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 星

筆者和全國著名教育專家、本刊主編姚文俊（左二）與馬塘小學三位校長曹玉蘭（中）、曹愛東（左一）、孫雪峰（右二）合影

江蘇省如東縣馬塘鎮(zhèn)，一個不起眼的農村集鎮(zhèn)，距離南通市區(qū)約50公里，距離如東縣城約15公里。然而，就是在這樣一個小集鎮(zhèn)中，有一所百年老校——馬塘小學，卻創(chuàng)造了一個又一個教育奇跡，開出了香滿全國的絢麗花朵，被譽為“馬小現(xiàn)象”“集團軍作戰(zhàn)”“全國之最”。最近，中國教育學會小學教育專業(yè)委員會榮譽理事長、全國縣區(qū)義務教育聯(lián)盟主席、本刊主編姚文俊再次來到學校參觀考察，并欣然題詞：“中國農村小學教育一枝花”。

“馬小之魂”

提起馬塘小學，就不能不提起一個曾經享譽全國小學教育界的名字——曹玉蘭。出生于1941年的曹玉蘭，從1962年參加工作到2001年退休，從扎著小辮到兩鬢斑白，近40年的時間她從未離開馬塘小學這塊她心目中的圣地。有人說，校長是學校之魂。許多人都說，曹玉蘭就是“馬小之魂”。幾十年來，她以自己的心血和智慧，努力塑造著教師閃光的師魂，塑造著學生美好的靈魂，塑造著學校崇高的?；?。

由于身體原因，年逾古稀的曹玉蘭如今已經很少出來參加社會活動了。然而，當筆者陪同比她年長一歲的姚文俊先生專程登門探望時，談起二人整整30年的真摯友情，談起當年共同為我國小學教育事業(yè)拼搏奮戰(zhàn)的激情歲月，兩位老人興致勃勃、神采奕奕。她還不顧自己的身體狀況，陪著我們在馬塘小學的老校區(qū)座談，到即將落成的新校區(qū)參觀。于是，我也得以有機會和這位老前輩近距離接觸，面對面交流。

曹玉蘭說，我由一個普通的農民的女兒成長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共產黨員，黨和人民給了我諸多的榮譽，如江蘇省有突出貢獻的中青年專家、特級教師、省勞動模范、人大代表等等。我覺得，一個人的成長必須具有原動力，而我成長的原動力是有一腔對中國共產黨無限熱愛的真摯情感。我出生在一個貧苦農民的家庭，在家排行第七，且又是一個女孩。父母養(yǎng)不活我，就將我掛在土地廟前的樹上三天三夜。后來父親見沒人要，只好又抱了回去。接著又將我送給人家當童養(yǎng)媳，人家一算命不合，又退了回來。好不容易度過了一個辛酸的童年之后，迎來了共產黨領導下的翻身解放。在學校，我靠國家助學金完成了初中和師范學業(yè)。工作以后，我時常記住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我的一切。在困難面前，在挫折當中，這種樸素的思想感情成了我前進的動力。

南通市教育學會常務副會長嚴清曾多次到馬塘小學考察，他說：“馬塘小學的發(fā)展不占天時，不占地利，唯獨占有人和?！倍鴵瘟笋R塘小學30多年校領導的曹玉蘭，應該是“人和”當中一個舉足輕重的砝碼。

翻閱曹玉蘭校長送給我的兩本書《走上科學管理之路》和《學校管理經驗談》，雖然都是出版自上個世紀90年代，但直到今天細細讀來仍感覺字字珠璣，發(fā)人深思。她在一篇文章中這樣寫道：“校長既要治校，又要治學。治學是在學校管理過程中進行的，把治校與治學結合起來，持之以恒，必有所報?！?/p>

曹玉蘭非常喜歡蘇霍姆林斯基的一句話：“如果你想讓教師的勞動能夠給教師帶來樂趣，使天天上課不至于變成一種單調乏味的義務，那你就應當引導每一位教師走上從事教育科研這條幸福的道路上來?！瘪R塘小學的成功有著多種因素，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因素應該就是曹玉蘭校長善于借助學?？蒲羞@個支點，使馬塘小學從如東、從江蘇脫穎而出，進入全國知名學校的行列。

曹玉蘭敢為人先，早在上個世紀80年代初就創(chuàng)造性地提出了要走科研興校之路。為此，馬塘小學在1981年成立了教科室，主抓全校的教育科研工作。同時，校領導班子堅持做到“四個一”：分工一線（德、智、體、美、勞），蹲好一點（教研組），抓好一塊（年級組），搞好一項（課題研究），各司其職，通力合作，促進了學校教科研活動的蓬勃開展。

為了鼓勵教師搞好教育科研工作，曹玉蘭在學校設立了“曹玉蘭教育科研獎勵基金”。學校每年評選一次教育科研先進個人，每兩年評選一次科研型教師，每三年舉辦一次“教海揚帆”教育教學科研成果展評活動，不但對每位獲獎者頒發(fā)證書、獎金，而且對通過投票評出的金帆獎、銀帆獎、銅帆獎獲得者的科研成果，要長期陳列保存，讓家長、來賓及全校師生參觀。

馬塘小學設立了“曹玉蘭教育科研獎勵基金”

教師從事研究的最終目的不僅僅是改進教育實踐，還可以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從而在工作中獲得理性的升華和情感的愉悅，提升自己的精神境界和思維品質。30多年來，開展教育科研已在馬塘小學蔚然成風，學校先后承擔了國家、省、市、縣幾十個立項課題，全校教師100%都參與了課題研究。一所農村小學，竟然有如此大數(shù)量、高比例的教師參與教育科研，并且取得了一系列的豐碩成果，不得不令人刮目相看。

姚文俊先生曾經評價說，在我國小學教育戰(zhàn)線曾經涌現(xiàn)出一批勤學博采、實踐創(chuàng)新的“管有主見，辦有特色”的專家型校長。他們不僅具有領導者、教育者和管理者的綜合素質，而且也是教育理論與教育實踐相結合的典范。曹玉蘭校長就是其中有影響的代表之一。

作為全國名校的名校長，曹玉蘭曾先后應邀到全國20多個?。▍^(qū)、市）講學。為了充分發(fā)揮名校、名校長的雙料名牌作用，培訓一批好校長，建設一批好學校，1993年，如東縣教育局成立了“曹玉蘭校長管理研究組”，由曹玉蘭親自擔任研究組的導師。

研究組的活動形式多樣：定期的，不定期的；專題講座，互相交流；研討質疑，現(xiàn)場參觀；書信往來切磋，電話咨詢解答……在曹玉蘭的言傳身教下，一個個年輕的學者型校長脫穎而出，一所所各具特色的小學爭奇斗艷。曹玉蘭經常勉勵小組成員要敢于探索，敢于創(chuàng)新，敢于超越?！懊瓶偸窍鄬Φ??！彼f，她擔任這個研究組的導師，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年輕的校長們能超過她，管理的學校能超過馬塘小學。

1995年，曹玉蘭榮獲南通市首屆人民科教獎勵基金一萬元。1998年，鑒于曹玉蘭對馬塘小學的特殊貢獻，她被如東縣教育局任命為馬塘小學名譽校長。2001年，60歲的曹玉蘭正式退休了。然而，馬塘小學就像她精心哺育的子女一樣，已經深深地融進她的血液。每逢學校有什么重大活動，她都一定要參加。而每一位繼任的校長，都會常常去看望她，向她匯報學校的最新發(fā)展情況，再聽一聽她的意見和建議。

曹玉蘭說，我踏上工作崗位的第一個單位是馬塘小學，最終我退休的單位也是馬塘小學。我自豪，我把自己的一生都獻給了無比熱愛的小學教育事業(yè)。我曾對我的女兒說，在我百年之后，要將我的骨灰撒在馬小的校園里。

玉蘭花開，萬里飄香……

“馬小之火”

曹愛東，作為曹玉蘭校長的得意弟子，曾在馬塘小學擔任校長8年，先后獲得全國科研型校長、全國科研型教師、全國優(yōu)秀少先隊輔導員、江蘇省十佳少先隊輔導員、南通市優(yōu)秀教育工作者、如東縣名校長、如東縣首屆十大杰出青年等殊榮。如今，他雖已擔任了如東縣實驗小學校長，心中仍割舍不下對馬塘小學那份濃濃的情意，所以，專程陪同我們到馬塘小學進行采訪。

在馬塘小學資料豐富、形式多樣的展廳內，中間一組明顯帶著歲月痕跡的“教育科研展覽”展板引起了我們的注意。曹愛東介紹說，這是當初曹玉蘭校長在學校原來的展廳內所做的一組展板，后來我們在布置這個新展廳時，認為這是馬塘小學寶貴的歷史財富，能夠形象地反映出我們馬小人“立足農村、自力更生、集團作戰(zhàn)”的奮斗足跡，薪火相傳，繼往開來，毀掉它真是太可惜了，所以就把它整體搬遷到了這里?，F(xiàn)在看來，我們的這一決策是絕對明智而富有意義的。

筆者注意到，展廳的墻上有這樣一條醒目的標語——辦好教育科研成果展覽的重要作用之一在于：讓教師人人爭“一席之地”，全校最終達到“座無虛席”，實現(xiàn)三個“100%”。曹愛東說，三個“100%”就是100%的教師參與課題研究，100%的教師有文章發(fā)表，100%的教師有論文獲獎。他指著展廳里的《教師發(fā)表文章、論文獲獎一覽表》說，從1981年到現(xiàn)在，馬塘小學教師在全國各級各類報刊發(fā)表文章4300多篇，論文獲獎2600多人次，被譽為“馬小現(xiàn)象”“全國之最”。

4300多篇！2600多人次！這些數(shù)據(jù)既讓筆者驚嘆不已，也讓筆者一直在思索：一般學校往往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發(fā)表文章多些，像馬塘小學這樣一所農村小學，本身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yōu)勢，為什么竟能夠呈井噴之勢，有如此多的文章發(fā)表、有如此多的論文獲獎呢？

火車跑得快，全靠車頭帶。對于發(fā)表文章較多的，學校在展廳內設立了專門的展臺。在曹玉蘭校長的展臺前，我們看到，她發(fā)表的文章已經超過了200篇。筆者暗暗算了一筆賬，即使一個月發(fā)1篇，也要差不多20年的時間，這得付出多少的心血和智慧，拿出多大的毅力和恒心??！難怪愛默生說過這樣一句名言：一心向著自己目標前進的人，整個世界都會給他讓路。

曹愛東說，4300多篇文章不是幾個教師寫出來的，而是教師全員參與、長期筆耕不輟的結果。學校采用的是“集團作戰(zhàn)”的策略，通過轉變觀念、循序漸進、分類指導、集體打造、注重激勵等措施，就連檔案管理員、圖書管理員和校醫(yī)也分別有10多篇文章發(fā)表。正所謂“一花獨放不是春，萬紫千紅春滿園”。一個教師的發(fā)展只能算作學校的1%，只有全體教師的成功才能鑄就學校的100%，形成“集團作戰(zhàn)”之勢。

曹愛東校長在江蘇省著名小學辦學特色展示活動馬小現(xiàn)場會上介紹經驗

談起鼓勵、引導教師寫文章這個話題，曹玉蘭校長講了這樣一個真實的故事：我們學校有一位音樂教師叫王學農，專業(yè)水平非常高，輔導校樂隊奪得了南通市一等獎，但他就是不愛動筆寫東西。有一次開教師會通報教師文章發(fā)表情況，他偷偷溜掉了。我就找他談心，一開始并沒有提及發(fā)表文章的話題，而是請他談談如何輔導學生獲獎一事，結果他談起各個步驟來頭頭是道，思路非常清晰。我就引導他把自己剛才講的內容寫下來，然后手把手地幫他修改潤色，并鼓勵他勇敢地向報刊投稿。后來有一天，我正在學校操場上參加一個活動，他手里舉著一本雜志，一邊跑一連喊：“曹校長，我的文章發(fā)表了！曹校長，我的文章發(fā)表了！”有了這個良好的開端，漸漸地，他寫起文章來越來越得心應手了，對他的綜合素質也是一個很大的促進。現(xiàn)在他已經擔任了如東縣教育局普教科副科長，主抓全縣的藝術教育工作。每次見到我，提起當年之事，都再三表示感謝。

在馬塘小學教工俱樂部的墻上，懸掛著一張引人注目的獎狀，那是中華全國總工會授予該校青年教師“紅燭社”讀書組“全國職工讀書自學活動先進小組”的獎狀。曹玉蘭校長說，“紅燭社”讀書組創(chuàng)建于1981年。那一年3月，《山西青年》登出了刊授大學招生的喜訊，楊曙明、陳澤、徐志敏、陳小平四位青年教師立即報名，并自發(fā)組建了“紅燭社”讀書組。他們學習的宗旨是：“為振興中華而讀書，為教書育人而學習?！焙髞恚x書組的成員從四個發(fā)展到十幾個，又發(fā)展到幾十個。大家課余時間在一起讀書學習、備課研討，從而奠定了馬塘小學聲名鵲起、蜚聲省內外的基礎，一批批教育教學骨干應運而生，成為教育領域的行家里手。

時過境遷，進入新世紀，在推進義務教育均衡發(fā)展的大背景下，隨著學校骨干教師的不斷向外輸出和30多位青年教師的調入，如何迅速打造適應教育改革發(fā)展的青年教師群體，成為擺在馬塘小學新一屆領導班子面前的迫切任務。曹愛東校長想，古今中外的無數(shù)事實證明：人的差異在于業(yè)務時間，一個人的命運就是他周圍的人。要是將這些青年教師下班后組織在一起，每周堅持用適當?shù)恼n余時間開展一次校本研修活動，行嗎？他與分管師資隊伍建設的沈澄副校長、劉劍華主任一商量，三人一拍即合。2007年，學校將校內48位30周歲以下的教師組織起來，成立了一個學習型組織和研究共同體——馬塘小學青年教師研究組，簡稱“青研組”。曹愛東校長對老師們說，教師的自身發(fā)展不是外在力量的迫使，而是生命成長的內在要求。唯有自身獲得發(fā)展，才能最大限度地享受教師成長中的自由。學校選定每個星期三晚上“青研組”開展一個半小時的校本研修活動，每學期訂有具體的活動計劃，逐周落實專題活動內容，活動形式豐富多樣，有讀書學習、科研講座、學術沙龍、即興演講、專題寫作等，深受青年教師們的歡迎，被親昵地稱為“相約周三”。

青年教師陳鸞鸞說，加入“青研組”以來，我珍惜每一次相聚的機會，幾年下來，取得了一些成績。我會寫論文、隨筆了，好幾篇文章在教育教學雜志上發(fā)表了；我的班主任工作漸漸有了起色，班級管理漸漸得心應手了，被評為南通市優(yōu)秀班主任、如東縣十佳輔導員；我的教學水平提高了，課堂越來越有效率，被評為南通市教壇新秀、如東縣骨干教師……昨天的“紅燭社”，今天的“青研組”，明天還會有什么我們不知道，但我們知道的是，不管名字叫什么，她都為馬塘小學輸送著一批又一批的優(yōu)秀青年教師，她都會將馬塘小學的這種傳統(tǒng)一代又一代地傳承下去。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馬小之夢”

“馬塘小學走過了百余年的歷程，在當?shù)攸h委、政府的大力扶持下，新校區(qū)將于今年9月建成投入使用。在歷史的節(jié)點上，我們的認識是不光是有了新的地點，更是站在了傳承馬小精神、立足現(xiàn)實境遇、展望未來發(fā)展的新起點上。讓歷史與未來、物質與精神同構，成為現(xiàn)在最需要堅定與弘揚的旋律?！瘪R塘小學現(xiàn)任校長孫雪峰如是說。

孫雪峰，如東縣小學數(shù)學學科帶頭人，曾獲江蘇省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設工作先進個人、南通市優(yōu)秀德育管理工作者、如東縣優(yōu)秀教育工作者等稱號，曾在市“樂達”多媒體說課競賽、“全國新一輪信息技術教材建設展示研討”教學競賽、如東縣“校長杯”教學競賽中獲一等獎。當交接棒傳到他手中的時候，他分明深切地感受到，馬塘小學這副千斤擔子已經重重地壓在了他的肩頭。不過他說，有百年老校深厚的文化底蘊作根基，有曹玉蘭、曹愛東等老校長的言傳身教作支撐，有馬小人多年積累的優(yōu)良傳統(tǒng)作依托，我相信馬塘小學一定會承前啟后、繼往開來。

“心在哪里，智慧就在哪里！”這是馬塘小學的校訓。100多年來，一代代馬小人傾注著心血和智慧，從來就沒有停止過逐夢的腳步。阿·安·普羅克特有一句名言：夢想一旦被付諸行動，就會變得神圣。

在馬塘小學里，還有一項全國第一——全國第一所農村小學兒童科學宮。為了讓孩子們擁有一個快樂的童年，從小就得到全面發(fā)展，當年曹玉蘭校長提出要為孩子們建造一個科技樂園——科學宮，為他們邁向科學殿堂鋪設階梯。面對一無錢、二無地的困境，曹玉蘭校長帶著校領導班子的幾位成員，去教育局、去企業(yè)、去各級政府求助，從籌集資金到落實地基嘔心瀝血，費盡心思。僅是動員拆遷戶一項工作，就不知花了多少時間，跑了多少路，受了多少累，作了多少難。她的誠意感動了教育局的領導，感動了各級政府，感動了社會各界。終于在1987年6月，一座建筑面積為900多平方米、擁有22個活動室的全國第一所農村小學兒童科學宮在馬塘小學落成。原國家副主席王震聽說科學宮落成，欣然題詞“科學育人”。原國家教委副主任何東昌聞訊也非常高興，為科學宮題寫了宮名。“原來他題寫的是‘科學宮’三個字，我一看，這不行，看不出馬小的印記啊。后來他又重新給題了 ‘馬塘小學科學宮’幾個字，足見上級領導對我們馬小的肯定和厚愛?！辈苡裉m笑著說。

2006年，馬塘小學迎來了百年華誕。翻開由曹愛東校長主持編印的《有心與無意——如東縣馬塘小學校園文化標識手冊》，從一些細小的條目中，我們可以看出馬小人愈發(fā)成熟的精神內核。學校精神：不等不靠、艱苦奮斗的創(chuàng)業(yè)精神，篤行愛崗、樂于奉獻的敬業(yè)精神，崇尚科學、嚴謹治學的創(chuàng)新精神，團結協(xié)作、奮發(fā)有為的團隊精神，自我加壓、爭創(chuàng)一流的拼搏精神?？蒲芯瘢骸盃T光”精神和“海子?！本?。行政人員作風：用發(fā)展的眼光看學生，用平等的眼光看教師，用反思的眼光看自己。教師的學生發(fā)展觀：教學生六年，想學生十六年，看學生六十年。校風：教學相長，和諧共生。教風：用智慧點燃智慧。學風：敏思，博學，綜藝。辦學思路：智慧引領，科研興師；科學育人，和諧發(fā)展……正像手冊封面上所寫的那樣：對于學校文化而言，如果我們有心打造，有心傳承，必然會在無意間生成，在無意間超越！

2012年，如東縣委縣政府決定投資6000萬元，實施馬塘小學整體搬遷工程。今年9月，新校區(qū)將全面建成投入使用。全新的校園、一流的教學設施將給馬塘小學的發(fā)展帶來新的機遇與挑戰(zhàn)。在孫雪峰校長的陪同下，我們專程參觀了馬塘小學的新校區(qū)。

孫雪峰校長在向曹玉蘭、曹愛東兩位老校長介紹新校區(qū)建設情況

孫雪峰介紹說，我們經過多方考察，深入論證，在校園建設上努力體現(xiàn)了兒童化、數(shù)字化、精品化的核心理念。比如在兒童化設計方面，根據(jù)學生的身高，在樓梯、衛(wèi)生間潔具高度的設定、學生桌椅的配備等方面都有貼心設計；教師辦公室也安排在所任年級的樓層，方便教師與學生之間的零距離接觸；獨具特色的鄉(xiāng)村少年宮，一應俱全的專用教室，幽靜典雅的“晚香園”，六米寬的連廊……無不詮釋著適合學生、服務學生、引領學生的核心理念。在數(shù)字化硬件方面，我們建設了三個學生機房、一個機器人實驗室，配備了150臺全新電腦，高標準建設了中心機房，可以并行三個班開設信息技術課；每個教室里都安裝了米黃板、電子白板，提供了現(xiàn)代教學的硬件支撐……讓我們的學生與城里的孩子一樣，享受現(xiàn)代教學手段帶來的便捷和高效。在精品化實施方面，我們建立了政府代表、施工方、監(jiān)理方、學校每周一次的磋商例會制度，將發(fā)現(xiàn)的問題及時碰頭解決。如在例行檢查中發(fā)現(xiàn)學生廁所的蹲位安排不太合理，施工方已經貼好面磚準備結束這項工作，校方及時與設計、施工等方面協(xié)調，采取了必要的措施予以彌補，保證將來學生用得舒心?？傊?，我們要以百倍的責任感、使命感，努力打造讓領導放心、家長安心、學生舒心的精品工程。

馬塘小學是靠“軟件不軟”而享譽全國的，搬遷到新校區(qū)，校領導班子在這方面有什么考慮呢？孫雪峰說，新校區(qū)提供的是物質上的前提和基礎，要實現(xiàn)學校新起點的新發(fā)展就必須要在精神層面有一個躍進，特別是要確立新的發(fā)展目標，凝聚人心，形成合力，推進發(fā)展。從傳承的層面來說，要讓學校的教育研究回歸本真，引導教師研究真問題，引領同類學校開展真研究，理應成為馬塘小學在這一時期的歷史責任和追求；從現(xiàn)實的層面來說，學校的生命線在于質量，進一步提升教育質量是我們矢志不渝的價值追求，所以要著力教育質量提升，做到立德樹人的標準不降低，輕負高效的價值不背離，和諧共生的追求不放松；從創(chuàng)新的層面來說，要在傳統(tǒng)的教育科研文化中提煉內涵，要打造學校教育特色，將首先致力于以下三類課程的開發(fā)與實施：德育課程的開發(fā)與研究，“馬塘小學師生共讀共寫”課程的開發(fā)與建設，以球類為主的體育課程建設。

孫雪峰最后說，2014年，馬塘小學將開啟新的歷史紀元。按照既定的藍圖，我們將著重在推行民主型管理、造就科研型師資、培育智慧型學生這三個方面去努力，使理想和現(xiàn)實“鏈接”起來，將目標和措施“對接”起來，讓汗水和歡笑“銜接”起來，通過實施有溫度、有高度、有長度的智慧教育，從而達到師生和諧、教學和諧、身心和諧、智趣和諧的教育境地。

逐夢馬小，照亮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