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社交焦慮障礙(social anxiety disorder,SAD),又稱社交恐懼癥(social phobia,SP),是一種顯著而持久地害怕與人交往或當眾說話,怕被別人審視或否定地評價,擔心在別人面前出丑或出現尷尬的情況,因而以盡力回避為特征的一種恐怖障礙[1]。在當今社會,社交在個人的生存與發(fā)展中,起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而社交焦慮障礙作為一種精神疾病,已經越來越廣泛地引起了人們的關注。社交焦慮障礙的形成涉及多種因素,其中包括生理原因,遺傳因素,氣質類型,以及心理社會因素(如早期創(chuàng)傷性經歷,童年期教養(yǎng)方式等)。文章重點從心理社會因素進行進一步分類和總結,認為應激和生活事件因素,應激和自然事件因素,以及社會因素下的文化、風俗和環(huán)境因素等心理社會因素在人們對社交焦慮障礙中起著重要作用。
關鍵詞:社交焦慮;心理社會;因素;作用
中圖分類號:C912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2-2589(2014)10-0101-03
一、心理因素
心理因素主要包括兩方面,即應激和生活事件因素和應激和自然事件因素。因為社交恐懼癥和人們的社會生活息息相關,因此我們僅探討社會事件因素方面,包括個人特質影響下的人際互動模式,背景生活事件,及社會支持網絡等。
(一)評價恐懼
評價恐懼包括對他人評價的恐懼和擔憂,其包括正面評價恐懼及負面評價恐懼兩類。正面評價恐懼指對他人正面評價的恐懼,負面評價則反之,指對他人負面評價的恐懼和擔憂。這兩者都與社交焦慮相關:在社交焦慮患者的認知中,他們的社交對象時時觀察他們,并對他們的言行舉止給出評價。他們自我監(jiān)控獲得的信息與長時記憶、觀眾反饋獲得的信息綜合形成關于自我的印象或表征。但這一心理表征不是個體真實的表達,而是歪曲的表征[2]?;颊邔ψ约涸谏缃槐憩F中的評分往往過低,從而恐懼、逃避人際交往活動,以逃避他人的負面評價;而正面評價恐懼,則建立在前者的基礎之上,患者認為自身典型行為不會變化,從而害怕偶然的正面評價會帶來之后的一系列負面評價,進而感受到更大的社交焦慮。與其他焦慮障礙的自我報告相比,社交焦慮障礙患者的自我報告與正負面兩項評價恐懼都有較大的正向相關關系[3][4]。
另一種闡釋評價恐懼與社交焦慮的方法則是心理進化模型,在早期人類社會中,人們過著等級觀念明確的群居生活,為了避免與社會等級中地位高的人發(fā)生沖突,回避負面評價是為了適應環(huán)境。然而,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人們也盡力回避他人的正面評價,否則其他群體成員會將他們看作是對自己的威脅[2]。因此當人們無法以此來適應激烈的競爭環(huán)境,確保自己處在社交活動中的安全領域的時候,他們便會在社交活動中產生焦慮。
(二)自尊、羞怯與歸因方式
1.自尊與社交焦慮障礙
許多研究都表明,自尊與社交焦慮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首先,社交焦慮與自尊的類型有著相關。如高蕾在2008年的研究中就發(fā)現,大學生的內隱自尊和外顯自尊就和其社交焦慮存在不同程度的相關,且內隱自尊表現出更強的對自我的積極評價傾向[5]。其次,個人自尊的高低,也與社交焦慮的發(fā)生有著顯著關系。如肖飛在2012年對民族院校大學生的研究就表明,民族院校大學生社交焦慮與自尊水平顯著負相關(相關系數為0.314**,p\\<0.01)且自尊能夠顯著預測社交焦慮(t=5.149,p\\<0.01)[6]。而麻愛華等人在2013年的研究也發(fā)現,自尊是影響青少年社交恐懼癥發(fā)病的因素,青少年社交回避及苦惱量表的得分,與其自尊量表得分呈顯著負相關(P<0.01)。國外Izgi,F.等人的在大學生中的研究同樣也支持了上述結論[7]。
2.羞怯與社交焦慮障礙
羞怯(shyness)一直被描述為一種性格特征,一種社交態(tài)度,或者是一種抑制狀態(tài)。Henderson將羞怯定義為,在社交情境中的不舒服以及/或者抑制,是一種對消極評估的恐懼,伴隨情緒上的沮喪或抑制,會顯著影響對期望活動的參與行為或者對個體和職業(yè)目標的追求行為。其與自尊相關,也歸因和應對方式相關,是預測社交焦慮障礙的指標之一,過于嚴重的羞怯可以發(fā)展為社交焦慮障礙。據王可可在2009年對大學生的羞怯水平與自我評價、社交效能感關系方面的研究,羞怯總分都與自我評價總分及其各維度顯著負相關,也與社交效能感總分及其各維度顯著負相關[8]。而對小學生、中學生的一系列研究也表明,羞怯與孤獨呈顯著正相關,與同伴接納呈顯著負相關;羞怯的三個維度均與孤獨呈顯著正相關,羞怯行為、羞怯情緒與同伴接納呈顯著負相關;孤獨與同伴接納呈顯著負相關[9],羞怯對社交焦慮有顯著的正向預測作用[10]。
羞怯影響人的注意偏向與應激狀態(tài),從而使人更注意社交情境中的威脅,并傾向于快速采取回避反應。在王悅于2012年所做的有關不同羞怯水平大學生注意偏向特點的眼動研究中,高羞怯者能迅速注意到環(huán)境中的威脅信息,對刺激的喚醒程度更高,且更偏向于回避刺激[11]。而這一點也與社交焦慮個體在面對社交威脅時的回避傾向相同[12]。
3.歸因方式與社交焦慮障礙
M.J.Dugas曾提出,“對不確定性的缺乏耐受性”,即IU(intoleranceofuncertainty)是造成焦慮的重要因素之一。在他的定義下,IU是一種“能在認知、情感和行為層面上,影響人感知、解釋或回應某個不確定情況的認知偏差”[13]。這就說明,人對未來的預期是否確定,影響著人的焦慮水平。而人對未來的預期,往往是基于一定歸因基礎的預期,由此可推斷,人的歸因方式,與社交焦慮障礙的形成也有著密切關系。
諸多研究也支持了這一點。如鄭金香在2005年對女大學生社交焦慮及其歸因方式聯系的研究中,高、中、低社交焦慮組女大學生的歸因之間存在顯著差異,高社交焦慮組歸因得分最高,表明認知不確定性最小;低社交焦慮組歸因得分最低,表明認知不確定性最大[14]。同樣,在范曉玲等人對高中生的歸因與社交焦慮水平的研究中,也支持了這一結論[15]。
(三)依戀類型與防御機制
1.依戀類型
依戀定義為個體與其他人形成的特殊情感連接,在個體處于悲傷時,可以接近并得到被依戀對象的幫助。這是一種持續(xù)穩(wěn)固的和情感意義上的連接,這種連接是個體有愿望與依戀人物接近,并且當與依戀人物分離時表現出悲傷[16]。其是一種關于兒童對自我、他人及自我與他人人際關系的穩(wěn)定認知模式,能會影響到個體將來的行為反應方式,從而影響個體的社交及社交焦慮的發(fā)生。朱海東在2008年對青少年依戀和社交焦慮關系的研究,就證明青少年母親依戀、父親依戀和同伴依戀與青少年社交焦慮有顯著的負相關,青少年依戀對社交焦慮的產生及其程度具有顯著的預測作用[17]。
依戀有不同的模式。Ainthworth將依戀劃分為安全型,恐懼型、冷漠型、矛盾型[18],而后人進一步提出成人的三種依戀模式:安全型,焦慮型,回避型。除了安全型以外,其余的模式都屬于非安全型的依戀模式。不良的依戀模式影響人與人之間的互動,進而增加了個體在社交中受挫的可能性,為社交焦慮障礙的產生創(chuàng)造了條件。
吳薇莉等人在2006年對成人依戀類型影響社交焦慮障礙發(fā)生的研究也支持了上述觀點。在其研究結果中,不安全類型對社交焦慮障礙組發(fā)生所產生的影響作用是安全類型的7.438倍,而恐懼型與社交焦慮障礙的發(fā)生更是有著密切關系[19]。
2.防御機制與社交焦慮障礙
同理,個人的防御機制也與社交焦慮障礙的形成和發(fā)展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相較正常人而言,社交焦慮癥患者更容易采取不成熟或中間型的防御機制。在董帝英[20]等人做的對照試驗中,社交焦慮癥患者比起正常人,更容易采取壓抑和回避的防御機制,而非依據刺激調整自身的行動,抑或參與其中。這也從另一個角度解釋了,社交焦慮癥患者為什么會在應對社交情境時感到威脅和焦慮,乃至不能進行正常的社交活動。
二、社會因素
據世界衛(wèi)生組織在健康問題社會決定因素世界大會上的規(guī)定,健康問題社會決定因素是指人們出生、生長、生活、工作和老年環(huán)境,包括衛(wèi)生系統(tǒng)。依據這條定義,我們也將從社交焦慮障礙患者的家庭環(huán)境,社會環(huán)境和地區(qū)文化風俗三個方面,來探討社交焦慮障礙的產生原因。
(一)家庭環(huán)境及父母教養(yǎng)方式
父母是人生的第一位老師,而每個人的家庭環(huán)境,更是在人的社交能力發(fā)展上,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出乎意料的是,令子女產生社交焦慮的,并非父母的職業(yè)和文化程度,而是父母與子女間最直接的互動,也就是父母的教養(yǎng)方式。
馬長征在2011年對大學生交往焦慮與父母教養(yǎng)方式的相關研究中發(fā)現,大學生交往焦慮與父母教養(yǎng)方式存在相關關系。其中交往焦慮與父母教養(yǎng)方式中的父母親的情感溫暖與理解因子呈顯著負相關;與父親和母親的過分干涉與保護、父親偏愛被試、母親的拒絕否認、母親的懲罰嚴厲呈顯著正相關。而父母教養(yǎng)方式中父親和母親的情感溫暖與理解、父親的過度保護、母親的過分干涉與保護、父親的懲罰與嚴厲、父親的偏愛被試等因子可以作為大學生交往焦慮程度的預測因素[21]。從上我們可以推出,父母的教養(yǎng)方式科學與否,與子女未來社交焦慮障礙的發(fā)生有著緊密的聯系。
對社交焦慮障礙患者的研究同樣也證實了這一點。在吳超等人對社交焦慮障礙患者做的研究中,與正常對照組相比,社交恐懼癥患者評價其父母對他們懲罰、拒絕否認較多,對他們過分干涉,而缺乏情感溫暖(各因子t≥3.85,P\\<0.01)[22]。這也說明父母的不良教養(yǎng)方式在社交焦慮障礙的產生中起著重要的作用。
(二)人際交往及社會支持
人際交往及社會支持作為社交的重要一環(huán),同樣也在社交恐懼障礙的產生和治療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不良的人際交往會使患者加強不良的互動模式,而一個良好的社會支持,不僅能夠預防社交焦慮障礙的產生,還能幫助患者盡快恢復。
對社交焦慮障礙患病的主要年齡段——兒童和青少年而言,這段時期最重要的社交場所,莫過于學校。學校中的關系又分為兩種,同伴關系和師生關系。一系列研究表明,這兩種關系都對社交焦慮障礙的產生和發(fā)展有著重要影響。
關于同伴關系,最典型的莫過于Rubin和Krasnor所進行的滑鐵盧縱向追蹤研究(Waterloolongitudinalproject)。這一進行了10年之久的追蹤研究表明,早期兒童的社交退縮可以預測其今后的內隱行為問題,與兒童的負面自我評價、害羞和焦慮相關。社會退縮尤其是極端性的社會退縮是很穩(wěn)定的,不是一個暫時性行為問題[23]。研究同樣表明,這些社交退縮的孩子,隨著年齡的增長,退縮會越發(fā)嚴重,原因有二:一是長期試圖與他人交往經歷了太多的失敗,遭到同伴的拒絕。二是同伴的不服從給退縮兒童帶來情緒和認知方面的副作用[24]。
師生關系同樣也在社交焦慮障礙的發(fā)展中起著重要作用。據劉彩霞在2011年的研究發(fā)現,師生關系的滿意度對焦慮總分、分離焦慮、社交恐怖、強迫障礙和廣泛焦慮均有顯著的負向預測作用;師生關系的沖突性對兒童的焦慮總分、社交恐怖、廣場恐懼和廣泛焦慮均有顯著的正向預測作用;師生關系的支持性對兒童得到分離焦慮有顯著的負向預測作用。即師生關系質量越高,兒童的焦慮水平越低[25]。
同樣,良好的社會支持也能對社交恐懼障礙的治療起著積極作用。如魏彩等人就曾選取了30名貧困在校生進行團體心理輔導。輔導后發(fā)現,被試的SCL-90各項因子均平穩(wěn)下降,其中強迫、人際關系、抑郁、焦慮、恐怖和其他這6個因子在活動前后差異顯著,交流恐懼得分與社交回避傾向得分顯著降低[26]。這為我們利用社會支持治療社交焦慮障礙患者提供了一個新的方向。
(三)不同文化與地區(qū)風俗
每個人都是社會的,社會的文化、風俗習慣、道德信念等,也會對人的社交狀態(tài)產生影響。如當今社會,東西方文化相互交流,沖突激烈,使人們的社會適應變得越發(fā)困難;而中國的傳統(tǒng)文化向來提倡“否定自我”,“順應集體”,“和而大同”,這也造成人們自我價值感缺失,習慣于把自己的價值建立于他人的評價之上,對他人目光畏首畏尾,信奉“沉默是金”“槍打出頭鳥”的原則,時時具有對“違背主流”的畏懼;而科技和經濟的迅速發(fā)展與文化的相對滯后,造成人與人間的交往信奉“現實主義”,利益居上,同時人與人之間的競爭愈發(fā)激烈,沖突愈發(fā)尖銳[27]。以上種種,都令人容易產生對社交的厭倦,回避心理。同時網絡的出現,給人提供了一個無須面對面就可進行交流的機會,造成人們缺乏真實的人際交流,從而沉迷于與網絡中符號的互動。以上種種,都是社交焦慮產生的社會深層原因。
綜上所述,社交焦慮障礙的產生和發(fā)展,不僅有患者自身的生理因素和遺傳因素,還包括氣質類型、家庭環(huán)境、社會交往與文化風俗等心理社會因素,且這些因素還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在分析社交焦慮障礙的成因,研究其治療方法中,我們也要結合這些因素,從多角度入手,抓住重點,才能做到對癥下藥,在疾病的研究與治療中,發(fā)揮事半功倍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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