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愛你臉上的皺紋?
文/琴臺
一女友,前不久欣欣然宣告,自己遭遇了真正的愛情。為了佐證這份愛的貨真價實,還曬出了奸夫的情信——多少人愛慕你的美麗,假意或真心,只有我愛你那朝圣者的靈魂,愛你衰老了的臉上痛苦的皺紋。
看了這話,我不厚道地笑了,丫也太沒操行了吧?直接照搬葉芝的情詩來糊弄中年婦女啊??上У氖?,女友卻豬油蒙心,一頭鉆進(jìn)了愛的死胡同。
不過呢,話又說回來,無論多聰明的女人,在愛情這事兒上,都難免有過一顆糊涂心。比如,她會愚蠢地相信,無論自己多么普相,也會有一個男人看她賽仙女;再比如,無論年華敗落成何種慘不忍睹的大媽,她還是會沒腦子地犯渾——自己真可以像陳壇老酒,歷久彌香;更極致的還有女友這一類,明明一臉褶子已成包子皮,竟然還會做夢,這世上真有天生對皺紋鐘懷的變態(tài)男。
您以為您是誰?難不成那滿臉的褶子中真有閃閃發(fā)光的魅力紋?
好吧,就算世上不乏戀母情結(jié)的男人,但看看那些傳說,哪個女主會是皮糙肉厚的老太太?而且,尋找母愛型女人,一般都是小正太的專利,有誰見過一個四五十歲的老男人滿世界找大媽過癮的?
杜拉斯和她的著名情人安德烈亞,一直被譽(yù)為愛情江湖的不老傳奇,真相卻有點(diǎn)殘酷。他親筆記述的傳記中,有他和杜拉斯分分合合的各種劇情,每次能讓這個小男人回頭的,不是思念和深愛,而是衣食無著的惶恐。
所以,無論傳說多么美,還是掩蓋不了窮小子傍富婆的事實。
愛情,對于少男少女而言,或許是一場瑰麗的充滿迷幻色彩的夢。到了老妖精這里,不過是一場性與寂寞搭配金錢的等價交換。
說到底,無非一個主題:衰老和愛情,仿佛南極和北極,注定難有交集。此事無關(guān)世態(tài)炎涼,而是人情使然。
光滑細(xì)膩的撫摸和粗皮糙肉的親近,怎么能是一個感覺?所以,無論多么巧舌如簧,荷爾蒙永遠(yuǎn)不會說謊。
還是感謝老天吧,發(fā)明了婚姻這個利器,順便也饋贈了皺紋和愛情可以調(diào)和的場所。無數(shù)經(jīng)典范例早已證明,如果你能和另一個人攜手走過漫長歲月,并在其中生出相濡以沫的恩情和親情,那么,無論你老到多么不堪,都會贏得他天真若處子的眷戀。當(dāng)然,這份眷戀也有前提,那就是這個身邊人,還有可講的良心,還有必須的悲憫,還有不能見異思遷的資本。
女友的遭際,很快證明了這一點(diǎn)。勾搭成奸的渣男,嘗過幾次鮮兒后見她要動真格,立刻腳板抹油溜了。最后幫她收拾殘局的,還是打打鬧鬧多年的老公。
所以,女人們,要想混到牙齒搖搖還有人愿意陪你一起看細(xì)水長流,那就適當(dāng)收心、多多珍惜眼前人吧。只有圍城里才能長出真正的天長地久,至于路邊的野合和偶然的艷遇,那都是給幸福減分的差評使者?。?/p>
“渣男”滋生的沃土
文/蘇塵惜
“渣男”是個很寬泛的定義,雖然還沒有人定義渣的界限,但太過花心的男人,都會被冠以此類稱號。面對他們,有的女人望而卻步;有的女人則試圖征服,不得手再撤退。然而讓我驚訝的是,有一類女人卻愿意死死糾纏這些男人,始終不舍得放棄。而這類女人,便是渣男滋生的沃土。
有一次在好友開的咖啡廳消遣,遇上一桌人打牌,主位的邊上坐著個一聲不吭的女人,我以為她和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是戀人。結(jié)果我猜錯了,男人對她并無任何好感,只是她一廂情愿地死命糾纏。
曾經(jīng),這女人跑到男人的家里,纏著男人說只要滿足她這一次,她許諾半年不再煩他。男人或許被煩透了,就沒再拒絕,那次之后,女人真的在承諾的半年時間里沒再出現(xiàn),可半年期限一過,她便再次出手,像是甩不掉的口香糖。
有這樣一個死纏爛打的追求者,誰還愿意把自己的愛情賭在這個看起來很渣的男人身上,求穩(wěn)定的女人們會直接拒絕,開放點(diǎn)的女生寧愿找個男人寵自己,也不會要這個被人寵壞的男人。
“按你的說法,還是這個男人可憐?”我對于好友的說法表示異議,又說,“男女這檔子事,肯定有雙方的責(zé)任,男人若沒有給予希望,女人怎么會一頭扎進(jìn)去?”
“這世上還真有這種人,以為自己拼了命地付出愛,對方就應(yīng)該給予回報,事實上呢?她們不過活在自己的臆想中,活在別人對她執(zhí)著的贊譽(yù)聲中,她一直都在自私地活!”好友斬釘截鐵地說。
與好友的那番談話,讓我幡然醒悟,以前覺得很多花心男人都是天生的,沒想到其實也有一部分是被“寵”出來的。因為被人瘋狂地喜歡和追逐后,若追逐的人還比較多,那他自身的虛榮心就會有較大的膨脹;其次,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就算他站得高,也會被人拉下水;再者,名聲逐漸花了,走馬觀花的人多了起來,他也就不介意自己是否渣了。
造就這種渣男的沃土正是前面所提的癡心女,但社會的指責(zé)卻全部指向了被寵成渣男的男人,誰也不舍得多斥責(zé)一句執(zhí)著追求的癡心女,大概是憐香惜玉吧。如此循環(huán)下來,渣男們覺得名聲就是個屁,他們便也沉淪在社會給予他們的形象塑造中,不亦樂乎,再不愿回去做最初那個雙眼滴溜溜的純情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