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飛越瘋人院》充斥著的是一種社會欺騙,資產階級所實行的各種懲罰,也對人的靈魂實施了打擊,新的殉難者并沒有在小房子里被一點點地折磨死,而是在雖然叫做瘋人院,卻與監(jiān)獄毫無區(qū)別的龐大建筑中被搞得失魂落魄,最終成了看不見的犧牲品,成了圍墻下的單面人。
關鍵詞:《飛越瘋人院》;單向度;欺騙
作者簡介:謝洪洋(1988-),男,籍貫:山東省鄒城市,學歷:碩士研究生,廣播電視學專業(yè),研究方向:紀錄片方向。
[中圖分類號]:J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4)-36--01
任何懷抱理想,在現(xiàn)實世界找不到精神家園的人,都是喪家狗?!讹w越瘋人院》關押的著的病人就是一群喪家狗,自由、理想、個性這些作為人的本質已經(jīng)被剝離,在瘋人院里又進行了精神的重新整合。病人不再是獨立意義的類人,而成為一臺簡單的機器,是維持瘋人院存在的確證條件。他們逃離社會進入瘋人院,是一種假象的解脫,而又落入了另一種束縛;從一個圍墻跳到另外一個。資產階級所實行的各種懲罰,也對人的靈魂實施了打擊,新的殉難者并沒有在小房子里被一點點地折磨死,而是在雖然叫做瘋人院,卻與監(jiān)獄毫無區(qū)別的龐大建筑中被搞得失魂落魄,最終成了看不見的犧牲品,成了圍墻下的單面人。
單向度的人
瘋人院提供了一個虛假的幻象:每個人都規(guī)律的生活著,欣賞著每天由那個充滿權力的小屋傳來的“美妙”音樂,有著自己的活動空間,娛樂的時間,卻掩蓋了不了被剝奪的事實,這些人猶如帶著枷鎖的囚犯,隔著鐵窗欣賞著由權力者施舍的藍天白云。20世紀五六十年代整個社會意識形態(tài)中,在充斥著戰(zhàn)勝與征服的語言學里,人已經(jīng)被同化;瑞秋這個人物符號具有雙面語:既是權力者的縮影,也是類人的犧牲品,在瘋人院里,男性精神病人和女性統(tǒng)治者,不僅僅是對傳統(tǒng)的顛覆,更多的散發(fā)著階級欺騙,權力者表面上進行的是一種母性的關懷,更多的是湮沒在其中合法性的轉移,所展現(xiàn)的是機械化、規(guī)則式的溫床,意識保守下對男性的壓制,以期望這隱匿的殘酷專制在母性似的愛護下所消解;而作為一個人,她卻沒有人的本質,喪失了人的特征而淪為了一個物,一個死氣沉沉的憲章,一個冷酷無情的法令,自身力比多由一個病態(tài)社會的壓制而得不到有效釋放,或者是以錯誤的途徑所發(fā)泄,所以她總是抵制她的對立面,容忍不了比利性力比多的釋放,容忍不了麥克墨菲跳出規(guī)則之外,容忍不了病人對他的挑戰(zhàn)。瘋人院是社會病態(tài)的一個小環(huán)境,病人是瑞秋式規(guī)則的犧牲品;而身處社會大環(huán)境下的瑞秋又是社會下的玩偶,一個強有力的使用工具。瘋人院護士站那個代表權利的小屋與病人產生一種隔離狀態(tài),那是發(fā)號施令控制人權的地方,話筒、玻璃、安眠藥,這些都是象征著病人話語領域封閉的符號,所更多展現(xiàn)的是話語的霸權主義。
單向度的思想
《飛越瘋人院》中麥克墨菲由否定思維到肯定思維的轉變體現(xiàn)的最充分,他是一個充滿幻想、向往自由的人,從勞動農場來到瘋人院帶著一種自身意識里的優(yōu)越感,這種自信源于他自認為自身是一個正常人,僅僅是把瘋人院當做不用做工的勞改場,所以他很自然地進入那個權力小屋要把音樂的聲音調小,知道病人吃的是安眠藥,要調整作息時間只為一場棒球比賽。瘋人院是一個涇渭分明的地方,一旦打上了“病人”的標簽,這些行為都是被禁止的,不需要病人知道和參與,而是被動地接受。對自由的渴望、情感的釋放都被定行為妄想癥,麥克墨菲僅僅被懷疑有病帶到瘋人院治療,與其說是一種人性化的負責不如說是統(tǒng)治者的恐懼,恐懼不同聲音的產生。當醫(yī)護人員在那個小屋里觀看著棒球比賽的直播盛況,而在虛假民主投票中失敗的麥克墨菲只能對著無影的電視聲嘶力竭,在強烈的對比中所迸發(fā)的是一種社會欺騙,是對社會欺騙下權力剝奪的控訴,也是無奈的吶喊,對于病人來說僅僅是帶來了異于往常生活的樂趣,是他們人群中的一員;而對于瑞秋,他是一個需要被規(guī)則治愈的病人,一個要履行的虛假責任。在這兩類人之間,麥克墨菲的反抗消解于無形,病態(tài)社會締造了他的人生悲劇。沒有人認為他是正常除了他自身以外,幻想越大,抵抗越強,當他打碎那個小屋的玻璃已經(jīng)代表了向規(guī)則的挑戰(zhàn),跳出圍墻,帶著一伙人去釣魚,在瘋人院里開聯(lián)誼會,在這個密閉的權利空間進行了酣暢淋漓的釋放,打破了時間作息,由奴隸變成了自由,釋放每一個人壓抑的力比多,這些釋放僅僅是更大暴風雨前的回光返照,短暫的勝利只能預示著更大的失敗,馴服才是統(tǒng)治階級維持秩序的手段,所有的反抗終究被統(tǒng)治思想所奴役,弱小的力量最終被吞噬。
結語
20世紀60年代充斥著對傳統(tǒng)的反叛,啟蒙的一代青年人不甘于成為制度的犧牲品,一個被操縱的機器,他們更多的追求自由與享樂,在自由自覺的生活空間里確證自己的存在。影片《飛越瘋人院》是對現(xiàn)存意識形態(tài)的批判,同時也喚醒了處在權利邊緣踽踽獨行的人。擺脫奴役獲得重生需要浴火般的錘煉,需要犧牲、需要人們的共同覺醒,正如影片中麥克墨菲的死亡才能喚起人們對人性摧殘的反思與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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