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軍旗

(中國社會科學院 當代中國研究所，北京 100009)

干部培養(yǎng)是干部工作的重要內(nèi)容，關系到黨和國家事業(yè)的發(fā)展壯大、薪火相傳和后繼有人，關系到國家政權的鞏固和長治久安。陳云同志在長期的革命生涯中，就干部培養(yǎng)的原則、目的、途徑和方法等，提出了許多真知卓見，豐富了黨的建設學說，并成為黨的干部工作思想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現(xiàn)主要從實踐鍛煉、學習提高、群眾路線和梯隊結構等幾個方面，對陳云的干部培養(yǎng)思想進行分析和研究。

一、干部是從實際工作中鍛煉出來的

實踐出干部，這是陳云關于干部培養(yǎng)的基本觀點。這既是他個人革命生涯的寫照，也是對黨的干部培養(yǎng)工作經(jīng)驗的總結，同時也是實踐具有第一性，認識來自于實踐這一唯物論的具體運用和體現(xiàn)。

1.領導干部的工作能力要從實際工作中鍛煉出來。1939年，中央黨務委員會決定開除劉力功的黨籍，因為他拒絕黨組織分配的工作。陳云就此指出，劉力功作為一個新黨員，本來應該積極要求到基層工作中去鍛煉，他卻要求到總司令部工作，并且多次教育仍然沒有效果。對于劉力功這樣的新黨員和新干部，他們不懂得才干是從實際工作中鍛煉出來的，到實際工作中獲得實際經(jīng)驗對于干部的成長來說，是更為重要的事情。陳云認為：“實際工作是重要的教育武器，實際工作的過程，就是教育干部的過程?！盵1]2161942年，延安一些黨齡較長而又缺乏工作經(jīng)驗的干部要求進中央黨校學習，不愿做組織分配的工作，陳云就此指出，“真正政治上高明的革命家，只能在革命斗爭中培養(yǎng)”[1]250，干部要想政治上獲得開展，必須具有豐富的革命斗爭經(jīng)驗，“沒有實際經(jīng)驗，就沒有政治上開展的基礎”[1]251。而共產(chǎn)黨的真正領袖，都是既有豐富革命經(jīng)驗又有真正革命理論的人。干部在實踐中成長，從實踐中培養(yǎng)，在實踐中選拔，這是黨的干部工作的基本方針之一。因為正是通過實際工作的鍛煉，才能獲得經(jīng)驗，增加閱歷，開拓視野，從而帶來干部能力和綜合素質的全面提高。

2.干部要到艱苦的地方和基層一線去成長。對于干部來說，艱苦的地方和基層一線往往能砥礪品質、錘煉作風、增長才干。艱難困苦，玉汝于成，艱苦的地方往往更能鍛煉干部。1942年4月，陳云就延安幾種干部的培養(yǎng)問題指出，沒有工作經(jīng)驗的干部以及長期在高級領導機關工作的干部，應該參加下層工作，以彌補經(jīng)驗之不足。因為領導工作的能力往往是從下層的實際工作中生長起來的，而艱苦的環(huán)境更能培養(yǎng)干部的無產(chǎn)階級意識。1942年，中組部挑選了一批條件比較適合的干部，準備派到敵占區(qū)工作，由于有犧牲的危險，不少干部或推諉或拒絕。陳云意識到了這一問題的嚴重性，就如何增強新黨員新干部的黨性指出，必須大批地分派新黨員新干部到下層鍛煉，對他們的基本使用原則是，要多走逆風，少走順風，在必要時甚至要分配其不愿干的工作，以磨煉其意志[2]363-364。而從中組部派給陜甘寧邊區(qū)的一批知識分子干部來看，他們參加了下層的實際工作之后，不僅積極刻苦，而且思想意識也有很大進步，所以陳云指出，對于新干部的鍛煉，必須從下層實際工作開始[1]257。我們歷來重視基層一線在干部的培養(yǎng)方面起到的作用。胡錦濤同志指出：“凡是在各種領導崗位上有所作為、成績突出的干部，都是注重實踐鍛煉特別是基層實踐鍛煉，在豐富生動的實踐中成長起來的，這已經(jīng)成為一種規(guī)律性的現(xiàn)象。”[3]

3.重視輪崗和交流對干部的培養(yǎng)作用。就華北黨的干部問題，陳云曾指出，地方干部與軍隊干部應該交換，這樣就會各得其利，各得其所，有利于干部綜合素質和全面能力的提高。陳云同時提倡干部不僅要做黨務工作，還要做技術、經(jīng)濟和事務工作，“一切黨務、行政、軍事、機要、經(jīng)濟、民運、文化及其他工作，都是不可缺少的革命工作”[2]350。而作為一個革命家來說，三百六十行，各種實際工作都要做，否則，革命是不能成功的。

4.干部實踐鍛煉的關鍵是要做到實事求是。陳云認為，毛澤東同志的一個巨大功績就是培養(yǎng)了包括他以及眾多“三八式”干部在內(nèi)的一代人，同時，毛澤東同志在黨內(nèi)的巨大威望，也是通過長期的革命斗爭實踐建立起來的。毛澤東同志的另外一個巨大功績，就是在全黨樹立了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和工作作風。陳云通過在延安閱讀毛澤東同志的著作和電報，認為其中的精髓就是實事求是，陳云由此提出：“工作要做好，一定要實事求是”[4]285，而要做到實事求是，很重要的就是要把事實弄清楚，為此就要花大量的時間進行調(diào)查研究。系統(tǒng)的周密的社會調(diào)查，是決定政策的基礎。陳云認為，干部在實際工作中，必須正確地把握認識與實踐的關系，這就是認識來自于實踐，只有經(jīng)過實踐，認識才能發(fā)展。干部政治上的高明，往往表現(xiàn)為思想上的高明，而思想上的高明，“只是因為這個人豐富地接觸了并且理性地認識了革命運動中的許多客觀事物”[1]251。

二、學習是共產(chǎn)黨員的責任

堅持干部理論教育與實踐教育的統(tǒng)一，主張干部通過學習以獲得本領上的提高，這是陳云一以貫之的主張。就干部學習的原則和意義、學習的途徑和方法以及學習的對象和內(nèi)容等，陳云有許多獨到的見解。他本身也是活到老，學到老，是黨內(nèi)干部終身學習的典范。

1.學習是做好工作的條件。陳云認為，中國革命是一項艱巨和復雜的事業(yè)，必須有理論的指導，中國革命才能獲得勝利。沒有革命的理論，就沒有革命的行動。干部沒有文化，沒有知識，革命是革不成功的。因此，每個干部必須不斷地學習理論和文化，提高自己的政治水平和文化水平，從而“增進革命知識，培養(yǎng)政治遠見”[1]142。1938年，在黨的六屆六中全會上，黨中央和毛澤東同志提出，學習是黨員干部尤其是高級干部的一項任務。陳云由此指出，學習是共產(chǎn)黨員的責任，干部如果不把工作和學習聯(lián)系起來，工作就得不到改進，這是因為“學習是做好工作的一個條件，而且是一個必不可少的條件”[1]188。

2.關于干部學習的途徑和方法。陳云認為，由于中國革命的特點，干部學習的主要途徑是自學，在工作中學習，這是最主要的辦法，也是最靠得住的辦法。這是因為大量的革命工作需要有人去做，干部都進學校學習是不可能的。干部學習的關鍵是要理論聯(lián)系實際，理論來自于實際，真正的理論，只有在實際工作中才能深刻的領會。對于具體的學習方法，陳云主張，要老老實實，一本一本去讀，咬的透，弄得懂。要做讀書筆記，最好成立讀書小組，互相討論啟發(fā)。要有讀書計劃，堅持不懈。陳云大力提倡每天讀書兩小時，認為這比整天埋頭工作對黨更有利。1940年1月，中央書記處關于干部學習的指示要求，建立在職干部平均每日學習兩小時的制度，并保持其持久性與經(jīng)常性[5]522。1940年3月，中央書記處關于在職干部教育的指示再次要求，全黨在職干部必須保證平均每日有兩小時的學習時間，并建議環(huán)境許可的地方，可依類編成學習小組[5]525。當時在延安，毛澤東組織的哲學學習小組和陳云組織的中組部學習小組，成績斐然，都獲得模范學習小組的稱號。對于在中組部學習小組的收獲，王鶴壽多年后回憶說：“通過學習，看問題更全面了。遇到問題，就會從各方面去考慮，既考慮這一面，又考慮那一面，全面來考慮問題，這在工作上是很有用的，對我?guī)椭艽?。”[6]81

3.重視各類學校培訓對干部學習提高的作用。面對當時全國各地急需大批干部的現(xiàn)實，陳云提出了“熱炒熱賣”的培訓方式，就是利用當時的抗日軍政大學、中央黨校、陜北公學等院校，根據(jù)不同干部的情況和特點，進行有目的有計劃的短期培訓，“學習后到前方，再從前方回來學習、提高，學后再出去鍛煉”[6]101。通過這種方式，幾年間，共輪訓了20多萬干部，不僅為全國革命供應了大批干部，而且很多都成為革命隊伍中的骨干分子。1983年，陳云在寫給王震、蔣南翔的一封信中提出，很好地培訓適應“四化”建設需要的革命化、年輕化、知識化、專業(yè)化的黨政領導骨干，是黨校的迫切任務。而知識化、專業(yè)化干部方針的提出，本身就對新時期干部的學習提出了較高要求。

4.關于干部學習的對象和內(nèi)容。鑒于當時不少干部文化程度較低的現(xiàn)實，陳云首先提倡干部學習文化，也就是要向書本學習，并要持之以恒，把書一本一本讀懂。同時干部要在實際工作中學習，向群眾學習，“一切實際工作中的和群眾斗爭中的經(jīng)驗教訓，是我們最好的學習的課本”[1]143。此外還應該學習包括哲學理論、中國歷史、時事政治以及軍事等業(yè)務知識。這其中重要的是學習哲學，陳云認為，干部之所以犯錯誤，是因為主客觀不一致，相脫離。而主客觀一致的關鍵是要把思想方法搞對頭，為此，就要學習馬克思主義哲學，學習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陳云深有體會地說：學好哲學，可以使人開竅。學好哲學，終身受用。在長期的學習和革命實踐中，陳云提出了具有中國風格和中國氣派的唯物辯證法，這就是：不唯書、不唯上、只唯實，交換、比較、反復。這是陳云對自己思想方法的基本總結，對干部的學習和工作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和現(xiàn)實意義。

三、干部要在群眾中鍛煉和提高

陳云是黨內(nèi)堅持群眾路線的典范，在長期的革命實踐中，他依靠群眾，相信群眾，尊重群眾的首創(chuàng)精神。陳云認為一個和群眾有著血肉聯(lián)系的干部，其成長進步就有了寬厚的基礎，其事業(yè)也會不斷發(fā)展。而如果一個干部脫離群眾，就會成為無源之水，其事業(yè)也會失敗的。

1.干部要在群眾中培養(yǎng)。陳云向來重視群眾在黨的事業(yè)中的地位和作用。在游擊戰(zhàn)爭、黨的鞏固、地方工作以及建立根據(jù)地等方面，陳云都有群眾重要性的論述，他指出，群眾運動是游擊戰(zhàn)爭開展的基礎；群眾工作的好壞，是測量黨組織鞏固程度的標準之一；群眾工作，是地方工作的中心；建立穩(wěn)固的根據(jù)地，最重要的是發(fā)動群眾，使黨與人民密切結合。正是認識到群眾在黨的事業(yè)中的基礎性作用，陳云認為，干部要來自于群眾，在群眾中培養(yǎng)，在群眾運動中鍛煉和成長。這是因為培養(yǎng)的干部，往往和群眾有血肉聯(lián)系，對群眾有很深的感情，體察民情，熟悉民意，深知群眾疾苦。這樣的干部，基礎往往比較扎實，較有威信，更會得到群眾的擁護和信任。對于一個干部，“如果群眾普遍認為是好的，便不會有什么問題”[1]176。因此，選拔干部的標準之一就是要看干部是否與群眾有密切聯(lián)系。而共產(chǎn)黨員的義務之一就是要經(jīng)常地鞏固同群眾的聯(lián)系，適時反映出群眾的要求與需要，并在群眾中起模范帶頭作用。陳云指出，許多新黨員和新干部普遍的弱點就是缺乏群眾工作的經(jīng)驗，他們的出路只有一條：就是在群眾運動中鍛煉和提高，參加群眾工作越久，他們的經(jīng)驗就越豐富，這樣，他們才會不斷的進步[1]165-166。

2.注意培養(yǎng)群眾領袖和本地干部。陳云認為，黨在發(fā)動群眾運動，建立群眾團體的過程中，很重要的是發(fā)現(xiàn)和培養(yǎng)群眾中的積極分子，并注意從積極分子中培養(yǎng)群眾領袖和本地干部。他們是黨的事業(yè)的重要依靠力量，因為他們有很大的優(yōu)勢，就是熟悉地方情況，并和群眾有密切的聯(lián)系。陳云進而指出，黨的領導機關也要注意吸收部分本地干部參加，以有利于工作的開展。1935年6月，陳云就游擊隊如何去組織群眾運動時指出：游擊隊必須努力吸收當?shù)匦聭?zhàn)士到隊伍中來，而且要培養(yǎng)他們擔任中下級的領導，“因為這些人是游擊隊去接近群眾、赤化群眾的橋梁”[1]96。1939年，陳云就開展和加強群眾工作時指出，群眾工作的關鍵是組織群眾，建立群眾團體，在這個過程中，會涌現(xiàn)出很多群眾領袖，黨要注意培養(yǎng)群眾領袖，并在群眾團體內(nèi)部，實行民主的選舉運動，從而真正選舉出群眾中的領袖人物，這樣，不僅群眾工作做的好，還可以鞏固黨，并使干部得到鍛煉。陳云一向重視培養(yǎng)本地干部，認為他們與群眾有密切的聯(lián)系。1934年，陳云就如何開展白區(qū)工作時指出，在建立白區(qū)組織中，要培養(yǎng)出當?shù)氐母刹?，這是白區(qū)工作中最重要的任務之一。1946年，在通河干部座談會上，陳云就領導干部問題指出：要重視本地干部的培養(yǎng)。關里來的本地干部，這是可貴的“大豆、高粱”,抗聯(lián)干部則是“森林、煤礦”，同時要注意工農(nóng)出身的本地干部以及培養(yǎng)新的本地干部[1]514。1987年，陳云就調(diào)查研究和黨內(nèi)民主生活制度問題指出，提拔干部要注意就地取材和五湖四海，不熟悉的干部也要用。他還就自己的工作實踐舉例說，他新到一個地方，經(jīng)常是不帶什么干部的，這其中的關鍵就是就地取材，使用地方干部[4]359。

3.干部要會做群眾工作。發(fā)動群眾是開展一切工作的關鍵，會做群眾工作是干部的基本本領。陳云是長期從事工人運動的群眾領袖，具有高超的群眾工作藝術。陳云認為，領導的藝術在于了解群眾的心理，干部要善于找到提高群眾積極性的辦法，提出群眾迫切要求解決的問題，以此來推動工作。更重要的是，干部要了解群眾的情緒和呼聲，注意解決群眾的切身問題和日常問題，注意改善群眾生活，為群眾謀福利，這樣才能取得群眾的信任和擁護。如何解決群眾的切身問題？陳云認為，“只有群眾才真正了解他們自己的問題，只有在群眾中才能討論出在當時當?shù)亟鉀Q問題最適當?shù)霓k法”[1]169。陳云以彭湃和馬斌的群眾工作為例，指出他們之所以深受群眾擁護和愛戴，關鍵就是他們關心群眾疾苦，切實解決群眾的實際問題，注意深入群眾，并與群眾打成一片。因此，陳云在東北時，號召干部下鄉(xiāng)，要求干部走出城市，丟掉汽車，脫下皮鞋，換上農(nóng)民衣服，不分文武，不分男女，不分資格，“一切可能下鄉(xiāng)的干部要統(tǒng)統(tǒng)到農(nóng)村中去，并確定以能否深入農(nóng)民群眾為考察共產(chǎn)黨員品格的尺度”[1]312。認為黨要在東北站住腳，就要發(fā)動群眾，依靠群眾，“沒有群眾，一定失敗，死無葬身之地”[1]315。從而為建立鞏固的東北根據(jù)地奠定了堅實的群眾基礎。

四、干部隊伍要形成梯隊結構

從黨和國家的根本大計出發(fā)，從黨的事業(yè)可持續(xù)發(fā)展考慮，在社會主義建設新時期，陳云提出了干部隊伍要形成梯隊結構，成千上萬地提拔中青年干部等重要思想，并就如何建設干部隊伍第三梯隊提出了行之有效的建議和措施。

1.干部隊伍要形成合理梯隊結構。陳云指出，為了使黨的事業(yè)后繼有人，代代相傳，干部隊伍要形成由第一梯隊、第二梯隊和第三梯隊形成的合理結構。在當時的實際情況下，第一梯隊由德高望重的老一輩無產(chǎn)階級革命家組成，他們的職責主要是掌好舵，深謀遠慮，運籌帷幄，決定黨和國家的大政方針。第二梯隊由一些經(jīng)驗豐富、久經(jīng)考驗、統(tǒng)籌全局的政治家組成，他們處在黨和國家領導機構第一線，負責實際工作，承擔黨和國家的大量日常工作。第三梯隊由德才兼?zhèn)?、年富力強的領導干部組成，他們處于30到50歲的年齡段，大多文化水平較高，具有專業(yè)知識，富有朝氣，是黨和國家事業(yè)的接班人和后備力量。

2.大力加強第三梯隊建設。對于第三梯隊建設，陳云指出，必須成千上萬地提拔中青年干部，要集體接班。這樣做，一是當時面臨干部隊伍老化，青黃不接的嚴峻現(xiàn)實。二是為了共產(chǎn)主義事業(yè)不在中國出現(xiàn)曲折，為了干部交接班穩(wěn)定進行，為了興風作浪的分子掀不起大亂子。三是為了黨和國家的方針、政策有連續(xù)性和繼承性。第三梯隊的人選，黨性要強，要有干勁，要有一定的工作經(jīng)驗。要把握好政治標準，選干部首先要看德，要確保領導權掌握在馬克思主義者手中。對于造反起家的，幫派思想嚴重的，打砸搶分子，以及反對黨中央路線和違法亂紀的人，則不能提拔。同時，要注意選拔知識分子和技術干部，“拿筆桿子的人，能寫文章的人，選擇的時候要特別注意”[4]302。

3.培養(yǎng)選拔第三梯隊的建議和措施。陳云指出，培養(yǎng)選拔第三梯隊，關鍵是要堅持實踐出干部的觀點，把德才兼?zhèn)涞闹星嗄旮刹糠诺礁骷夘I導崗位上鍛煉。具體來說，一是要制度化和規(guī)范化。組織部門要成立專門管理青年干部和技術干部的機構，并上下對口，形成制度。二是各級黨政軍民組織設立輔助機構和輔助人員，以便在工作中考察干部。輔助機構如辦公室、秘書處、研究室等；輔助人員如書記助理、部長助理等；還可以按照地區(qū)部門成立小組等。使得中青年干部在這些崗位上，調(diào)查情況，研究問題，提出方案，給他們接觸全面工作的機會。三是老同志發(fā)揮傳幫帶作用，幫助培養(yǎng)中青年干部，把他們扶上馬，送一程，在重大問題上出出主意，把把關等。陳云認為，才干和能力都是鍛煉出來的，讓中青年干部在實際崗位上鍛煉一些年，他們就會成長起來，就會成為黨的事業(yè)的后備力量，如此，黨的事業(yè)才能興旺發(fā)達，才能后繼有人。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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