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m Amsterdam to Nuremberg,or from London to Victoria harbour, rubber duck raised great duck-rush trend wherever it arrived. Recently the news that the popular rubber duck will come to Beijing has drawn public attention and also aroused wide concern. Why rubber duck could cause global fervor? Where is the Chinese art original creativity? What’s the real concept of modern art?
風靡全球的大黃鴨來京了!
從荷蘭阿姆斯特丹到德國紐倫堡,從英國倫敦到香港維多利亞港,大黃鴨所到之處無不伴隨著一場場“愛鴨”狂潮。而如今的北京之游,在一陣熱烈的追捧之余,也引發(fā)了我們關于大黃鴨的種種疑問和思考:大黃鴨為何引發(fā)全球熱潮?中國的藝術原創(chuàng)力何在?當代藝術到底是怎樣的概念?
鴨子何以成“明星”?
大黃鴨的這次中國之旅算得上是一次返鄉(xiāng)之旅——1992年一艘從中國出發(fā)的貨輪在途中遭遇強風暴,貨柜墜入大海并破裂,里面上萬只黃色鴨子漂浮到海面,形成一支龐大的“黃鴨艦隊”。從此它們隨波逐流,從中國漂洋過海到了美國和英國海岸,這一路充滿了各種奇妙經歷,頗有美麗童話故事的意味。
而這段“鴨子童話”無疑激發(fā)了荷蘭藝術家弗洛倫泰因?霍夫曼的靈感,于是有了今天我們看到的大黃鴨。自2007年誕生于阿姆斯特丹的第一只大黃鴨起,霍夫曼已經帶著它走過了11個國家,帶給人們驚喜和歡笑。
大黃鴨的北京首秀同樣引發(fā)了圍觀熱潮。盡管9月6日早晨下起了小雨,但絲毫沒有影響大黃鴨的下水和圍觀者的熱情。園博園的游客明顯比平日多了許多,大部分人就是為了這個“大明星”而來,甚至有些游客特意從河北趕來只為一睹大黃鴨的芳容。
為何大黃鴨有如此強大的吸引力?必須承認,這只加大版的黃鴨子本身就可愛無比,加上無形中契合了人們童年記憶中的玩具橡皮鴨的形象,勾起了對童年的記憶,喚醒了沉睡已久的童心,以一種簡單笨拙的樣子讓人們在忍俊不禁之余放松了心情,傳遞了歡樂。而那個充滿傳奇色彩的“鴨子童話”也為大黃鴨加分不少。
加之大黃鴨所到之處,都有專業(yè)的藝術經紀公司為之宣傳造勢;各種明星大腕紛紛拍照留念;各種諸如手機殼、鑰匙鏈、環(huán)保袋的大黃鴨衍生品也是隨處可見。如此看來,大黃鴨不火都難。
制造如何變創(chuàng)造?
在大黃鴨游弋于北京園博園之時,北京另一家公園里卻“悚然”出現穿綠馬甲的大黃鴨,后面還跟著七個蛋。而此前由于大黃鴨在香港維多利亞港贏得了超高人氣,于是全國各地狂熱跟風,山寨版“大黃鴨”四處開花。從天津到哈爾濱,從杭州到西安,可謂“滿城盡帶大黃鴨”。人們不禁要問:“連大黃鴨都要山寨,我們的創(chuàng)造力何在?”
態(tài)度決定一切。反觀自身,創(chuàng)新似乎僅僅是個虛頭巴腦的口號,我們往往以一種功利的、娛樂的態(tài)度對待文化創(chuàng)造,缺乏對文化藝術的敬畏,背離文化藝術創(chuàng)作的道路,把文化藝術創(chuàng)作活動當成了一種謀生的手段、一種賺錢的工具,甚至是一種娛樂和消遣方式。跟風雷同之作大行其道,消費式、快餐式文化作品泛濫成災,刺激欲望、吸引眼球成為文化“創(chuàng)造”的必走之路,而探索人類心靈、體現人文關懷的作品卻少之又少。文化生產則以盈利為主導,一味追求快速發(fā)展、迅速膨脹的“復制”工業(yè)所帶來的巨大利潤,而扼殺了文化產業(yè)的創(chuàng)造精神。
除此之外,對產權版權的忽視也是造成山寨泛濫的重要原因。我們曾天真地以為,山寨也能“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稍稍做些改動也能具有自己的特色。但現實告訴我們,山寨永遠是山寨,這種“中國式智慧”只不過是給剽竊抄襲套上了一件遮羞的馬甲而已。就像霍夫曼說的:“這顯示了對信任的缺失。”或許在常人看來,“不就是山寨了只大黃鴨嘛,沒什么大不了的”。而恰恰是“沒什么大不了”,讓我們忽視了對產權版權的保護,讓中國產品只能打著山寨的幌子,讓中國制造走向中國創(chuàng)造的路越來越遠。
制造如何變創(chuàng)造?這個命題著實太大,需要做的也很多很多。當面對著形形色色的大黃鴨,我們除了歡笑拍照之余,心中若能存有一絲的反省,便是制造走向創(chuàng)造的希望所在。
變大也能叫藝術?
1917年的紐約,一個年輕的法國人把一個白瓷小便池作為自己的作品送去參加美國獨立藝術家展覽,卻未獲展出批準。直到二戰(zhàn)后,美國急于當上世界藝術的老大,以便打壓法國藝術,與蘇聯文化抗衡,自立門戶搞出了“當代藝術”。于是,那個早已不再年輕的、叫杜尚的法國人才被美國人推為“當代藝術”的祖師爺,而他的小便池則變身為身價百萬美元的藝術品,供奉于西方頂級藝術博物館。
美國人把這種形同生活、點土成金的行為稱之為“當代藝術”,并將之推而廣之,讓“當代藝術”遍地開花,我們今天看到的大黃鴨就是其中之一——將兒童浴缸中的玩具小黃鴨變大變胖,再作為“一件公共藝術作品”到處展出,并吸引了民眾和媒體的極大關注。
盡管當代藝術不斷地拓寬了藝術品的范圍,但嚴格來講,藝術品一定要具有一定的藝術含量。然而一個毫無藝術含量的玩具,在變大變胖就成了“藝術品”嗎?盡管大黃鴨以其可愛的形態(tài)帶給我們歡聲笑語,但帶給人歡樂的就可以稱之為藝術品嗎?如果我們拋開主觀感受,大黃鴨不過是一塊充了氣的黃色膠皮,又何談什么“當代藝術”呢?
這大黃鴨暢游香港維多利亞港之時,一句照片配詞——“愚蠢的人類”——走紅網絡,或許在大黃鴨看來,自己這個樣子居然還能引來這么多人圍觀,人類也真夠“愚蠢”的。
夸獎也好,批評也罷。如果你喜歡大黃鴨,就趁著大黃鴨來京之際去盡情地歡樂吧!畢竟,適合你的快樂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