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綠
前言:我是長公主,當(dāng)今的小鮮肉——皇上的姐姐,是個大齡剩女。
1.全天下的男人都配不上阿姐
是夜,我剛?cè)胨?,祥云殿的總管李德福就跪在門口哭,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我實(shí)在聽不下去,便讓桃香去傳他進(jìn)來。李德福跟在桃香后面剛進(jìn)殿門就哭號著跪倒,一路爬到紗簾旁,連聲磕頭:“長公主救命。長公主救救奴才?!?/p>
我睡意朦朧,靠在軟枕上,隔著紗簾問:“這大半夜的,出什么事了?”
“長公主,奴才將鎮(zhèn)北將軍引見給您的事被皇上知道了,皇上要砍奴才的腦袋?!崩畹赂?薜醚蹨I一把鼻涕一把,頗是委屈:“長公主,奴才可是奉了您的命令才將鎮(zhèn)北將軍裝扮成小太監(jiān)引進(jìn)宮來與公主見面的。長公主,您可不能不管奴才呀?!?/p>
我一驚,哪里還有睡意,猛地坐起身來,問:“皇上是怎么知道的?”
“奴才也是剛剛聽皇上身邊的小全子說,皇上一直派影衛(wèi)監(jiān)視長公主,但凡有男人接觸長公主,皇上立刻就會知道。”李德??拗f。
這一次我徹底清醒了,翻身下床,對李德福擺了擺手:“你先別哭了,本宮自會去跟皇上說明?!?/p>
李德福千恩萬謝的去了。
我在床前踱著步子,腦子里卻亂的很。
我的皇弟南宮抉,也就是當(dāng)今的皇上,全天下都知道他有戀姐癖。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小時(shí)候我?guī)嘁罏槊魍雒耖g的影響,他就算是成了年,當(dāng)了皇上將我看得死死的,事事過問,而且對靠近我的男人有特別的敵意。不管是他國的皇子,還是本國的文武官員,只要是靠近我,他通通覺得對方不懷好意,不是好人,欲殺之而后快。
拜他所賜,我二十六歲了都還沒嫁出去,成了南宮家族第一次剩在宮里的長公主。
越想腦子里越亂,為了自己的終身幸福,我決定豁出去了,去找南宮抉談一談。
來到南宮抉的寢殿,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南宮抉正跟小太監(jiān)們玩投壺。這個皇上,白天里威嚴(yán)的很,治理國家井井有條,到了晚上就成了長不大的小孩,怎么玩都不夠。
我心里一片柔軟,走過去喚了一聲:“皇上?!?/p>
南宮抉轉(zhuǎn)過頭來,看到我卻不像平日里那樣歡呼雀躍,只是冷冷掃了我一眼,用鼻孔哼了一聲:“阿姐,這么晚了還沒睡?莫非等著跟情郎約會?”
醋意橫生的口氣,簡直就像是抓到自家媳婦與男人幽會。
我嘆了口氣,“皇上,帶鎮(zhèn)北將軍進(jìn)宮是我的意思,別難為李德福。”
南宮抉頭也不回,又冷哼一聲:“私自帶男人進(jìn)宮見阿姐,在朕眼里就是大罪,該殺?!?/p>
我靜了一下,試探地?fù)Q了話題:“皇上,其實(shí)鎮(zhèn)北將軍不錯的……”
“哼,一介武夫,粗手粗腳的配不上阿姐。”
“那上回來求親的夙夜國六皇子,身份尊貴,為何皇上也一口回絕了?”
“不過是個不受寵的皇子,不夠高大,也不威猛,委屈了阿姐。”
“尊貴的皇上嫌人家不威猛,威猛的又嫌人家不尊貴……”我深吸了一口氣,“皇上到底想怎樣??!?/p>
南宮抉回頭看我,理直氣壯:“在朕眼里,全天下的男人都配不上阿姐?!?/p>
“那阿姐總不能一輩子不嫁人吧?”我都快瘋了。
“一輩子呆在宮里陪著朕,有何不可?”南宮抉竟然將一句驚世駭俗的話說得理所當(dāng)然。
我吸氣吸氣再吸氣,強(qiáng)忍著一巴掌拍扁他那張俊美的臉的沖動,硬擠出一個笑容來:“皇上,戀姐是病,得治?!?/p>
南宮抉卻不以為然,對我投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那阿姐倒是給朕治治?!?/p>
我心中一驚,“皇上說笑了,我又不是太醫(yī)。”
“阿姐不是太醫(yī),但是朕這病卻只有阿姐能治?!蹦蠈m抉打發(fā)了小太監(jiān),走到我面前,上上下下看我,那眼神簡直是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奇物種。
我被他看得渾身發(fā)毛,“皇上說笑了。”
“說不說笑,阿姐自己心里最清楚。”南宮抉不再看我,而是笑咪咪地招來敬事房的太監(jiān),吩咐道:“今晚不用翻牌子了,把如妃送來。”
如妃來得很快,見我在,屈膝行了一禮,甜甜叫著:“皇姐?!?/p>
我還禮。
南宮抉攬著如妃的楊柳細(xì)腰,輕佻地親親她的臉頰,擁她進(jìn)了寢殿,還不忘回頭囑咐我:“皇姐,先在這里等一等,朕呆會還有事要說?!?/p>
然后,我就站在寢殿門口,聽著如妃貓兒一樣的細(xì)碎叫聲,喂了兩個時(shí)辰的蚊子。末了,南宮抉讓小太監(jiān)傳出話來,說,他乏了,有事以后再說,讓我先回去。
我被戲耍得怒不可遏,但也無可奈何,只能提著裙擺回宮去了。
2.其實(shí)我不是什么長公主
第二日,如妃又跑到我面前哭,說出來的話,驚得我當(dāng)場摔了一個汝窯的天青色茶碗,顫抖道:“什么?昨天,你根本沒能親近龍?bào)w?”
不對呀,我在外面明明聽到她叫得那么銷魂。
“都是做戲。”如妃一雙眼睛腫得像個桃子,不知道是不是哭了一夜,“皇上根本沒碰妾身,自己躺在一邊看書,讓我做戲,還威脅我,若是叫得不像,我父兄官職不保。嗚嗚嗚,皇姐,皇上定是厭棄了我。”
這這這……一切都是做戲給我看的?
莫非……
我如雷灌頂,呆呆愣了片刻才想起來安撫如妃,好不容易才將她勸走,自己則迅速換了宮女的衣服,拿著腰牌從小門溜出皇宮,去了鎮(zhèn)北將軍府。
將軍府里一切如常,我熟門熟路地爬上窗臺,跳進(jìn)一個熟悉的房間,鎮(zhèn)北將軍看到我,臉上閃過驚喜,慌忙上來迎我,深情道:“阿花,你怎么來了?!?/p>
阿花這炫酷的名字,就是我的閨名,世上沒幾個人知道,除了這個跟我青梅竹馬的鎮(zhèn)北將軍。
“鐵牛哥,皇上好像看出破綻了?!?/p>
我氣喘吁吁地做在桌前喝了杯水才算喘勻了一口氣,將這兩日的事情講給他聽。
鎮(zhèn)北將軍趙鐵牛在鄉(xiāng)下時(shí)跟我是鄰居,從小跟我青梅竹馬,他家是屠戶,我家世代都是繡娘,一文一武,可謂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人稱劉家村的金童玉女??墒窃旎耍依镌庥龊禐?zāi),我早早被賣進(jìn)宮里當(dāng)了宮女,而他則參了軍,從此天各一方,直到在宮里再次遇見,我已成了宮里的長公主,而他則被封了將軍。
“阿花,當(dāng)年也是形勢所逼,你也不是有意要冒充長公主的?!辫F牛哥安慰我。
他說的沒錯,其實(shí)我不是什么長公主,我是冒充的。
可當(dāng)年的事情著實(shí)不怪我,正如鐵牛哥所說都是形勢所逼。
那一年,老皇帝駕崩,臨死時(shí),許是病糊涂了,竟然立了剛出生不久的南宮抉為新君,一個還包著尿布的奶娃,話都不會說,如何當(dāng)皇帝?
于是,一直鎮(zhèn)守著西北的俞親王反了,帶著軍隊(duì)包圍禁宮,逼得太后抱著小皇帝逃跑。而我當(dāng)時(shí)只是個剛進(jìn)宮的低等小宮女,去茅廁小解的時(shí)候,被太后一把抓住。她老人家估計(jì)是病急亂投醫(yī),也不問我是誰,就將小皇帝塞進(jìn)我的手里,然后讓我從一個小狗洞爬出皇宮。
我趴在狗洞那一頭,透過小小的洞,看到炮灰掉的太后,臨死還睜著大眼看我,我頓時(shí)沒了反抗的能力,順從地接受了命運(yùn)的安排。
就這樣我糊里糊涂地帶著南宮抉開始浪跡天涯,打過狗,偷過雞,湘江水里摸過魚,雖然苦了點(diǎn),但也逍遙自在。
南宮抉學(xué)會說話后,就時(shí)常奶聲奶氣問我:“你是我的娘親嗎?”
他的娘親可是太后,我哪有那個膽子冒充太后,只得說:“我是你的……姐姐。”
而當(dāng)時(shí)糯米團(tuán)子一樣柔軟可愛的小家伙,在我懷里蹭來蹭去,討好道:“姐姐,抉兒長大了一定會對你好的?!?/p>
南宮抉十歲,老皇帝的擁護(hù)者們找到我們,打著南宮抉的名號將俞親王趕下皇位,擁立南宮抉登基,而我也以長公主的身份進(jìn)了宮,一呆就是十年。
我本想找個人趕快嫁了,也算有個靠山,日后真相被揭發(fā)出來,皇上也有個忌諱,不會對我下狠手??墒乾F(xiàn)在,他不許我嫁人,是不是早已看出破綻來了?
也許是看出了我的憂慮,鐵牛哥一把抓住我的手,深情款款道:“花妹,你放心,無論什么時(shí)候我都會保護(hù)你,不會讓你有危險(xiǎn)的。”
“鐵牛哥,你真好?!蔽腋袆拥孟±飮W啦。
正當(dāng)我們兩兩對視,正準(zhǔn)備擦出點(diǎn)火花時(shí),房間的門突然被撞開了,南宮抉那貨帶著皇宮衛(wèi)隊(duì)將我們兩個團(tuán)團(tuán)圍住。
“皇姐,你真是太不聽話了?!边@貨盯著我們握在一起的手,眸子里閃出一抹陰暗的光,笑容里也滿是諷刺:“堂堂長公主竟然偷偷出宮偷漢子,這讓朕的臉往哪放?”
看著南宮抉臉上滿是威脅的笑容,我的小心肝一顫,沒由來地覺得害怕,正想說什么,鐵牛哥卻先我一步擋在我面前,大義凜然道:“有事沖我來,放過阿花?!?/p>
“阿花?哈哈哈哈……皇姐你這閨名,朕真是聽到一次笑一次……”南宮抉聽到“阿花”三個字,頓時(shí)笑岔了氣,笑了一會又突然冷了臉,指著我瞪著鐵牛哥冷道:“將軍莫非傻了?她是我的皇姐,從頭到尾都是朕的,旁人莫說要碰,就連看一眼都不行,你竟敢叫她的閨名?”
說著一腳踹開鐵牛哥,扯著我的胳膊就往外走,身后傳來鐵牛哥的呼喊聲和兵器碰撞的聲音,我知道一定是鐵牛哥跟衛(wèi)隊(duì)開打了,可我什么也做不了,因?yàn)槟蠈m抉那貨一把將我塞進(jìn)了馬車,急速回了宮。
3.給朕沐浴更衣吧
我被軟禁了,鐵牛哥也進(jìn)了天牢,南宮抉也好幾天沒有出現(xiàn),聽說因?yàn)殍F牛哥被莫名其妙關(guān)進(jìn)天牢,軍營躁動,剛剛平靜的前朝似乎又開始不太平了。
南宮抉來看我是在半個月后,見到我也不說話,就一直盯著我笑,我被他那種無端端地笑,弄的渾身發(fā)毛,忍不住顫巍巍問道:“皇上,您打算怎么處置鎮(zhèn)北將軍?”
“別裝了,鎮(zhèn)北將軍什么都招了?!蹦蠈m抉坐在軟榻上,輕飄飄丟過來一句話:“皇姐你倒是說說看,冒充了那么多年的長公主,感覺可還好?”
我勒個去,鐵牛哥,你也太不堅(jiān)挺了,再堅(jiān)持幾天,阿花妹就要去救你了。
我在心里哀號一聲,一下子癱軟在床上,說不出話來。
要?dú)⒁獎?,悉聽尊便吧?/p>
“給朕沐浴更衣吧。在軍營呆了一天,渾身都臭烘烘的?!蹦蠈m抉那貨竟然沒說怎么處置我,反倒輕飄飄轉(zhuǎn)移了話題。
咦?
不準(zhǔn)備滅我九族嗎?
神一樣的轉(zhuǎn)折讓我一時(shí)回不過神來,愣了半天才想起來,為了保住九族,現(xiàn)在還是聽他的比較好。于是慌忙去門口喚了小太監(jiān),準(zhǔn)備好浴池。
說真的,雖然南宮抉小的時(shí)候,都是我給他洗澡,他身體的每個部位都被我看了個遍,但是自從十歲他進(jìn)宮后,我就沒再做過這件事。所以,說完全不緊張是假的。
他屏退了隨侍的小太監(jiān)們,面對著我張開雙臂,我只好趕鴨子上架,將頭別到一邊,慢慢開始解他身上一條條復(fù)雜的衣扣和絲帶。
衣物盡褪,修長身材白皙的皮膚慢慢暴露在白蒙蒙的霧氣中,我的手開始有些抖了,眼睛完全不知道該往哪里看,面如燒火,尷尬的要命,可還是忍不住偷偷瞄兩眼。
親娘四舅奶奶的,這孩子什么時(shí)候發(fā)育的這么好了,窄臀纖腰的,特別是兩條大長腿,線條完美的一絲贅肉都沒有。
拜托,讓一個生理發(fā)育正常的老姑娘,面對這樣一個誘人的成熟男子的身體,簡直就像在餓虎面前擺上了生肉,不流口水是根本不可能的。
可是我不能流口水,因?yàn)槟鞘且C瀆天子的大罪,是要?dú)㈩^的。
幸好這個時(shí)候,南宮抉已經(jīng)走進(jìn)了水池,我慌忙跟了過去,跪在一旁替他擦身子,而他則享受地瞇著眼睛,靠在池子里一動不動。
滿室迷蒙的霧氣,將他的面孔氤氳,顯得有些模糊,仿佛置身云層,那些被我看著,一點(diǎn)一點(diǎn)成長的越趨完美的五官也變得遙遠(yuǎn),只有一雙被水汽蒸得尤其粉嫩的唇,比較清晰,看之讓人垂涎。
這時(shí)候南宮抉翻了個身,將整個腰背和挺翹的臀都露給我,甕聲甕氣道:“揉揉。”
去他娘的,真是太誘人了,我怒不可遏地丟開手里的軟巾,氣喘吁吁地站了起來。
好吧,我確實(shí)垂涎過他,別再考驗(yàn)我了。
南宮抉抬起頭,似乎對我的反應(yīng)很滿意,然后慢條斯理地走出浴池,俯身看著我灰白的臉,瞇著眼睛看著我笑:“皇姐為何生氣?哦,對了,朕差點(diǎn)忘了,皇姐豐華正茂,而且至今還是處子之身,難免有些饑渴的,不如今日你就從了朕,朕封你做皇后,可好?”
“皇上?!蔽液笸艘徊?,一把將那貨越欺越近的身子推開,哪知道這一推就將他推進(jìn)了浴池里,可我也管不了這么多了,正色道:“不管怎么樣,在外人眼里,我都是皇上的皇姐,受過皇上御封。你竟要娶自己姐姐?如此荒唐。你這樣不是等于給了天下所有人一個謀反的理由嗎?”
估計(jì)我的話說到了這貨的心里,他臉上的笑容開始褪去,猛地抓住我的腳踝,就我拉進(jìn)浴池里,自己欺身上前,將我壓在浴池邊上,壓抑著怒氣道:“少給朕擺長姐的架子,朕就是想要你,后宮那些女人朕一點(diǎn)都不稀罕,少拿什么天下大義來壓朕,朕不過就是想尊從本心而已?!?/p>
聽到這樣的表白,我的心頓時(shí)狂跳如雷鳴,內(nèi)心深處某些被層層包裹藏匿好的感情,慢慢剝離了束縛,開始抽枝發(fā)芽??墒?,這是不對的……
我咬了咬下唇,努力推開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既威嚴(yán)又怒不可遏:“你是皇上,從來都不能有什么本心?!?/p>
南宮抉瞪著眼睛,憤怒的樣子,像頭被惹惱的雄獸:“那朕寧愿不當(dāng)這個皇上,寧愿還跟著你浪跡天涯。”
啪……
我抬手狠狠地抽了他一個耳光,眼淚隨之流了下來,“別胡說,你知道太后還有太妃都是怎么死的嗎?你知道為了保住你這唯一的一條龍脈,死了多少人嗎?”
南宮抉白皙的臉上現(xiàn)出五個紅紅的掌印,卻不說話,只是雙眼赤紅地看著我,我能感覺到他胸膛劇烈的起伏,隨后猛地捧住我的臉,惡狠狠地吻上我的唇。
這是我的初吻,可是一點(diǎn)也不溫柔,反倒像個懲罰,霸道且蠻橫蹂躪著我的唇,再霸道地撬開我的齒,席卷我的整個口腔。
我被吻得幾乎透不過氣來,全身的力氣似乎都被抽空了,只能軟軟地掛在他身上。同時(shí)我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情欲一點(diǎn)一點(diǎn)被調(diào)動了起來,自控力在遠(yuǎn)去,可是這樣是不行的……越來越絕望……
就在這時(shí),我透過迷蒙的薄霧,似乎看到了鐵牛哥,他舉著一條木棍,猛地打向了南宮抉的后腦。
南宮抉當(dāng)時(shí)就昏了過去,從我身上軟軟地滑下,我慌忙將他扶起來放到浴池邊上,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不可思議地瞪著鐵牛哥,“鐵牛哥……你不是在天牢嗎?你……你打了皇上……這是謀逆的死罪?!?/p>
“我要是不逃出來找你,還不知道他要侵犯你?!辫F牛哥怒不可遏,丟開木棍就將我拽出了浴池,往外跑,邊跑邊說:“花妹別怕,外面的人都被我?guī)淼娜耸帐傲?,我?guī)闼奖肌!?/p>
“你這是造反?!蔽覈樀健?/p>
“我不逼宮,何來造反?”鐵牛哥一臉正直。
我真是被他的天真打敗了,無奈停住腳步道:“闖禁宮,打皇上,這就是造反,我們跑不掉的。”
“?。俊辫F牛哥似乎很驚訝,手足無措道:“那怎么辦?參軍的時(shí)候,我老娘可是給我刺了字的?!?/p>
“什么字?”我真佩服自己,這個時(shí)候還關(guān)心這個。
“不能造反?!辫F牛大義凌然。
我絕倒。
不過,眼下這種局勢顯然不容我暈倒,眼珠子轉(zhuǎn)了兩圈,突然靈光一閃,揀起木棍塞進(jìn)鐵牛哥手上,急切道:“鐵牛哥,打我,快點(diǎn)?!?/p>
“?。俊辫F牛哥錯愕。
我跟他詳細(xì)敘述了一遍我的計(jì)劃,他雖然有些遲疑,但是他一向很聽我的話,在鄉(xiāng)下的時(shí)候就時(shí)常在我的指揮下下田偷地瓜,“既然是花妹你要求的,那我就不客氣了。”
于是一條棍影閃過,我淚流滿面地暈了過去。
好痛啊,下手太狠了好嗎?我只是讓你輕輕打一下,弄出點(diǎn)樣子裝暈好嗎?不是讓你真把我打暈啊。你能感覺到我洶涌的腦電波嗎?鐵牛哥。
4這貨這么快就有新歡
我死了。
正確的說是:詐死。
那天皇宮的衛(wèi)隊(duì)趕來時(shí),我和南宮抉躺在地上,鐵牛哥帶傷守在一旁,而說辭自然就是:有人刺駕,我被誤傷身亡,而身在天牢的鐵牛哥還心系圣上,帶著手下前來救駕。
南宮抉醒的時(shí)候,管事太監(jiān)一把鼻涕一把淚,將我的死訊稟報(bào)給他,據(jù)說他當(dāng)時(shí)愣了一下,雖然情緒低落,但還算平靜。
平靜個毛線啊,之前還那么深情的表白,根本就是騙人的吧?
我聽聞他的反應(yīng),頓時(shí)憤憤不平,氣得想詐尸。
天氣太熱,尸身不能久放,我的葬禮很快就到來了,而且異常風(fēng)光,全城轟動。我穿著普通的粗布舊衣打扮得像個農(nóng)婦,擠在人群中看著自己的棺木遠(yuǎn)去,內(nèi)心真是五味雜陳。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幸看著自己風(fēng)光大葬的。
鐵牛哥幫我在將軍府附近租了個院子,我就住了進(jìn)去,每日吃飽了睡睡飽了吃,或者出去逛街消遣,日子過的悠閑而快活。
唯一煩惱的就是,鐵牛哥向我求婚,而我竟然不想答應(yīng)。
“阿花,你忘了我們小時(shí)候的約定了嗎?”鐵牛哥很傷心。
沒忘是沒忘,可是我似乎已經(jīng)移情別戀了。
“不好意思啊,鐵牛哥,讓我再考慮考慮。”我心虛。
鐵牛哥傷心地走了,我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壞女人,一個竟然惦記上自己養(yǎng)大的鮮肉的壞女人。
“朕的將軍似乎很傷心。”
房梁上突然傳來一個調(diào)笑的聲音,我猛地抬頭,就見鮮肉——南宮抉正坐在我家的房梁上晃蕩著兩條大長腿。
“你……你怎么在這?”我大驚失色。
南宮抉輕飄飄落下地來,笑咪咪地上下打量我一番,答非所問:“皇姐真是詐得一手好尸。朕足足派人跟了將軍兩個月才找到這里。”
“你知道我沒死?”我連退兩步,“那為什么還給我送葬,弄得全城皆知?!?/p>
“這還要感謝皇姐你想出來的好計(jì)謀,朕才好將計(jì)就計(jì)?!蹦蠈m抉步步緊逼,滿意地看著我的面色越來越灰暗,“皇姐過逝,朕傷心之際在民間偶遇一女子,很是喜愛,帶回宮里封妃,等生下皇子就封后?!?/p>
“那女子是誰?”我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柳夕顏?!?/p>
“啊哈,名字挺好聽的。”我似笑非笑,心里卻有些難過,這貨這么快就有新歡了?男人果然是不可信的,就算是自己養(yǎng)大的也一樣。
“是啊,南宮花花太難聽了,朕實(shí)在受不了?!蹦蠈m抉在我耳邊吹了一口氣,“索性給你改個名字。皇姐難道不知道嗎?夕顏也是一種花?,F(xiàn)在開始,世上沒有阿花,只有夕顏,朕的夕顏?!?/p>
我渾身一哆嗦,抬頭正對上他的笑顏,總覺得這貨一臉的笑,越看越像只狐貍,而他的品性也越來越像狐貍,一旦鎖定了獵物就無所不用其極,讓人無論如何也逃不脫。
“皇上,你……你不能……”沒了長公主這個身份,我實(shí)在拿不出什么好辯駁他的。
“現(xiàn)在你還想拿出長姐的架子來壓我嗎?”南宮抉舔了舔我的耳垂,曖昧地威脅道:“從今以后,只有朕壓你,你別想再壓著朕了。”
我實(shí)在受不了他這種曖昧的壓迫感,推開他就想跑,可是腦后突然挨了一下,身體不由自主地軟了下去。
暈倒之前,我迷迷糊糊地聽他朝門外吩咐:“準(zhǔn)備好馬車,朕要帶貴妃娘娘回宮?!?/p>
接著我被他打橫抱起,搖搖晃晃地上了馬車。
5.有心機(jī)懂算計(jì)的君主
等我醒過來,已經(jīng)是在皇宮里了,南宮抉在一旁守著我,見我醒來很是欣喜,笑道:“愛妃,你醒了?!?/p>
我被“愛妃”這個稱呼嚇得幾乎咬到自己的舌頭,但也無可奈何,因?yàn)殚L公主已經(jīng)死了,我現(xiàn)在是柳夕顏。
南宮抉不等我說話,又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寵溺道:“你再休息一會,朕晚上再來看你?!?/p>
我似乎被他那種溫柔的眼神蠱惑了,竟然柔順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見我沒抵抗,南宮抉似乎大喜過望,俯身親了親我的額頭,在我耳邊說:“朕有些等不及了怎么辦?”
我又嚇了一跳,慌忙推開他,縮到床里,一臉驚恐地捂住胸口。
他“哈哈”大笑,“逗你玩的,朕說了晚上再來,白天就肯定會讓你好好休息。哦,對了,冊封儀式定在三個月后,你好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莫讓人看出破綻?!?/p>
這才心滿意足地走了。
而我也是直到這一刻才死了心。
這貨果然不是以前那個乖巧的糯米丸子了,這貨果然如我小時(shí)候教育的那樣,成了一個有心機(jī)懂算計(jì)的君主。
可是這個算計(jì)別用在我身上啊。真是個壞孩子。我欲哭無淚。
晚上,他果然來了,沐浴更衣之后,就屏退了左右,將我密密實(shí)實(shí)地壓在了床上。
剛開始的動作還是比較溫柔的,可越到后來越是急躁,開始不顧我的死活,將我往死里蹂躪,我睜著一雙眼睛,一邊承受著這樣的沖擊,一邊被歡愉淹沒,還默默流下淚來。
我仿佛還能看到,太后娘娘臨死時(shí)的表情,滿臉的期待和瞪大的雙眼,而這種期待卻在我的沉淪中變得凄厲。
她在說:“他是你的主子,你要撫育他,教導(dǎo)他,卻不能有非分之想??赡悻F(xiàn)在在做什么?”
我閉上眼睛。對不起,太后娘娘,我終于辜負(fù)了你的期望。
6.皇上……您輕點(diǎn)
南宮抉對我極端寵愛,一時(shí)間皇宮上下為我馬首是瞻,就連平日里囂張跋扈的如妃都沒了氣焰。因?yàn)閷m里宮外都知道,皇上新得了位夕顏夫人,只待冊封禮過,便是貴妃,生了皇子還可能封后,風(fēng)頭正盛,無人能敵。
但是我度日如年,每日每日都會夢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睜著大眼睛瞪著我,瞪得我內(nèi)心惶恐。
冊封禮當(dāng)日,我打扮停當(dāng),卻遲遲不見宮人來請,片刻之后,有宮女飛奔而來,驚駭?shù)溃骸百F妃娘娘,鎮(zhèn)北大將軍謀反了?!?/p>
鐵牛哥謀反了?
我大驚失色,要知道鐵牛哥掌握著實(shí)際的兵權(quán),他若謀反,那么這個國家就真得完了。
“那皇上呢?”我連忙問。
“大概在寢殿。不過,現(xiàn)在很多大臣都被困在朝房出不來,外面人也進(jìn)不去,奴婢也不敢肯定皇上到底在哪里?!蹦切m女滿臉惶恐,一句整話都說不利索。
我內(nèi)心焦慮,站起身來來回走動,一時(shí)間也沒什么主意,只能對她說:“想辦法再去探探,隨時(shí)來報(bào)?!?/p>
小宮女應(yīng)聲去了。
身邊其他的宮女太監(jiān)亂成一團(tuán),低低地議論著什么,我無心去聽,只低頭想著對策。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shí)間,小宮女又來報(bào):“威遠(yuǎn)侯也反了,現(xiàn)在兩隊(duì)人馬在宮里遇上,正打的歡呢?!?/p>
不知道怎么的,小宮女說到這里竟沒一開始那么害怕了。
威遠(yuǎn)候?那不是如妃的娘家嗎?
今天真是夠熱鬧的。我頭疼的扶額,心想莫非是太后娘娘在天有靈,存心不讓我的封妃大典順利進(jìn)行?
又過了幾個時(shí)辰,小宮女再次來報(bào):“貴妃娘娘,大將軍把威遠(yuǎn)候收拾了,現(xiàn)在謀反隊(duì)伍就是剩大將軍一家了。大將軍真厲害。”
小宮女滿臉的興奮。
這個時(shí)候就別花癡了吧,我無語。
不過鐵牛哥占上風(fēng)總比那威遠(yuǎn)侯要好得多,至少鐵牛哥宅心仁厚,肯定不會傷及無辜。
接著門外傳來喧鬧聲,是鐵牛哥的副將,說是傳大將軍令,請貴妃娘娘去皇上寢殿。
該來的總歸要來,我整了整衣衫,跟著那副將去了。
寢殿內(nèi)外都有兵士把守,當(dāng)真如鐵桶般,若無命令,誰都不能進(jìn)出。
我走進(jìn)寢殿,便見南宮抉坐在軟榻上,見我來了,唇角略彎了彎,似是沒力氣笑了。
見他沒事,我也徹底松了一口氣。
“花妹?!辫F牛哥看見我,連忙奔上前來,一把抓住我的手,雙眼灼灼,“花妹,這個狗皇帝有沒有把你怎么樣?”
“我很好?!蔽覔u了搖頭,“鐵牛哥,你不是說,你不會謀反的嗎?”
鐵牛哥滿臉憤恨,“狗皇帝欺人太甚,竟然將你搶進(jìn)宮來,奪妻之恨,我忍無可忍?!?/p>
“竟用到‘搶’這個字?!蹦蠈m抉冷笑一生,抬眸看我,目光中有溫柔的希翼:“夕顏,你來說,做朕的愛妃,你當(dāng)真如此不甘愿嗎?”
“花妹,不用怕。你說實(shí)話?!辫F牛哥也目光灼灼地看著我。
兩道目光盯著我,如同兩條熾焰,燒得我痛苦難當(dāng),心中五味雜陳,百感交集,竟一時(shí)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甘愿嗎?
我不敢。
不甘愿嗎?
可我確實(shí)很喜歡跟南宮抉呆在一起。
我皺著眉頭,低頭不語。
鐵牛哥發(fā)起怒來,指著南宮抉吼:“花妹,果然是不甘愿的。狗皇帝,拿命來?!?/p>
鐵牛哥從小在軍營里摸爬滾打,武藝自然不差,一柄長槍刺出,無人能敵。
他要?dú)⒛蠈m抉?
他不能殺南宮抉……那是我的阿抉啊。
我慌了,撲過去想拽住那把長槍,可是已經(jīng)晚了,長槍力道十足,已經(jīng)刺入南宮抉的胸口,鮮血隨著槍頭拔出噴了出來,噴到我的臉上,滾燙如火。
我呆住了,接著便是凄厲地尖叫著撲到南宮抉身上,使勁捂著他的傷口,試圖將噴涌的鮮血都堵回去,可是已經(jīng)那血如同潺潺泉水,怎么都堵不住。
“怎么辦?怎么辦?這么多血?”我手足無措,滿臉眼淚,語無倫次,聲嘶力竭:“快傳御醫(yī)……鐵牛哥,你竟然殺他……他是你是的主子,我的主子,天下的主子,他不能死?!?/p>
“花妹,他在你心里真得只是主子嗎?”鐵牛哥看著我,神情落寞,“那你為什么哭成這樣?”
“我為什么哭?鐵牛哥,我跟他在一起二十年了。二十年!你知道這是什么概念嗎?”我淚眼迷茫,眼睛里全是鮮紅的血和南宮抉痛苦的俊顏,心里疼得幾近窒息,“他就是我的命,我的全部。單純的愛不愛,根本無法概括我對他的感情,你懂嗎?鐵牛哥,現(xiàn)在你殺了他,就等于殺了我?!?/p>
“夕顏。”南宮抉虛弱地握住我的手,嘴角掛著一條血絲,卻笑了,“你說得都是真的嗎?朕以為……你不喜歡朕……進(jìn)宮之后,你從未笑過……”
“太后將你交給我,是讓我養(yǎng)育你,我卻恬不知恥地愛上你,我愧對太后,怎能笑得出來?”我哭得快斷氣了,“我不笑,是因?yàn)槲也慌淠銓ξ疫@么好?!?/p>
“你配的。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沒人值得朕這樣寵愛。太后一定都明白?!蹦蠈m抉突然彎起唇角,笑得春風(fēng)拂面,灰暗的眼睛也亮了起來,抓我手的力道也加重了許多。
咦,不對呀,皇上,您都要死了,怎么還有這么大的力氣?
莫非是回光返照?
我疑惑地擦了擦眼淚,再抬頭去看,卻見原本掛在榻上半死不活的那貨已經(jīng)坐了起來,擦擦嘴角的血,笑得那叫一個燦爛,然后抬頭得意地對鐵牛哥說:“大將軍,朕說的沒錯吧,她的心在我這里,這一局是你輸了?!?/p>
鐵牛哥懊惱地一抱拳,道:“臣心服口服,花妹是皇上的了?!?/p>
“那快去外面收拾收拾,將威遠(yuǎn)候那群叛賊通通拿下,關(guān)進(jìn)天牢,朕明日再審?!蹦蠈m抉已經(jīng)站了起來,不顧我錯愕的眼神,將我打橫抱起,朝寢殿里面走,邊走邊朝我眨眨眼睛:“今日朕忙的很,要和愛妃在床上好好談?wù)勅松?,談?wù)劺硐??!?/p>
喂喂,節(jié)奏跳躍的太快了,你們誰給我解釋一下啊?皇上,你不是要死了嗎?鐵牛哥,別走啊,你的花妹要入虎口了啊。
南宮抉不理會我糾結(jié)的眼神,將我放在龍床上,自己脫掉外面染血的衣服,露出完好無損的白皙胸膛。
“皇上,你的傷?”我已經(jīng)驚訝的不想驚訝了。
“那是雞血?!蹦蠈m抉笑咪咪的,親親我的臉,“其實(shí)本來不想瞞愛妃的。那威遠(yuǎn)候想造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索性就聯(lián)合大將軍做了一場戲,引他上鉤,一舉殲滅。再順便試試愛妃你的真心,也好讓大將軍徹底死心嘛,省的他總是心有不甘,萬一哪天真造反怎么辦?朕沒那么糊涂,懂得防患于未然?!?/p>
原來是這樣。
皇上,您不去演戲真是白瞎了一個人才。
鐵牛哥,你怎么也變壞了?
我無語問蒼天,而南宮抉早已恬不知恥地湊上前來,吻得我滿臉都是血……
皇上,麻煩您把嘴里的雞血吐干凈好嗎?
皇上……皇上……您輕點(diǎn)。
尾。
這是我當(dāng)上皇后的第五個年頭,這五年里,皇上清除隱患,穩(wěn)定了前朝,國富民強(qiáng),四海升平??梢f起我的皇后生涯,那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老大,那是南邊進(jìn)貢的珍珠,不是珍珠湯圓,不能吃,快吐出來?!?/p>
“老二,你再敢喂老五吃鼻屎,信不信老娘揍死你?!?/p>
“老四,放下那個花瓶?!?/p>
“還是老三最乖?!?/p>
“等等,老三,你準(zhǔn)備把老六拖去哪里?”
我崩潰地看著一屋子熊孩子發(fā)飆,每天早上,皇子公主們來請安都是我的噩夢,然后深深地痛恨著,那個讓我五年生了一對雙胞胎兩對龍鳳胎的南宮抉。
正崩潰著,外面?zhèn)鱽硖O(jiān)宮女們跪地請安聲,是南宮抉下朝回來了,我起身相迎,而那群熊孩子也自動自覺地排好隊(duì)站好,奶聲奶氣地請安。既安靜又乖巧,讓我?guī)缀跻詾?,自己剛才面對的那群小怪物,跟這幾個冰雪可愛的小包子,不是一路的。
南宮抉笑咪咪地,親親這個,抱抱那個,然后讓奶娘將他們帶出去玩了,自己則走過來拉著我的手,寵溺道:“愛妃辛苦了?!?/p>
我看著那幫小壞蛋的背影咬牙切齒:“既知我辛苦,那我們就來談?wù)勈裁磿r(shí)候納幾個新妃進(jìn)宮……”
我話還未說完,南宮抉突然一拍額頭,半真半假哀號道:“哎呀,朕頭好疼,愛妃快來給朕抱抱?!闭f著將我撲倒在軟榻上,灼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耳畔,弄得我渾身酥癢。
明知他在逃避,我卻無能為力,只能忍不住嘆了口氣,任他胡作非為。
這個皇上很腹黑,這個皇上孩子氣,可是我愛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