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開陽，鄒記東

（1.貴州民族大學(xué) 傳媒學(xué)院，貴州 貴陽550025；2.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 法律事業(yè)部，北京100000）

隨著我國開放政策持續(xù)推進(jìn)以及國力的增強，在國家政策的支持和鼓勵下，中華文化不斷向海外推廣，很多期刊社和出版社都開始積極策劃出版英文期刊或英文書籍，推廣中華文化經(jīng)典及中國社會各界的動態(tài)，讓世界更多了解發(fā)展中的中國及歷史悠久的中華文明，提升中國的文化軟實力。在這股勢不可擋的文化振興浪潮中，我們需要仔細(xì)研究英文期刊及英文書籍的基本學(xué)術(shù)規(guī)范，不能因為這些細(xì)節(jié)問題導(dǎo)致錯愕，貽笑大方。

在英文文獻(xiàn)中，交叉引用術(shù)語引用得當(dāng)，會明顯使得引用清晰、簡明，一目了然。例如：

12.Northern Spotted Owl（Strix Occidentalis Caurina）v.Hodel，716F.Supp.479（W.D.Wash.1988）（Zilly，J.）.

13Northern Spotted Owl（Strix Occidentalis Caurina）v.Hodel，716F.Supp.479，480（W.D.Wash.1988）（Zilly，J.）.

14Northern Spotted Owl（Strix Occidentalis Caurina）v.Hodel，716F.Supp.479，480（W.D.Wash.1988）（Zilly，J.）.

15Northern Spotted Owl（Strix Occidentalis Caurina）v.Hodel，716F.Supp.479，481（W.D.Wash.1988）（Zilly，J.）.

16Northern Spotted Owl（Strix Occidentalis Caurina）v.Hodel，716F.Supp.479，481（W.D.Wash.1988）（Zilly，J.）.

如果采用采用交叉引用術(shù)語“id.”，則情形大不相同，如下：

12Northern Spotted Owl（Strix Occidentalis Caurina）v.Hodel，716F.Supp.479 （W.D.Wash.1988）（Zilly，J.）.

13Id.at 480.

14Id.

15Id.at 481.

16Id.

很明顯，上述交叉引用使得參考文獻(xiàn)非常明白易懂，方便了讀者查詢。但是，從事英文翻譯及編輯工作近十余載，筆者經(jīng)常發(fā)現(xiàn)在很多翻譯作品、作者投稿以及正式出版物中對英文文獻(xiàn)當(dāng)中的交叉引用出現(xiàn)各種各樣的錯誤。這些錯誤的出現(xiàn)主要是由于對一些英文文獻(xiàn)中的交叉引用縮略語的不懂或者誤讀才導(dǎo)致。從這些交叉引用的錯誤應(yīng)用當(dāng)中，我們也可以大致判斷一些作者是否去閱讀了英文文獻(xiàn)以及對這些英文縮略語是否真的理解。為了糾正一些出版物中的英文文獻(xiàn)當(dāng)中交叉引用的錯誤，有必要對英文交叉引用時常用到的幾個主要拉丁文縮略語supra、infra、id.（ibid.）、Loc.Cit.、hereinafter等進(jìn)行詳細(xì)解讀和比較。

在此，需要強調(diào)指出的是，這些英文交叉引用縮略語的使用語境通常是在一篇文章（確切說是獨立的文本或者章節(jié)）、獨立文本或章節(jié)的腳注當(dāng)中，不可能出現(xiàn)在跨章節(jié)或者不同的文章當(dāng)中，也就是說，這些縮略語只使用在獨立文本或章節(jié)的腳注當(dāng)中，其交叉引用的范圍僅限于本文或者本章節(jié)當(dāng)中所涉及的文獻(xiàn)。另外，如果我們參照英文引證規(guī)范，這些縮略語都應(yīng)該采用“斜體”書寫才合適，不用“斜體”將使其與正文的英文字符或單詞難以區(qū)分，有時難以起到區(qū)別引用標(biāo)識語的作用。

一、幾個常用的交叉引用縮略語及其使用規(guī)則

（一）supra及infra 1.supra（前引）①一般情況下supra主要有兩種用法：

（1）用于后文中出現(xiàn)的文獻(xiàn)已經(jīng)在前文中出現(xiàn)過。例如：

a.See②supra Notes③12-30，92-101and accompanying text.

其正確的譯文應(yīng)該是：參見前文腳注12-30，92-101及其附文；或參見前引注釋12-30，92-101及其附文。

b.See supra Parts④II.B.1.其正確的譯文應(yīng)該是：參見前文第II章B.1。c.See cases cited supra note 28.其正確的譯文應(yīng)該是：參見前文腳注28所引用的案例；或參見前引注釋28所引用的案例。d.But see sources cited supra note 24.其正確譯文是：但是，（相關(guān)不同表述或觀點）請參見前文腳注24所引用的文獻(xiàn)；但是，（相關(guān)不同表述或觀點）請參見前引注釋24 所引用的資料。（2）當(dāng)某文獻(xiàn)在前文已經(jīng)全面引用過了，此時可以用supra。但是，通常情況下，文獻(xiàn)作者的姓氏放在前面，而且要有逗號隔開，之后才用“supra”。例如：Wong et al.⑤，supra note 19，at 6.對應(yīng)的中文表述應(yīng)該是：參見前引注釋19所引用的Wong的著述，第6頁。

其次，對于一些以團體或者學(xué)會名義出版的著作，則應(yīng)當(dāng)將該學(xué)會的全稱寫出來，用逗號隔開后，才是“supra”。

例如：ALI，supra note 20，at 9.對應(yīng)的中文表述應(yīng)該是：參見前引注釋20所引用的美國法律學(xué)會（ALI）所編著的文獻(xiàn)，第9頁。

第三，當(dāng)一個完整文獻(xiàn)出現(xiàn)在腳注當(dāng)中時，后來在該引注中反復(fù)出現(xiàn)該文獻(xiàn)，此時使用“supra”，則交叉引用只適用于該具體文獻(xiàn)，并且要標(biāo)明析出文獻(xiàn)所在的具體卷、段落、章節(jié)或者頁碼。具體示例如下：

10 M Feeley and J Simon，＇Actuarial Justice：The Emerging New Criminal Law＇，in D Nelen（ed），The Futures of Criminology（London，Sage，1994）discussed in ch 2above.

13Cf.Feeley and Simon，supra n 10，p.10，in D Nelen（ed），The Futures of Criminology（London，Sage，1994）discussed in ch 2above.

第四，對于同一著作或論文集中的不同析出文獻(xiàn)，在該著作或文集用逗號隔開之后可以使用“supra”，并且可以省去該著作或論文集的出版信息。例如：

14Catherine A Mackinnon，On Exceptionality：Women as Women in Law，in Feminism Unmodified 78，90（1987）.

15Catherine A Mackinnon，Desire and Power，in in Feminism Unmodified，supra n 14，at 74，79.

2.infra?！癷nfra”是拉丁文vide infra的簡寫形式，相應(yīng)的英文表述可以是“below，under，beneath，underneath”，該引文術(shù)語主要用于相關(guān)闡述將在后面的正文或者注釋中探討或出現(xiàn)，通常翻譯為“見下文”，從詞源學(xué)來看，“infra”和“supra”是一對反義詞，在交叉引用時，正好與“supra”用法相反。其具體用法與“supra”基本上一致，例如：

a.See discussion infra Sections I，B.2，II.C.3.

其對應(yīng)的中文表述為：參見下文I，B.2，II.C.3節(jié)對該問題或觀點的探討。

b.See infra pp.115-19ff.⑥其對應(yīng)的中文表述為：參見下文第115-119頁及其后文。

c.See infra pp.29-33and n 100.

其對應(yīng)的中文表述為：參見下文第29-33頁及注釋100。

（二）“Id.”、“ibid”及“Loc.Cit.” 1.Id.“Id.”是拉丁文“idem”的縮寫形式，其對應(yīng)的英文解釋是“the same（man or thing）”，意即“同一（人或物）”，再具體語境當(dāng)中可以指“作者同上／同前，或者引用文獻(xiàn)同上／同前”。

（1）“Id.”使用的時候，只適用于前面所引用的文獻(xiàn)或資料是單一的，而不是多個文獻(xiàn)，如果前文有多個文獻(xiàn)，則不能使用“Id.”，此其一；其次，在使用“Id.”時，必須使用斜體。例如：

a.1Jenny Steel，Risk and Legal Theory，，Oxford and Portland Oregon，2004，p.4.

2Id.p.15.（與上文同一作者及文獻(xiàn)）

b.3 42U.S.C.§1983（1994）.

4See id.§1981.（與上文同一法典）

C.5Thomas C Schelling，A Process of Residential Segregation：Neighbourhood Tipping 2，reprinting in Economic Foundations of Property Law 307，308（Bruce A Ackerman ed.，1975）.

6Id.at 3，reprinting in Economic Foundations of Property Law 307，309 （Bruce A Ackerman ed.，1975）.（與上文同一作者及析出文獻(xiàn)）

d.7Jefferson，Book A.

8Id.Book B.（與上文同一作者）

e.9Weed v.Powell，［1978］S.C.R.354（Can.）.

10Id.at 10.（與上文同一案例）

（2）但是，當(dāng)前引注釋中存在若干文獻(xiàn)時，則不能使用“Id.”，因為“Id.”只能用于引用前面出現(xiàn)的單一文獻(xiàn)。示例：

11Jennifer Roback，Southern Labor Law in the Jim Crow Era：Exploitative or Competitive？，51U.Chi.L.Rev.1161-1165.（1984）；Nicola Countouris，The Changing Law of the Employment Relationship，Ashgate，2007，pp.15-25；etc.⑦

12See Id.p.135.（這個表述是錯誤的）

正確的用法應(yīng)該是12See Roback，id.At 1168.；或者12See Countouris，id.P.28.

（3）不過，當(dāng)要對前文所引述的法律案例進(jìn)行解釋、或者追溯歷史的時候，則以上“id.”的使用規(guī)則可以不予考慮。

例如：13Baldwin v.Alabama，472 U.S.372，399（1985）（Stevens，J.，dissenting）citing Barefoot v.Estelle，463 U.S.880，938（1983）（Blackmun，J.，dissenting））.

14See id.at 378.（前文括號里的文獻(xiàn)表述的是法官的不同意見及其援引的之前的案例，“id.”主要是引證Baldwin這個案例的）

15Kubrick v.United States，581 F.2d 1092，1098 （4th Cir.1978），rev＇d on other grounds，444U.S.111，100S.Ct.352，62L.Ed.2d259（1979）.

16See id.at 1093.（案例后面的文字主要是對主引案例進(jìn)行闡述的）

17Dillion v.Gloss，256 U.S.368，376（1921），quoted in Nixon v.United States，506 U.S.224，230（1993）.

18See id.at 378.（主引案例后的案例是引用了前文案例中的觀點）

（4）在一個注釋涉及到反復(fù)引用一個文獻(xiàn)時，可以如此使用“id.”：

See，e.g.，Dan Jerker B.Svantesson，Geo-Location Technologies and Other Means of Placing Borders on the‘Borderless＇Internet，23 J.MARSHALL J.COMPUTER ＆INFO.L.101，137（2004）（arguing that“geo-location technologies may...eliminate the regulatory difficulties associated with the Internet＇‘borderlessness”’）；see also id.at 109-14（describing filtering technologies available for website operators and accuracy rates）.

2.Ibid."Ibid."是拉丁文"ibidem"的縮寫形式，其英文解釋是"in the same（place）"，中文對應(yīng)表述是“出處同上／同前”，實際上指的是，后文所引用的文獻(xiàn)與前一文獻(xiàn)的出處完全相同，也就是說，后文文獻(xiàn)與前文文獻(xiàn)的章節(jié)、頁碼等等均一樣。但是，“Ibid.”在使用時，只能后一連續(xù)的引文中出現(xiàn)一次，如果接下來的第三個引文也與之前的一樣，但是具體引證的頁碼有變，則應(yīng)該在“Ibid.”再次出現(xiàn)時加上具體的頁碼。在這兩種情形，“Ibid.”都應(yīng)該用斜體。例如：

a.13Barsby，99-101.

14Ibid.

15Ibid.，97.

3.Loc.Cit.（op.cit.）“l(fā)oc.cit.”及“op.cit.”是前面“ibid.”及“id.”的古舊用法，在當(dāng)代英文文獻(xiàn)當(dāng)中基本上都廢棄不用了?！發(fā)oc.cit.”是“l(fā)oco citato”的 縮 寫 形 式，其 英 文 含 義 是“in the place cited”，中文含義是“引文出處同上”，具體表示的是，后文所引用的參考文獻(xiàn)與前一文獻(xiàn)同名同頁碼。例如：

9R.Millan，“Art of Latin grammar”（Academic，New York，1997），p.23.

10.Loc.Cit.

在前述注釋9和10當(dāng)中，注釋“l(fā)oc.cit.”所引用的文獻(xiàn)與前面注釋9 所引用的文獻(xiàn)完全相同，包括所在頁碼也完全一致，所以其后不能再添加文獻(xiàn)名或頁碼了，否則就是誤用。并且要注意的是，作為拉丁文引文用術(shù)語，同樣也要采用斜體，以示區(qū)分。

“op.cit.”是“opere citato”的縮寫形式，其英文含義是“in the work cited”，中文含義是“參考文獻(xiàn)同上”，其實際用法是，后文所引用的參考文獻(xiàn)跟前面文獻(xiàn)一樣，但是頁碼不一樣，所以“op.cit.”后面通常會與前文所引文獻(xiàn)的頁碼不同。例如：

11R.Millan，"Art of Latin grammar"（Academic，New York，1997），p.23.

12Op.Cit.p.80.

在上述注釋11 和12當(dāng)中，很明顯，注釋12所引用的文獻(xiàn)作者及文獻(xiàn)名都與前面一致，但是頁碼有變。

不過，在當(dāng)代英文書籍中，“l(fā)oc.cit.”已經(jīng)被“ibid.”取代，而“op.cit.”則被“id.”取代。

二、兩組極易用混淆的交叉引用表述

（一）supra和hereinafter⑧1.在英文法律文獻(xiàn)當(dāng)中，“supra”與“hereinafter”可以用來指引立法聽證報告、非正式出版物（services）、著作、小冊子、報告、非印刷資料、期刊、條約及國際協(xié)定、條例、指令以及政府間組織的決定。但是“supra”與“hereinafter”不可用于指引案例、制定法、憲法、立法資料（聽證報告除外）、重述、模范法典及條例，⑨但是在一些參考文獻(xiàn)特別長的場合，可以例外對待，諸如：

In re Multidistrict Private Civil Treble Damages Antitrust Litig.Involving Motor Vehicle Air Pollution Control Equip.，52F.R.D.398（C.D.Cal.1970）［hereinafter Air Pollution Control Antitrust Case］.

2.當(dāng)使用“supra”會顯得累贅或者可能導(dǎo)致讀者產(chǎn)生誤解時，此時，對所引用的文獻(xiàn)進(jìn)行減縮，此時的常用交叉引用術(shù)語是“hereinafter”，其后通常是選擇的特征標(biāo)志性語詞，其格式是［hereinafter＋冗長文獻(xiàn)中遴選出的特征語詞］，諸如：

13See U.S.GEN.ACCOUNTING OFFICE，CHARITABLE CHOICE：FEDERAL GUIDANCE ON STATUTORY PROVISIONS COULD IMPROVE CONSISTENCY OF IMPLEMENTATION 22-23（2002）［hereinafter GAO， CHARITABLE CHOICE］⑩.Other stuff，another source.

14 See GAO，CHARITABLE CHOICE，supra note 13，at 22-23.

3.但是，需要注意的是hereinafter之后的引文縮寫形式在后文被引用時，其大小寫及是否用斜體都要與前面一致，例如，上文注釋14寫成下面的情形就是不當(dāng)表述：14 Gao，Charitable Choice，supra note 12，at 22-23.

4.在單獨使用“supra”就已經(jīng)可以非常清楚地區(qū)分一個文獻(xiàn)時，就不要用“hereinafter”，例如：

15Richard H Fallon，Jr.et al.，Hart and Wechsler＇s The Federal Courts and the Federal System 330（5th ed.2003）

16Fallon et al.，supra note 15，at 343.

這個實例的意思很明顯，也就是說hereinafter不能用得太濫，有些并不復(fù)雜的單一文獻(xiàn)，其實只需要列舉其作者就可以，而不用對其并不復(fù)雜的文獻(xiàn)進(jìn)行縮寫，此時還是使用supra比較合適一些。

4.但是，如果多個文獻(xiàn)出現(xiàn)在前一注釋當(dāng)中，此時使用supra可能會導(dǎo)致混淆，此時就需要在前一引文當(dāng)中使用hereinafter來對多個文獻(xiàn)進(jìn)行區(qū)分。例如：

17See Edward B Rock，Saints and Sinners：How Does Delaware Corporate Law Work？，44 UCLA L.REV.1009，1016-17（1997）［Hereinafter Rock，Saints and Sinners］；Edward B Rock，The Logic and（Uncertain）Significance of Institutional Shareholder Activism，79GEO，L.J.445（1991）［hereinafter Rock，Shareholder Activism］.

18See Rock，Saint and Sinners，supra note 17，at 1019；Rock，Shareholder Activism，supra note 38，at 459-63.○1

很明顯，在注釋17當(dāng)中hereinafter的使用，明顯使得后文當(dāng)中交叉引用更為清晰明了。

（二）Id.Ibid.及Loc.Cit.前文講過，因為“ibid.”的實際用法是后文引用的文獻(xiàn)與前文完全相同（EXACTLY in the same place），也就是說“作者＋文獻(xiàn)名＋頁碼”都與前引文獻(xiàn)一樣。所以要是交叉引用文獻(xiàn)時，這類表述肯定是錯誤的。例如：Kant，ibid.

這是對“ibid.”的完全錯誤使用，正確的用法應(yīng)該是：

Kant，id.at.10.

類似情形也適用于“Loc.Cit.”因為其用法跟“ibid.”一樣，表示的是后文所引用文獻(xiàn)及出處與前引文獻(xiàn)（作者、文獻(xiàn)名及頁碼）都一致。

前述實例：

13Barsby，99-101.

14Ibid.

15Ibid.，97.

注釋15雖然使用的是Ibid.97 后面附上了頁碼，但是因為"Ibid."不能連續(xù)使用第二次，所以此時必須得使用的話，就得加上具體頁碼。這個處理辦法總體上還是有些麻煩，并且與“ibid.”的基本使用規(guī)則不相符合，所以現(xiàn)在這種用法都不太提倡，如今，更為合適的表達(dá)是：

16Barsby，99-101.

17Ibid.

18Id.，97.

在注釋18中，用“id.”來表述與前引文獻(xiàn)具體頁碼存在不同，這樣就正好解決了注釋15中的那種矛盾表述。

需要強調(diào)的是，在美國主流法律法律文獻(xiàn)規(guī)范藍(lán)皮書（the Bluebooks）當(dāng)中，現(xiàn)在對于“ibid.”的使用已經(jīng)廢棄，其功能均由“id.”來替代。諸如：

19James ＆ Hazard，supra note 9，§2.5

20See id.○12（此時，“id.”已經(jīng)吸收了“ibid.”的用法了）

以上只是就筆者日常見到的一些交叉引用縮略語的使用規(guī)則及常見的錯誤進(jìn)行了說明和示例，很多著譯者在使用這些交叉引用縮略語并沒有去認(rèn)真研究其用法和規(guī)則，結(jié)果導(dǎo)致貽笑大方，導(dǎo)致英文出版物顯得粗制劣造，造成不良影響?，F(xiàn)在，直接引用外文文獻(xiàn)的作者也越來越多，但是，作為職業(yè)編輯，如果沒有一點點英文交叉引用方面的知識積累，是無法辨別一些作者是否真正讀了相關(guān)外文原文文獻(xiàn)的，對于這樣的錯誤，懂行的專業(yè)業(yè)內(nèi)人士一眼就會發(fā)現(xiàn)其中的錯訛，其結(jié)果勢必會影響刊物的形象。本文寫作的另一個目的，是警醒一些作者在引用外文文獻(xiàn)時，一定要認(rèn)真翻閱原文，不要為了裝點門面，以為掛幾個外文文獻(xiàn)就使得本文引用的資料豐富，如果不懂這些交叉引用術(shù)語的用法，囫圇吞棗在照搬外文文獻(xiàn)中的注釋，其結(jié)果是會貽笑大方的。

注釋：

①當(dāng)然，現(xiàn)在英文中也常見一些英語化的類似功能表述，諸如表示參見前文引用的文獻(xiàn)，可以用“above”，例如：Castel，n 36above，p.289.可以翻譯為參見前引注釋36所引用的Castel著作，第289頁。

②See一般用于直接參考的文獻(xiàn)，最常見的對應(yīng)語是“參見”或“見”，也有譯為“參照”的。在英文中，含有類似功能的引用術(shù)語有“cf.”，其全稱是confer，含義是“拿來并對比”，“Confer”是拉丁語動詞“conferre”的祈使式。“cf.”與“cp.”通用，但是“cp.”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出現(xiàn)在英文文獻(xiàn)當(dāng)中，二者均用于提醒讀者應(yīng)該將該正文中的表述與引用的來源文獻(xiàn)進(jìn)行對比，例如：These results were similar to those obtained using different techniques（cf.Wilson，1999and Hans，1992）.“Cf.”通常翻譯為“參照比較”。

③Note（有時縮寫為“n”）通常用于指獨立文本中的“腳注”（footnote），有時可以被理解為“注釋”。

④Part通常用于指著述當(dāng)中的章或部分。

⑤“et al.”是拉丁文“et alii”等的縮寫形式，表示“......等物，.....等人”，其可表示......等物、......等借口及......等地。例如：These results agree with the ones published by Pelon et al.（2002）.值 得 注 意 的 是，“et al.”出現(xiàn)在作者或作品信息后，其前面是不用其他符號隔開的，并且因為“et al.”是縮寫形式，如果出現(xiàn)在以下情形，Steve Tu et al.，Toxic Torts with Latent Harm，Peking University Press，2012.必須采用“et al.，”而不是“et al，”。

⑥“ff.”是拉丁文“foliis”的縮寫，其意為“及其下”、“及其后”，再如：See Werner Jaeger，Paideia III，p.？13ff.

⑦“etc.”是拉丁文“et cetera”的縮寫，意思是“......等物”，其基本已經(jīng)廢棄的縮寫形式包括“＆c.”、“＆／c.”、“＆e.”、“＆ct.”及“＆ca.”。例 如：I need to go to the store and buy some pie，milk，cheese，etc.值得注意的是，有人在“etc.”前加上“and”通常被認(rèn)為是不太自然的表述。

⑧Hereinafter（偶爾也用hereinbelow 代替）是一個英語化的引用術(shù)語，在引用中，它的實際含義是“hereinafter referred to as......”，對 應(yīng) 的 中 文 表 述 為：“下 文 稱為......”或“以下稱......”。

⑨The Harvard Law Review Association：The Bluebook：A Uniform System of Citation（18th ed.），2005，p.66.

⑩此時，該“［］”的內(nèi)容可以翻譯為：“以下簡稱為GAO，CHARITABLE CHOICE”。

?The Harvard Law Review Association：The Bluebook：A Uniform System of Citation（18th ed.），2005，p.67.

?The Harvard Law Review Association：The Bluebook：A Uniform System of Citation（18th ed.），2005，p.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