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靜
埃莉諾樂隊已成軍7年,其間換過成員,保持現(xiàn)在這個三人陣容也有3年了:主唱王宇供職于某雜志,是講話主力;貝斯手龍飛,一個朝九晚五的國企坐班白領(lǐng);鼓手胡畔,《音樂周刊》美麗的前同事,早年曾是樂隊“李雷和韓梅梅”的主唱,后來做過一陣獨立歌手,最后被一場牛X的演出震到,生生掰成了鼓手。
埃莉諾樂隊自2012年第一張EP《迷失的女皇》發(fā)布,主打單曲《波多野之舞》便在搜狐視頻獲得超過26萬次的點擊。另一首單曲《Psycho Man》更被知名英式樂隊Exile Parade翻唱,反響不俗。這次埃莉諾樂隊攜全新專輯《馬戲團的國王》開啟全國近20座城市的巡演之旅,據(jù)主唱王宇說:“大家都說我們低調(diào),其實我們不想低調(diào),應(yīng)該有很多人喜歡我們這個風(fēng)格的音樂,巡演是一種分享方式?!?h3>覺得大家都在聽屎,我就慌了
音樂周刊:選擇這樣的名字命名樂隊(埃莉諾是一個歐洲女性用名),是因為好聽?
王宇:因為覺得好記。這個名字是第一任貝斯手黃山起的,是一首歌名,來自于The Turtles。當(dāng)時想了很多名字,后來覺得,用個歌名或者人名,就一個單詞,好記,后來就用這個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都不會念。沒有什么象征意,這就跟叫二餅之類的差不多。
胡畔:我覺得二餅不錯。
龍飛:算了,我這里還是個裝逼的解釋:男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女人而已。
胡畔:起名字是個很難的事,我當(dāng)時組樂隊起名字,人家覺得像衛(wèi)生巾名。其實只是一個名字,當(dāng)時起出來就用咯,不用解讀它。
音樂周刊:夠隨便的。那這次新專輯叫“國王”,是因為上一張叫“女皇”嗎?
王宇:某種程度上想把一家子湊齊,下一張就叫還珠格格了。
胡畔:也是因為上張叫女皇,大家開玩笑說這個叫國王得了,后來覺得其實蠻合適。
音樂周刊:還真是這樣。
龍飛:專輯的名字是醬紫:世界很荒誕,猶如馬戲團,畸形人、小丑、飛刀子的……不管我們在怎樣的環(huán)境,我們希望我們都能是自己疆土的國王,強大、自信、自省。
王宇:這里的馬戲團其實比較混亂嘈雜淫亂。簡單地說,借用樸師傅(樸樹)一句話:“后來我覺得大家現(xiàn)在都在聽屎啊,我就慌了?!蔽覀円灿羞@個感覺,所以就想表達甭管是不是都聽屎,我們自己做自己的東西做到最好。
音樂周刊:音樂喜好這個比較主觀的。
王宇:是,音樂這東西就是比較主觀,自己是什么就只能做出什么樣的東西。
龍飛:是的,自然而然地做出自己最擅長和最喜歡的東西即可。
音樂周刊:說說你們喜歡的音樂。
王宇:嗯,大家喜歡的都不盡相同,但是也能找到共同點。
音樂周刊:說說不同?
王宇:我喜歡hip hop。
龍飛:我喜歡nirvana、電子。
胡畔:喜歡4AD那種仙境潮濕歌曲。
音樂周刊:你們幾個是怎么湊到一起的,或者說你們怎么發(fā)現(xiàn)你們的交集的?
王宇:交集是大家都喜歡英國復(fù)古一些的搖滾樂。
龍飛:我和王宇還都特別喜歡布魯斯。
王宇:音樂本身也有交集,追根溯源也都差不多。
音樂周刊:樂隊風(fēng)格所要表達的是哪種搖滾。
王宇:我覺得就是搖滾樂就好了,千萬別說英倫,感覺跟逃跑計劃似的。
音樂周刊:成員幾經(jīng)更換,你們是怎么相遇的?
龍飛:王宇2009年組建Elenore,成員更換到2011年我加入,然后2012年胡畔加入。我是因為朋友的飯局,我和王宇第一次見,覺得談得挺合拍,他說還缺一個顏值高的貝斯,我覺得那就好吧。
音樂周刊:甜言蜜語總是管用的。
龍飛:不,我是被他的實話實說感動的。
王宇:不送。當(dāng)時胡畔剛學(xué)會打鼓,我們?nèi)惫氖?,就這么一拍即合了。
胡畔:當(dāng)時我聽到一場特別好的演出,我就開始學(xué)鼓。后來在一場活動中遇到了王宇。
王宇:然后顏值最高的女鼓手加入了。
音樂周刊:現(xiàn)在你們還在做媒體相關(guān)工作嗎?
王宇:胡畔為了目前的巡演已經(jīng)辭職,我一直都在做時尚雜志。
龍飛:我在運營商的子公司朝九晚五,也是音樂相關(guān)。感慨的話,是通過上班接觸不同的人可以知道這個國家真實情況是怎樣的,特別是我一直在國企工作。
音樂周刊:國企的同事是不是都聽過你們的新專輯?
龍飛:我老板很喜歡我們的新專輯,所以愉快地批了巡演的假。
音樂周刊:老板好贊。
龍飛:我們這個國企子公司是和韓國一家公司合資的,所以不是完全的國企范兒。否則也容不下我這個長發(fā)紋身青年吧,應(yīng)聘時人力問我有什么要求,我只提了一個:不剪頭發(fā)行不行。
音樂周刊:是的,我一直在想國企現(xiàn)在也容納長發(fā)飄飄的紋身男子了。
音樂周刊:你們做的音樂對國內(nèi)現(xiàn)在的市場來說還比較小眾,是用媒體工作養(yǎng)樂隊嗎?
王宇:差不多。
龍飛:其實我覺得我們的音樂是有市場潛力,這個時代也已經(jīng)是一個細分市場的時代。喜歡我們這種風(fēng)格的人應(yīng)該不少,我們在探索一種讓這一類朋友知道我們、喜歡我們的可能性。
音樂周刊:我有看到你們開始做了一些眾籌。
王宇:其實眾籌的宣傳意義大于實際意義。
音樂周刊:有沒有糾結(jié)和退縮的時候?
王宇:人不能什么都占著。做好眼前的重要事情比較重要。最困難的肯定一直以來缺乏支持,很多人覺得我們低調(diào),根本不是。沒人想低調(diào),關(guān)鍵是沒人來傳播你的消息和音樂。
飛龍:嗯,宣傳上的困境可能更讓我們上心。畢竟單靠樂隊幾個人自己的力量還是比較難做宣傳的。
王宇:但推廣要做的工作還很多,最大的困難是一直以來所有事務(wù)都是樂隊自己打理,比較累。推廣這東西說白了是要成本的,一直以來都是樂隊自己往里扔錢。
音樂周刊:有因為出專輯借過外債嗎?
王宇:當(dāng)然,制作人的費用我們還自掏腰包一部分。
龍飛:更多的是人情債吧。
音樂周刊:有點遺憾,其實我想聽聽獨立樂隊的各種生存苦楚,但是你們云淡風(fēng)輕地hi過去了,想聽聽你們結(jié)義的破釜沉舟傳奇故事,親們告訴我這都靠顏值……
龍飛:哈哈,這個腳本確實不太適合我們呢。
王宇:沒什么苦楚,活得還都挺好的?,F(xiàn)在誰還能窮著做音樂?。窟@玩意兒這么花錢!
鏈接:《音樂周刊》走出的音樂人
那么多年過去,《音樂周刊》的血液也一直在更新和流動。知名樂評人王小峰說,《音樂周刊》是這個行業(yè)的黃埔軍校,確實也是。從《音樂周刊》走出的有不少繼續(xù)做記者,但也有不少成為音樂前線的追夢人。
科爾沁夫(《音樂周刊》前主筆):依然做著獨立樂評人,擔(dān)任各主流樂壇排行、選秀評委。
崔恕(《音樂周刊》前編輯部主任):除了擔(dān)任獨立樂評人、選秀評委之外,還是著名作詞人,被稱為內(nèi)地“林夕”,也開了自己的公司,2007年推出自己的音樂作品專輯《公冶長》。
文龍(《音樂周刊》前攝影記者):著名詞人、唱片公司總監(jiān),柯以敏的“御用詞人”,羅中旭經(jīng)紀人。
吳瓊(《音樂周刊》前記者):在吹萬樂隊任貝斯手,發(fā)行了專輯《白夜》。
張阿牧(《音樂周刊》前主筆):現(xiàn)任新浪娛樂副主編,近年出了一張民謠專輯《在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