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積岐
事情發(fā)生在一個夏日的午后。我從西水市的朋友那里要了一輛車,趕到了鳳山縣去見一對縣城里的朋友夫婦。其實,也沒有多大的事情,只是為了給朋友送一個核對后的稿件。小車停在樓下,我一口氣爬上了六樓,叩開了朋友家的門。我把稿件放在茶幾上,就直奔衛(wèi)生間——水火不等人,內(nèi)急了,也就顧不得禮節(jié)了。推開衛(wèi)生間門,我急急忙地方便,還沒方便完畢,卻見馬桶中漂浮著一只小小的死老鼠。我一陣惡心。我是有潔癖的人,一看見那東西,就想嘔吐。我按了一下抽水馬桶,讓那只死老鼠從目光中消逝之后,逃也似的離出了衛(wèi)生間。到了客廳,沒有落座,一口水沒有喝,又急匆匆地下了樓,上了小車,一路急趕回了西水市。一路上,那只死老鼠擠眉弄眼的模樣一直在我眼前晃動。我想吐,吐不出,胃里老是翻騰。真晦氣!那只死老鼠,肯定是朋友打死后,扔在了馬桶中,忘記了沖水,才期期然漂浮在水面上,與急急然入廁以解方便之急的我對上了眼。狡猾的老鼠絕不會主動跳進(jìn)馬桶的。
第二天,朋友打來電話,問我為何這么急就走了,連口水也沒喝。我本來答應(yīng)在朋友家吃晚飯的,卻落荒而逃了。當(dāng)天晚上我還想,小事一樁,不要說出去。可是,我這人心里裝不下米粒大的事兒,朋友一追問,我就把緣由和盤端出來了。一直以來,我是眼里都是揉不進(jìn)任何臟東西的。省作協(xié)的同事都知道,我是單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