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伴隨90年代《譯介學》的出版,謝天振教授的譯介學思想對翻譯研究影響深遠。其研究范疇既包含翻譯研究中的文化學派研究也包含比較文學研究中的翻譯研究。謝天振教授的譯介學呈現(xiàn)了這一學科的雛形,但遠未臻于完善,尚處于自身發(fā)展的探索之中,在其新作中更是深入到了翻譯研究的本質的探討。譯介學之于翻譯研究的真正價值在于拓寬了翻譯研究的視野,引發(fā)了學界在理論層面上進行更深層次的探索。借力于語言哲學等更高層次的理論支撐,翻譯研究也將更上一層樓。
關鍵詞:謝天振;譯介學;翻譯研究
1、引言
《超越文本超越翻譯》是2014年夏由復旦大學出版社出版的謝天振教授的論文集,全書分為上、中、下篇,分別收錄了其學術研究道路的三個階段:第一階段從比較文學的立場出發(fā),探討翻譯文學的性質及其國別歸屬問題以及翻譯文學史的研究。第二階段闡述翻譯研究的文化轉向,對翻譯研究進行了深層次的理論探討。第三階段,對翻譯的“職業(yè)化”時代的思考,非常具有現(xiàn)實指導意義。
論譯介學,不能不提謝天振教授。王向遠(2008)認為“從比較文學與翻譯文學理論角度看,20世紀80年代以來在譯學理論方面做出突出成績的,首推上海外國語大學的謝天振。”而所謂譯介學研究,“質言之就是超越文本、超越翻譯,站在跨文化交際的高度審視翻譯,分析翻譯,研究翻譯”(謝天振2014:前言)。翻譯學要成為真正的“學”,其本體研究應包括譯者、接受者等翻譯主體和翻譯受體所處的歷史、社會和文化語境,還包括對兩種語言文字轉換產生影響和制約作用的各種文本以外的諸多因素,所有這些都成為譯介學的研究范疇。
先行研究中有諸多關于謝天振教授的譯介學思想的論述,但尚未有綜合其多部著作來對譯介學與翻譯研究之間的關系進行探討的研究。2014年謝天振教授的另一部著作《隱身與現(xiàn)身—從傳統(tǒng)譯論到現(xiàn)代譯論》從譯介學的視角出發(fā)來對譯論進行了歷時的梳理與共時的探討。由此可見其譯介學已經觸及并將進一步深入對翻譯研究的本質問題的探索。
2、主要學術觀點及著作
譯介學是謝天振教授多部著作中的關鍵詞。1999年出版的《譯介學》集合了比較文學、翻譯文學、譯介學方面的研究成果,書中確立的一些重要學術觀點一直貫穿其后的多部著作[1],在此我們做一簡單的梳理:
文學翻譯的創(chuàng)造性叛逆是譯介學研究的理論基礎。文學作品的特性決定了譯者、譯作的接受者和接受環(huán)境對文學作品進行多種解讀的可能,這便使對原作的創(chuàng)造性叛逆成為必然?,F(xiàn)代譯論對這一點已基本達成共識。而這種創(chuàng)造性叛逆在文化意象的翻譯上尤為突出。翻譯中由于跨文化差異引起的文化意象的誤釋與誤譯,成為比較文學與翻譯研究的交叉層面,其實質就是譯介學的研究??缭轿幕町惓蔀榉g主體創(chuàng)造性叛逆的根源。
既然文學翻譯也是一種創(chuàng)造性的文學活動,那么譯作作為文學的一種樣式,理應歸入國別文學。翻譯文學作為一個新概念具有豐富的內涵,隨之文學翻譯史與翻譯文學史也成為有所區(qū)別的兩個概念,成為譯介學研究在實踐層面非常重要的區(qū)分。
翻譯研究中的文化轉向是當代國際譯學的最新趨勢,也是催生譯介學誕生的背景之一。就譯學研究的歷史來看,文化轉向有其必然性。然而在中國的譯學研究中,這一轉向不是建立在自身譯論充分發(fā)展的基礎之上,而是直接引自西方翻譯理論,結果就是從結構主義語言學的研究范式跳過語用學范式而直接進入了文化范式的翻譯研究。中國傳統(tǒng)的翻譯研究重實踐輕理論,思辨不足,譯介學思想的深入普及有望改變這一狀況,從而使中國的翻譯研究能與西方譯學界處于同一話語平臺。(見表1)
幾部著作的內容之間存在交叉重復,但根據(jù)著作立意又各有側重,而譯介學則始終是關鍵詞。它將翻譯研究與比較文學相對接,核心是“文學翻譯”與“翻譯文學”的研究,并將其稱之為“比較文學的翻譯研究”,努力把“翻譯研究”納入到“比較文學”的范疇中。它與傳統(tǒng)翻譯不同的是不對譯本進行語言學上的價值判斷,比如字句翻譯對錯如何、使用了何種翻譯技巧,而是對譯本中所體現(xiàn)的文化沖突、文化意象的誤譯以及譯本在譯入語國家的譯介和傳播進行描述性研究。無怪乎有學者“讀完謝天振先生的《譯介學》頗有茅塞頓開的感覺,每每覺得已經走進困境的翻譯學又在眼前呈現(xiàn)一派生機”(高寧,2002)。
譯介學的誕生既源自比較文學研究要突破原有局限的努力,也源自翻譯研究的文學傳統(tǒng)與當代譯學的文化轉向。對翻譯研究的思考和對比較文學學科發(fā)展的探索共同催生了譯介學。換言之,譯介學同時為比較文學與翻譯研究帶來了新的可能性(在《比較文學與翻譯研究》中便有獨立一個章節(jié)名為“譯介學:比較文學與翻譯研究的新視角”)。從歷時角度來看,首先是在學科內部各自實現(xiàn)突圍,轉向視野更為開闊的文化層面,也即60、70年代開始至90年代基本完成的文化轉向。在奠定共通的基礎之后,翻譯研究與比較文學才能實現(xiàn)跨學科的融合,從而更進一步拓展原有的研究領域。如圖示。
“翻譯研究,特別是實現(xiàn)了文化轉向以后的翻譯研究,與當代比較文學研究的關系最為密切。不過我并不完全贊同巴斯奈特把當前比較文學的發(fā)展趨勢僅僅描繪成只是向翻譯研究轉向,甚至認為翻譯研究已經可以取代比較文學研究,我認為兩者更多的是一種互為補充、互為促進、互為豐富的關系”(謝天振,2008)。由此可見,謝天振教授的譯介學順應學術發(fā)展需要,是比較文學研究中翻譯范式研究與翻譯研究中文學、文化范式研究的融合。在這個過程中它從當代文化理論中汲取營養(yǎng),解釋學、解構學、多元系統(tǒng)理論備受推崇。我們看到,學科理論建設往往需要借力更高層次的理論支撐。
3、譯介學與翻譯研究
譯介學對于翻譯學科而言所帶來的影響是毋庸置疑的。譯介學的引入使我們對翻譯研究和翻譯標準都有了新的認識,促成了二者多元化的發(fā)展。謝天振教授的學術體系宏大,其中對翻譯研究進行最為系統(tǒng)討論的還屬《隱身》[2],提出了若干批判性的見解。
3.1理論研究的必要性
謝天振教授始終主張:即使純粹的理論研究對實踐沒有什么指導作用,理論研究也具有自給自足的價值,認為翻譯的地位的提升,翻譯文學地位的提升,不僅靠翻譯家的實踐,也有賴于翻譯理論的建設(謝天振2003:前言)。理論研究的價值不是以是否指導實踐為參照系的。他指出我國翻譯界在翻譯研究和翻譯理論的認識上存在三個誤區(qū):第一個誤區(qū)是把對“怎么譯”的研究誤認為是翻譯研究的全部,局限于狹隘的單純的語言轉換層面上的研究。第二個誤區(qū)對翻譯理論的實用主義態(tài)度,片面強調理論對實踐的指導作用,導致將翻譯理論范圍限定在應用性理論上,認為理論的功能就是指導實踐。第三個誤區(qū)是在談到翻譯理論或翻譯學時,習慣于強調“中國特色”或“自成體系”,從而忽視了理論的共通性(謝天振2014:60-73)。
從國際譯論發(fā)展來看,從上世紀50年代起西方翻譯研究中引入了現(xiàn)代語言學理論,如結構語言學、轉換生成語法、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話語批評等,實現(xiàn)了從經驗層面到嚴格意義上的理論層面,這種語言學取向的翻譯研究被稱為“語言學轉向”。然而,語言學派的翻譯研究被視作“對兩千余年來中西翻譯界的經驗感悟的理論提升”(謝天振2014:167),并沒有真正走出文本層面的研究窠臼。一直到了60年代出現(xiàn)的文化轉向使翻譯研究開始與傳統(tǒng)譯論有本質上的區(qū)別。
譯介學視域下的翻譯研究考量文本外的諸種文化因素,它的研究結論雖然不能直接指導翻譯實踐,但卻可以深化我們對翻譯本質的認識。尤其是對譯本在目的語文化中的接受與影響的描述性研究,能很好地揭示作為跨文化活動的翻譯如何受到多元文化的影響的規(guī)律。[3]然而也正因為文化轉向后的翻譯研究有著忽略語言因素的傾向而使其成為關于翻譯與翻譯研究的本質問題的論爭中矛頭所指向的對象。
3.2翻譯的本質與翻譯研究的本質
20世紀90年代中國譯學界關于翻譯有無定本的爭論以及進入新世紀以來關于翻譯本體與翻譯研究本體的爭論,其實質是對翻譯與翻譯研究的本質問題的認識之爭。語言學派主張既然語言是文化等一切信息的載體,翻譯離不開語言層面的操作,那么要理解和揭示翻譯的本質唯有將語言研究作為本體研究。而文化學派主張翻譯是跨文化交際活動,翻譯不是在真空中進行的。事實上我們看到,語言學派并非像文化學派批評的那樣只關注語言層面而忽略應影響譯文形成的其他文化因素;同樣,文化學派也沒有像語言學派批評的那樣全然不顧語言問題。
隨著全球化的不斷推進,翻譯在跨文化交流中的地位越發(fā)突出。不同文化間的碰撞與對話是翻譯研究出現(xiàn)文化轉向的客觀誘因。斯奈爾-霍恩比(Mary Snell- Hornby)認為,翻譯的文化轉向濫觴于20世紀60、70年代的眾多語言學理論,如言語行為理論、認知框架理論、系統(tǒng)功能語法以及由此發(fā)展而出的篇章語言學理論。這些理論都開始關注語言的社會交際層面,使語言學發(fā)生了語用轉向,為翻譯的文化轉向提供了寶貴的學科環(huán)境(轉引自石春讓,2008)。也就是說,翻譯研究中的語言學也許在文本外因素的關注上要晚于文化學派,但既然語言學界確實發(fā)生了語用轉向,那么翻譯研究中的語言學派是不可能對影響文本的非語言因素置之不顧的。何況,對語言、語言研究認識的深化是文化轉向的必要條件之一。文化學派的翻譯研究把重點放在了一種描述性的方法,探討“譯本在做什么?它們怎樣在世上流通并引起反響?”,從“應該怎么譯?”“什么是正確的翻譯?”這種規(guī)定性、評判性的問題糾纏中解脫出來。然而語言學派的研究同樣也在這方面做出了努力,并卓有成效。在八十年代語言學途徑的翻譯研究也實現(xiàn)了一些重大的突破。陳浪(2011)認為這些研究在“探討翻譯語篇機制問題的同時也揭示文本外的世界觀、意識形態(tài)或權力運作對翻譯過程和行為的影響(p3)”,早已不是人們所想的那種文本對比分析和純粹的規(guī)約性實踐研究。國內出現(xiàn)上述論爭與我們的譯學研究缺少語用學轉向的關鍵性一環(huán)不無關系。國外譯論研究經歷了語言學轉向—語用學轉向—文化轉向的發(fā)展鏈條,而中國譯論由于特殊的歷史原因在接收西方譯論時直接從語言學派的翻譯研究轟轟烈烈地進入到文化學派的翻譯研究中。[4]
謝天振教授雖然主張譯介學視角下的翻譯研究,但認為“不存在一個流派或學派顛覆或取代另一個流派或學派的問題,它們是互為補充、相輔相成的”。只是他堅持認為具體如何翻譯的問題仍然需要研究、值得研究,但“這些問題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學術研究的價值”(謝天振2014:170)。這里需要注意的是,不要將具體如何翻譯的規(guī)范性研究等同于語言學派的翻譯研究,從而否定其學術價值。認為語言學派的翻譯研究僅靜止關注文本內部的研究其實是種誤解。[5]謝天振教授所反對的也并非整個的語言學派的翻譯研究,而是反對流于制定規(guī)范、進行價值評判的研究方式。“任何一門學科理論,------如果只有規(guī)范性、應用性理論而沒有描述性理論,它就必然是片面的,而且也是建立不起來的”(謝天振2014:84)。注重文本內的語言學派的研究和注重文本外的文化學派的研究,兩者實可以相輔相成,而非后者顛覆前者??梢哉f文化學派拓寬了翻譯研究,而語言學派則是進一步深化了翻譯研究。
3.3翻譯的職業(yè)化時代
謝天振教授是第一位將我們所處的時代明確稱為“翻譯的職業(yè)化時代”的學者,他所依據(jù)的不只是一些統(tǒng)計數(shù)據(jù),而是從宏觀視野根據(jù)特定歷史時期的主流翻譯對象將中西譯學史分為:以宗教典籍為主要翻譯對象的宗教典籍翻譯時期、以社科經典、文學名著為主要翻譯對象的文學名著翻譯時期、以及以實用文獻為主要翻譯對象的使用文獻翻譯時期,即“翻譯的職業(yè)化時代”。傳統(tǒng)的翻譯服務出現(xiàn)了很多新的特征,翻譯理念與行為本身都有了變化,翻譯與翻譯服務被納入到“語言服務”的內涵之中,包括“翻譯與本地化服務、語言技術工具開發(fā)、語言教學與培訓、語言相關咨詢業(yè)務等內容”(謝天振2014:222-223)。
在翻譯的職業(yè)化時代下,翻譯研究也應該進行調整,兼顧語言層面與文化層面、“譯入”行為與“譯出”行為,文本內與文本外的制約因素。從譯介學的規(guī)律來看,譯出翻譯與譯入翻譯是兩種性質很不同的翻譯活動。傳統(tǒng)譯論是更多的是基于譯入翻譯,因此討論的焦點往往是怎么譯,如何譯好,使譯本在本國語境更容易被接受。而譯出翻譯就要求對接受語境中的文化因素更加敏感。從中譯外的情況來看,中西方文學、文化交流間存在著“語言差”與“時間差”,這成為譯出翻譯活動的一個客觀存在的障礙。[6]莫言作品的外譯成功為我們在這方面的努力的提供了一個令人鼓舞的先例,也讓我們反思傳統(tǒng)譯論在這個過程中所受到的挑戰(zhàn)。謝天振教授將翻譯重點轉向“譯出”活動這一主張,也得到了其他學者的呼應。[7]這個重點調整其意義不僅為翻譯研究提出了新課題,同時也是中國的文學、文化走向世界的重要一環(huán)。
4、翻譯研究的拓新
“翻譯的職業(yè)化時代”以及“語言服務”這些概念凸顯了當代翻譯活動通過語言媒介,完成跨文化間的“轉化”(transformation)、“闡釋”(interpretation)和“再現(xiàn)”(representation)。翻譯活動在新世紀的跨文化交流愈顯重要,探索將譯介學的理念運用到翻譯研究變得更具現(xiàn)實
意義。
謝天振教授的譯介學呈現(xiàn)了這一學科的雛形,但遠未臻于完善,尚處于自身發(fā)展的探索之中。盡管如此,譯介學確確實實引發(fā)了學界對原有研究領域的重新鑒定與反思。高寧(2002)認為,從方法論上來看,譯介學最大的特點就是跨學科的交叉研究。翻譯不僅可以作為比較文學的研究對象,也能作為其他人文社科的研究對象。反之,不僅可以從比較文學的角度研究翻譯,亦可從其他學科角度如哲學、經濟等研究翻譯。王向遠(2014)將當代中國的翻譯研究劃分三類,即以語言轉換為中心問題的“翻譯學”,立足于文化比較立場的“譯介學”、立足于文學與文本(譯本)立場上的翻譯文學研究,即“譯文學”。譯文學范式的翻譯研究明顯有別于譯介學之處在于,強調并注重譯本的文本分析與文本批評,對譯本進行語言學和文學上的的價值判斷,融合語言分析、文化分析、美學分析三個層面。因此,譯文學脫胎于譯介學卻又致力于完善翻譯文學研究,兼顧翻譯研究中的三個重要層面:語言、文化、美學。我們認為,譯介學之于翻譯研究的真正價值在于拓寬了翻譯研究的視野,引發(fā)了學界在理論層面上進行更深層次的探索。文化學派的翻譯研究和譯介學雖然精于理論闡述,但仍需要諸如語言學派的翻譯研究與其互補,在針對具體文本進行的微觀層面的精細研究上真正實踐其理念。這也正是“譯文學”洞悉譯介學的局限性而加以完善的。
在譯介學看來,語言學派的翻譯研究其最大的不足就在于過于關注語言技巧的運用,缺乏深層次的理論思考與提煉。而哲學特有的理性思維方式可以增強語言學派研究深入對翻譯現(xiàn)象的本質探索。陳吉榮(2014)認為,語言哲學與翻譯研究有都關注使用中的語言、語言起作用的條件、意義、心智與語言之間的關系以及實現(xiàn)語言功能時的語境約束。“用語言哲學作為科學手段研究翻譯理論,是深化翻譯理論、擴大并展現(xiàn)現(xiàn)代翻譯語言學深層理論的維度和論證手段的必由之路”(劉宓慶,2001)。
從學科建設來看,翻譯研究也亟需從哲學中吸收養(yǎng)分,使中西長達2000多年的翻譯實踐所獲取的經驗能更為理論化和系統(tǒng)化。尤其是中國學術研究素來輕理論思辨重實踐指導,中國譯學界要想在國際學術舞臺上擁有實實在在的話語權,就必須自覺地將翻譯研究進行哲學升華,從語言操作的微觀層面上升到語言世界觀的研究、從語言上升到語義再上升到語用、走向心智認知深層結構。謝天振教授的譯介學思想便以解釋學、解構論、分析哲學等為文化哲學理論支撐。從文本層面的研究向語言世界觀的研究邁進,這是否也可視為“超越文本、超越翻譯”的另一番注釋呢?
在《譯介學》出版后近15年仍然糾結翻譯研究該聚焦于文本內還是聚焦于文本外的取舍,實在于學科發(fā)展無益。正如《超越》前言所說:“當前國內翻譯界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實現(xiàn)譯學觀念的現(xiàn)代化轉向,正確處理翻譯理論和實踐的關系,盡快擺脫‘匠人之見’?!碑敶鷮W界注意到,翻譯學科不僅與其它學科有較多的交匯點,更重要的是翻譯本身為許多學科帶來了很多值得思考的問題。因此,翻譯研究不止于語言研究,也不止于文化、文學研究,對翻譯以及翻譯研究的本質認識還有待于人們“超越文本,超越翻譯”的進一步探索。
注釋:
[1]分別是《翻譯研究新視野》(復旦版)、《譯介學導論》(2007年10月)、《比較文學與翻譯研究》(2011年6月)、《譯介學(增訂版)》(2013年10月)、《隱身與現(xiàn)身》(2014年1月)、《超越文本超越翻譯》(2014年7月)。
[2]盡管其譯學思想也在其他著作中有所論述,而《隱身》是集于一身者,因此以下涉及到的引用將以《隱身》為主。
[3]關于翻譯理論的目標并非在在于指導翻譯實踐的論述可進一步參照袁筱一(2010)。
[4]參見呂俊、侯向群(2010)。
[5]參見陳浪(2011)。
[6]參見謝天振(2014)pp6-13。
[7]參見王寧(2005)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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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石春讓;翻譯研究的文化轉向與文化研究的翻譯轉向[J].《外語教學》2008年5月.
[5]陳浪;當代語言學途徑翻譯研究的新發(fā)展[M].《南開大學出版社》(2001).
[6]呂??;侯向群;范式轉換抑或視角轉變—與謝天振教授商榷[J].《中國翻譯》(2010)第1期.
[7]王寧;翻譯的文化建構和文化研究的翻譯學轉向[J].《中國翻譯》(2005)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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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陳吉榮;翻譯研究中的語言哲學:共性、差異與影響[J].《西安外國語大學學報》(2014)3月.
[10]劉宓慶;翻譯與語言哲學[M].《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2001).
作者簡介:方芝佩(1980.8—),女,浙江麗水人,講師,研究生,研究方向:對比語言學與翻譯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