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領袖畫像第一人——李琦

李琦先生，山西平遙人，中央美術學院教授。他以1960年初創(chuàng)作的領袖肖像畫《主席走遍全國》而家喻戶曉;又以1992年創(chuàng)作的《我們的總設計師》和1995年創(chuàng)作的《同心曲》，而飲譽畫壇。李琦先生前后35年，為中國的三代領袖——毛澤東、鄧小平和江澤民造像，成為“革命領袖畫像第一人”。

我同李琦先生神交已久。我家里至今珍藏著他畫的《主席走遍全國》和《永遠活在人民心中》兩幅作品。1991年元宵節(jié)期間，我陪同省文聯(lián)的幾位老同志到呂梁采風。在離石廣場上，第一次見到李琦先生和他的夫人馮真女士。當臨縣的傘頭秧歌表演時，李琦夫婦按捺不住興奮的心情跑到秧歌隊伍中同大伙兒一起扭起來。他那頎長的身材，瀟灑的舞步，隨著手中的花傘的轉動，動作到位，韻味十足，儼然是一個訓練有素的傘頭。后來了解到，李琦9歲就隨父母到了延安，他是在“延水甜、小米香”的環(huán)境中長大的，怪不得他秧歌扭得是那樣的嫻熟。

1997年12月，李琦先生為紀念從事革命文藝工作60周年，回到故鄉(xiāng)，在太原舉辦書畫作品展。我再次見到李琦先生，并有幸看到他的原作真跡。那一幅幅偉人、名人和工農群眾的人物肖像畫，一幅幅為文藝界朋友作的默寫畫，把觀眾帶到不同的歷史時代，重睹他們的風采。我深深地感到，李琦的作品是屬于時代和人民的，李琦是一位人民的畫家。

學有專攻，藝有專長，李琦先生獨擅人物肖像畫，而且卓有成就，成為大家。李琦的人物肖像畫，畫的是普通的勞動人民以及人民群眾的代表——英雄模范和領袖人物。他們是歷史的豐碑，民族的脊梁。他畫雷鋒、王進喜、郝建秀、孔繁森、李素麗……畫許許多多不知名的普通群眾，“張大爺”、“李師傅”、“大慶女工”、“漁島老人”……李琦畫群眾，因為他心里裝的是人民。他畫領袖，畫出了領袖的神韻、風采、氣質、個性，更畫出了領袖與人民之間的血肉聯(lián)系。李琦畫領袖，仍然因為他心里裝的是人民。

《主席走遍全國》畫的就是毛主席一路風塵，走到各族人民中?！队肋h活在人民心中》，畫中人物周總理和藹可親，仿佛在和群眾訴說家常，傾聽群眾的呼聲?！段覀兊目傇O計師》，鄧小平高瞻遠矚，堅定豪邁，仿佛面對億萬群眾描繪著中國光輝的未來?！锻那防锏慕瓭擅窨倳浘耧枬M，神采奕奕，在上海工人文化宮的一次聯(lián)歡會上，即席為工人們演奏，充滿領袖與工人群眾之間的真情和歡樂情趣。至于描寫劉少奇主席接見時傳祥的《同志》，表現(xiàn)朱德總司令和小戰(zhàn)士在籃球場上的《我們在一頭》，更是表現(xiàn)領袖同群眾情同骨肉的直接寫照。有人贊揚說：“李琦的作品把領袖與人民之間的關系拉近了?！钡拇_如此，欣賞李琦先生的領袖肖像畫，更加激起人民對領袖的無限熱愛和一片深情。

其他如目光深邃、睿智非凡的《先行者》孫中山，端莊慈祥、雍容不迫的《女性之光》宋慶齡，像座大山、堅不可摧的《彭總》，“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钡摹稇?zhàn)士》魯迅，都是李琦先生善于抓住人物性格特點，捕捉和刻畫人物神情氣韻的作品。他們的音容笑貌、非凡氣質和卓越風采無不躍然紙上?！暗で嚯y寫是精神”，李琦先生不愧是人物肖像畫的大家。

李琦先生的人物肖像畫，有其獨特的風格特色。

一是作品形神兼?zhèn)?，氣韻生動。李琦先生善于繼承講究神似的中國畫的精髓，又善于吸收主張形似的西洋畫的長處。他把二者在中國傳統(tǒng)人物畫的基礎上結合起來，達到形神兼?zhèn)?、氣韻生動的境界。李琦以形寫神，融神于形，使他的人物肖像畫既有形似的基本，為觀眾認同和接受，又有神似的內蘊，為觀眾賞析和領悟。在他的筆下，形與神達到高度的統(tǒng)一。

二是技法惜墨如金，簡練至極。李琦的人物肖像畫，用筆不繁，著色不艷，以小見大，以少勝多，簡練到了極點。李琦畫魯迅、畫總理、畫孫中山，突出的皆是一面一手。面部顯神態(tài)，只手見內心，結構整個畫面的是氣韻貫通的線條和蘊涵豐富的空白。簡潔至極，畫家決不再加點墨寸線，已經足夠。李琦作畫，看似簡練，其實這里面包含了他幾十年在素描、速寫、工筆、寫意和彩墨方面所下的堅實功夫。這何嘗不是動人心魄處，功夫在畫外。

三是作畫滲透感情，身心投入。李琦先生畫人物肖像，投入了他全部的精神和感情。他熱愛人民，敬仰領袖。他說，領袖是人民的代表，所以他要畫人民，也要畫領袖。他善于觀察生活，了解所畫對象，從生活中捕捉最能表現(xiàn)人物性格特征和風度氣質的素材，意在筆先，情融水墨，凝結成永恒的瞬間，繪制成一幅幅閃爍人物思想光輝、熔鑄作者熾熱感情的傳世精品。

展現(xiàn)領袖形象和風采的攝影家——呂厚民

二十年前，在紀念毛澤東同志誕辰100周年的日子里，《人民公仆，人民領袖》呂厚民攝影作品展覽在太原舉辦。展出的188幅黑白照片，全部是由我國著名攝影家呂厚民拍攝的，展現(xiàn)了1950年到1964年這一歷史時期毛澤東、周恩來等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形象和風采。展覽吸引著眾多的觀眾，是對一代偉人的深切緬懷，是對一個時代的執(zhí)著追尋。這里展出的每一幅作品，都是歷史的見證。它說明，剛剛建立的人民共和國是怎樣走過來的，正處盛年的一代領袖們是怎樣工作和生活的。這是過去和現(xiàn)在的聯(lián)接，是領袖和人民的交融，是新聞的真實和藝術的魅力的完美結合。我參觀了展覽，見到了呂厚民同志，深為這位攝影家對領袖的熱愛之情所感動。

呂厚民同志跟隨毛主席十多年。他是一位新聞攝影記者，具有高度的政治責任感、機敏的反應力，嫻熟的攝影技巧，嚴謹的工作作風，很強的對決定性瞬間的感悟能力和捕捉能力。所以，他的作品極其真實地記載了這一偉大的時代和帶領群眾創(chuàng)造這一偉大時代的偉大人物。

呂厚民同志也是一位修養(yǎng)很高的攝影藝術家。他的作品充滿了詩情和畫意，洋溢著感情和理解，遵循藝術創(chuàng)作典型化的美學原則，運用鏡頭去捕捉人物的內心世界和生活的豐富內涵。所以，他的作品中的領袖人物，不只是新聞中的主角，照片上的中心，而是通過領袖人物的舉止、儀表和個性，以及領袖人物活動的生活環(huán)境，來表現(xiàn)他們的工作作風、生活習慣、興趣愛好、交際風度以及骨肉親情，體現(xiàn)他們偉大的人格力量、道德風范和豐富的內心世界，充滿了情真意切、感人至深的藝術魅力。

1961年，我國處于困難時期，國內外形勢異常嚴峻，毛主席在廬山開會，日夜操勞，不得休息，呂厚民拍攝了不少毛主席在廬山的照片，通過不同的視角，運用不同的場景表現(xiàn)領袖的風采。其中《毛澤東在廬山含鄱口》最為成功。毛主席在亂云飛渡的蒼茫天地斜坐在一條石凳上，雙眉緊鎖，極目云天，沉沉思考。這凝重的瞬間包含了多少歷史的容量，留給人們多少回味的余地。

在呂厚民的作品中有不少是表現(xiàn)領袖人物之間的動人的感情的。作者在1953年拍攝的《毛主席和周總理在一起》可謂經典之作。這幅表現(xiàn)領袖人物之間互相理解、互相信任、親密合作的照片，具有濃厚的生活氣息和感人的戰(zhàn)友情意，受到廣大群眾的喜愛。據呂厚民同志介紹，中央人民政府在懷仁堂召開工作會議時，他一直留心觀察毛主席和周總理的活動，尋找能表達他們之間親密關系的美好瞬間。一天中午剛剛散會，代表們紛紛走出會場，呂厚民突然看到周總理拿著一份文件向毛主席走去，直覺催促他緊跟其后，就在兩位領導人全神貫注地研究文件時，他立即按動快門，記錄下這一珍貴瞬間，留下了歷史的永恒。

1956年呂厚民拍攝的另一幅照片，《毛澤東、周恩來、劉少奇、朱德在中南海懷仁堂》也是具有文獻價值和感人力量的傳世之作。這是以毛澤東為核心的新中國第一代領導人之間的友誼和交流。他們的個性、智慧、風度，以及彼此間的親密和諧的感情，都表現(xiàn)得十分動人。

1963年呂厚民拍攝的《周總理和鄧小平在頤和園》是展覽中難得的一幅領袖人物在日理萬機的余暇“瀟灑走一回”的作品。頤和園春光明媚，繁花滿樹，兩位領導人在同大自然的親近中，是那樣的輕松愉快，又保持著各自固有的風度。

同群眾保持密切的聯(lián)系，是我黨領導人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展覽作品中表現(xiàn)領袖們與勞動模范、戰(zhàn)斗英雄、人民代表、部隊官兵、知識分子，以及各行各業(yè)人士在一起的照片，占有很大比例。1953年毛主席在武漢蛇山與小商販交談的照片，領袖的親切，商販的憨厚，兒童的驚喜，出現(xiàn)在一個畫面里，充滿了人民領袖與人民水乳交融的感情。1958年在全國群英會上，劉少奇主席接見全國勞模。呂厚民抓住國家主席的手與掏糞工人時傳祥的手緊緊握在一起的一瞬間，拍下了一幅使環(huán)衛(wèi)工人受到巨大鼓舞，被全國人民傳為佳話的作品。

毛澤東同志是中國人民的偉大領袖。毛澤東一生無私地為中華民族的前途命運拼搏奮斗，貢獻了自己全部的才智、膽識和卓越的思想，還有6位親屬的生命。展覽中僅有的幾幅毛主席和他的家人在一起的照片，讓我們感受到主席豐富的感情。1953年毛主席和女兒李納、李敏在中南海冰場上的照片，1954年毛主席和他的兩個女兒在北戴河海濱浴場的照片，主席還顯得很年輕;可是1962年毛主席和次子毛岸青、兒媳韶華和大兒媳劉思奇在一起的照片，主席就蒼老多了，前后時間相距還不到十年。這使我們想起了毛澤民、毛澤覃、楊開慧、毛岸英……毛主席為民族和人民獻出了自己的親人，也獻出了自己的健康，直至生命！

《人民公仆，人民領袖》，這個攝影展的名稱好。做為黨和國家的領導人，只有做人民的公仆，才會成為人民的領袖。這是為歷史和領袖們的實踐所證實了的。毛澤東、周恩來等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偉大人格、曠世功勛、杰出奉獻和深遠影響，無不對當代人有著極大的啟迪作用。呂厚民攝影作品展覽，正是充滿這種啟迪力量的集中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