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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功能語用分析與《論語》的英譯研究

        2015-05-14 04:33:44黃國文
        關鍵詞:翻譯

        〔摘要〕 對于翻譯問題的研究,可以從不同的語言學角度入手。本文采取功能語用的視角,探索翻譯中發(fā)話人意義的確定問題。本文的研究重點是對《論語》中的“子見南子”進行功能分析和討論。文章所得出的結論是:對于典籍這類語篇,要確定發(fā)話人意義是不容易的,甚至是不可能的。因此,對譯文的評估,應該看它是否傳遞了經(jīng)過語內(nèi)翻譯的文本所表達的意義。

        〔關鍵詞〕 功能語用;發(fā)話人意義;翻譯;《論語》

        〔中圖分類號〕 H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8-2689(2015)02-0001-07

        引 言

        翻譯研究,所涉及的問題非常多,也可以從很多不同的方面入手。本文采取的是廣義的功能語言學(包括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和語用學)的研究視角;本文的研究語料是《論語》的英語譯文,研究重點是翻譯文本(translated text)。本文通過對《論語》中的“子見南子”這一片段的分析和討論來說明,對于像《論語》這樣的典籍,要完全解讀其意義是不容易做到的,有時甚至是做不到的。因此,對譯文的評估也只能看它是否傳遞了經(jīng)過語內(nèi)翻譯的文本所表達的意義。

        下面先簡單回顧本文的理論指導,接著勾畫翻譯的過程,然后分析《論語》中的“子見南子”這個片段,接著分析該片段的英語翻譯,最后進行討論。

        一、理論指導

        對于翻譯問題的研究,可以從不同的角度、不同的理論根據(jù)入手。比如說,可以從語言學、文學、文化研究、哲學、傳播學、社會學、歷史學、人類學、生態(tài)學等視角進行。就語言學方法而言,可以采取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語用學、認知語言學、社會語言學、心理語言學、話語分析等路徑。不同的理論指導會有不同的研究重點和不同分析視角,這樣也就有可能得出相同的、相似的或完全不同的解釋。無論采用什么理論支撐,所研究的問題都是與翻譯有關的問題,這就是為什么說翻譯研究“像是一個胸懷寬廣的母親,有海納百川的氣魄”的學科[1](1)。

        本文從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如Halliday[2])和語用學(如Levinson[3], Yule[4])獲得理論指導和啟發(fā),探討《論語》的英譯問題,主要集中在發(fā)話人意義的確定問題,并以一個例子來說明如何從功能語言學和語用學視角進行翻譯研究的。

        (一)作為語義單位的語篇

        根據(jù)Halliday & Hasan[5](1)的觀點,語篇(text)是個語義單位,因此,它與屬于語法單位的小句(句子)之間的關系不是“大小”(size)的關系,而是“體現(xiàn)”(realization)的關系;語篇不是由小句(句子)組成,而是由小句(句子)體現(xiàn)的。語義和語法(詞匯語法)是語言“內(nèi)容層”(content level)中的兩個不同的層次,語義由詞匯語法體現(xiàn)。語篇的意義由語言體現(xiàn);語言使用的語境體現(xiàn)在語篇中;也就是說,文化語境(context of culture)和情景語境(context of situation)在語篇中是通過語言被體現(xiàn)出來的。對語篇的理解,則依賴于受話人與語篇的互動。

        這里我們舉個簡單的例子做說明。2014年底國民黨在臺灣地區(qū)的選舉失敗了。據(jù)說失敗的原因主要是因為國民黨失去了年輕人的支持。這次的臺北市長選舉,除了是連勝文(國民黨臺北市長候選人)與柯文哲(無黨籍臺北市長候選人)兩位主要候選人相爭,其實也是臺灣的“年輕人”與“父母”的世代想法之爭。選舉前柯文哲方面推出“你有多久沒聽你的孩子說話?”競選影片,連勝文陣營則以“這一票請聽父母的話”平面媒體刊登最新廣告,雙方陣營訴求年齡層不同,形成鮮明的對比。連勝文陣營廣告中說:“人生不可能像你想的那樣簡單/要往對的方向改變/才會有美好的未來/萬一因為錯誤的選擇/喪失了經(jīng)濟競爭力/那就失去一切了/你可以不再讓父母擔心/你不只是為自己投票/也是為愛護你的父母及未來的下一代”,最后以“投下連勝文這一票”結尾。

        我們可以通過連勝文陣營廣告中的語言,從文化語境和情景語境兩方面分析,并探索這個廣告所能達到的效果。從語篇的體裁看,它突出了“勸說”功能,所表達的內(nèi)容是傳統(tǒng)中國文化上輩與下輩的親情關系,從語篇話題、人際關系和語篇形式來看,這是長輩對年輕人的關心和勸說。但是,正文中“嘮嘮叨叨”的口氣和上輩對下輩的“勸告”應該不會喚起目標受眾(年輕人)的支持,反而會引起他們的不快和反感。時代變了,科技發(fā)達了,孩子與父母的關系也在改變,在很多時候很多地方年輕人比老人家懂得多;現(xiàn)在的年輕人已經(jīng)不是他們父母輩那樣聽父母的話,而是要獨立、自由,要獨自決定,要做自己的選擇;老年人與年輕人想法不同,老年人喜歡的年輕人不一定也喜歡,老年人看不慣就一定就是不好的,老年人并不一定了解和理解年輕人。對于現(xiàn)在的臺灣年輕一代來說,經(jīng)濟競爭力并不一定是最重要,他們更重視的可能是自由、平等、獨立、環(huán)保、公益、參與。從這些方面看,作為“勸告”年輕人的“這一票請聽父母的話”語篇,從文化語境、情景語境和語言使用等角度看,都不是特別成功的。發(fā)話人的意思是清楚的,但目標受眾是不愿意接受的。作為語篇分析者,我們要確定發(fā)話人的意義,也要設法搞清楚為什么受話人無法接受發(fā)話人的意圖。發(fā)話人對語言表達的選擇可能是有意識的,也可能是無意識的,但對語篇分析者來說,對意義表達的選擇是一定有意義的。

        (二)講話人的意義及相關概念

        語言使用是我們生活中的一個重要部分,我們通過語言來與別人溝通。研究語言使用的學科很多,其中一個是語用學。根據(jù)李捷、何自然、霍永壽[6](2)的觀點,“語用學的研究范圍包括發(fā)話人意義、發(fā)話人所指、指引詞語、直接與間接言語行為、會話含意、關聯(lián)理論、前提、語言的非直義用法等”。Yule[4](3)從四個方面對語用學進行定義:(1)Pragmatics is the study of speaker meaning;(2)Pragmatics is the study of contextual meaning;(3)Pragmatics is the study of how more gets communicated than is said;(4)Pragmatics is the study of the expression of relative distance。

        研究發(fā)話人意義,就是要看發(fā)話人意義是怎樣表達的,也要看發(fā)話人意義是怎樣被受話人接受的;因此,研究的重點應該落到話語所傳遞的意義,而不是語言結構本身。當然,要探討發(fā)話人意義和受話人的理解和接受,就要考慮有關的情景和更大的語境:對誰說?在什么時間和地點說?在什么情況下說?有什么意圖?等等,這就是Yule[4]所講的the study of contextual meaning。受話人要理解發(fā)話人意義,就必須考慮語境情況,并做出猜測、判斷,從說出的話語和沒有說出的(隱含的)話語中找到發(fā)話人意義(包括想說而沒有明說的內(nèi)容),這就是Yule[4]所說的“the study of how more gets communicated than is said”。那么,該怎樣確定“說出的”(the said)和“沒有說出的”(the unsaid),這就要考慮發(fā)話人和受話人的“近遠”(distance)關系。關系(包括物理關系、社會關系、身份關系、思想關系)靠近的,就有更多的“共知知識”(shared knowledge)(包括社會知識、專業(yè)知識、百科知識)和“共知經(jīng)歷”(shared experience),這就是Yule[4]所確定的語用學研究中的“the study of the expression of relative distance”。

        二、翻譯的過程與意義的傳遞

        無論是口頭語篇、書面語篇,還是翻譯語篇,我們都可以從意義是怎樣表達的這個角度來觀察問題和分析問題,都可以從上面第二節(jié)第一小節(jié)和第二小節(jié)中說到的視角來看意義是怎樣表達的和意義有可能是怎樣被接收和接受的。

        對于翻譯語篇的研究,我們可以探討發(fā)話人意義(源語)是怎樣變成翻譯者意義(目的語),然后怎樣被譯本的目標讀者(受話人)接受的。就翻譯過程而言,這里至少有兩個過程:(1)“發(fā)話人意義/源語”轉換成“翻譯者意義/目的語”;(2)“翻譯者意義/目的語”是怎樣被目標讀者接受的。翻譯者通過自己對原文的解讀,把所理解的意義用另一種符號(文字)表達出來,目標讀者(真正的受話人)通過譯文來理解原文所表達的意義。如果翻譯者對原文的解讀出現(xiàn)誤差,那目標讀者也就會接受與原文不一樣的信息。

        正因為如此,很多人認為翻譯的目標就是尋求意義的“對等”(equivalence)。但關于翻譯中的對等問題,一直存在著爭論,我們[7]也從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角度對這個問題進行了探討。其實,發(fā)話人意義與翻譯者意義完全對等是不易做到的,或者說不可能的,發(fā)話人意義大于或小于翻譯者意義是常見的,應該說是翻譯上的常態(tài)。因此,大多數(shù)譯者追求的是基本的對等。譯文所表達的意義是否完全被目標讀者理解,這也是個非常復雜的問題,完完全全的理解應該是比較難做到的,事實上也是很難斷定的。大多數(shù)情況是目標讀者基本或大致理解了譯文所表達的意義,也就是說,在通常的情況下,翻譯者意義要么大于要么小于受話人意義。

        對于典籍的翻譯,通常要經(jīng)過兩個不同的階段:第一階段是把“原文”翻譯成同一語言的“現(xiàn)代文”(例如從古代漢語翻譯成現(xiàn)代漢語),然后再把“現(xiàn)代文”翻譯成外文(例如從現(xiàn)代漢語翻譯成英語)。前者稱為“語內(nèi)翻譯”(intralingual translation),后者稱為“語際翻譯”(interlingual translation)[8](261)(參見黃國文[9])。

        三、原文分析:“子見南子”

        《論語》中有一個非常著名的片段,就是“子見南子”。原文見《論語·雍也篇第六》:“子見南子子路不說夫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厭之天厭之”;下面例(1)和(2)分別是楊伯峻[10](72)的斷句標注和白話文翻譯(語內(nèi)翻譯):

        (1)6/28.子見南子,子路不說。夫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厭之!天厭之!”

        (2) 6/28.孔子去和南子相見,子路不高興??鬃影l(fā)誓道:“我假若不對的話,天厭棄我罷!天厭棄我罷!”

        楊伯峻還分別對“南子”和“所”做了注釋:(1)南子——衛(wèi)靈公夫人,把持著當日衛(wèi)國的政治,而且有不正當?shù)男袨?,名聲不好?!妒酚洝た鬃邮兰摇穼Α白右娔献印钡那闆r有生動的描述。(2)所——如果,假若。假設連詞,但只用于誓詞中。詳閻若璩《四書釋地》。

        關于“子見南子”,自漢代以來就有不同的注疏和解釋。出現(xiàn)了多種不同的詮釋和解釋。要了解上面這段記載,需要很多歷史知識和其他背景知識?!墩撜Z》是孔子去世后,眾弟子(和弟子的弟子)在不同時間不同地點不同情況下,追憶先師言行,匯編而成書,目的是紀念先師。但是,為什么《論語》里有這么一段算不上光彩,不體面,甚至是有害于圣人孔子形象的記載?編撰人是出自什么目的?是有趣?好玩?故意制造緋聞?這段記載讓古代很多學者感覺尷尬和不解:孔子是圣人,他怎么會去見南子這樣的風流淫蕩的女人呢?

        子路是孔子的學生,他有什么資格、有什么理由對此事感到不高興?孔子是老師,是圣人,圣賢師徒之間,應該是互相了解的。難道子路擔心老師去見南子后會有損名聲?或甚至懷疑孔子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不說”是不高興,還是擔憂?孔子如果心里坦蕩問心無愧的話,又何必那么著急發(fā)毒誓來自我表白,好像小孩詛咒似的?從例(1)看,子路雖然不高興,但他沒有發(fā)出任何話語,但為什么孔子會主動發(fā)誓呢?

        對于“子見南子”,現(xiàn)有的文獻給了很多不同的推測和解釋;上面例(2)楊伯峻[10](72)的解釋普遍認同。但是,南懷瑾[11]的解讀值得注意。他[11](263-264)認為,孔子見南子和子路不高興都是事實,“孔子也的確矢之。‘矢之是很嚴重,等于賭咒,賭什么咒呢?問題在下面這句:‘予所否者,孔子就告訴子路,你們的看法不對的?!銈兛捶ê臀铱捶ú灰粯樱宜穸ǖ?,我認為不可救藥的人,一定是罪大惡極。不但人討厭他,就是天也討厭他,那么這種人便不需要與他來往。”

        他[11](264)接著說,“孔子說,你們不要聽到人家胡說八道就相信了?!{言止于智者,有聰明有智慧的人,一聽到就知道是真的或是假的。我所認為不對的,不像你們的看法,如果真有罪大惡極的人,天意都會厭棄他,何況人呢?你們對于南子,用不著這樣不高興。這節(jié)的意思,如此而已。我們絕不能照舊的解釋,把孔子說成像孩子偷了嘴,怕大人打那樣,哪有這種事,這是三家村學究們的見解?!焙苊黠@,南懷瑾的解釋與楊伯峻的解釋是完全不相同的。

        如果我們從功能語言學和語用學的角度研究“子見南子”,我們可以從兩個方面入手:一是從語言分析開始,即從文字訓詁的角度,說文解字,根據(jù)(當時的)字義和語法結構,搞清楚古人言說的本意,這要借用語內(nèi)翻譯學者的研究成果;二是看語篇產(chǎn)生的語境,結合文化語境、歷史背景和相關文獻,搞清楚原文的含義,結合當時的意識形態(tài)、思想資源,來確定原文的意義,這也要借用典籍研究者的研究成果。但是,無論如何,對于《論語》這樣的典籍,我們可以推測、猜測和通過語言使用分析推導出語篇所可能要表達的意義,但所得出的發(fā)話人意義也只能是一種可能的意義。不同的人,在不同的語境下,對同一個語篇也完全有可能做出不同的推測。上面南懷瑾與楊伯峻對“子見南子”的不同解釋就說明了這一點。

        四、譯文分析:“子見南子”的英譯

        從發(fā)話人意義的確定角度看,對于譯文,我們同樣可以這樣問:《論語》中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記載?把這一段事件選入《論語》的意圖是什么?我們可以通過語言的使用來幫助我們的理解和判斷。但是,由于對原文的解讀本來就存在很大的爭議,對原文都沒有辦法回答的問題,我們對譯文的分析也不可能有更多或更新的發(fā)現(xiàn)。因此,就譯文的研究而言,我們還是要把譯文的語言使用作為研究的重點,探討語言形式是怎樣體現(xiàn)語義和發(fā)話人(翻譯者)意義的。因此,下面的討論主要是圍繞著語言分析和翻譯者所要表達的意義來進行。

        Halliday[2](299)在區(qū)分“已知信息+新信息”和“主位+述位”時說,雖然這兩個結構有關聯(lián),但是它們不是同一回事。主位是發(fā)話人選擇作為話語的起點,而已知信息則是受話人知道的內(nèi)容。“主位+述位”是以發(fā)話人為中心的(speaker-oriented),而“已知信息+新信息”則是以受話人為中心的(listener-oriented)。但Halliday特別強調(diào)說,兩者都是由發(fā)話人選擇的(speaker-selected)。Halliday的這一論述對我們這里的討論有著重要的指導作用。發(fā)話人通過語言選擇來表達意義,翻譯者(作為譯文的發(fā)話人)也是通過語言使用來表達意義的。

        按照楊伯峻[10](72)的語內(nèi)翻譯,例(1)由兩個句子組成:第一個句子是個小句復合體,包括兩個小句;第二個句子是個由“引述部分+被引述部分”構成的小句復合體。下面我們看看上面例(1)的有關英語譯文:

        (1a) The Master went to see Nan Tzu. Tzu-lu was displeased. The Master swore, “If I have done anything improper, may Heavens curse be on me, may Heavens curse be on me!” (Lau [12](85))

        (1b) When the Master went to see Nan-tzu, Tzu-lu was not pleased. Whereupon the Master made a solemn declaration concerning his visit, saying, Whatsoever I have done amiss, may Heaven avert it, may Heaven avert it! (Waley [13](121))

        從譯文(1a)的主位結構(thematic structure)看,充當主位的成分都是專有名詞(事件中涉及到的人物),分別是:“the Master”、“Zi-lu”和“the Master”。這種選擇傳遞的就是一種“互動”的意義:A(the Master)+ 動作 → B(Zi-lu)+ 反應 → A(the Master)+ 反應。相比之下,譯文(1b)表達的是另一種意義:充當?shù)谝粋€小句復合體的主位是一個表示時間意義的小句“When the Master went to see Nan-tzu”,它為接下來的陳述提供了環(huán)境意義;第二個小句復合體用了“whereupon”來作為第一個成分,這樣就把這個復合體與第一個連接起來,這個連接成分與緊跟的“the Master”一起構成了“復項主位”(multiple theme)。就交際效果說,譯文(1a)比譯文(1b)要好,因為后者比較拖沓。再看兩個譯文:

        (1c) The Master having visited Nan-tsze, Tsze-lu was displeased, on which the Master swore, saying, “Wherein I have done improperly, may Heaven reject me, may Heaven reject me!” (Legge [14](193))

        (1d) When the Master went to see Nan-tzu, Tzu Lu showed his displeasure, on which the Sage swore to him saying: “If I have in any way done wrong, may Heaven reject me! May Heaven reject me!” (Soothill [15](31))

        如果不把引述部分(“Wherein I have done improperly, may Heaven reject me, may Heaven reject me!”和“If I have in any way done wrong, may Heaven reject me! May Heaven reject me!”)單獨看,譯文(1c)和譯文(1d)都只有一個限定小句;譯文(1c)的主位由一個非限定小句(“The Master having visited Nan-tsze”)充當,而譯文(1d)的主位則是由一個限定小句(時間狀語從句:“When the Master went to see Nan-tzu”)充當。這兩個譯文的交際效果與譯文(1b)一樣,都沒有譯文(1a)那樣好,因為原文的并列關系變成了明顯的主從關系了。

        辜鴻銘[16]對例(1)的翻譯是這樣的:

        (1e) On one occasion when Confucius allowed himself to be presented to a princess of a State who was notorious for the irregularities of her life, his disciple, the intrepid Chung Yu, was vexed. Confucius then swore an oath, saying, “If I have had an unworthy motive in doing that, may God forsake me – may God forsake me for ever!” (Ku [16](46))

        辜鴻銘[16]的這個譯文由兩個句子構成,第一個的主位由一個含有關系小句的介詞短語(“On one occasion when Confucius allowed himself to be presented to a princess of a State who was notorious for the irregularities of her life”)充當,第二個小句的主位則是由專有名詞“Confucius”充當。這里兩句話的話語出發(fā)點是:環(huán)境成分(On one occasion when ... her life)→人物一的反應(his disciple ... was vexed)→人物二的反應(Confucius then swore an oath, saying...)。這個譯文的交際效果雖然沒有(1a)那么好,但應該比譯文(1b)、(1c)和(1d)要好,因為事件發(fā)生的順序比較清楚。

        特別值得注意的是,就話語出發(fā)點而言,下面的譯文與上面的五個譯文都不一樣:

        (1f) Tsze-lu was displeased that Kung Fu-tsze had visited Nan-tsze. Kung Fu-tsze said: If I have acted improperly, Heaven will reject me. (Roberts [17](85))

        原文例(1)的第一個陳述是“子見南子”;因為有了“子見南子”,才有了“子路不說”,然后才有“夫子矢之曰”。但是,譯文(1f)把“子路不說”(“Tsze-lu was displeased”)作為話語的開始,把“子見南子”當做是“子路不說”的原因:子路不高興,因為孔子見了南子。從主位結構看,譯文(1f)的主位分別是“Tsze-lu”和“Kung Fu-tsze”。這種話語的排列會給人這樣的感覺:“子路有某種反應(不高興)”導致了“孔子有某種反應(發(fā)誓)”。因此,就譯文的交際效果而言,(1f)是最不理想的,因為事實是“孔子做了某件事”才導致“子路不說”。

        五、討論

        無論是理解一個語篇,還是要翻譯這個語篇,首先都應該明白該語篇的意義,看發(fā)話人是怎樣表達意義的,是采取什么語言結構來體現(xiàn)意義的,是怎樣把意義傳遞給目標受眾的。研究的重點不是語言結構本身,而是語篇所要傳遞的意義;在理解語篇意義時,要結合相關的語境,確定說出來的和隱含的意義,同時還要考慮發(fā)話人和受話人的各種“距離”(近遠關系)。這點在上面第二節(jié)中已經(jīng)說到了。

        我們在上面第四節(jié)中談到了《論語》中“子見南子”的一些背景信息,以此來說明理解典籍所可能存在的困難。既然《論語》是孔子的弟子(和弟子的弟子)為了紀念先師而匯編成書的,哪為什么有這么一段不體面、看起來像是緋聞的記載?編撰人的目的是什么?作為孔子學生的子路,他有什么理由、什么資格對老師所做的事情感到“不說”?子路不高興是擔心此事會損害老師的名聲嗎?還是有別的原因?作為老師的孔子,他有必要這樣在學生面前發(fā)誓嗎?

        對于“子見南子”的英語翻譯,譯者通常只能參考現(xiàn)有的研究成果,而不太可能自己去研究原文中的一些還沒有搞清楚的問題。譯者通常只能參考普遍接受的語內(nèi)翻譯版本(如楊伯峻[10]),對自己覺得有疑問的地方再參考其他語內(nèi)翻譯版本。在譯文的表現(xiàn)方面,盡可能根據(jù)翻譯者的理解把發(fā)話人意義表達出來。對于一些目標讀者可能不了解或譯者認為應該告訴讀者的內(nèi)容,可以通過“顯化”(explicitness)或“釋義”(paraphrase)等方式表達出來。例如,上面例(1)中說到的“南子”,辜鴻銘[16](46)用“a princess of a State who was notorious for the irregularities of her life”來翻譯,一是把原先的專有名詞所表示的特指對象“南子”用英語的不定冠詞譯出,成為了不是特指的人物,二是表明這個人的身份(“a princess of a State”)和特性(“who was notorious for the irregularities of her life”)。Leys[18](27)是這樣翻譯“子見南子”的:“The Master went to see Nanzi, the concubine of Duke Ling”。在這里,譯者不但使用了專有名詞,而且還補充了她的身份(“the concubine of Duke Ling”)。Lau[12](85)在上面的(1a)中加了這樣的注釋:“the notorious wife of Duke Ling of Wei”。同樣,Huang[19](85)的譯文對“Nan-zi”做了這樣的注釋:“Wife to Duke Ling of Wei, notoriously promiscuous but influential in state affairs. When she summoned Master Kong for an audience, he was obliged by the rituals to comply.”。其實,Huang[19](85)的注釋說明對讀者理解“子見南子”是非常有幫助的,這至少能說明孔子見南子的一些背景情況。

        在Slingerland[20](62)的《論語》英語譯文中,每一節(jié)都有比較詳細的說明和注釋,這對于讀者對有關歷史背景的了解和對英語譯文的評估是很有幫助的。像Slingerland[20]和Legge[14]這類英語譯文所提供的注釋說明,對理解原文、研究原文是非常有幫助的。

        從本文的分析可以看出,研究發(fā)話人意義,解讀發(fā)話人的意圖,然后用另一種符號(語言)把原文文本所表達的意義轉換出來,這是翻譯所必須做的。就翻譯語篇而言,發(fā)話人意義其實不是原文作者的意義,而是作為發(fā)話人的翻譯者的意義。在把原文翻譯成另一種文字的過程中,發(fā)話人意義就是原文發(fā)話人的意義;我們分析譯文時,發(fā)話人意義就變成了翻譯者通過譯文所表達的意義。因此,對于像《論語》這樣的文本,語際翻譯者要完全、準確地把原文發(fā)話人的意義解讀出來,應該是有困難的,因為原文的意義和作者的意圖有很多本來就不清晰的;我們只能相信語內(nèi)翻譯者(如楊伯峻[10]、南懷瑾[11]等)的研究,通過語內(nèi)翻譯譯文,對該文本進行語境化和“再語境化”(recontextualization)處理,根據(jù)特定的情況進行翻譯,甚至可以改編或改寫。

        《論語》中的“子見南子”在《史記》中得到了詮釋,后來還有了林語堂1928年根據(jù)《論語》和《史記》編寫的獨幕歷史劇《子見南子》以及1929年曲阜二師進步學生上演該劇后所引發(fā)的轟動全國的一場大案。這說明對典籍的改編或改寫是常見的,同時也說明對典籍的改編或改寫是因為原先的語境是不確定的,不清楚的,因此也就給后人有重新詮釋的機會。

        六、結論

        本文從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和語用學的基本理論出發(fā),探討了《論語》英語翻譯中所涉及的發(fā)話人意義和怎樣確定交際意圖等問題。本文以“子見南子”為例,說明對于典籍,有時是很難(甚至無法)搞清楚發(fā)話人所要傳遞的意義和交際意圖的。對于翻譯語篇,發(fā)話人意義其實就是翻譯者的意義(盡管翻譯者的意義常常與原文發(fā)話人意義存在差異);因此,我們分析譯文就是分析翻譯者通過譯文所表達的意義。

        本文的分析表明,由于《論語》是2000多年前由多人編輯而成的,很多語句的確切含義已經(jīng)無法考究,因此,要完全詮釋和準確解讀其意義是不容易做到的,甚至是不可能的。對于語際翻譯者來說,比較實際的做法是,根據(jù)普遍認同的語內(nèi)翻譯版本,通過語言(語內(nèi)翻譯者意義)盡可能把原文的意義傳達出來;對譯文的評估,應該看它是否傳遞了經(jīng)過語內(nèi)翻譯的文本所表達的意義。從這一點看,典籍的外語翻譯者主要是依賴語內(nèi)翻譯的版本,并應該把這些版本視為“原文”(源語)。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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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責任編輯:高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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