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德
夏夜,一物不知何由潛入室內,隱藏一隅,低聲吟唱。孫兒詫異,問之。我笑應是“蛐蛐兒”。這“蛐蛐兒”又是啥。又應之“蟋蟀”。又問“蟋蟀”是啥。趕忙又應,是一種草蟲吧。孫兒不棄又問,一番搜腸刮肚,終無應對之詞。孫兒小手拉拽腮邊,扮著怪臉嘻嘻笑著。我則是一臉茫然,一副江郎才盡的窘態(tài)。想必在文學創(chuàng)作上,恐怕也會有這種“才盡”的困惑和窘境吧。那日,在遼網(wǎng)上搜到有關“經(jīng)典”的議論。時下談論“經(jīng)典”,實屬不易。當文學的啟蒙意識不斷被侵蝕,在拒絕崇高、一味追求感官刺激的文學作品充斥的環(huán)境下,回歸經(jīng)典文學創(chuàng)作,應是一種反思后的呼喚,是對文學創(chuàng)作本源的固守。只有被歷史和時間驗證,立足于世的文學作品才是經(jīng)典之作,對這一點應有清醒的認識,并在創(chuàng)作的實踐中身體力行,逐步得到升華。
本期《遼河有約》頭題刊發(fā)了陳家麥創(chuàng)作的小說《世界越來越傳奇》,當你被小說中的傳奇故事所牽動,埋頭閱讀時,你會時而為人物的命運焦灼,時而為厄境中的愛情擔擾,更為作家老道的文字和點畫所嘆服。讀至結尾卻如夢方醒,原來是南柯一夢。原本深陷緊繃焦慮之中的心突然釋懷,蕩氣從心底魚貫而出,真是舒坦啊。作家儼然的一番“戲弄”,竟有如此之妙用。
《小說新銳》本期推出的是青年女作家吳俊杰的新作《近于枯黃的下午》。小說文筆清秀,行走流暢。文中的兩個小主人公,如作家文本般清朗秀美。在此氛圍包裏中所展示的情節(jié),卻是另外的模樣。一部小小的手機,引出誤入歧途男孩的迷茫、惶恐、徘徊。對善與美的最終選擇和追求,男孩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使讀者對“凄美”一詞的含義,又多了文學文本中那形象的理解和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