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自軍
(中共鄭州市委黨校 哲學科社教研部, 河南 鄭州 450052)
實現人民夢,根本在于實現人民的尊嚴夢。面對人民尊嚴意識的覺醒和對美好生活的向往,溫家寶同志提出:“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讓人民生活得更加幸福、更有尊嚴?!保?]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們的奮斗目標。”[2]李克強總理承諾:“盡力保障人民的基本生存權利和人格尊嚴?!保?]可見,尊重、維護、保障和實現人民的尊嚴,不僅道出了人民的共同心聲和殷切期盼,也是我黨執(zhí)政理念的宣示和踐行,對完整而系統地考察和把握人民夢的本質具有重要的理論價值和實踐意義。
人的尊嚴是人之為人所獨享的尊貴與莊嚴,是人基于所處的社會關系和自身的需求,通過一定形式而形成的主體意識、價值觀念和道德品格的總和。尊嚴內含著人的生命、人性、人道、人品、人格、人權諸要素,并由此體現在生命尊嚴、人性尊嚴、人道尊嚴、人品尊嚴、人格尊嚴和人權尊嚴六個維度。
生命尊嚴是人與生倶來的權利,生命形態(tài)的存在就是生命尊嚴存在的充分必要條件。生命尊嚴以人的生命為依托,以不可再生性為特征,以內在價值和目的性意義為導向,形成人值得贊嘆和敬重的確證。日本教育家池田大作認為,生命的尊嚴是沒有等價物的,是任何東西都不能替代的。德國心理學家弗洛姆認為,尊重生命尊重他人也尊重自己的生命,是生命進程中的伴隨物,也是心理健康的一個條件。日本“經營之神”松下幸之助認為,一個人的生命尊嚴,并不在于他能賺多少錢,或獲得了什么社會地位,而在于能不能發(fā)揮他的特長,過有意義的生活。德國科學家愛因斯坦認為,對于我來說,生命的意義在于設身處地替別人著想,憂他人之憂,樂他人之樂。馬克思主義認為,人的生命是人的高貴和尊嚴的主要來源,現實的人及其活動是社會得以構建的前提和基礎。生命尊嚴既尊貴又神圣,既莊重又神奇,生命尊嚴不僅是人生價值和意義評判的依據和標準,也是構建人性尊嚴、人道尊嚴、人品尊嚴、人格尊嚴和人權尊嚴的基石。
如果說生命尊嚴以尊重和敬畏生命為著力點來考察人生目的和意義,那么人性尊嚴則更多體現在人的主體性和創(chuàng)造性上。人之為人,本源在于人性尊嚴。人性尊嚴以人性為基礎,以人的理性和道德自律性為載體,以人的自主性和自由意志為內核,形成超越生命形態(tài)本身的價值和意義,成為人之為人的根基。人性尊嚴并不執(zhí)著于人的能力稟賦和社會價值的考察,而是歸因于人的理性、自主性、道德自律性和自由意志等人類屬性。古羅馬哲學家西塞羅認為,人和一般動物最大的不同在于理性,理性使人類相互認同,給人類帶來尊嚴。意大利思想家米蘭多拉認為,人的尊嚴就在于人性的豐富性和自我創(chuàng)造性,與一般本能動物不同,人擁有自由意志和理性可以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進而創(chuàng)造、發(fā)展和完善自己。德國哲學家康德認為,只有道德以及與道德相適應的人性,才是具有尊嚴的東西。法國哲學家帕斯卡爾認為,人類的全部尊嚴就在于思想,人是一棵能思想的葦草,人是為思想而生的。顯然,人之所以優(yōu)越于其他一切動物就在于人具有理性和人性的豐富性、創(chuàng)造性。
人道尊嚴是人性尊嚴的提升和發(fā)展,是立足于人性基礎上尊嚴的道德性對待和彼此承認,它更多體現著和表征著人的社會本質。人在本質上是社會關系的總和,生活在社會關系中的人只能在社會關系中孕育和生成自己的道德意識包括人的尊嚴,并要求以認同和維系這種社會道德關系為責任和義務。人道尊嚴將人置于一定的社會關系網絡中,認為人的尊嚴是通過自尊與他尊,自尊與國家尊嚴、民族尊嚴的統一而表現出來和最終實現的。俗話說,把尊重自己與尊重他人結合起來,就會散發(fā)出高貴的氣質。講人的尊嚴必須尊重自己的尊嚴,同時也要尊重他人的尊嚴乃至國家尊嚴和民族尊嚴。我國教育家陶行知認為,要人敬者,必先自敬。美國“成人教育之父”戴爾·卡耐基認為,人與人之間需要一種平衡,就像大自然需要平衡一樣。不尊重別人感情的人,最終只會引起別人的討厭和憎恨。自尊與尊他如此重要,國家尊嚴和民族尊嚴也同樣重要。美國政治家托·伍·威爾遜認為,國家的尊嚴比安全更為重要,比命運更有價值。西·羅斯福認為,一個真正偉大、驕傲而又勇敢的民族寧可面對戰(zhàn)爭的任何災難,也不愿在犧牲其民族尊嚴的情況下換得卑賤。可見,“人道尊嚴是在人性尊嚴基礎上的關系性對待和社會意義呈現”[4],把“人之為人”運用到各種人際關系對待和處理中,看重的是在維護國家尊嚴和民族尊嚴大前提下人的相互敬重和相互肯定,在認同自己的同時也尊重他人,并通過他人來確證自我尊嚴的存在。
人道尊嚴注重從人的關系性對待來考察尊嚴,那么人品尊嚴注重從人的德行來確證尊嚴,認為尊嚴本質上是人的德行修煉和品質提升,必須通過德行培育、陶鑄道德品質來贏得。人有人的品質和品格,人的品質和品格決定著人的尊嚴能否實現以及實現的程度,人的全部尊嚴就在于人自己的道德品質和德性,世上根本沒有一成不變的天賦尊嚴,尤其是從社會維度評價的尊嚴更是如此。人品尊嚴扎根于人的心靈,被美德所澆灌,為善行所滋潤,由勤勞所哺育,折射出人類德行品質的靈光。徐世昌提出,凡建立功業(yè),以立品德為始基。從來有學問而能擔當大事業(yè)者,無不先從品行上立定腳跟。法國作家羅曼·羅蘭指出,沒有偉大的品格,就沒有偉大的人,甚至也沒有偉大的藝術家、偉大的行動者。美國思想家愛默生認為,品格可以為青春增添光彩,為皺紋和白發(fā)增添威嚴。馬克思指出:“尊嚴是最能使人高尚、使他的活動和他的一切努力具有更加崇高品質的東西,是使他無可非議、受到眾人欽佩并高出于眾人之上的東西。”[5]458因此,我們每個人應加強德性修煉,提升道德素質,以此拉動整個社會道德水平的提升。
人格尊嚴是人品尊嚴的一貫性和持久性的彰顯和呈現,是堅守和捍衛(wèi)自己獨立的道德人格的操守與氣節(jié)。每個人都具有自己內在的道德人格和尊嚴,都有追求、建樹和保持高尚人格的精神信念,絕不吃“嗟來之食”、不為“五斗米”折腰,不能執(zhí)著于權勢富貴而忘卻甚至放棄自己應有的氣節(jié)與德操。氣節(jié)和信念,是人們安家立命的精神支柱和精神動力,一旦擁有了它,就會無堅不摧、無往不勝。德國哲學家康德認為,這個令人肅然起敬的“人格”觀念,一方面使我們從頭注意到自己的行為同它有欠符合,并因此挫傷了我們的自負心,同時卻使我們明白地看出了我們的天性的崇高。中華民族歷史上的伯夷叔齊不降其志、不辱其身的操守氣節(jié),孟子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樂道忘勢”風范,文天祥《正氣歌》的錚錚誓言,無不謳歌中華民族崇尚氣節(jié)操守的高尚品質,他們的人格尊嚴一直成為激勵我們前行的亮麗豐碑。
現實生活中一切人的基本權利都源于人的尊嚴。人權尊嚴既是對人的基本權利的肯定和維護,也是國家和社會尊重和保障的首要義務。人權尊嚴既指人權具有尊嚴,不容隨意踐踏,又指人的主體地位和目的價值不容忽視,不能將人客體化、工具化。每一個人作為社會的一員,都有權享受人性尊嚴和人格尊嚴的自由發(fā)展所必需的政治、經濟、文化和社會方面各種權利,即使是剝奪自由的人,在本人非自愿的情況下也不得進行醫(yī)療、科研或其他實驗?!妒澜缛藱嘈浴?、《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經濟、社會及文化權利國際公約》都強調:“對人類家庭所有成員的固有尊嚴及其平等的和不移的權利的承認,乃是世界自由、正義與和平的基礎,確認這些權利是源于人身的固有尊嚴。”2004年我國憲法修正案中也明確規(guī)定:“國家尊重和保障人權”,使人權保障成為國家重要的職責和義務。人權尊嚴集人性尊嚴和人格尊嚴于一身,要求從制度和法律上予以承認和保護,是人性尊嚴和人格尊嚴在現實生活中的具體體現。
人民夢是人民幸福夢,是人民實現經濟民生夢和政治、文化、人的尊嚴夢的統一。經濟民生夢是人民夢的重要內容,但僅有這一層還很膚淺,尊重、維護、保障乃至實現人的尊嚴才是人民夢的根本。民生的物質性特質規(guī)定著實現經濟民生夢是人民夢的基本價值屬性,而尊嚴的精神性特質規(guī)定著實現人的尊嚴才是人民夢的價值本質屬性。
生命尊嚴是人民夢最本源的價值本質屬性,亦是最高的價值本質屬性。人的生命存在價值規(guī)定了生命尊嚴的本源性和至高無上性,人的尊嚴既非國家亦非法律制度所賦予的,它所依賴的是人本身的生命形態(tài),只要有生命,則毫無例外地享有生命尊嚴。生命尊嚴既無質的差異,也無量的差別,是人人平等的。實現人民夢就要把敬畏、尊重和關愛生命作為最基本和最高的價值本質取向和追求,同時,對生命實行無差別對待,生命不分高低貴賤一律平等。
人性尊嚴是人民夢最具動力的價值本質屬性。一個人的思想和行為只屬于自己,人性尊嚴通過人的理性和自主性的反思形成自己的目標,并按照自己的興趣、愿望、能力、潛質、個性、理想和信念自由地發(fā)展個人才能,擺脫各種制約個性自由發(fā)展的不利因素,使人的理性、自主性、自由意志、能動性和創(chuàng)造性得以充分展現,使人們的聰明才智得以充分發(fā)揮。實現人民夢就要以人的人性尊嚴為本,破除各種限制阻礙人性發(fā)展的主客觀條件,使人的主體意識、理性、自由意志和潛能充分發(fā)揮,人的尊嚴和價值充分體現。
人道尊嚴是人民夢最關鍵的價值本質屬性。人的尊嚴能否實現以及實現的程度如何,不僅在于自尊和自我心理感受,關鍵還在于他尊和他人的認同。人作為有生命的類存在物,總是處在一定的物質生產條件下和特定的社會關系中。隨著社會的發(fā)展,社會關系對人的尊嚴形成和發(fā)展起著決定性作用。人道尊嚴強調自尊的同時,也需要尊重他人的尊嚴和價值,還靠他尊來確證和維系自己的尊嚴,增強人的尊嚴神圣而不可侵犯的社會責任感。實現人民夢就要建立互尊互愛、互惠互利的社會關系,形成人與人之間相互尊重、相互認同、相互確證的和諧關系,最大限度地實現人的社會性。
人品尊嚴是人民夢最有內涵的價值本質屬性。人的尊嚴的根本就是人自身,人自身有尊嚴首先要有健全的品格,具有不依附于任何人并自立于世的精神情操,具有自省、自律、改過和慎獨等價值尊嚴。人的尊嚴要靠個人努力才能實現,是個人內在的道德品質和德性的表征和集中呈現。人品尊嚴是人的德性的確證,人通過磨煉意志、涵育德性、陶冶情操和完善品格而贏得自己的尊嚴。實現人民夢就要用共產主義信念、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引導和教育人民,加強人的德行修煉,完善人的道德品格,提升人的精神境界,并形成強大的合力,共同推動人民夢的實現。
人格尊嚴是人民夢最具體的價值本質屬性。尊嚴既是一種精神,是一種風度,又是一種神圣,還是一種豪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德底線和尊嚴,都有權利捍衛(wèi)自己道德人格的操守氣節(jié)。人格尊嚴是人發(fā)自內心的美妙音符,彈奏出人間浩然正氣的曲子,為了人格的獨立,絕不違背自己的良心和意愿;為了心中的希望,面對困境奮進不止;為了人格的不污,面對權勢絕不退讓。實現人民夢就要反對和制止不良的社會風氣,倡導正氣、骨氣等文明新風尚,促進人的道德情操進步和向善,為人民美好生活創(chuàng)造良好環(huán)境,促進社會健康和諧發(fā)展。
人權尊嚴是人民夢最重要的價值本質屬性。每一個人都有權要求他人尊重其基本權利,有權享受個性自由發(fā)展權和平等權,有權要求國家和社會承認和保護其人權。維護自身的人權尊嚴是我們的權利,尊重他人的人權尊嚴是我們的義務。實現人民夢就要依法尊重人民生命權、人身權和政治參與權,讓人民依法享有參與經濟建設、文化建設和社會管理的權利,并依法保障婦女、兒童、老人、殘疾人等特殊群體的正當權利。
實現人民夢,就是讓人民生活得更加幸福、更有尊嚴。其本質就是實現人的生命尊嚴、人性尊嚴、人道尊嚴、人品尊嚴、人格尊嚴和人權尊嚴。
實現人民夢就是實現人的生命尊嚴夢。這必然要求確立生命的價值和意義,形成敬畏生命、尊重生命和關愛生命的良好氛圍。
首先,確立生命的價值和意義。生命尊嚴更多彰顯和呈現著生命的價值和意義,是生命價值和意義的確證。實現生命尊嚴不僅要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最大限度地實現個人的生命價值和意義,實現自我發(fā)展和自我創(chuàng)造,而且要懂得尊重和珍惜他人的生命價值和意義,關愛他人,助人為樂,更重要的是把自己的生命價值和意義與社會文明進步的發(fā)展趨勢結合起來,積極投身到實現人民夢的偉大實踐中去。
其次,開展生命教育,增強人文理念。生命是神圣而高貴的,關懷生命是現代教育的核心價值。要在全社會尤其應在政府、學校和企業(yè)中開展敬畏、尊重和關愛生命的教育,樹立“生命高于一切”和“生命人人平等”的人文意識,摒棄漠視生命、忽視生命發(fā)展的觀念,構建生命與自我、生命與自然、生命與社會的和諧關系。
實現人民夢就是實現人性尊嚴夢。這勢必要求尊重人的主體地位,充分發(fā)揮人的創(chuàng)新精神,真正實現尊重人、依靠人和為了人。
首先,尊重人的主體地位。人民是實現人性尊嚴的主體和主人。這就決定著我們想問題辦事情做決策要在思想上尊重人民、在感情上貼近人民、在行動上深入人民、在工作上服務人民,始終做到立身不忘做人之本、為政不移公仆之心、用權不謀一己之私;尊重人民的民主權利,尤其是尊重人民的知情權、參與權、表達權、監(jiān)督權,健全民主制度、豐富民主形式、拓寬民主渠道,最大限度地體現人民的意志,表達人民的主張;敢于堅持真理、勇于修正錯誤,自覺接受人民的批評和監(jiān)督,不斷提高做群眾工作的能力。
其次,依靠人的智慧和力量。人民的智慧和力量是實現人性尊嚴的決定因素,這就決定著我們要虛心向人民求教問策,“把政治智慧的增長、執(zhí)政本領的增強、領導藝術的提高”[6]深深植入人民的實踐土壤中,不斷從人民中汲取營養(yǎng)和力量;經常深入實際、深入基層、深入群眾,察民聲、解民情、聽民意,健全體現民意的決策機制,使各項決策更加貼近人民的需求;相信人民的智慧,甘當人民的學生,虛心向人民學習,把人民內在的積極性、主動性、能動性、創(chuàng)造性充分激發(fā)起來。
再次,為了人的自由而全面發(fā)展。人的自由而全面發(fā)展是實現人性尊嚴的終極目的。新時期新階段,人的自由而全面發(fā)展是在經濟發(fā)展基礎上的人的全面發(fā)展和社會全面進步,是努力使全體人民共享改革發(fā)展成果。這就決定著要從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出發(fā)謀發(fā)展、促發(fā)展,不斷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把實現好、維護好、發(fā)展好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作為黨和國家一切工作的出發(fā)點和落腳點,走共同富裕道路,促進人的全面發(fā)展,真正做到發(fā)展為了人民、發(fā)展依靠人民、發(fā)展成果由人民共享。
實現人民夢就是實現人道尊嚴夢。這必然要求保障社會公正,促進社會和諧,破除制約人道尊嚴實現的社會條件限制。
首先,加快發(fā)展和建立合理的分配制度。實現人道尊嚴,根本上取決于生產力水平的提高,取決于社會的全面進步。這就決定著一方面堅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大力發(fā)展社會生產力,推動經濟持續(xù)健康發(fā)展,用發(fā)展的方法解決發(fā)展中的問題,為實現人道尊嚴創(chuàng)造雄厚的物質基礎。另一方面堅持和完善以按勞分配為主體、多種分配方式并存的分配制度,健全勞動、資本等生產要素按貢獻參與分配的制度,初次分配和再分配都要注重公平,把社會成員收入差距控制在合適的范圍內,避免收入差距的過分擴大。
其次,完善教育、就業(yè)、醫(yī)療等民生領域的各項制度。實現人道尊嚴就要保障和改善民生,為實現人的尊嚴創(chuàng)設條件。這就決定著要深化教育改革,實施素質教育,促進教育公平,把教育擺在優(yōu)先發(fā)展的戰(zhàn)略地位;積極做好高校畢業(yè)生尤其是農村轉移勞動力、城鎮(zhèn)困難人員、退役軍人的就業(yè)工作,實施就業(yè)優(yōu)先戰(zhàn)略和更加積極的就業(yè)政策;健全全民醫(yī)保體系,健全農村衛(wèi)生服務網絡和城市社區(qū)衛(wèi)生服務體系,完善食品藥品安全監(jiān)管體系,提高人民健康水平。
再次,建立健全社會保障制度。社會保障制度是實現人道尊嚴的“助推器、減震器、穩(wěn)定器和安全網”。[7]25這就決定著要改革和完善國家機關、企事業(yè)單位社會保險制度,整合城鄉(xiāng)居民基本養(yǎng)老保險和基本醫(yī)療保險制度,完善社會救助體系,健全社會福利制度,發(fā)展慈善事業(yè),健全婦女、兒童、老人和殘疾人等特殊群體的社會保障和服務體系。
實現人民夢就是實現人品尊嚴夢。這勢必要求個人磨煉意志,涵育德性,鍛鑄品質,提高自身思想品德素質,進而帶動整個社會道德水平的提升。
首先,堅定理想信念。理想信念是實現人品尊嚴的方向燈塔和精神支柱。這就決定著我們要堅定馬克思主義、共產主義信仰,堅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和制度自信,用科學理論武裝頭腦,加強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最新成果和黨史國史的學習教育,結合工作實際認真查找在理想信念方面存在的問題,真正做到認識上一致、思想上統一、政治上同心、行動上同步。
其次,加強自身道德品質修養(yǎng)。道德品質修養(yǎng)是實現人品尊嚴的內在要求。這就決定著我們要對自身的道德品質時刻進行自我反思、自我陶冶、自我塑造,對自身非道德品質的東西進行自我解剖、自我洗滌,從而達到自我完善的境界。同時,要積極投身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實踐中去,在社會實踐中用心感受、用心思索,不斷優(yōu)化自己的道德品質,做對社會有用的人才。
再次,提升全社會的道德水平。全社會的道德水平是衡量人品尊嚴能否實現的標尺。這就決定著我們要構建以社會主義榮辱觀、公民道德基本規(guī)范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為主要內容的道德規(guī)范體系,引導和規(guī)范人們的具體行為,在積極宣傳道德模范的先進事跡、傳承道德模范正能量的同時,對那些違反道德的人要嚴肅批評、教育甚至懲處,絕不姑息養(yǎng)奸。
實現人民夢就是實現人格尊嚴夢。這必然要求改善社會風氣,樹立正氣,遏制歪風邪氣,為人格尊嚴的實現營造風清氣正的社會環(huán)境。
首先,加強黨風建設。黨風關乎人心向背,關乎黨的生死存亡,是實現人格尊嚴的關鍵。這就決定了我們必須堅決落實中央關于改進工作作風的八項規(guī)定和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的部署,堅決糾正形式主義、官僚主義、享樂主義和奢靡之風,以優(yōu)良作風贏得民心。同時,大興理論聯系實際、密切聯系群眾、批評與自我批評之風,想人民之所想、憂人民之所憂、急人民之所急,始終保持黨同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
其次,加強政風建設。政風關乎事業(yè)成敗,關乎政府形象,是實現人格尊嚴的風向標。這就決定著我們必須常排奢靡之念,常懷節(jié)儉之心,把倡儉治奢、倡勤治懶作為政風轉變的重點來抓。同時,以關系群眾切身利益的信息為重點,以行政經費、“三公”經費、公共資源分配等重點領域和關鍵環(huán)節(jié)為突破口,推進政務公開,樹立公開透明的政府形象。
再次,推進民風建設。民風是實現人格尊嚴的加速器。這就決定著我們要加強以講文明、講道德、講誠信為主要內容的文明新風建設,深入開展文明創(chuàng)建活動,自覺抵制西方文化的消極影響,大力弘揚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
實現人民夢就是實現人權尊嚴夢。這必然要求推進科學立法、嚴格執(zhí)法、公正司法、全民守法,堅持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保證有法必依、執(zhí)法必嚴、違法必究。
首先,科學立法、嚴格執(zhí)法、公正司法、全民守法。實現人權尊嚴必須發(fā)揮法治在國家治理和社會管理中的重要作用。這就決定著我們要更加關注民生,更加集中民智,更好發(fā)揚民主,使立法工作更加符合客觀規(guī)律和時代要求;進一步規(guī)范執(zhí)法行為,促進嚴格、規(guī)范、公正、文明執(zhí)法;深化司法體制改革,優(yōu)化司法職權配置,創(chuàng)新司法工作機制,推進司法公開,加強法律監(jiān)督,保證司法機關依法獨立公正地行使審判權和檢察權;在全社會樹立法治信仰、弘揚法治風尚、堅持法律精神,黨員干部要帶頭學法、用法、守法。
其次,堅持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實現人權尊嚴必須堅持社會主義法制建設的基本原則。這就決定著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都一律平等地享有憲法和法律規(guī)定的權利,也都平等地履行憲法和法律所規(guī)定的義務;公民的合法權益都一律平等地受到保護,對違法行為一律依法予以追究;在法律面前,不允許任何公民享有法律以外的特權,任何人不得強迫任何公民承擔法律以外的義務,不得使公民受到法律以外的懲罰。
再次,有法必依、執(zhí)法必嚴、違法必究。實現人權尊嚴必須堅持社會主義法制建設的基本方針。這就決定著我們要在全民繼續(xù)開展普法教育,讓人民群眾通過學法、知法、懂法能運用法律武器保護自己的合法權益。同時,建立保證法律實施的監(jiān)督制度,建立包括人大監(jiān)督、黨內的紀律檢查、行政紀律檢查以及群眾的監(jiān)督在內的監(jiān)督體制機制,監(jiān)督國家機關及其工作人員嚴格依法辦事。另外,設置法律救濟渠道,防止執(zhí)行法律的不作為、亂作為。
[1] 夏自軍.論“讓人民更有尊嚴地生活”[J].長白學刊,2010(6).
[2] 習近平.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們的奮斗目標[N].人民日報,2012-11-16.
[3] 李克強.建立健全社會救助制度 織牢保障安全網[N].人民日報,2013-10-31.
[4] 王澤應.論人的尊嚴五重內涵及其意義關聯[J].哲學動態(tài),2012(3).
[5] 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6] 徐晨光,陳遠章,周敏.把尊重人民的主體地位落到實處[N].人民日報,2013-08-01.
[7] 夏自軍.論社會公正與人民尊嚴[J].行政論壇,201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