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 強
(湖州師范學院 人文社科處,浙江 湖州313000)
農民工隨遷子女的入學教育問題日益引起社會的高度關注,社會輿論不斷對教育制度的包容性提出質疑,這種關注視角更多是徘徊于外顯的教育現(xiàn)象學反思層面,然而在制度層面的問題得以緩和之后,農民工隨遷子女在學校教育過程中內隱的心理狀態(tài)同樣值得重視。由于制度差異、經(jīng)濟差異和文化差異而引發(fā)農民工隨遷子女在身份、心理、文化三個方面都有著強烈的融合性需求,這也同樣導致農民工隨遷子女在融入地處于相對不利的境地,使得農民工隨遷子女承受著巨大的壓力。[1](P18-24)
當農民工隨遷子女處于相對劣勢的發(fā)展處境上面臨較大的融合壓力時,會逐漸發(fā)生明顯的分化,一端的兒童會因持續(xù)壓力而屈服,表現(xiàn)出問題行為罹患心理疾病,而另一端的兒童在經(jīng)歷壓力和逆境之后,可以很好地適應并且健康成長,反而似乎比之前發(fā)展的更好。這種當個體在面對壓力、逆境時能夠從不利處境中恢復過來并且取得良好發(fā)展的能力被稱為心理彈性,又稱為心理韌性。[2](P995-998)研究農民工隨遷子女心理彈性,可以較為全面分析處境不利的農民工隨遷子女的現(xiàn)實心理狀況,對其發(fā)展進行適當?shù)念A期和判斷,進而予以相應的干預和調適,幫助農民工隨遷子女健康成長。
從緩沖壓力和逆境帶來的消極因素的視角來看,社會支持是農民工隨遷子女的重要應對資源。有研究表明,社會支持的緩沖作用一方面可以幫助個體提高自我的評價水平,降低對壓力和逆境嚴重程度的主觀評估,另一方面也可以為個體提供問題應對的策略和方法,客觀上降低壓力問題的難度系數(shù)。農民工隨遷子女在融入地的社會支持情況是衡量融入地社會和諧程度的重要指數(shù)之一,社會支持包括客觀上的支持、主觀感受到的支持以及個體對支持的利用程度。[3](P98-102)農民工隨遷子女在城市中感受到的壓力會使得他們的社會認同趨向于“內卷化”,即認同于自己這個特殊的社會群體,而不認同城市和社區(qū),這既不利于隨遷子女在城市的融合教育,也不利于他們的心理健康發(fā)展。以往研究中對留守兒童的心理彈性研究較多,留守兒童的心理彈性研究中主要是結合個體的應對方式來考察,而對于隨遷子女的心理彈性以及其在城市的社會支持研究并不多。本研究以農民工隨遷子女為研究對象,調查其心理彈性與社會支持狀況并分析兩者之間的關系,以期對農民工隨遷子女心理健康教育提供科學依據(jù),能更好地幫助農民工隨遷子女融合發(fā)展。
采用分層隨機抽樣的方法,選取浙江省湖州市和溫州市各兩所小學5~9年級學生為研究對象,共發(fā)放問卷420份,剔除無效問卷后回收有效問卷394份,有效率93.8%。其中男生209人,女生185人;湖州市241人,溫州市153人。
1.青少年心理彈性量表
采用胡月琴和甘怡群[4](P902-912)(2008)編制的青少年心理彈性量表(HKRA)。該量表分為個人力和支持力兩個因素,其中個人力因素包含目標專注、情緒控制和積極認知三個因子,支持力因素包含家庭支持和人際協(xié)助兩個因子,共27題。目標專注因子指的是在困境中堅持目標、制訂計劃、集中精力解決新問題的能力。情緒控制因子指的是困境中對情緒波動和悲觀念頭的控制和調整。積極認知因子指的是對逆境的辨證性看法和樂觀態(tài)度。人際協(xié)助因子指的是個體可以通過有意義的人際關系來獲取幫助或宣泄不良情緒。家庭支持因子指的是家人的寬容、尊重和支持。該量表采用5點評分法,分數(shù)越高說明心理彈性水平越好。該量表在本研究中的內部一致性系數(shù)為0.83。
2.社會支持量表
采用肖水源[5](P98-100)(1994)編制的社會支持量表(SSRS),該量表包含客觀支持、主觀支持和對支持的利用度三個因子,共10題??陀^支持因子主要測量可見的或實際的支持,包括物質上的直接援助和社會網(wǎng)絡、團體關系的存在和參與。主觀支持因子主要測量個體在社會中受尊重、被支持、被理解的情感體驗和滿意程度。對支持的利用度因子主要測量個體對各種社會支持的主動利用,包括傾訴方式、求助方式和參加活動的情況。該量表總得分和各分量表得分越高,說明社會支持水平越高。該量表在本研究中的內部一致性系數(shù)為0.76。
本研究中將所有的測驗結果錄入Excel 2003進行管理,采用SPSS 13.0進行方差分析、相關分析和回歸分析。
本研究對不同性別、年級、家庭經(jīng)濟收入、父母文化程度、學校所在地農民工隨遷子女的心理彈性采用方差分析進行了比較研究,具體參見表1??梢钥闯?,女生在積極認知因子上的得分顯著高于男生(p<0.05)。
在年級變量上,農民工隨遷子女在積極認知因子上存在顯著差異,事后檢驗發(fā)現(xiàn),積極認知因子上八年級學生得分顯著高于五年級學生得分(p<0.05)。
在家庭經(jīng)濟收入變量上,農民工隨遷子女在心理彈性總分、目標專注因子和積極認知因子上存在顯著差異。事后檢驗發(fā)現(xiàn),在心理彈性總分、目標專注因子和積極認知因子上,家庭經(jīng)濟收入在1000元以下的農民工隨遷子女得分顯著低于收入在1 000~3000元、3 000~5 000元、5 000元以上的農民工隨遷子女得分(p<0.05)。
在父親文化程度變量上,農民工隨遷子女在心理彈性總分、目標專注因子和積極認知因子上存在顯著差異。事后檢驗發(fā)現(xiàn),在心理彈性總分、目標專注因子和積極認知因子上,父親文化程度為小學的學生得分顯著低于父親文化程度為初中、高中的學生得分(p<0.05)。調查發(fā)現(xiàn),母親文化程度的差異對農民工子女心理彈性的影響未達到顯著性水平。
在學校所在地變量上,湖州地區(qū)的農民工子女心理彈性總分高于溫州地區(qū)的農民工子女心理彈性總分(p<0.05)。
表1 不同背景變量的農民工隨遷子女心理彈性方差分析(M±SD)
本研究對不同家庭經(jīng)濟收入、父母文化程度、學校所在地農民工隨遷子女的社會支持采用方差分析進行了比較,具體結果可參見表2。
在家庭經(jīng)濟收入變量上,農民工隨遷子女在社會支持總分和主觀支持因子上存在顯著差異。事后檢驗發(fā)現(xiàn),在總分和主觀支持因子上,家庭經(jīng)濟收入5 000元以上的農民工隨遷子女得分顯著高于家庭經(jīng)濟收入在1 000元以下、1 000~3 000元的農民工隨遷子女得分(p<0.01)。
在父親文化程度變量上,農民工隨遷子女在社會支持總分和主觀支持因子上存在顯著差異。事后檢驗發(fā)現(xiàn),在社會支持總分和主觀支持因子上,父親文化程度為小學的學生得分顯著低于其父親文化程度為初中、高中的學生得分(p<0.01),父親文化程度為小學以下的學生得分顯著低于其父親文化程度為高中的學生得分(p<0.01)。
在母親文化程度變量上,農民工隨遷子女在社會支持總分和主觀支持因子上存在顯著差異。事后檢驗發(fā)現(xiàn),在社會支持總分上,母親文化程度是小學以下的學生得分顯著低于母親文化程度是初中的得分(p<0.05),母親文化程度是高中的學生得分顯著高于母親是其他各文化程度的學生得分(p<0.05);在主觀支持因子上,母親文化程度為小學以下的學生得分顯著低于其母親文化程度為初中的學生得分(p<0.01),其母親文化程度為高中的學生得分顯著高于其母文化程度為小學及小學以下的學生得分(p<0.01)。
在學校所在地變量上,湖州地區(qū)的農民工子女主觀支持得分高于溫州地區(qū)的農民工子女主觀支持得分(p<0.05),湖州地區(qū)的農民工子女在支持的利用度得分高于溫州地區(qū)的農民工子女在支持的利用度得分(p<0.01)。
表2 不同背景變量的農民工隨遷子女社會支持方差分析(M±SD)
采用相關分析,發(fā)現(xiàn)除了積極認知與支持利用度兩個因子之間的相關度不高以外,農民工隨遷子女心理彈性及其各維度與社會支持及其各維度均呈顯著正相關,結果見表3。
表3 農民工隨遷子女心理彈性與社會支持的相關系數(shù)
為了進一步考察農民工隨遷子女社會支持對其心理彈性的預測作用,本研究以農民工隨遷子女社會支持及其各維度作為預測變量,農民工隨遷子女心理彈性為結果變量,進行回歸分析,具體結果見表4。結果表明,支持利用度和主觀支持兩個因素依次進入回歸方程,說明主觀支持和對支持的利用度兩個因子對心理彈性有解釋作用,這兩個因子能預測其28.9%的變異量。其中,支持利用度的貢獻率最大,其標準化回歸系數(shù)為0.193,其次為客觀支持,其標準化回歸系數(shù)為0.175。
表4 農民工隨遷子女社會支持對心理彈性的回歸分析
通過調查發(fā)現(xiàn),農民工隨遷子女心理彈性總分的均值為3.29,說明其心理彈性的水平處于中等偏上水平。盡管農民工隨遷子女在融入城市的過程當中會遇到諸多的壓力和困境,但是整體上看,他們依然能夠恢復到正常的發(fā)展狀態(tài)。
在性別變量上,女生在積極認知因子上的得分顯著高于男生,駱鵬程(2007)研究顯示在心理彈性總分上女生顯著高于男生。[6](P25)由此可見,在處境不利的情況下,女生更擅長于調整對現(xiàn)實處境的認知而提升應對艱難處境的能力。本調查中的對象是5~9年級的學生,這個年齡階段女生發(fā)展比男生發(fā)展較早熟,抽象思維能力發(fā)展比較早,看問題相對辯證和全面,調整對困境認知的能力也會強一些。在年級變量上,農民工隨遷子女在積極認知因子上存在顯著差異,隨著年齡的增長,學生的發(fā)展逐漸成熟,辯證分析問題的能力不斷發(fā)展,因此也能夠積極的看待所處的困境并努力適應環(huán)境。
在家庭經(jīng)濟收入變量上,農民工隨遷子女在心理彈性總分、目標專注因子和積極認知因子上存在顯著差異,尤其是家庭經(jīng)濟收入在1 000元以下的農民工隨遷子女得分顯著低于收入家庭經(jīng)濟收入在1 000元以上的農民工隨遷子女得分。當家庭的收入低于1 000元時,在這種家庭環(huán)境下的孩子必然比其他孩子面臨更多的生活壓力,也就是說他們處境相對而言更加的艱難,在這種情況下更多的精力被現(xiàn)實生活拖住,就鮮有精力去調整自身狀態(tài)并專注的應對現(xiàn)實困境。
在父親文化程度變量上,農民工隨遷子女在心理彈性總分、目標專注因子和積極認知因子上,父親文化程度為小學的學生得分顯著低于父親文化程度為初中、高中的學生得分??梢钥闯觯^高的受教育水平使得父親在對孩子的教育過程中更科學民主,當孩子面臨逆境、困難時候,父親能給予更好的指導,引導孩子積極看待困境,專注于問題解決,這在一定程度上鍛煉了孩子的耐挫力,增加其心理彈性。
在學校所在地變量上,湖州地區(qū)的農民工隨遷子女心理彈性總分高于溫州地區(qū)的農民工子女心理彈性總分。這種地區(qū)差異的根源更多來源于區(qū)域文化的差異。溫州經(jīng)濟發(fā)達創(chuàng)業(yè)文化濃郁,外來流動人口比重大,地域文化中的區(qū)域優(yōu)越性意識強,溫州的物價水平尤其是房價很高,因此該地區(qū)外來農民工的實際購買力水平就會比較低,這些因素導致溫州地區(qū)的農民工隨遷子女在溫州的融合度比較低,他們面臨的壓力會更大,使得其心理彈性的水平降低。而湖州地區(qū)地處長三角腹地,區(qū)位優(yōu)勢明顯,湖州人崇尚“宜居、樂活”生活理念,區(qū)域文化的包容性相對較高,湖州的物價水平比溫州低,外來農民工的實際購買力水平就會相對比較高,這些因素使得農民工隨遷子女在湖州地區(qū)的心理融合度較高。
通過調查發(fā)現(xiàn),農民工隨遷子女社會支持總分的均值為3.32,說明其社會支持的總體水平處于中等偏上水平。但進一步分析后發(fā)現(xiàn),農民工隨遷子女在客觀支持和對支持的利用度兩個維度的均值分別為2.77、2.45,明顯處于中等水平之下。雖然農民工隨遷子女來到城市之后,遠離先前的同學、伙伴、家人,開始面對陌生的生活環(huán)境,但是他們依然能從不算如意的環(huán)境中嘗試去尋找支持,但這種支持多體現(xiàn)在主觀層面,也就是說遇到困難、煩惱時,大部分人都選擇自己解決。他們得到的客觀支持和對支持利用度上還是比較薄弱,當他們遇到困境或者不公平對待之后,他們所能得到的實際支持或物質幫助其實都比較少,久而久之,他們也很容易形成獨立思考和處理問題的習慣,減少了向他人傾訴和尋求他人幫助的次數(shù)。
在家庭經(jīng)濟收入變量上,農民工隨遷子女在總分和主觀支持因子上家庭經(jīng)濟收入5 000元以上的農民工隨遷子女得分顯著高于家庭經(jīng)濟收入在1 000元以下、1 000~3 000元的農民工隨遷子女得分。因為家庭經(jīng)濟收入越高,社會資源就會增多,所獲得的社會支持也越豐富。收入高的家庭,一般有著相對較高的社會地位,社交關系網(wǎng)絡會比較大而且層次也比較高。而家庭經(jīng)濟收入比較低的家庭,其父母的社會地位一般并不高,他們在社會地位和社會聲望等方面處于劣勢,可利用的社會資源較少,也很難形成強有力的社會關系網(wǎng)絡,其子女能夠得到的社會支持力會比較低。
在父親和母親文化程度變量上,不同的農民工隨遷子女在社會支持上存在非常顯著的差異。父母為高中文化程度的外來民工子女所得到的社會支持最多,父母在兒童成長過程中起重要的作用,他們的受教育程度影響著整個家庭所能獲取的社會資源的質量和數(shù)量,外來民工較高的受教育程度也有利于其子女間接獲得更多的社會支持。在學校所在地變量上,湖州地區(qū)的農民工子女主觀支持和支持的利用度的得分高于溫州地區(qū)的農民工子女的得分,這可能主要受到地域文化中包容性因素的影響,排他性較低的地區(qū)外來民工子女感受的支持度和可利用的支持度相對會高。加之,湖州地理區(qū)位優(yōu)勢明顯,交通便捷,因此外來民工隨遷子女感受到的文化距離感會小,也會提高其主觀社會支持。
通過相關分析發(fā)現(xiàn),農民工隨遷子女的心理彈性及其各因子與社會支持之間存在非常顯著的正相關,其中社會支持總分與心理彈性總分的相關作用最為顯著。在各因子中,主觀支持與心理彈性的相關最為顯著。有效的社會支持能增強個體耐受、應對和擺脫緊張?zhí)幘车哪芰?,對隨遷子女心理健康很有益處。郭文斌等人的研究認為社會支持對于精神健康有保護作用,可以有效地減少抑郁體驗。[7](P693-695)宋佳萌等人研究表明,社會支持及其三個維度與主觀幸福感總分、積極情感維度之間存在顯著正相關,與消極情感維度之間存在顯著負相關。[8](P1357-1370)得到社會支持較多的農民工隨遷子女,有更為強大的心理依托,可以在家人、老師、同學那里獲得支持,使得他們在面對逆境、創(chuàng)傷或其他重大生活壓力時能夠表現(xiàn)出更好的適應能力。
通過回歸分析發(fā)現(xiàn),農民工隨遷子女社會支持預測了心理彈性28.9%的變異,可以說,社會支持可以緩沖困境帶來的壓力,在一定程度起到了保護他們心理彈性的作用。從當前的教育過程來看,相當大一部分的農民工隨遷子女與父母進入城市后,在收費相對低廉的城市民工子弟學校就讀,而這些學校無論是硬件的教學設施還是軟件的教學環(huán)境方面,都與公立學校相距甚遠,從而導致他們的學習質量難以保證。低質量的教育很容易出現(xiàn)惡性循環(huán),進一步降低他們的融入積極性?,F(xiàn)實中,農民工隨遷子女能夠獲得的外在社會支持是比較少的,在更多情況下,他們可以做的只能是調整預期降低需求以適應困境,尋求自我保護與成長,這或許也是農民工隨遷子女無力獲得外力之后的無奈之舉。
農民工隨遷子女心理彈性的發(fā)展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外在環(huán)境給予他們的社會支持和他們的主觀利用、領悟社會支持的程度等因素。[9](P226)針對上述研究結果和分析討論,提出以下幾個方面的建議。第一,促動農民工隨遷子女在城市生活融合過程中“去內卷化”。所謂“內卷化”是指不認同融入地文化,而僅僅認同農民工小群體內的文化。融入過程是漫長而復雜的,不僅是農民工隨遷子女被動適應的過程,更是他們主動融入城市的過程,不僅是客觀上被城市制度和文化認可的過程,同時也是農民工隨遷子女主動適應城市生活的過程。只要先強化認同的趨向,才有可能提高積極認知的能量,繼而在遇到壓力和逆境時才有可能產(chǎn)生強大的內驅力去主動適應,因此在學校教育過程中要大力營造平等公正的氛圍,幫助農民工隨遷子女更主動地融入城市生活。第二,提升農民工隨遷子女主觀上領悟社會支持的能力。領悟社會支持是相對于實際社會支持而言,是指個體對社會支持的期望和評價,是對可能獲得的社會支持的信念。相較于實際社會支持,領悟社會支持對于了解和預測個體的心理健康有著更加重要的意義。教師在學校教學過程中,可以多給農民工隨遷子女創(chuàng)設成功的機會,使得他們能夠在客觀上多感受到生活的美好。對于心理壓力過大的農民工隨遷子女,應該給予更大的關懷與幫助,及時疏導心理困惑,使其多感受校園內的支持強度。第三,同伴互助合作增強其社會支持的力度。對于農民工隨遷子女而言,在校園內感受到的同伴支持是其最重要的社會支持來源,教育工作者應該搭建多種形式的同伴互助和交流載體,比如班集體支持、志愿者支持、學習互助小組、生活互助小組等來創(chuàng)設情境,讓農民工隨遷子女真真切切體會到來自身邊社會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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