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鵬帥
(西南民族大學,成都 610041)
變譯理論與翻譯改寫論的異同*
焦鵬帥
(西南民族大學,成都 610041)
盡管對變譯理論與翻譯改寫論的研究者有很多,但對二者的異同、聯(lián)系作相關研究的人卻很少。本文對二者的理論淵源、歷史語境、理論框架、目的旨歸、業(yè)界評價、歷史意義等方面進行對比研究,指出二者的異同和聯(lián)系,揭示中西譯論在不同語境、不同思維哲學中的相似發(fā)展態(tài)勢,從而更好地為我國譯學發(fā)展提供借鑒。
變譯理論;翻譯改寫論;差異; 互動
譯,易也。易即變也。變有內部之變和外部之變,翻譯究竟所變?yōu)楹?,如何而變?本文選取西方翻譯多元系統(tǒng)研究學派中的改寫理論與我國學者黃忠廉教授提出的變譯理論為研究對象,對兩個理論的理論淵源進行歷時性梳理,同時對兩者的歷史語境、理論框架、目的旨歸、業(yè)界評價、歷史意義等諸多方面進行共時對比研究,旨在探尋二者之異同,從而揭示中西翻譯研究在不同語境下的嬗變存在哪些差異以及聯(lián)系。
1.1 翻譯改寫論的理論淵源
產生于上個世紀90年代初的“翻譯改寫理論”(Translation as a Rewriting)是由學者安德列·勒菲弗爾(André Lefevere)在其所著的《翻譯、改寫以及對文學名聲的制控》(1992)一書中提出的。在該書前言中他指出,“‘改寫’(rewriting)泛指對文學原作進行的翻譯、改寫、編選、批評和編輯等各種加工和調整過程,改寫主要受到兩方面的限制:意識形態(tài)和詩學形態(tài)”(Lefevere 1992)?!啊膶懻摗醋訟nton Popovi的元文本(metatext),他最初使用的是‘折射’(reflection), 指對一文學作品的改編,以適應不同的讀者,目的在于影響目標讀者閱讀這個作品的方式?!?黃德先 2009:77)
俄國形式主義文學理論認為,文學是構成文化這個復雜大系統(tǒng)的元素之一。“一種文化、社會是一種文學系統(tǒng)的生存環(huán)境。文學系統(tǒng)和該社會其他系統(tǒng)之間的關系是相互開放、相互作用,彼此影響的?!?Lefevere 1992:14)從其產生的哲學淵源來看,其思想主要受福柯的關于身體、知識、權力與歷史改寫之間蘊含的深層社會權利結構思想的影響,其核心是“以后結構的散落性、來源性、差異性、斷裂性來代替古典歷史書寫的總體化、起源化、同質化和連續(xù)性原則”(張法 2002:48)。從其產生的外部學術風潮看,“正值德里達的解構主義‘延異觀’興盛時期,與20世紀后半葉在西方興起的后現(xiàn)代批評理論相結合,跨越文本內部因素,把文本放在社會與歷史中進行考察……是從內部走向外部的批評研究,文本范圍也從文學擴大到歷史學、哲學、文化學、政治學、意識形態(tài)等方面”(李龍泉 2009:6)。這里,勒菲弗爾實質上把翻譯和兩種文學系統(tǒng)作了類比,從影響翻譯行為的外部因素:文化、政治、歷史等方面,對翻譯的外部成因進行研究。其主要論點是:翻譯從來不是一種孤立的行為,總是為特定目的或多種目的而服務的,要受到構成社會體系的特定范疇和規(guī)范的影響,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贊助人、意識形態(tài)和主流詩學的影響(同上)。他進一步指出,作為一種文化手段,翻譯素材的選擇、翻譯原則以及翻譯目的均由一定的力量所左右。因此,翻譯不是對另一文本簡單的對等的復制,而是一個相當復雜的對原文進行“改寫”的過程,以期平衡兩種文化間的各種力量。作為文學系統(tǒng)中的一個組成部分,翻譯主要受到如下因素的影響:文學系統(tǒng)內部的專業(yè)人士(包括批評家、教師、翻譯家);文學系統(tǒng)外的贊助人(促進文本閱讀、寫作或影響對文學改寫的勢力)和主流詩學(包括文學修辭手段:文本類型、語言符號和文本主旨等以及對文學作用的厘定,即文學與社會系統(tǒng)之間的關系)。 而“文學研究和文學理論的任務就是解釋各種寫作和改寫活動如何受制于某些限制因素,原創(chuàng)和各種改寫如何運動”(何紹斌 2005:68)。
1.2 變譯理論的理論淵源
我國佛經翻譯時期鳩摩羅什就提出:對于原文之形式不甚拘泥,當增則增,當削則削,以達其要旨為歸。(張振玉 1992:19)近代嚴復與林紓的翻譯從嚴格意義上來講都不是傳統(tǒng)上的完全翻譯,都存在著改寫、刪減等現(xiàn)象,嚴譯更是譯中有案,別開新例。1992年王克非在《論嚴復<天演論>的翻譯》一文中對嚴復的翻譯進行研究之后,將嚴復的翻譯分為增、刪、換、改4種。(王克非 1992:7)林譯則是任意刪削,其中固然有其不懂原語,由合作者轉述潤色而來,但這是確確實實存在的翻譯事實。當今的報刊文摘對于外文的翻譯則更多的是非全譯。這些大量的翻譯變體現(xiàn)象說明翻譯變體從古至今都存在于我國的翻譯實踐中。
但是,把翻譯變體視為一個獨特現(xiàn)象并對其進行細致深入的研究則始于黃忠廉教授,他1998年在中國譯學界第一次提出了翻譯變體的概念,并簡稱之為“變譯”。他從現(xiàn)象層、規(guī)律層和原理層3個層次對變譯現(xiàn)象進行研究,對變譯理論作了一個比較明晰全面的闡述。在其出版的《變譯理論》(2002)一書中,他從變譯理論立說、變譯現(xiàn)象說起,對基本理論、變譯的實質、變譯的系統(tǒng)、變通的手段、變譯的方法、變譯的體系、變譯的單位、變譯的章法、變譯的過程、變譯的機制、變譯的特效、變譯的規(guī)律、變譯的標準、變譯的范圍、變譯的價值、變譯讀者論、變譯譯者論、變譯客體論進行了系統(tǒng)的闡述。其核心內容可歸結為:所謂變譯是指譯者根據特定條件下特定讀者的特殊需求采用增、減、編、述、縮、并、改等變通手段攝取原作有關內容的翻譯活動。同“翻譯”概念一樣,變譯既指行為,也指結果。一個理論核心(變通)、4大變譯要素(讀者、譯者、變譯和原作)、7種變通手段(增、減、編、述、縮、并、改)、12種變譯方法(摘譯、編譯、譯述、縮譯、綜述、述評、譯評、改譯、闡譯、譯寫、參譯和仿作)和17個研究方向,旨在多快好省,有的放矢地吸收國外信息。(黃忠廉 2002:19-22)在《翻譯方法論》(2009)中,他進一步將翻譯方法論分為翻譯實踐方法論和翻譯研究方法論,針對翻譯研究提出“三個充分”(觀察充分、描寫充分和解釋充分)和“兩個三角”(表-里-值/語-思-文),并提出“方法-歷史-理論-學科是翻譯方法逐步從實踐上升為學科的一般研究歷程”(黃忠廉等 2009:1)。這些都為翻譯實踐與翻譯研究提供一系列的方法論支持。
2.1 歷史語境
二者都源于20世紀90年代,都處于以語言為中心的二元對立的結構主義翻譯研究面臨窘境之時,二者對翻譯研究視域的開拓以及方法論上的變革都有不可忽視的歷史地位。改寫論借鑒俄國形式主義文學理論以及福柯的知識結構理論,摒棄了結構主義的虛無,開啟了“文化轉向”的翻譯研究新視野,使人們從歷史、文化、政治意識形態(tài)、詩學規(guī)范等眾多外部參數(shù)來對翻譯進行研究。
而變譯理論則是扭轉了當時國內“言必稱奈達、必引嚴復”的單調的語言文本全譯研究局面,從眾多的翻譯現(xiàn)象入手進行理論梳理,歸納總結,形成一套完備的翻譯變體研究體系,開創(chuàng)了我國描寫翻譯研究(Descriptive Translation Studies, DTS)的先河,同時變譯理論中諸多方法論的總結對翻譯實踐和翻譯研究具有指導作用??梢哉f,兩者是在同一時空坐標下不同學者得出的幾乎相似的研究理路,都是對翻譯現(xiàn)實的關照,都具有劃時代的學科推動意義,所不同的是變譯理論兼具描寫與規(guī)約雙重理論屬性。
2.2 理論框架
二者的理論框架從宏觀角度來看,都不是傳統(tǒng)的“忠實”、“背叛”一類的以源文為考察點,而是著眼于原文-譯文對等的二元研究方法,都是立論于大量的翻譯文本,突出翻譯主體——譯者對原文的能動性行為。
所不同的是,改寫論借鑒文學理論,著重對翻譯過程中造成文本變異的外部成因考察,將視角伸向影響翻譯行為的社會多重勢力,其視角更為寬廣。但沒有對具體的變異行為和其它相關層面做出系統(tǒng)的總結和梳理,只是在譯文的基礎上探討成因,為讀者展示了在后馬克思主義意義視閾中,社會語境、歷史語境中的改寫如何對文學領域中的原創(chuàng)性、靈感、臻美等特質產生顛覆。它對影響翻譯的因素進行系統(tǒng)性分塊處理,是以描述翻譯事實、解釋翻譯現(xiàn)象為目的的。
而變譯理論則是從翻譯本體出發(fā),從現(xiàn)象層、規(guī)律層和原理層3個層面,多角度、全方位地對翻譯實踐進行系統(tǒng)研究。同時,單純地從字面上和從內容上看,似乎變譯理論包含改寫理論,因為變譯理論中有一條“改”,所不同的是變譯理論從手段,方法論來切入,而改寫理論則是以“改”為名,求文學翻譯背后隱藏之“實”的成因:究竟是哪些外部勢力影響這些“改”,同時譯者為了迎合詩學、贊助人以及意識形態(tài)都做了哪些“改”。在最新的《變譯理論研究類型考》一文中,黃忠廉將變譯理論的研究類型總結如下:現(xiàn)象研究與本質研究;過程研究與結果研究;歷史研究與現(xiàn)實研究;應用研究與純理研究;上向研究與下向研究;專題研究與學科研究;籠統(tǒng)研究與具體研究;潛性研究與顯性研究;綜合研究與分類研究;譯介研究與原創(chuàng)研究10種研究類型(黃忠廉 2011:101-104)。如果說改寫論局限于文學翻譯,有比較文學背景,以翻譯結果——譯文,求其“變因”,那么,變譯理論則是以全局的視角,以“變”的核心精神對整個翻譯研究進行全方位的綜合審視。
2.3 目的旨歸
從目的來看,改寫論旨在從文學系統(tǒng)所處的社會宏觀系統(tǒng)這一大語境中,揭示造成譯文變異的社會、歷史、文化、政治成因?!皬谋韺由峡?,翻譯具有的功能是語言功能,可以視為一種簡單的語言轉換行為;而從深層上看,翻譯的功能是社會功能,可以視為一種特殊的政治、文化行為。翻譯是兩種異質文化的碰撞、交流、對話、融合、引進和改造,是文化交流的中介和橋梁?!?劉明東 2010:127)從研究方法看,改寫論屬于源自比較文學背景的翻譯描寫研究派,其目的是對既成的翻譯事實進行描寫,對翻譯現(xiàn)象進行解釋,而不是對翻譯實踐進行指導的應用型理論。
而變譯理論則是基于最常見的翻譯事實,用描寫的手法,把研究上升到歸納總結的規(guī)律層、原理層,目的在于“多快好省、有的放矢地吸收國外信息”,更好地為翻譯實踐、翻譯研究服務。它特別適應翻譯本科、MTI實際教學需要,也適合當前信息時代下如何選取信息、選譯信息,使信息以最快、最優(yōu)、最有效的方式傳達到目標讀者。變譯理論一方面關注表層的語言轉換,同時也研究語言背后的深層文化因素,既包括技巧方法論,也包括翻譯策略?!白冏g方法論的核心是信息攝取,抽汲的是內容,改造的是形式,攝取的策略是變通+(全譯),精髓是求‘變’,以變求得譯文滿足讀者的最大需求?!?黃忠廉等 2009:1)
2.4 業(yè)界評價
從業(yè)界反應來看,褒貶不一。支持者認為,改寫理論是翻譯“文化轉向”的分水嶺,開啟了翻譯研究新境界。如杰里米·芒迪高度評價改寫理論,宣稱“勒菲維爾后期有關翻譯與文化的著作是標志著文學翻譯研究向文化轉向的連接點”(Munday 2001:127)。而批評者則認為,“‘翻譯就是改寫’表面上是在擴大翻譯概念的外延,實際上是在改變翻譯概念之內涵,因為‘改寫’(rewriting)仍然是一種寫作行為,改寫者只使用一套語言符號,其行為并非‘語言符號轉換’,所以它并不具有翻譯特有的屬性”(曹明倫 2007:126)。還有人認為其夸大了翻譯主體譯者的作用,容易滋長誤譯、錯譯之風,使得翻譯流于無標準可依之惡果。也有人認為該理論源自文學翻譯的實例,對其它類型翻譯影響有限。黃德先為改寫論正名,指出人們普遍對其的誤讀:將文學理論誤用為應用翻譯理論;誤把無意識行為擴展為有意識的主體行動;誤把“改寫”當作翻譯的本質(黃德先 杜小軍 2009)。
變譯理論則是一改“以往的翻譯理論研究中多半以原作為中心、為出發(fā)點,決定翻譯的策略和微觀處理的技法;在變譯中則以讀者為出發(fā)點決定翻譯的戰(zhàn)略和戰(zhàn)術,這是一種本質的差別,是接受理論對翻譯的啟示”(http://www.amazon.cn/mn/detailmore?showtype=3100&ref=DT&prodid=zhbk019925)。對于變譯理論,批評者認為,它是一種完全不能自圓其說,而且有害于正常翻譯活動的錯誤理論,是一種可以不求忠實的另一種理論。我們認為,該批評中的“正常翻譯活動”與“不求忠實”是針對傳統(tǒng)的以語言為導向的字句對應全譯而言的,這一觀點缺乏對學科發(fā)展前沿問題的了解,缺乏對當前信息時代信息攝取的翻譯現(xiàn)實關照,缺乏對為什么翻譯人才總是難以勝任市場需要的思考,所以有失偏頗。另外,就“忠實”這一出自我國古典文論的具有高度模糊性的術語而言,它是一個抽象的上位概念,下轄多種具體內涵,如對文本的忠實、對風格的忠實、對語用的忠實、對出版贊助機構的忠實、對文學傳統(tǒng)和對意識形態(tài)的忠實,等等,另外里面還有一個“度”的問題。變譯理論的提出是針對現(xiàn)實中諸多翻譯現(xiàn)象的思考,其目的不是要取消“忠實”,相反,是在新的時代語境中,對“忠實”這一模糊標準的豐富和發(fā)展。如果說一般而論的“忠實”是一種“應然”的遙不可及的空中樓閣,那么變譯理論則將此理想旗幟拉回到“實然”的境地,并且提出實現(xiàn)不同層次“忠實”的具體手段和策略。此外,也有學者指出,“ ‘變譯’與 ‘全譯’概念模糊,‘變譯’的形式有隨意性之嫌”(徐朝友 2006:48-51)。其實,黃先生對翻譯進行變譯與全譯劃分是為了區(qū)別傳統(tǒng)意義上的翻譯研究方法,以翻譯事實為依據對眾多翻譯現(xiàn)象歸納與總結。任何一種新理論都難免會有不足之處,作為批評者,特別是專業(yè)人士,應避免主觀臆測,這樣才有助于整個學科的健康發(fā)展。
誕生于20世紀末的中國變譯理論和西方的翻譯改寫論說明,人類的思維在某個時間橫截面上趨于一致,都緣于對已有翻譯研究模式的不滿足,都有著對翻譯外部環(huán)境的考慮。所不同的是一個從文學理論、文化理論入手,將文學翻譯與社會系統(tǒng)進行整合考察,用以描寫翻譯事實,解釋翻譯現(xiàn)象;一個是從眾多的翻譯事實入手,起于語言學,但又不囿于語言學的簡單轉換,而是不斷歸納總結,繼而上升為一系列的翻譯實踐、翻譯研究方法論。一個有趣的現(xiàn)象是盡管業(yè)界對兩理論褒貶不一,但在現(xiàn)實中,無論是理論研究還是實踐指導,二者都有著廣泛的追隨者,形成了中西譯論里兩大別具特色的流派。通過對二者的比較,有助于揭示中西譯學理論的發(fā)展軌跡,有助于我國譯論博采眾長、與時俱進的健康發(fā)展。
曹明倫. 翻譯之道:理論與實踐[M]. 保定: 河北大學出版社, 2007.
何紹斌. 作為文學“改寫”形式的翻譯——André Lefevere 翻譯思想研究[J]. 解放軍外國語學院學報, 2005(5).
黃德先 杜小軍. 對勒菲弗爾“改寫論”的誤讀[J]. 廣東外語外貿大學學報, 2009 (6).
黃忠廉. 變譯理論[M]. 北京: 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 2002.
黃忠廉等. 翻譯方法論[M]. 北京: 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 2009.
黃忠廉. 變譯理論研究類型考[J]. 外語學刊, 2011(6).
李龍泉. “改寫論”的緣由及弊端[J]. 上海翻譯, 2009(1).
劉明東. 翻譯選擇的政治思辨[J]. 外語學刊, 2010(1).
王克非. 論嚴復《天演論》的翻譯[J]. 中國翻譯, 1992(3).
徐朝友.《變譯理論》的兩大問題——兼與黃忠廉先生商榷[J]. 外語研究, 2006(4).
張 法. ??屡c歷史重寫[J]. 華中師范大學學報(社科版), 2002(4).
張振玉. 翻譯學概論[M]. 南京: 譯林出版社, 1992.
Lefevere, A.Translation,RewritingandtheManipulationofLiteraryFame[M]. London: Routledge, 1992.
Munday, J.IntroducingTranslationStudies:TheoriesandApplications[M].London and New York: Routledge, 2001.
【責任編輯王松鶴】
ComparisonbetweenTranslationVariationTheoryandTranslationasRewriting
Jiao Peng-shuai
(Southwest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 Chengdu 610041, China)
Few researches are found on comparison between Translation Variation Theory and Translation as Rewriting, although there are many researches related to them. Therefore, this paper compares the two theories in terms of their origins, targets, contents, orientations, historical backgrounds, academic comments, significance, etc. It concludes that research on translation both in China and in the West always develops in an interactive way, thus providing some tips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Chinese translatology.
Translation Variation Theory; Translation as Rewriting; difference; interaction
H315.9
A
1000-0100(2014)01-0085-4
*本文系西南民族大學2013年度中央高校博士創(chuàng)新基金項目“弗羅斯特詩歌經典漢譯本實證研究”(13SZYBS17)、西南民族大學2013年度重大項目培育項目“英語世界中國少數(shù)民族文學的譯介與研究”(13SZD04)及2013年西南民族大學研究生學位點建設項目“外國語言文學”(2013XWD-S0502)的階段性成果。
2013-07-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