會變化,實現(xiàn)了社會重組,使得廣大人民的當家作主。
亞里士多德不愧為古代希臘最偉大的思想家,哲學家和科學家,雖經(jīng)時間的流逝,他的有些觀點可能有些局限,但是他的思想仍是值得我們深究與學習的。他在《政治學》一書中探討的主要是城邦的問題。他承認人是有差別的,比如主人與奴隸,不同的人是有不同的教育以及品性的,同時認為家庭是城邦的基本單位,因此對城邦里家政管理與致富術進行了探討,認為是否有限制是它們之間根本的區(qū)別。然后說明了城邦必須具備的要素,就是城邦內要存在差別,正如剛才所說。其次是財產適中,既能滿足本城邦的需求,同時也能防止臨邦的覬覦之心。但是亞里士多德在這本書著重探討的是城邦的政體問題。他詳細介紹了各種存在的政體以及他們之間的轉化。他認為政體之間存在變化,但是變化卻不是隨意的,變化也不意味著顛覆。其次他對政體的維持和政體更替的原因以及每種原因所導致的后果進行了研究。最后他對于政體中的議事機構以及權力機構,各種官職的設置狀況和各種法庭,他們之間的區(qū)別以及他們適合于哪種政體進行了詳細的說明。
二
亞里士多德的政治學研究十分詳細以及深奧的,尤其是他對最好的政體進行探討令我印象深刻。亞里士多德對于最優(yōu)良的政體的探討的是對于大多數(shù)城邦的,以及對于大多數(shù)人而言,什么才是最優(yōu)良的生活。他認為中庸的生活必然就是最優(yōu)良的生活—人人都可能達到這種中庸。亞里士多德認為在一切城邦中都有三個部分,一部分是極富階層,一部分是極窮階層,還有介于兩者中間的階層。
在人們的眼中,適度或者中庸是最優(yōu)越的,這種處境下的人們最容易聽從理性。而處于極端狀況的人是很難聽從理性安排的,他們也最容易犯罪,他們這兩類人的罪行一則起源于暴虐,一則起源于無賴。因此亞里士多德說“由中產階層的城邦必定能夠得到最出色的治理,這完全符合城邦的自然本性”。因此最優(yōu)良的政治共同體應由中產階層執(zhí)掌政權,凡是中產階層龐大的城邦,就有可能得到良好的治理,中產階層強大時可以強到超過其余兩個階層之和的程度,不然的話,至少也應該超過任一其余的階層。中產階層參加的權利角逐,就可以改變力量的對比,防止政體向任何一個極端演變。因此亞里士多德得出結論:合乎中庸的政體是最優(yōu)秀的政體,唯有這樣一種政體才可以排除黨爭。
三
亞里士多德對于中產階層的界定可能是根據(jù)經(jīng)濟和品性方面,由上面的介紹可知。其實隨著時間的推移,學者關于中產階級的界定也在發(fā)生變化,但是經(jīng)濟方面仍然是一個很重要的衡量標準。其實明確的提出“中產階級”一詞的是英國人詹姆斯.布拉德肖。在他的概念里,他認為貴族是上層階級,農民是下層階級,而資產階級是中產階級。馬克思及其他一些人認為在資本社會主義的社會里,資本家是統(tǒng)治階級,工人階級是受壓迫階級,而其他人群構成了中間階級-主要是小資產階級和農民。列寧和毛澤東也有類似的想法,我認為這種思想對以后中國的土地改革路線產生了重要影響。咱們暫且將農民作為一個群體來看,在實行土地改革時,劃分階級時基本是按照土地的擁有程度以及剝削程度劃分的,地主,富農基本上是屬于剝削階級,中農是需要團結的對象,貧雇農是受壓迫的。中國共產黨認為在實行土地改革時堅持依靠貧雇農,團結中農。保護中農的利益不受侵犯,因此能夠獲得了大部分人的支持,贏得了解放戰(zhàn)爭的勝利。這就是我為什么把《土地改革運動史》與《政治學》放在一起討論的原因。我們也知道亞里士多德的思想是千年前的,但是我認為它仍然具有很大的合理性,經(jīng)過適當?shù)男薷氖强梢杂脕斫忉尙F(xiàn)在的一些社會現(xiàn)象的?,F(xiàn)在比較普遍使用的中產階級的概念的使用是受了社會學家韋伯的影響,前面關于中產階級概念的定義是根據(jù)社會關系的,而韋伯則是在社會等級分層中來定義中產階級的。等級分層視角,顧名思義,就是在一個社會地位高低等級排列體系中確定中產階級,中產階級就是處于上層階級與下層階級之間的中等地位人群,他們在各個系列的社會經(jīng)濟地位排序中都處于中間等級。
四
對于中產階級概念的探討有助于我們對它進一步分析,不同的概念定義也會造成研究對象的不同。通過對中產階級概念的簡單梳理,我們發(fā)現(xiàn)韋伯式的“中產階級”概念與亞里士多德的有許多相似之處,基本的都有經(jīng)濟條件上的限定。我討論的問題是中產階級與國家穩(wěn)定,研究問題的緣由前面也提過,是因為亞里士多德關于最優(yōu)良政體的討論,認為中產階級對于城邦的穩(wěn)定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F(xiàn)代學者也有類似想法,認為國家體系內中產階級占多數(shù)是一個國家繁榮穩(wěn)定的保障,也就是“中間大,兩頭小”,富人和窮人占少數(shù),中產階級占多數(shù),我們把這種類型稱之為“梭子型”。我認為這是有道理的,在當代中國,許多社會問題的根源在于社會結構的缺陷——貧富差距過大,中產階級的人并不是特別多,這也是中國一直努力解決的問題。亞里士多德說處于極端處境中的人極容易不受理性的控制,這在現(xiàn)實中也是能見到。比如云南火車站發(fā)生的恐怖事件,這些暴徒通常是社會底層的人,他們對于社會充滿仇恨,因此當他們受到一定的宗教蠱惑,就很容易產生一系列極端的行為,這只是處于社會底層人們的一個例子,但也反映了一定的社會現(xiàn)實。如果一個國家或社會由大多數(shù)處于極端處境的人構成,社會問題也會頻出。
如何解決貧富差距過大引發(fā)的社會問題,實在是迫切的。亞里士多德認為中產階級占多數(shù)有利于社會穩(wěn)定,但是如何增加中產階級的數(shù)量他卻沒有提到。我討論的問題是國家穩(wěn)定與中產階級的關系,但是什么樣的國家才算是穩(wěn)定的呢。其實一個流動的社會才是穩(wěn)定的。中國現(xiàn)在之所以貧富差距拉大,中產階級不占優(yōu)勢的一個原因是因為階層固化,社會流動性差。近年來,我們聽到的比較流行的詞匯有“官二代”,“富二代”,這其實是階層固化的一個表現(xiàn)。許烺光在《祖蔭下》也提到過這個問題,他探討古代中國的社會性質,認為中國古代的社會流動性很高,這也是中國能夠得以維持下來的一個原因。中國有一句俗話說“富不過三代”,以前我們可能從品性上理解,說子孫不肖,使得家族衰落,但其實這是古代中國社會流動性的一個反映,富人不會永遠富貴,窮人也不會永遠貧窮,財富在社會中是流通的。這與“官二代”,“富二代”這樣的形勢形成了對比。因此如何解決這樣的困境,中國仍需要一個不一樣的社會機制—大多數(shù)的人們能夠通過一定的社會手段獲得一定社會目的,這才是根本。(作者單位:沈陽師范大學社會學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