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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野家庭成分冶問題

        2015-01-12 20:18:26祝偉坡
        讀書文摘 2014年12期
        關鍵詞:魏縣

        河北魏縣漳河南邊的秦莊村,是我生長的家鄉(xiāng),1947年秋解放。解放初期,我的家鄉(xiāng)一度劃為平原省漳南縣。在土地制度改革(簡稱“土改”)中,我家被劃為破產地主。后來,我對照有關政策規(guī)定,認為我的家庭成分屬于錯劃,曾數次提出申訴,要求改正。

        解放前后我的家境

        按照劃分階級成分的觀點,據說我的高曾祖輩應是地主家庭,但其具體經濟狀況,我已無法知曉。舊社會農村缺醫(yī)少藥,祖父不滿四十歲即病故,家境開始走下坡路。到父親和叔父這一代,坐吃山空,很快敗落下來。1938年農歷九月,我弟弟出生不久,母親因乳房長瘡(后來發(fā)展為乳腺癌)多年,臥床不起,無法喂養(yǎng)弟弟,只好送到奶母家撫養(yǎng)。1940年初,父親患急病,才三十多歲就去世了。當時,我不滿五周歲。同年,叔叔與我分了家。若干現種地,歸我奶奶以養(yǎng)老。我分了十幾間舊房和六七十畝地根,沒有一畝現種地。所謂地根,就是典當地,也叫小賣地,在典當期內,有錢時還可再贖回來,到期沒錢贖回時,可以再大賣一次,叫做賣地根,即永遠不能再贖回。分家后,病弱的母親帶著四個孩子(大姐、二姐、我和弟弟),吃穿費用,請醫(yī)買藥,就靠賣地根或房子,艱難度日,很快就把地根和房子都基本上賣掉了,最后只剩下兩間房。當時住的三間東屋,屬于我叔叔。分家單據規(guī)定,待我長到十五歲(即1950年),我們必須搬出去。

        我的童年,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吃糠咽菜的苦日子。小時候,我和當時北方任何一家的貧苦孩子一樣,下地剜野菜,上樹捋樹葉,當地凡是能吃的野菜和樹葉,我都吃過,諸如鋸齒菜、馬神菜、醋酸菜、灰灰菜、柳芽、榆葉、榆錢、槐樹葉、洋槐花,等等,紅白蘿卜葉子在那時就是好菜了。即使這樣,也是饑一頓飽一頓,常常吃了上頓沒下頓。我從十歲左右開始,就經常抬水、拾柴、推磨、推碾子。家里燒火做飯和取暖的能源,主要是靠我拾的柴禾,春天鏟一垛麥茬,秋天拾一垛玉米秸茬根,刮風下雨跑出去撿樹枝,冬天用筢子摟樹葉和干野草,去地里拾大雁屎。我家一度窮困到討飯的邊緣。有一次,我們村東頭有一家辦喜事,宴請親友擺酒席,母親和姐姐不好意思出面去討要,就想叫我這個男孩子去。因為嫌丟人,我也不愿去。當時母子、姐弟僵持了好一會兒,那種無奈難過的心情,難以名狀。最后,我還是堅持不去討要。那時我還跟著大孩子賣過煙卷,和小伙伴們一起賣過甜瓜。

        解放前夕,母親把地根悉數賣掉,贖回十四畝典當地。此時全家四口人,母親病弱,大姐已出嫁,二姐十二三歲,我和弟弟年歲更小,家中無勞動力,就讓鄰居代耕,收獲了糧食對半分。那時產量很低,還要納稅捐,生活仍然相當艱苦。母親的精神支柱,就是盼望我和弟弟快些長大成人。

        1947年秋,家鄉(xiāng)解放,共產黨的工作隊進村宣傳黨的方針政策,成立農會、婦女會、姐妹團、兒童團。那年我十二歲,參加了兒童團。我們唱的第一首歌就是:

        一九四七年,成立兒童團,

        站崗放哨,盒子(槍)手里掂……

        1948年,在共產黨領導下,家鄉(xiāng)開展“土改”運動。1949年春季,村里劃分農村階級成分,采取“自報公議,三榜定案”的辦法。我叔叔把他家報成破產地主(當時通俗叫法是破落地主),同時把我家也報成了破產地主。當時,我不滿十四歲,正在離我村八里遠的回隆鎮(zhèn)住校讀高小。我和有病的母親都不懂得劃分農村階級成分的政策界限。就這樣,我家就定成了破產地主,也就成了我的家庭出身。土改時,我家不但沒有被斗受損,反而還得到益處。按平均分配土地和房屋的政策,還分得兩間房、一畝多地。全家四口人,四間房,十五畝多地,生活開始逐漸好轉。

        在新中國的陽光下成長

        家鄉(xiāng)解放后,我在本村上初小,讀新課本,學算術,同時,老師還教我們讀《孟子》,學《尺牘》,背誦《古文觀止》。

        解放后和建國初期,小學是四二制,初級小學四年,高級小學二年,簡稱初小和高小。如果一個學校既有初小又有高小,稱為完全小學,簡稱完小。1949年春節(jié)后,我考上縣立回隆鎮(zhèn)高小的插班生,跳過一年級,直接到第一班讀二年級。嚴格意義上,這是我上了正式的新學校,國文、算術、地理、自然等課程,都由專職老師講授,住校過集體生活,唱革命歌曲。在班內,我年齡小,學習較好,備受老師和大同學的關心照顧,我感到新學校大家庭的溫暖,呼吸著解放后的新鮮空氣。在回隆讀高小的秋季,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了,從此,在新中國的陽光下,我健康地成長著。

        1950年初,我領取了高小“畢業(yè)證書”,面臨升學考試。我本想去安陽考中學,可是路遠,約一百里地,還要交生活費和學雜費,只好去上師范。我本不想學師范,當地人有“家有二斗糧,不當孩子王(小學教師)”的說法,可是當時家里經濟困難,而魏縣師范吃飯不要錢,不交學雜費,離家又近(五六十里地),最后還是決定去考師范。

        1950年農歷正月十五,我“金榜題名”,考上魏縣初級師范學校。魏縣師范于1949年夏建校,招收了第一屆學生,我屬于第二屆,每屆只有一個班,共一百名左右學生。入學時,我不滿十五周歲,是年齡最小、個子最矮的。魏縣師范三年,我吃的是公家飯(比家里生活還好),受黨的教育,學習基本的文化科學知識,思想覺悟和認識水平不斷提高,身體也長成中等偏高的個子。當地著名的開明紳士申濟舟,是參加邊區(qū)參議會的參議員,時任魏縣副縣長,兼任魏縣師范校長(后為名譽校長),給我們班講過中國歷史課。他對我說:“你這三年長高了一頭,這一頭高是吃公家飯長的,你要為公家辦事,為人民服務!”他的話對我教育很大,印象很深,至今未忘。

        魏縣師范畢業(yè)后,1953年3月,我被分配到縣立郝村完小任教。當時我不滿十八歲,是該校最年輕的教師。我積極要求進步,很快就加入了新民主主義青年團。我參加工作后的第一個春節(jié),全村干部集體給我家拜年,說我已經是國家干部了,我和全家人都很高興。

        我于1953年初參加工作到1956年上大學,每年都漲工資。我從親身經歷中,深切感到,在毛主席共產黨領導下,不僅我個人得到了益處,更重要的是,新中國成立后,黨風正,干部廉潔奉公,社會風氣好,我感到處處都是明媚陽光,提出了加入中國共產黨的申請。經過1955年夏至1956年夏一年的“肅反”工作,于1956年9月,在黨的八大前夕,按七大黨章規(guī)定,我沒經過黨支部大會討論,由中共魏縣縣委直接吸收,加入了中國共產黨。當時對要求入黨人員的家庭出身、個人經歷和社會關系等方面的政治審查,還是相當嚴格的。但是,我入團入黨、讀師范、上大學、當學生干部,并沒有因為破產地主家庭出身而受影響,所以在那段時間內,我絲毫沒有家庭出身不好的政治包袱。endprint

        家庭出身的包袱越來越重

        弟弟的故事

        自從弟弟??∑卤诲e誤開除團籍,被迫回鄉(xiāng)勞動,我開始感覺到了“家庭出身”的包袱。

        我弟弟在魏縣初中學習時,曾任少先隊大隊長,1956年初中畢業(yè),各科成績都是A,因品學兼優(yōu),被保送到省立邯鄲中學(后為邯鄲第四中學)。反“右派”后,1958年,弟弟在學校黑板報上寫了一首諷喻小詩,其中寫道:“他姍姍來遲,走向隊伍,真像閱兵的軍官一樣……”學校團委書記看了,對號入座,認為這是諷刺他的。于是借整團之機,說我弟弟俊坡出身地主,思想反動,并誣陷其參加過所謂的“反革命小組”,將俊坡開除團籍。所謂“反革命小組”的實際情況是,學校的一名老師想成立一個學習小組,讓我弟弟參加,學習小組尚未成立,那名教師就被打成了“右派分子”,于是這個未成立的學習小組,就被認定為“反革命小組”。1959年弟弟高中畢業(yè),第一次參加高考,志愿是北京外國語學院。當時高校招生,先看政審結論,后看考試分數。政審時因“政治思想不合格”,“不宜錄取”,弟弟被迫回農村勞動。在那個年代,因家庭出身不好、“政治思想不合格”而“不宜錄取”的青年學生不知道有多少。

        1962年,邯鄲第四中學給俊坡來信說,經審查,參加所謂“反革命小組”問題是不存在的,是錯案,予以甄別平反,恢復團籍?!拔母铩焙?,恢復高考,在農村勞動了將近二十年的弟弟,于1978年第二次參加高考,成績出人意料,全縣兩千多名考生中,他竟是第八名,達到了河北師范大學本科錄取線。我考慮到他年齡大,家庭困難,為及早就業(yè),就請邯鄲師專錄取了他。完全有理由設想,如果不是因為家庭出身不好,被錯誤開除團籍,當年他就有很大可能考上北京外國語學院,在某一方面會作出較大貢獻的。

        1957年反“右派”,1959年反“右傾”,1962年提出階級斗爭年年講、月月講、天天講,越來越強調階級斗爭。和誰斗呢?外斗帝修反,內斗封資修,還有地富反壞右,再加上叛徒、特務、走資派,同時批判臭老九。在這一系列階級斗爭中,特別是在“文革”時期,家庭出身不好的人,實際上都被打入了另冊。我的家庭包袱也就隨之越來越沉重。

        在土改時,對不同的地主富農,如惡霸地主與非惡霸地主,漢奸地主與抗日地主、開明地主,大、中、小地主與破產地主,地主與富農,反動富農與一般富農,政策上是區(qū)別對待的。而且規(guī)定,地主勞動五年,富農勞動三年,不再剝削別人,應改變其成分,評定為農民(中農或貧雇農)。但實際上,即使已勞動改造了二三十年的地主富農,也罕聞有改變成分的。而在“文革”中,對地富家庭出身的子女及子女的子女,更是不加區(qū)別對待,凡是地富家庭出身的子女及子女的子女,都打入了“黑五類”,誰管你出身是惡霸大地主還是破產地主,反正詞根都是“地主”,正如摘帽“右派”的詞根還是“右派”一樣。

        “文革”初期,唯成分論、血統(tǒng)論盛行。地富反壞右的子女,沒資格參加革命群眾組織,開會發(fā)言先報出身,取消了發(fā)言權后,只能靠邊站。動不動就查階級出身和階級根源,就連陸定一也不例外。陸定一是參加紅軍長征的老黨員,擔任中宣部部長達二十二年,在打倒他的時候,中央發(fā)了一個文件,把他祖宗三代的照片都印出來了,其中一條罪狀,就說陸定一“名為共產黨員,實際上是地主的孝子賢孫”。陸定一說:“成分論、血統(tǒng)論都是從蘇聯(lián)搬過來的。”(以上兩句引文,均見《炎黃春秋》2006年第7期,第2—6頁,李銳:《陸定一黨是國是漫談錄》)可見當時從上到下,普遍認為,家庭出身不好,本身就是與生俱來的原罪。

        我也受到懷疑

        “文革”初期,紅衛(wèi)兵造反派給黨總支書記貼大字報,說祝偉坡出身地主(“破產”二字早已省略),卻被重用為政治輔導員,是階級路線問題。1969年,黨的九大前后,進行整黨,恢復黨的組織活動,成立黨小組時,有幾個多年黨齡的黨員,因家庭出身不好,都不能當小組長,而指定一個出身好的預備黨員當小組長??墒屈h章明文規(guī)定,預備黨員是沒有選舉權和被選舉權的。更刺痛心靈的,是這位預備黨員小組長當面對我說,出身好的黨員和出身不好的黨員,對黨的思想感情是不一樣的。這種階級偏見,給我留下一道難忘的傷痕。當時我心想,你不知道我們家的實際情況,我童年時代受的苦可能比你還多,我入黨十多年,受黨的教育也不比你少,我的親身經歷,深感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我的今天,就不可能上大學,當大學教師,怎么能懷疑我對黨的思想感情呢?

        1969年冬,我們河北師大響應中央軍委“一號命令”,戰(zhàn)備疏散到束鹿縣(現為辛集市)。為加強戰(zhàn)備,從師生中挑選骨干分子組織基干民兵。一些出身好的非黨員編入了基干民兵;我是黨員,身體和年齡都符合條件,卻未編入。可見,關鍵時刻出身不好的黨員,還不如出身好的非黨員受到信任。

        殃及兒子

        更加重我的家庭出身包袱的,是兩個孩子也因此受到連累。

        1968年7月,我妻子到婦產科醫(yī)院生第二個兒子時,醫(yī)院讓填登記表,要寫家庭出身和個人成分。醫(yī)生和護士一看是“富農”,就冷眼相待。我拿著孩子的出生證,到派出所去上戶口,那個工作人員在戶口本上,把孩子的家庭出身填寫成“地主”,把“破產”二字省略掉了。我說我參加革命工作和加入中國共產黨都十多年了,共產黨員怎么能生出一個“地主家庭”出身的兒子?那個工作人員回答很干脆,而且理直氣壯:

        “不填寫地主,以后還有地主嗎?!”

        我聽了,當時就覺得很荒唐,也很生氣,但又很無奈!按照她這種邏輯,以后我的子子孫孫都是“地主”了,這就更加重了我的思想包袱。

        “文革”期間,我的大兒子先后上了小學和初中,開始懂事了。同學們一說“黑五類”、“地主狗崽子”,他就低頭不吭聲了,在幼小的心靈里,留下了低人一等的陰影。他剛上初中時,有一次因一件事,我?guī)е榫w批評他,他氣沖沖地說:“你別來地主這一套作風!”我一聽,情不自禁,怒火中燒,舉手打了他一巴掌,他毫不示弱,動手反抗,在家里(僅一間屋),父子武斗爆發(fā)了。幸虧他媽媽盡力勸阻,才制止了。事后我非常后悔,想想兒子在外邊一定因家庭出身受到歧視和欺侮,忍著一肚子冤氣,只好對我發(fā)泄,是完全可以理解的。這場父子武斗的根源,就是因為我出身破產地主家庭。endprint

        “文革”中提出一個新的政治概念,或者說是一項新政策,即“可教子女”,就是“可以教育好的子女”的縮寫或簡稱,是指家庭出身不好的青少年,主要是叛徒、特務和走資派的子女,自然也包括地富反壞右的子女。當時我就想,我的孩子已被派出所注冊為“地主家庭出身”,是否屬于“可教子女”呢?組織上和別人怎樣看待我的孩子呢?難道生下來就是不好的嗎?所謂“可教子女”,它的前提就是家庭出身不好的子女,原來就是不好的,是壞的,但可以教育好。這一提法,實際上是“唯成分論”、“血統(tǒng)論”的變相說法。有人說,稱這部分人為“可教子女”,實際上是對人格尊嚴的一種污辱。

        出身不好,找對象也難

        2006年1月8日《中國青年報》有一篇時評說:“上世紀六七十年代,‘家庭出身像一把政治枷鎖,束縛了不少年輕人。出身地主、富農,甚至中農的,入團入黨、當兵提干、找對象,統(tǒng)統(tǒng)受到牽連。不論你多優(yōu)秀,只要‘出身不好就很難重用你?!币蚣彝コ錾聿缓茫业艿懿粌H在政治上受到迫害,而且也找不上對象,這又是我的一個家庭思想包袱。他是正式高中畢業(yè)生,忠厚老實,長相和身體條件也不錯,被迫回農村勞動后,有人給他介紹對象,對方一打聽家庭出身不好,就告吹了。直到“文革”后期,弟弟已經三十大幾了,有人給他介紹本村一個貧農家的姑娘,那姑娘是個文盲,而且長得也不漂亮。論起來,弟弟各方面條件都比她好得多,只因家庭出身問題,女方就是不同意。后來,弟弟產生了過獨身的想法。他曾對我說:“因家庭出身問題,我遭迫害,受歧視,何必結婚,生了孩子,讓下一代再受歧視遭罪受呢???”我聽了,感到震驚,不禁一陣心酸難過。有句老話:“有父從父,無父從兄?!备赣H不幸中年病逝,我為兄長,有責任有義務幫助弟弟結婚成家,不然,他到晚年孤苦伶仃,怎么辦?可是因家庭出身,又是一個無奈,只有嘆息和不盡的憂慮。

        地富家庭出身的男孩子找對象難,并非個例,而是有一定的普遍性。我的一個大學同學王某在某地師院任教,教學能力、思想表現和身體條件都比較好。老同學給他介紹一個中師畢業(yè)的小學教師,兩人談戀愛,差不多快成了,當女方了解到男方是出身富農家庭,就斷然告吹了。至于那些出身不好的男孩子,在農村務農,又沒什么文化和技術,找對象就更難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本是人類社會的自然規(guī)律,是天經地義的,可是這些人找不上對象,怎么辦?于是逼出一種奇怪的社會現象——換婚。我所知道的親友中,就有這種情況,即甲方男性把妹妹嫁給乙方男性做妻子,換回乙方的妹妹做自己的妻子。有的地方,覺得兩家直接對換女性,有諸多不便和不倫,就改為甲乙丙三家轉圈換婚,即甲家女兒換到乙家,乙家女兒換到丙家,丙家女兒換到甲家。

        換婚中存在兩個突出問題。(一)有婚姻無愛情。父母為了兒子娶妻,傳宗接代,強把女兒換出去,其丈夫有的年齡懸殊很大,有的是殘疾人,甚至是精神病患者,毫無愛情幸??裳?,一般又不能離婚,因婚前有約,如離婚就會產生連鎖反應。當然也有“先結婚后戀愛”的,建立了較好的家庭。(二)有的家庭只有男孩,沒有女孩換婚,或者是男孩多,只有一個女孩能換婚,其余的男孩就得打光棍,當鰥夫。

        因家庭出身不好,找不上對象,而終身當光棍漢的,究竟有多少人,無人調查統(tǒng)計,無人知曉,也無人關注,這是社會的一個灰暗角落。這些人,實際上,無形中被剝奪了結婚生育權和人格尊嚴——這是基本人權之一。過去多年來,我們不承認人有自然屬性,只承認人的社會屬性;在社會屬性中,強調只有帶階級性的人性,而沒有超階級的人性;人的階級性是人的本性和本質,不承認人類有共同的人權普遍性,而人權普遍性就含有結婚生育權和人格尊嚴。直到20世紀90年代,我國才承認人權的普遍性。1993年6月25日,我國同意了第二次世界人權大會起草的《維也納宣言及行動綱領》,此文件有四個方面明確表達了人權具有普遍性。第二天,《人民日報》就登出了中國主張人權的普遍性的文章。這是我國第一次正式明確承認人權的普遍性。(參見李步云:《人權普遍性之我見》,《新華文摘》2006年,第13期,第117頁)。

        申訴與改正

        1964年10月至1965年7月,在河北趙縣,我參加了第一批農村社會主義教育運動工作隊,不久,此教育運動通稱為農村四清運動。所謂“四清”,最早(1962年或1963年)是中共河北保定地委提出的清理賬目、清理倉庫、清理財務、清理工分。1965年1月,中共中央發(fā)出《二十三條》,提出將城市和農村的社會主義教育運動,一律通稱四清運動,即清政治、清經濟、清組織、清思想。四清運動后期,有一項工作是復議農村階級成分。根據黨中央有關文件規(guī)定,對土改時劃分的階級成分,進行審查復議,如果確實劃錯的,要給予改正。

        在四清工作隊復議農村階級成分時,我就對照有關政策規(guī)定,結合我家解放前的經濟狀況,認識到把我家劃成“破產地主”是不對的,屬于錯劃。當時我就想,等到我縣我村開展四清運動時,再提出申訴,要求改正家庭成分??墒堑葋砹巳珖拔幕蟾锩?,家庭出身包袱竟越來越重。

        1978年12月,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后,開始撥亂反正,提出“實事求是,有錯必糾”的方針政策,不僅要求平反“文革”中的冤假錯案,而且要糾正“文革”以前的,包括反右派和土改中的冤假錯案。

        在此形勢下,1979年,我先后向本村、公社和縣各級領導機關提出過要求改正家庭成分的申訴。要求改正我家“破產地主”成分的政策依據,主要是中央人民政府政務院于1950年8月再行公布的兩個文件,即《怎樣分析農村階級》和《關于土地改革中一些問題的決定》(見《怎樣分析農村階級》,人民出版社,1965年11月版)。中央文件規(guī)定,“構成地主成分的時間標準,以當地解放時為起點,向上推算,連續(xù)過地主生活滿三年者,即構成地主成分?!保ㄍ?,第15頁)什么是破產地主呢?中央文件規(guī)定:“在解放前,地主已經全部或最大部分失掉了他在土地財產上的剝削,有勞動力但仍不從事勞動,而其生活狀況超過普通中農者,叫做破產地主?!保ㄍ?,第33頁)這就非常明確,構成破產地主成分,除了已經全部或最大部分失掉了他在土地財產上的剝削以外,還必須具備兩個條件:第一,有勞動力仍不從事勞動;第二,其生活狀況超過普通中農者。如果不具備上述這三個條件,就構不成破產地主成分。

        我家解放前的情況是什么樣呢?

        我的家鄉(xiāng)是1947年秋解放。解放前三年,即1944至1946年,我家四口人,地十四畝兩分,房兩間,占有的土地比一般中農戶還少,早已完全失掉了在土地財產上的剝削;在勞動方面,父親于1940年病故,母親有病不能勞動,姐姐十二三歲,我和弟弟年歲更小,十多畝地,因無勞動力而讓鄰居代耕,這不屬于剝削;生活狀況呢,確實比普通中農戶低得多。構成破產地主的三個條件,我家沒有一條是具備的。顯然,把我家劃為破產地主,屬于錯劃。1979年夏,我首先向本村大隊黨支部提出要求改正家庭成分的申訴。8月下旬,黨支部召開了土改時期的村干部和貧農代表座談會,對我的家庭成分進行審查復議。

        自從1979年夏正式提出改正家庭成分的申訴后,我就盼星星、盼月亮、盼太陽似的,盼望著早一天改正我的家庭成分。終于盼到了這一天。1980年6月下旬,一個星期六的下午,我所任教的河北師大馬列教學部,召開全體教職工會議,隋國佐同志代表教學部,當眾宣讀了《關于改正祝偉坡同志家庭成分問題的證明信》及魏縣革委會的決定,將我家破產地主成分改為中農成分。我聽了,內心感到非常輕松,多年的沉重家庭包袱終于放下了,無形的政治枷鎖終于解除了。

        (選自《微觀歷史:1957—1965》/祝偉坡 著/商務印書館國際有限公司/2013年1月版)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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