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鳳翔 ，黃曉玲，2

(1天津大學教育學院，天津300072；2北京教科院課程中心，北京10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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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職院校教師教育科研課題論證中常見問題探析

肖鳳翔1，黃曉玲1，2

(1天津大學教育學院，天津300072；2北京教科院課程中心，北京100045)

[摘要]本文分析了近年來高職院校教師提交的46項省、部級課題的申報文本，梳理出課題論證在選題及表述、核心概念界定、文獻收集及綜述、研究設計方面存在的問題，建議應當通過專題培訓和梯隊培養(yǎng)提升研究團隊的研究意識和研究能力，選取具有創(chuàng)新性、高站位和體現職教特殊性的問題作為研究對象，將課題論證本身作為嚴謹的評價研究過程來看待，重視論證中的專家指導及申報后的全面總結和比較分析。

[關鍵詞]高職院校教師教育科研課題論證

教學和科研是高職院校教師專業(yè)工作的兩大組成部分。雖然我國高職院校已成為高等教育的半壁江山，高職教師也占整個大學教師的1/3，但其科研影響力卻遠遠低于本科院校[1]。這與高職院校教師難以獲得高級別課題不無關系。課題論證是對所選課題及課題研究的初步設想進行評價性研究的過程，是課程申報的關鍵環(huán)節(jié)和獲批的基本依據。本文對近年高職院校教師提交的46項省部級課題的申報文本進行分析，梳理課題論證中存在的主要問題，并在此基礎上提出提高課題論證質量的建議。

一、高職院校教師教育科研課題論證中的主要問題

一般而言，教育科研縱向課題都有規(guī)范的申報書。課題論證的主要內容包括：(1)課題研究的理論和實際應用價值，國內外研究的現狀和趨勢；(2)課題的研究目標、研究內容、擬突破的重點和難點；(3)課題的研究思路和研究方法、計劃進度、前期研究基礎及資料準備情況；(4)課題研究的中期成果、最終成果、研究成果的預計去向；(5)經費預算等內容。根據文本分析，高職院校教師教育科研課題論證存在的問題主要集中在：選題及表述、核心概念界定、文獻收集及綜述、研究設計四個方面。

(一)選題及表述方面的問題

1．選題創(chuàng)新程度不夠。從申報文本看，46項課題基本都是應用研究，主題集中在人才培養(yǎng)模式創(chuàng)新和校企合作上(約占57%)，所有申報課題雖切合職業(yè)教育發(fā)展實際，但創(chuàng)新性不夠。一是選題過大，落入俗套。如人才培養(yǎng)模式主題，直接用“現代學徒制的運用研究”、“人才培養(yǎng)模式研究”、“培養(yǎng)機制研究”；校企合作主題，則有“校企合作的理論與實踐研究”、“工學結合的模式研究”；師資建設主題，直接以“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職教教師專業(yè)化發(fā)展”作為課題。僅就標題看，其新意不足，難以突破已有研究。二是同一方向主題趨同。如教師隊伍建設方向主要集中在“雙師型”教師建設上，經濟發(fā)展與職業(yè)教育主題則集中在新型城鎮(zhèn)化進程與職業(yè)教育的關系上。創(chuàng)新是課題研究的核心指標之一，當前，結合高職教育發(fā)展的經濟社會轉型背景，有許多課題有待進入高職院校教師的研究視野，如多樣化人才培養(yǎng)模式創(chuàng)新，校企合作、工學結合創(chuàng)新以及人才立交橋建設、終身學習體系形成等。

2．選題大小處理不當。課題可以小題大做，但忌大題小做。一方面，大而空的選題在省部級課題申報中仍然存在，如“學生職業(yè)素養(yǎng)教育體系”、“中高職銜接的理論與實踐研究”等課題，沒有明確體現出研究的問題、突破口和創(chuàng)新點。另一方面，小課題不具典型性。雖然選題大小與縱向課題的級別有一定關系，省部級課題具有較強的宏觀性、前瞻性和理論性，其研究偏重學術性、政策性和普遍性，但并不意味著不能有點上的縱深研究。申報文本中，部分課題是高等院校內部具體的教改項目，如課程、教學模式、教學資源等，難以在理論和實踐上有較大的突破，同時典型性和推廣性有限，如“高職管理系創(chuàng)新公共課企業(yè)行政管理之研究”、“教學型護理院實踐教學模式”等。

3．選題真假不辨。從性質和意義角度看，問題有真假之分。提出有價值的真問題是教育科研成功的一半。教育的真問題存在于真實的教育情境中，能明晰的界定和表達，問題的解決指向良好教育關系和秩序的建立，指向學生和教師有價值地發(fā)展[2]。在我們所接觸到的申報文本中，也存在看似真問題的部分假問題，或選題中并無實質性問題的課題。如“新疆反恐實戰(zhàn)人才培養(yǎng)”、“書法教育對高職人才培養(yǎng)的意義”、“職業(yè)院校民族文化類人才培養(yǎng)模式創(chuàng)新”等課題。選題要辨別是否是教育中的偽問題，就要辨析哪些問題是明顯可以證偽的、不存在的問題，哪些問題是既不能證明也不能證偽、無法判斷其是否存在的問題，哪些問題是存在于教育領域中的非教育問題。此外，還需區(qū)分以研究為前提的工作和課題研究本身，如“高職牧醫(yī)基礎課教學教具資源建設”、“中泰高等職業(yè)教育聯合辦學的課程設置與實施”等課題，更多是學校課程資源建設和方案論證工作，研究和推廣價值體現不夠。

4．課題名稱表述不清。課題名稱集中體現了研究的方向、內容和目標，課題名稱新穎醒目、定位適宜、特點鮮確，是課題獲批的首要因素。申報文本中課題名稱表述存在通論味強、關鍵詞不聚焦、變量之間關系不明晰、論述中前后不一致等問題。如“高職教育校企合作體制機制”、“中高職銜接的理論與實踐”等課題，題目沒有體現研究的實質內容；“裝備制造人才培養(yǎng)的模式、途徑與機制研究”，模式、途徑和機制的相互關系及聚焦點不明確；“用工荒、產業(yè)重整與高職教育的可持續(xù)發(fā)展”，論述中闡述了兩兩關系，但最關鍵的三者關系未能涉及；“雙師化機制研究”，重點論述了“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而不是“雙師化機制”，有偏移主題之嫌。

(二)核心概念界定方面的問題

1．缺乏概念界定。核心概念展現研究問題的主要圖景，是研究結構的主干部分。其界定是對研究對象及其蘊涵的問題給予呈現、說明和論證，以為研究劃清邊界、指明方向并提供邏輯地圖。在我們所看到的46項申報材料中，只有5項有明確的核心概念界定，大多數材料對關鍵詞的闡釋都通過文獻綜述替代。核心概念界定實質是明確概念的內涵和外延，需要在準確把握研究對象、全面分析已有文獻和明確對該研究所持基本觀點的基礎上，在比較和分析中凸顯研究者獨到的思考和觀點，并經反復斟酌進而形成科學、嚴謹的創(chuàng)新概括。如“基于協同創(chuàng)新視角的產學研合作機制研究”，概念界定的重點不是對“產學研合作機制”進行一般化的闡釋，而是在明確協同創(chuàng)新視角與產學研合作內在一致性的基礎上，提出以“協同創(chuàng)新”為理論基礎或前提的產學研合作機制的基本內涵及研究的基本范圍。

2．概念界定模糊。核心概念界定明確了研究對象的特質和范圍，必然體現其內含變量之間的關系及與其他概念的區(qū)別。申報文本中部分課題雖有專門的概念界定或通過文獻綜述揭示概念內涵，但界定中的問題仍十分明顯。如對概念分析視角、適用情境、界定的有限性缺乏說明；概念界定過于繁瑣，重在界定概念包含的概念；用抽象概念界定概念或量化概念缺乏操作性定義等問題。對概念體現的特質和所包含變量之間的關系缺乏梳理，為概念而概念或泛泛而談、歧義模糊的情況并不少見。如“經濟轉型升級背景下高職學生關鍵能力培養(yǎng)研究”，界定主要集中在“學生關鍵能力”，對“經濟轉型升級”只是作為一般化的背景簡單帶過，沒有將其作為自變量，闡述其與學生關鍵能力之間的內在關系，難以看出經濟轉型升級背景下學生關鍵能力培養(yǎng)的緊迫性、特殊性等課題研究的邏輯思路和包含的可能創(chuàng)新的內容。

3．相關概念互相干擾。一項課題研究往往涉及多個概念，要區(qū)分核心概念和具體概念、研究概念和相關概念。從核心概念到具體概念，最好根據研究邏輯形成支架結構；區(qū)分研究概念和相關概念，主要考慮概念內涵的適用條件和外延間的關系。申報文本中部分課題因缺乏對核心概念進行準確而集中的說明和明確展現概念及變量之間的邏輯關系，課題論證特別是文獻綜述部分往往闡釋的是相似概念、相關概念或外圍概念，論證被已有研究牽著走或陷入繁瑣的資料分析中，研究的核心問題難以凸顯；同時論證分散，難以體現嚴密的研究邏輯。而這直接影響研究思路的確定，研究思路不清、體現不出該研究的獨特之處，影響評審者對研究價值和可行性的判斷。課題論證不能很好聚焦核心概念，明確研究立意和研究思路；缺失職業(yè)教育學科特色，套用普通教育概念，如創(chuàng)新人才培養(yǎng)、學生學習能力提升等課題，與對相關概念缺乏深入的比較和分析密切相關。

4．概念前后游移。申報文本中部分課題題目的核心概念和論證中的核心概念不是嚴格等同的概念，如“實踐模式”與“實踐教學模式”、“雙師型”和“雙師化”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在課題名稱和課題論證中應分別使用。此外還存在概念論證避重就輕和概念內涵前后重點不一致的問題。如“中高職銜接文化素質基礎課教學標準研究”，論證集中在中高職銜接、文化基礎課上面，對“教學標準”這個核心研究對象缺乏關照，后續(xù)論證沒有主線。對于“用工荒、產業(yè)重整與高職教育的可持續(xù)發(fā)展研究”這樣的多因素關系課題，價值論證中突出背景和自變量，研究設計中重在因變量或結果，前后設計關聯性不強。雖然概念界定和研究實施是一個雙向互動、相互趨近、逐漸整合的過程，前期的概念界定在研究中可能進一步豐滿和適當調整，但就課題論證本身而言，對核心概念的理解越深刻，其他各部分的闡述就會越清晰，研究的設計也更具可行性。

(三)文獻收集及綜述方面的問題

1．文獻收集的問題。文獻收集的全面性、專業(yè)性、權威性、新穎性直接決定研究的高站位和高起點。申報文本的文獻大都通過專業(yè)網站如中國期刊網和超星數據庫等網絡資源及豐富的專業(yè)書籍獲得，但也存在資料占有不全、不新和不夠專業(yè)的問題。特別是已有文獻較少的課題，多是研究者自說自話、自圓其說，或主要集中在外圍文獻而不能緊扣研究的核心概念及相互關系等關鍵問題上。從國外研究文獻的收集看，申報文本普遍偏少，即使部分課題有外文文獻，也以二手資料居多。這與國情不同有的研究問題不具普遍性，反映相關主題新進展的文獻較少或沒有收集到，部分研究者在論證中直接忽視國外研究現狀等原因直接相關。

2.文獻綜述的問題。文獻綜述是專業(yè)研究者最重要的基本功。好的文獻綜述本身就是一篇結構清楚、邏輯嚴密的論文，而大部分高職院校教師卻容易陷在數量眾多的研究成果中難以做到恰當的“綜”和客觀的“述”。申報文本文獻綜述中存在的主要問題有：一是在文獻數量的處理上，完全被數量多的文獻左右，或以主觀感覺代替對數量少較文獻的概括。二是在文獻的呈現上，表現為貪多求全或羅列觀點，一一呈現與課題研究相關的文獻，或如數摘錄已有成果的結論；此外，為理論而理論的現象也存在，即為了體現課題的理論水平刻意梳理研究的理論基礎，但這些理論基礎并不能很好地體現研究主題和支持研究設計。三是在文獻的評論上欠客觀、深入，一般從研究成果的主要觀點、研究主體、研究方法、研究影響幾個方面分析，肯定已有研究對本課題研究的價值不夠，評論其不足有余；在不足的分析上較為泛化，多用“已有研究涉及這個方面少”，“研究不夠深入、系統”，“沒有形成代表性成果”等籠統的語言。

(四)研究設計方面的問題

1．缺乏研究假設。研究假設是對課題研究問題提出的可能答案或嘗試性理解，是在研究之前預先設想的、暫定的推測性論斷和假定性解釋。研究假設能使研究方向更為明確，研究范圍更加清楚，研究內容更加具體。申報文本研究設計中對研究假設專門呈現的不多，對研究假設要體現的變量之間的關系、假設能被驗證以及假設的語言表述要求等把握不夠，在研究思路和具體計劃中對研究結果的預期體現不明顯。

2.研究重點不突出。研究重點是研究者在研究中重點把握的內容，其決定研究任務的落實與否和成果的價值彰顯程度，需要研究者就研究的內容進行認真的比對和分析，確認課題研究最有價值的部分和主體部分，而不是平均用力。申報文本中部分課題的研究內容直接就是寫好的論文提綱，平鋪直敘，缺乏重點內容的體現和闡述；部分文本圍繞研究主題包含概念、意義，目標、內容、過程、方法、策略等面面俱到，區(qū)分不了已有研究和研究者即將要做研究的差異，以及研究的深入程度和可能的創(chuàng)新空間。

3.研究難點把握不準。研究難點不僅僅是研究內容上的難點，或直接等同于研究重點，而是整個研究過程中影響研究進程的、難度較大的環(huán)節(jié)，既包括對研究內容本身的研究突破，也包括研究對象的確認、研究資料的獲取和研究方法的實施等內容。一般而言，不同課題的研究難點具有相對性，有的課題難點集中在研究內容的突破上，有的體現在研究對象的確立或研究方法的選擇上，需要在充分估量課題研究問題、研究實施和預期成果等的基礎上準確把握。

4.研究思路不明確。46項申報文本普遍存在“頭重腳輕”的問題，即重視課題選題價值和文獻綜述部分，對課題內容和研究實施，特別是研究思路和方法部分思考不夠，通論性比較強。研究思路是研究展開的邏輯安排，申報文本主要體現在演繹和歸納兩種思路，要么突出概念到概念的推演，要么從實踐經驗出發(fā)，沒有準確體現研究者對課題推進的獨特理解、研究的切入點、創(chuàng)新的突破點等課題研究的“個性化”推進思路，對研究思路確立的基本依據、科學性和可行性缺少審思。如有的課題直接將研究思路分為調研——分析——實證——階段總結——成果梳理幾個階段，不能很好的區(qū)分研究思路、技術路線和研究計劃。

二、提高高職院校教師教育科研課題論證質量的思考

提高課題論證質量，需要研究者不斷增強教科研意識和提升實際水平，具有強烈的問題意識并選擇有獨特價值的問題進行研究，將課題論證作為嚴謹的研究過程而不是回答申報書中的問題。高職院校本身也應高度重視教科研工作，營造良好的科研氛圍，培養(yǎng)科研隊伍，提供良好的科研條件。

1．專題培訓、梯隊培養(yǎng)，提升研究團隊的研究意識和能力。課題申報和研究開展是在主持人帶領下的團隊協作，每個成員的研究意識和科研水平都直接影響研究的進程和質量。就省部級課題的研究團隊而言，主持人一般由具有博士學位且研究經驗豐富、曾主持過相關規(guī)劃課題的具有高級職稱的骨干擔任。為什么課題論證還存在一些可以避免的問題，這與研究團隊整體科研水平高低、對研究重視與否、研究是否舉團隊之力的真研究有直接關系。課題主持人雖全面負責但并不一定具體執(zhí)筆和對細節(jié)進行把關，有的是團隊成員分工完成各個部分，有的可能就是團隊成員的個人行為。如果團隊成員個人對課題缺乏上位把握，加上論證的基本功不強、或重視不夠，課題論證報告就不會有很高的質量。首先，研究負責人對課題申報和研究要高度重視，用心思考團隊成員的組建和任務分工，選擇理論素養(yǎng)較高、經驗較為豐富、具有一定科研基礎的教師作為研究成員；其次，要采取團隊協作的工作方式，發(fā)揮團隊眾人之力，對課題研究的關鍵問題進行深入分析、討論，最后形成嚴謹的論證報告并對文本進行統稿和把關；第三，加強對團隊成員的培訓和形成對課題研究的共識。由于當前高職院?？蒲蟹諊粷夂湍康墓瘍A向的影響，部分教師參與課題研究本身不是為了提升專業(yè)水平和成果價值，而是將其作為實現其他目的的手段。要通過研究團隊的培訓、帶動和梯隊培養(yǎng)，提升成員的認識水平和科研能力。

2．選題要有創(chuàng)新性，高站要位，要體現職教特殊性。首先，研究團隊應具有強烈的問題意識。發(fā)現問題和提出問題是教育科研的生命力所在。研究者不但要善于發(fā)現新問題，還要善于對原有問題進行深化和拓展以作為研究新的生長點。在確立問題方向后，要區(qū)分問題的新穎度、問題的真假性、問題的典型性，以及問題涵蓋變量之間的關系，即遵循教科研選題的需求性原則、創(chuàng)新性原則、科學性原則、可行性原則。其次，要善于確定和準確的表述問題，力爭將研究的問題、重點、關鍵或特點、切入點、突破口等直接體現在課題名稱上，且有嚴密的內在邏輯和呈現相互之間的關系，題目短小精悍，科學嚴謹。第三，課題組成員加強課題研究的理論與實踐積累。研究需要對某一領域問題有持續(xù)的關注和積累，一般獲批的高級別課題都有其依托的深厚積淀。如高職院校宏觀政策研究，多由專門的職教研究機構承擔；職教發(fā)展理論研究，多以高校為主體；辦學模式及教學改革研究，多以高職院校為主。課題申報要盡量選擇力所能及且已有積累的問題，只有全面準確把握研究現狀、研究重難點和研究價值，體現專業(yè)研究者獨特思考和積累的課題論證，才能得到評審專家的認可。

3．將課題論證本身作為嚴謹的評價研究過程來完成。課題論證是研究設計和設計評價合一的過程，既要完成設計的建構過程，又需要用審視的眼光衡量設計是否科學、嚴謹、可行，可依據課題申報評審標準進行比照修改。首先，要對課題核心概念進行準確界定。理清課題變量之間的關系，闡釋課題的基本立意，其后簡要描述選題的緣由、課題研究的理論意義和實踐價值。其次，重視文獻綜述的質量。好的研究一定是根植于對研究問題所有相關文獻深入理解的基礎上的。文獻收集宜圍繞核心概念和主要變量分專題收集有代表性的專業(yè)文獻，根據研究問題可分研究階段、國別或區(qū)域述評主要觀點、基本特征，要抓文獻面上的特點而不是點上的問題，文獻各個部分之間本身要有嚴密的邏輯關系。評論時要突出已有研究對本課題研究的啟示、價值和存在的不足。第三，區(qū)分研究目標和研究價值，圍繞研究主題設計研究內容，并細分和闡述，突出重點和難點。申報文本中有的論證選題緣由、課題的價值意義、研究目標重復度較高，要對這三個問題進行區(qū)分，三者表述的角度和話語各有不同。研究內容要緊扣研究問題，4至6項為宜。第四，研究思路和研究方法圍繞研究主題和內容，區(qū)分研究思路、技術路線和研究計劃。研究思路側重研究內容和研究策略方向的結合；技術路線突出研究的操作流程和所用方法；研究計劃突出研究的時間進程和任務完成度。

4．重視專家指導及申報后的全面總結和比較分析。當前課題申報總體而言是一項高成本工作，每年大量高職院校教師參與不同級別課題申報，但最后能立項往往寥寥無幾。這也嚴重影響教師的科研積極性，特別是級別比較高的縱向課題，讓老師們覺得可望而不可及。課題論證中缺乏專家的針對性指導，或上交材料后即當完成任務，沒有對申報工作進行總結和比較分析的后續(xù)環(huán)節(jié)，是多次申報止于論證的重要原因。對教師而言，每次申報都是一次系統學習和把握該領域信息的機會。在課題論證中，依托團隊可邀請該領域專家參與討論并提出建議。課題申報后，找出該年度立項和沒有立項的課題逐一進行比對，能清晰的顯現出自己課題在選題價值、研究視野、綜述評論、研究內容、研究思路和研究方法等方面的優(yōu)勢和不足，更重要的是能清晰地知道下一次該如何修改和調整。每總結一次，就是一次系統的專業(yè)學習。特別是年輕教師，在多次比對和總結中，能基本把握研究問題發(fā)展的脈絡和課題論證的基本要求，對提高自身教科研水平無疑是最好的學習機會。

參考文獻：

[1]雷小生，劉淑春. 高職院校教師科研素質現狀及培養(yǎng)對策分析[J].中國高教研究，2009,(05).

[2]靳曉燕.教育的真問題是什么[N].光明日報，2013-01-23(14).

(責任編輯：袁海軍)

The Analysis of Common Problems of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Teachers on Education Scientific Research Subject

Xiao Fengxiang1,Huang Xiaoling2

(1EducationCollege,TianjinUniversity,Tianjin300072；

2BeijingAcademyofEducationalScience,Beijing100045,China)

Abstract：This paper analyzed the 46 texts of provincial research projects submitted by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teachers and combed the problems existing in the topic selection and expression, the core concept definition, the literature collection and review, and the study design. Then it suggested that we should improve the research team's research consciousness and ability by special training and echelon training, we can select Innovative, all-sided, theoretical, farsighted and representative problems as the research object, see the study design as a rigorous assessment process, and pay more attentions to the experts' guidance in the project argument, the comprehensive summary and the comparative analysis after project application.

Key words: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teacher; educational scientific research projects; study design

[中圖分類號]G46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5843(2015)05-0160-05

[作者簡介]肖鳳翔(1955- )，男，重慶市人，天津大學教育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職業(yè)教育原理。黃曉玲(1977-)，女，重慶市人，天津大學教育學院博士研究生，北京教科院副研究員；研究方向：職業(yè)教育課程與教學論。

[基金項目]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規(guī)劃基金項目“學科建設提升我國高校核心競爭力的研究”；編號：11YJAZH 104 ；項目主持人：肖鳳翔。

[收稿日期]2014-10-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