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的決定》公布后,觀察者們普遍感到興奮,認為改革力度大超預期。但在筆者看來,60條具體政策并不是本次全會的最大看點。真正值得關注的,也是對未來10年影響最巨者,理應是新班子確立的全新決策體制,即習李體制。
過去10年,中央政府因改革停滯甚至倒退而備受批評。究其根源,不是決策者不想改,而在于當時的審議決策體制易于抵制而難于變革。此一體制在決策上實行“分工不越界”的原則,各管一攤,守土有責,導致條條塊塊的分割;在政策審議上又實行“部門會簽”制度,即任何政策的討論,必由分管部門負責,并經(jīng)各相關部門全部同意簽字,才能最終出臺落實。
這種審議決策體制看似民主,卻并不中用。在分工不越界的原則下,表面上各司其職,實際上一盤散沙,各條塊無法形成合力,改革自然也就失去了方向。再加上部門會簽制度,更使改革變成了維護部門特殊利益的工具,令改革污名化。舉例來說,計劃生育政策調(diào)整本來早就提上了議事日程,卻遲遲不能推進,原因就在于計生政策審議的牽頭人是計生委,而計生委恰恰是最反對放松計生政策的。其他改革也類似,只要觸及某個部門的利益,就必然在這個部門碰壁,而只要有一個部門不同意,這項改革就無法推進。反過來,那些有利于部門利益的所謂“改革”,則往往一路綠燈,總是以最快速度出臺,并且推行無礙。坊間詬病的“立法部門化”,說的就是這回事。也正因為如此,李克強總理才有“觸動利益比觸動靈魂還難”的感慨。
事實上,以協(xié)商為核心的民主制度都存在這個缺點。不同的社會階層與職業(yè)團體的利益往往是完全對立的,讓他們共同支持一項改革,非進行一番艱難的討價還價和利益妥協(xié)不可。盡管協(xié)商之下還有多數(shù)表決,以強制性做出決策,但這種情況并不多見。通常雙方要協(xié)商到差不多取得共識的程度,才會付諸表決,以避免多數(shù)的暴政。
只是這樣一來,改革就變得極為困難。在美國,一部重要的改革法案從提出到通過常常要數(shù)十年時間,而世異時移,法案本身可能屆時也變得可有可無了。在中國,民主制度的擁躉一般都很欣賞民主制度的這一特點,特別是公知們。在他們看來,多方協(xié)商才能保證社會的整體平穩(wěn),避免獨裁的風險。必須承認,這種說法有些道理,也符合歷史經(jīng)驗,但遺憾的是,它不適用于當下的中國。中國正在轉(zhuǎn)型,而且是大轉(zhuǎn)型。轉(zhuǎn)型期的中國需要把握時機,需要盡快推行關鍵性改革。中國付不起曠日持久協(xié)商扯皮的代價。當下只能是非常態(tài)政治,而不是常態(tài)政治。程序固然重要,但決策效率更重要;協(xié)商是必須的,敢于拍板更是必須的。
所以,習李體制的一大特征就是適度集中權力。通過集中權力,提高決策效率,避免部門利益的掣肘,使很多討論已久的重大改革措施能夠盡快推行,而不是陷入沒完沒了的討論。
習李體制的另一大特征是決策權與執(zhí)行權適度分離。中國的政治體制有別于美國,決策與執(zhí)行在一個體系下完成,其優(yōu)點是高效,缺點是容易發(fā)生利益綁架。一項改革政策往往既要剝奪相關部門的利益,同時又要該部門去執(zhí)行,這當然會打折扣,甚至被消解于無形。所謂“彈簧門”“玻璃門”,說的就是這回事。
而通過組建深化改革領導小組,這個問題有望得到緩解。領導小組屬于跨部門決策機構。一旦領導小組做出決策,部門就必須貫徹執(zhí)行,因為部門只有執(zhí)行權,而不能再直接影響決策,這與原體制相比是巨大的進步。
有人擔心權力集中的危險,這毫無道理。改革與轉(zhuǎn)型本來就是冒險的事業(yè),想要四平八穩(wěn),就只能放棄改革。但改革已走過30年,中國有進無退,只能義無反顧地走下去。
業(yè)舞臺上扮演了重要角色。
管理學大師Frederick Taylor和Peter Drucker關于管理的基本概念都來自西方經(jīng)驗,但中印兩國的傳統(tǒng)管理規(guī)范和實踐也將促進兩國在現(xiàn)代管理領域的概念性基準。而且像營銷學這樣的科目,兩個國家已經(jīng)積累了豐富的經(jīng)驗,能為本國學生及全世界學生的學習提供寶貴經(jīng)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