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娟
山東省膠州市九龍鎮(zhèn)衛(wèi)生院,山東膠州 266319
在2~6 歲的兒童看來,牙科診室是一個高要求、高壓力的陌生環(huán)境。因為兒童對牙醫(yī)的認知水平普遍比較低,和其自身氣質類型特點,很容易出現一些不配合甚至一些破壞性的行為,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兒童就診的效果[1]。此外,兒童家長的對牙科的焦慮狀態(tài)以及家長的牙科健康意識都會影響兒童在牙科診室的行為表現。該研究在2013年1月—2014年2月主要通過綜合兒童家長的口腔健康意識以及對牙科診療的態(tài)度與兒童的情緒特點以及日常行為特點進行分析,探討影響兒童牙科診室行為的因素,現報道如下。
選取2013年1月—2014年2月在該院口腔科門診就診的192例2~6 歲兒童,包括女患兒92例,男患兒100例。平均年齡為(4.2±1.3) 歲?;純杭{入標準:牙髓炎、根尖周炎、齲齒至門診就醫(yī)的2~6 歲兒童。排除注意力缺陷多動綜合癥或全身發(fā)育障礙的患兒。所有患兒及患兒家屬均知情同意,所有患兒臨床診療均由同一名牙科醫(yī)生操作,來消除因操作者不同對患兒牙科診室行為的影響。
1.2.1 對患兒的診室行為與表現進行評估 患兒的診室行為與表現的評估主要參考Frankl 行為量表,由2名有經驗的兒童牙醫(yī)共同評估,當評估結果有爭議時,由更高一級的醫(yī)生進行評估,最后討論決定?;純旱脑\室行為與表現可分為六個等級:①完全不配合,患兒的治療很難繼續(xù),需全麻治療或口服鎮(zhèn)靜藥治療(5 分);②患兒的破壞行為波及范圍大、持續(xù)時間長,需要用束縛板進行固定治療(4 分);③患兒上肢不配合或造成破壞性行為,必須輔助固定上肢才能繼續(xù)進行治療(3 分);④患兒能配合治療,但患兒的咳嗽、惡心、抽泣現象比較明顯,需要配合開口器的使用方能進行治療(2 分);⑤患兒能配合治療,伴有輕微的咳嗽、惡心、抽泣,經由醫(yī)生及家長的言語管理后能配合治療(1 分);⑥完全配合(0 分)。根據評估結果將患兒的診室行為與表現進行分組,得分<2 分,歸入A 組(治療配合組),共102例;得分≥2 分,歸入B 組(治療不配合組),共90例。同時記錄患兒的治療時間。
1.2.2 問卷調查 在進行問卷調查前,取得患兒家長知情同意后,由操作者向患兒家屬解釋問卷的相關項目。由患兒的監(jiān)護人填寫包括患兒的性別、年齡等基本資料。除此之外,問卷的內容還包括以下幾個方面的內容:A.患兒的情緒應激性,由患兒家長代為填寫。情緒應激性主要由愛哭、易緊張、易發(fā)怒、易害羞四個指標構成,每項分值在(0~10)之間,10 分為完全符合,0 分為完全不符合,總分值為(0~40)。B.患兒幼兒園入園的表現,患兒幼兒園入園的表現也是由患兒家屬綜合評估后代為填寫?;純河變簣@入園的表現主要由患兒的入園首日哭鬧表現以及患兒后續(xù)哭鬧的持續(xù)的時間構成,分值為1~4 分:①幼兒園入園首日患兒嚴重哭鬧,不得不改日再送,患兒哭鬧狀態(tài)持續(xù)多達一月(4 分);②幼兒園入園首日患兒中度哭鬧,經家長及老師解釋后患兒的哭鬧現象有所緩解減輕,但第二天患兒的再次哭鬧,哭鬧狀態(tài)持約為1~2 周(3分);③幼兒園入園首日,患兒出現哭鬧,但經由家長及老師安撫解釋后哭鬧表現得以緩解,且之后處于平穩(wěn)狀態(tài)(2 分);④幼兒園入園首日患兒基本無哭鬧表現(1 分);C.家長預先對患兒的診室表現及行為打分,預測患兒完全不配合為5 分,完全配合為0 分,中間分別為1~4 分。D.兒童齲齒與家長的責任承擔態(tài)度關系調查,分值為0~10 分,家長認為兒童齲齒完全由自己承擔責任打10分,完全與自己無關打0 分。E.母親的牙科焦慮程度采用DFS/DAS量表進行測量。
表1 A 組與B 組各影響因素之差異性分析()
表1 A 組與B 組各影響因素之差異性分析()
統計軟件采用SPSS 20.0,對患兒的情緒應激性評分、牙科診室表現與行為評分、幼兒園入園表現評分、家長口腔健康責任承擔度評分、母親牙科焦慮指數等進行描述性分析;配合組與不配合組各變量差異比較采用獨立樣本t 檢驗比較;低齡兒童牙科診室行為與各因素的相關性,采用雙因素相關性分析、二項Logistics 回歸方程進行分析,檢驗水準α=0.05,P<0.05 表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192例患兒診室表現評分平均為(2.34±0.79),依據評估結果將患兒的診室行為與表現進行分組,得分<2 分,歸入A 組(治療配合組),共102例,診室表現評分平均為(1.33±0.59);得分≥2分,歸入B 組(治療不配合組),共90例,診室表現評分平均為(3.57±1.13)。兩組數據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t=11.23,P<0.05) 。
A、B 兩組患兒的年齡(4.31±0.79 vs 3.68±1.02)、情緒應激性(16.53±4.37 vs 24.14±4.59)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家長對兒童口腔疾病的責任承擔度、患兒的幼兒園入園表現、治療的持續(xù)時間、患兒的情緒應激性與兒童的牙科診室行為存在顯著相關性(P<0.05),見表2。
表2 2~6 歲兒童牙科診室行為與各影響因素的相關性分析
最新研究認為,患兒牙科診室不合作表現及行為的影響因素主要包括就診情境、環(huán)境和個體自身氣質類型特點等[2]。就診情境主要是指就診時醫(yī)生的溝通方式以及醫(yī)患的互動模式。環(huán)境因素主要包括父母的口腔健康意識、牙科焦慮程度、家庭撫養(yǎng)模式等。個體的氣質類型特點主要包括情緒控制能力、情緒應激性。怎樣通過這些影響因素建立一套簡易的低齡患兒牙科診室內行為預測模型是當前研究的主要困境。由于2~6 歲兒童年齡特點,根本無法準確的獲得大量準確的信息,只能通過兒童家長獲得,但是家長對患兒牙科診室表現及行為的影響又極為復雜,包括家長的情緒狀態(tài)、口腔健康意識、對牙科的焦慮恐懼程度均會影響患兒就診時的表現[3]。
2~6 歲兒童日常行為的特點與其進行口腔診療時的表現密切相關。幼兒園在初入幼兒園時也是同樣面對的是高要求、陌生的環(huán)境,與牙科診室類似。因此,患兒幼兒園的入院表現有利于推測患兒的牙科診室行為。該研究的數據分析結果顯示,患兒的幼兒園入園表現與其牙科診室表現及行為存在顯著的相關性(P<0.05),提示今后可以將兒童的幼兒園入園表現作為預測2~6 歲兒童的口腔診室行為的一個指標。有研究表明,兒童的高情緒應激性,是其發(fā)生牙科不良行為的重要影響因素[4]。該研究中采用愛哭、易緊張、易發(fā)怒、易害羞四個指標對患兒的情緒應激性進行評估,發(fā)現兩組患兒的情緒應激性(16.53±4.37 vs 24.14±4.59)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相關性研究也顯示,患兒的情緒應激性與兒童的牙科診室行為存在顯著相關性(P<0.05)。結果表明,患兒的情緒應激性是影響兒童的牙科診室行為的重要因素。有研究報道指出,患兒的就診配合度會隨著家長對患兒齲齒責任承擔度的增加而相應的升高,這可能與家長對兒童日常的口腔健康教育有關。該研究中,家長對兒童口腔疾病的責任承擔度與兒童的牙科診室行為存在顯著相關性(P<0.05)。這說明家長對兒童口腔疾病的責任承擔度是影響2~6 歲兒童牙科診室行為的重要因素,提示我們在今后的牙科診室工作中,除了要做好2~6 歲兒童的安撫工作,對家長進行健康教育也是重要的途徑。
綜上所述,家長對兒童口腔疾病的責任承擔度、患兒的幼兒園入園表現、治療的持續(xù)時間是影響2~6 歲兒童牙科診室行為的主要因素,治療前應與家長進行針對性的溝通,從而減少2~6 歲兒童的不良牙科診室行為。
[1]馬曉麗,方衛(wèi)紅,蘇云鳳.黃埔區(qū)2~6 歲兒童行為問題狀況調查及其影響因素分析[J].中國現代醫(yī)生,2007(16):86-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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