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在一個靜寂的午夜,獨(dú)自一個人,坐在自家的陽臺上,兩手托著腮,隨著一曲悠揚(yáng)的音樂,冥想一些詞,比如:老屋、古橋、長亭、遠(yuǎn)山、森林等等。接著一個個毫不相干的詞都朝我聚攏,勾勒出一些活著的畫面。或許,還會想一個幾十年不再謀面的人,想這個人臉的輪廓,額上的那條皺紋,眉毛的怪異,還有笑起來后那動人的酒窩,迷人的眼神。
午夜很美,這是因?yàn)殪o,沒有白天的嘈雜。這時牽掛這個詞又浮現(xiàn)起來。牽掛什么呢?又會牽掛誰呢?有時,牽掛是刻骨銘心的;有時,牽掛是漫無邊際的??傊?,是你人生長河里息息相關(guān)的人。
在秋天,森林里會鋪上一層厚厚的落葉,密密匝匝,一葉一葉交疊著,淡綠的,淡黃的,鮮紅的。有的葉片上,有一只或兩只螞蟻在匆匆爬行。當(dāng)?shù)搅松钋?,一些往事都會搖曳成飄飄搖搖的風(fēng)景,很難捉摸。只能將紛擾的情感系在一枚秋葉上。獨(dú)自叩擊內(nèi)心的感傷,品味秋葉飄落中那份難忘的愁緒,隨著秋葉飄零,在蟬鳴中倚坐在窗邊,悄悄默念或懷念與親人一起的時光,牽掛不期而遇的某個早晨。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翻出一些老照片與書信,無論苦或是甜,慢慢讀,慢慢品,慢慢地回味。牽掛是一縷相思,是人與人之間的一種情感,一種內(nèi)心活動,不需要吶喊,只要默念,是一種對方不知曉狀態(tài)下的惦念。
其實(shí),每片生命中的葉子,都會在秋風(fēng)中歸赴塵土。日子就像流水匆匆地逝去,帶走你的青春,帶走你曾經(jīng)的美好,誰又能讓葉子不朽,讓生命永恒;誰又能讓生命依然鮮活如初。當(dāng)生命走進(jìn)秋天,不知哪個時刻,生命之葉就會輕輕地飄走;誰又能心如止水寵辱不驚,生命的葉子飄零之時,又有誰能夠坦然面對。有些人,走的時候無聲無息,走了就走了,就如一片秋天的落葉,不會激起一絲一縷的漣漪。有些人,總是在失去后才后知后覺,讓你念念不忘,一生也沒有能放下。
是的,陽臺與葉子只是比較真實(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