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女人的糖是不一樣的。情感對于某些女人來說是全部,而對于某些女人來說并不占重要位置。聽別人講過一個故事。一個大學畢業(yè)的女人,去麗江旅行,戀上了一位流浪鼓手,義無反顧地追隨他,生兒育女,在街頭打鼓唱歌,下廚做飯,開心得不得了,并且,她不容別人說她愛人任何一句壞話,這個男人就是她的糖。但是一個友人聽完故事直搖頭,如果換作她,肯定堅持不下來。這個友人的糖是某種生活方式,她從臺灣旅行回來,說最喜歡臺灣誠品書店,最喜歡看里面人的表情,寧靜而享受,包括小情侶,都是背靠背坐著看書,看上去特別舒服,看來,一種安詳寧靜有規(guī)律的生活才是她的糖。
我還認識一個四十幾歲的女人,她的糖就是做“終身美女”,我沒有見過比她還愛美的女人,她的愛美絕不只是穿幾件衣服那么簡單。人到中年,她保持著一種難得的講究,每天回家第一件事是把鞋子擦得一塵不染,絕不允許自己蓬頭垢面地出現(xiàn)在別人面前,如果是前一晚沒睡好,一定要盡量打理得有精神再出門。我見到她時,她永遠干干凈凈,指甲修得整潔漂亮,身材保持得那么好。有時,我問她,有什么動力?她笑著說“漂亮啊”,我是一定要做老美女的。這就是她的糖。
我還見到一個稱“沒有人比自己還熱愛工作的女人”,真是少有的喜歡工作,她是工作起來兩眼發(fā)光的人,她說自己就是品牌,走到哪里都響當當。她說自己的腦袋像水龍頭,思緒一扭開就源源不斷,她從國企跳到媒體到外企,再到自由職業(yè),身兼數(shù)職:策劃人、講師、美食專欄作家……
她曾拿著兩盒名片:一盒白色的,一盒黑色的,推銷自己——白色的寫著白天的身份,黑色的寫著業(yè)余的身份,真讓人感覺她有三頭六臂。她一直在享受自己的這顆糖,相反,她說,老公和她是左手摸右手,如白開水?;丶也粫^三句話:回了?吃飯吧!洗了睡!如果你讓她在家里嬌滴滴地舉案齊眉,那么她會悶死,因為那不是她的糖。
我還認識一個未婚的女孩,年齡不小了,在同齡的女孩們忙著打扮自己,買好衣服化妝品把自己打扮得姹紫嫣紅時,她卻流露出不屑的表情,她把所有的假期都利用得好好的,訂廉價機票,訂旅店,去世界各地旅行,她考潛水執(zhí)照,考滑翔傘執(zhí)照,去了二十幾個國家,去瑞士睡草垛,去新加坡吃海南雞飯,去劍橋大學古堡餐廳……有些熱愛,真的只有淋漓盡致,你才有深層次的收獲。那次去墨爾本,她騎著自行車穿梭在城市中,絲巾飛揚,她騎車找火鍋店,每一家都很有格調(diào);或者去超市買上一塊新鮮牛肉,回到住地小廚房動手煎一塊牛排,干掉一瓶紅酒,讓自己徹底放松……她的世界太豐富,男人只占極小極小的一部分,她說,這些都是自己的嫁妝。這是她的糖。
當然,我也見過把孩子當糖的女人吳蕊,她真的是愛女兒,但不像那種每天跟在孩子后面怨氣連天的媽媽。她懂愛,會愛,把女兒和自己收拾得整整齊齊,喜歡陪女兒聊天,給她做好吃的便當。她極喜歡做飯,連早餐都會有三樣東西讓女兒選擇,比如青菜木耳湯粉,或者燉銀耳湯加面包,或者果汁牛奶雞蛋餅……吳蕊家離女兒學校只有十分鐘路程,她每天中午回家炒好菜,兩三樣,十分鐘就搞定,送到女兒手上剛好可以吃。吳蕊用的盒子也非常漂亮,女兒的老師看到菜直夸贊。
很多人疑惑吳蕊怎么這么有耐心?對吳蕊來說,做這些事是享受,她做家務活是有背景音樂的。孩子喜歡吃肉丸,吳蕊從來不買外面的攪肉,覺得不干凈,非要自己剁,她放有節(jié)奏的音樂,和著音樂剁,一點都不累。音樂也聽了,肉餡也剁好了。吳蕊常跟朋友們說,要學會詩意地做家務活。做漂亮的家務活是她的糖。如果讓女兒跟其他孩子一樣圖省事吃街頭的快餐,她會很不開心。
每個女人的糖都是不一樣的,所以,不要羨慕別人的糖,也不要沮喪自己的,只要找到屬于你的那顆糖,義無反顧,樂在其中就好。
編輯 陳陟 czmochou@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