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偉
(重慶師范大學 重慶 400030)
試論清末西南新式教育的影響和歷史意義
胡大偉
(重慶師范大學 重慶 400030)
清末新政之教育改革是清末新政時期最富有積極意義而又有極大社會影響的內容,它是在借鑒和學習西方先進的教育體系和制度的基礎上,是對舊式選官制度即科舉制為核心的傳統教育制度的改革,促使出現了具有許多現代化特征明顯的積極教育制度的出現。
四川;教育;影響
新式教育作為清末四川“新政”的重要組成部分,清政府的主觀目的是為清政府變法提供人才,挽救清政府,鞏固其統治,但是在客觀上培養(yǎng)了一大批優(yōu)秀的愛國青年,在四川保路運動有良好表現,為后來的辛亥革命以及之后的一系列革命輸送了大批的人才,也深刻地影響了四川整個社會的變革,解放了人們的思想,為資本主義民主思想的傳播提供了支持。
清末四川地區(qū)新學的類型種類繁多,層次分明,教育分布較合理,類型上既有普通教育,又有專門教育;有正規(guī)學校教育;也有社會掃盲補習教育,教育對象也由傳統的男子受教育,出現了專門的女子學堂;層次上既有初等教育、中等教育,又有高等教育;教育分布上不僅僅局限在原有基礎的城鎮(zhèn),還發(fā)展到四川的偏遠的山區(qū),為少數民族發(fā)展提供了幫助,四川大地遍布新式學堂。新式學堂也還有不足之處,由于地處內陸,新式教育依然有很多傳統教育的色彩存在,不盡如人意,但是不容否認,新式教育突破了舊式教育的藩籬,打破了傳統教育一家獨大的局面,加速了傳統教育的崩潰解體。新式學堂各方面的設置安排都與傳統教育不同,不論是教育目標、課程設置還是學習方法等都與過去大相徑庭。四川督府設立省勸學所、學務公所等教育行政機構來管理新式教育的推行,在民間也有各種教育研究機構和團體誕生,也為教育的發(fā)展提供幫助。四川新式教育的發(fā)展標志著教育近代化在四川的興起,為四川將來的發(fā)展奠定了基礎,打好了四川教育體系的根基。
四川地處西南腹地,四周高山環(huán)繞,風氣閉塞。四川新式教育的興起,引進西方先進思想,啟迪民智,促進四川社會的變遷。四川的新式教育不僅改變了對舊式教育的認知態(tài)度,點燃大眾對新式教育的熱情,而且促進學習的步伐,大量青年出川留學,加強與外界的交流,促進新思想加快進入四川;新式學堂招收女子學生,沖擊了舊有認知,打破了“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消極傳統思想,為后來四川女子解放也有積極影響。另一方面,清末四川新式教育不僅在思想上起作用,在經濟上也發(fā)揮了積極影響,新式教育中專門學堂特別是實業(yè)學堂,培養(yǎng)了一大批的擁有現代科學知識的技術人才,極大的滿足了迅速擴張發(fā)展的四川民族資本經濟。據統計,1900 年以前,四川的民族工商企業(yè)僅13 家,其他大多是外資或手工業(yè),“新政”開始到清政府覆滅,四川新建民族企業(yè)108家,未包括軍工工廠,其中很多企業(yè)都是由當時新式學堂畢業(yè)的學生創(chuàng)辦的,如瀘州印刷廠,重慶陶瓷廠,重慶果品公司,重慶舒美綢廠,廣安廣河繅絲等四川一些重要的工廠。清末新式學堂的創(chuàng)辦不僅有利于四川經濟發(fā)展中所需的大量人才,而且造就了四川民族資產階級的壯大發(fā)展。
清末四川的新式教育帶來的不只是西方的科學技術,帶來更多的是西方資產階級的政治學說和民主思想[1],新式學堂在不自覺的成為孕育革命力量的溫床,受到西方先進民主思想的一批師生成為四川最先具有革命覺悟的力量,為以后四川的各類政治運動提供了廣泛的社會基礎和人才。四川學生大都參與革命,曾有120多名留日學生加入同盟會,其中著名的有寫了《革命軍》一書的鄒容,黃花崗烈士喻培倫秦柄、饒國梁等。在轟轟烈烈的四川保路運動中,四川新式學堂的學生更是其中的主力軍,他們上街游行演講,深入群眾中去宣傳先進思想,甚至加入保路軍的亦有,如600多學生“雜入民眾中宣導最力”,各所新式學校成為相互聯絡點“各道黨人交通會聚之所”。保路運動的日益深入,斗爭也由和平轉向斗爭,全川學生在面對總督趙爾豐的鎮(zhèn)壓,奮起反抗,罷課抗議,還組成同志會團結各方力量。至此,學生開始公開宣傳自由平等,反清革命,為后來響應武昌起義,光復四川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同盟會在還沒有革命時,都在四川各地的學堂做教習,向學生灌輸民主思想,培養(yǎng)革命有生力量,在革命爆發(fā)后,迅速響應。四川的新式學堂作為革命者的落腳點和活動基地,是四川辛亥革命的中心。
由此可見:四川教育改制以后,比起科舉時代的舊式教育,確實別開生面,是順應了社會變革和歷史發(fā)展的必然趨勢;也是符合中國清末“興新學、育新才挽危局、振民族”實情的歷史嬗變。
清末新政時期,四川新式教育經歷了一段由弱至強的艱難發(fā)展歷程。在短短幾年時間,全省的新式學堂由無到有,由少到多,1910年更增至學堂11387所、在校學生411738名[2]。至晚清政府滅亡前,全省新式學堂已發(fā)展到一萬余堂,學生增至三十四萬人。受各方面因素的推動,四川新式教育快速發(fā)展,不僅在城市里發(fā)展起來,還深入鄉(xiāng)村基層,在廣大的鄉(xiāng)村地區(qū)推行新式教育,發(fā)展新式學堂,讓新式教育遍及四川每一州縣。不單單是官辦學堂多,非官辦的更多,遠超官辦,四川新式學堂學生和學堂數量迅速由全國后進加速趕超,超越了經濟發(fā)達,風氣開放的江浙地區(qū)和位處京畿要地的直隸地區(qū),躍居全國前列,數量之多,遠非其他省份可比。
[1]彭澤平,姚琳.科學、人文的緊張與沖突——20世紀20年代初“科玄論戰(zhàn)”的文化與教育省察.西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8第2期:118-1251
[2]王笛.清末新政與近代學堂的興起.近代史研究.1987,(3):245-270
Try to talk about the influence of southwest new education in the late Qing dynasty and historical significance
Hu Da-wei
(Chongqing Normal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030, China)
Education reform of the New Deal in the late Qing dynasty is the most full of positive meaning and the New Deal in the late Qing dynasty period has great social influence. In referencing and learning western advanced education system, on the basis of which the reform of the traditional education system, to promote the emergence of positive education system with modern characteristics.
Sichuan; education; impact
G40
A
1000-9795(2014)09-000062-01
[責任編輯:劉 乾]
胡大偉(1987-),男,河南周口人,重慶師范大學歷史學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歷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