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改革的真問題》
(2013年第43期)
中國需要什么樣的改革?筆者認為需要兩類改革,一類是提高勞動生產率,另一類是轉變經濟增長方式。說白了就是提高增長效率,調整經濟結構。
筆者認為,就目前中國經濟所處的周期,一個簡單而有效的衡量有無實質改革的量化指標就是明年的經濟增速目標。增速下調不一定意味著改革,但是如果增長目標依然定在7.5%或更高,難以相信短期內會有重大改革。因為當前所處的經濟周期要求通過改革去杠桿、降低投資速度、清理和消化過剩產能、抑制房地產泡沫。這些必要的調整會使短期內投資增速下降,也必然導致總體經濟增速放緩,因為短期內消費和出口無法大幅提振彌補投資放緩的影響。假定中國通過改革實現(xiàn)經濟再平衡,使得投資占GDP之比重逐漸下降,于2020年達至40%,那么明年的經濟增速應當放緩至7%以下。如若不然,投資率將繼續(xù)上升,經濟將繼續(xù)失衡,產能將繼續(xù)過剩,杠桿將繼續(xù)加大,風險將繼續(xù)積累。
北京 哈繼銘
從可行性的意義上,我想討論的是:從世界范圍看,長期堅持“政左經右”路線、而在經濟上取得成功的國家確有先例,雖然寥寥無幾。但迄今為止世界上實行“政左經右”路線的國家和地區(qū),若想取得成功,要么自甘為西方老牌市場國家的附庸或殖民地,要么嚴重依賴國有企業(yè)和外資而給本土民營企業(yè)留下較少的發(fā)展空間。
“政左經右”路線取得成功的國家和地區(qū),在我看來,有一些很明顯的特征。比如說,它們幾乎都是在殖民地或某種程度的附庸國狀態(tài)下,取得經濟成就的。而它們的宗主國或控制國,都是老牌的、高度民主化的市場經濟國家。比如智利的皮諾切特,背后是美國扶持;韓國軍事政權期間有美國長期駐軍;而香港則被英國統(tǒng)治百年之久。這些地方本土政權雖然專制,其幕后操控者仍是一個市場傳統(tǒng)深厚的民主政體。相反,那些走了所謂獨立自主路線的強權政治國家,比如同為拉美國家的古巴和今日的委內瑞拉,其市場化水平就很低,經濟發(fā)展也嚴重受挫。
新加坡可能是這類國家中,唯一一個同時保持了政權高度獨立的。在起飛階段之后,新加坡的本土經濟實力有了很大增強。但這種增強并不均衡,國有企業(yè)以及國有關聯(lián)企業(yè)有壓倒性的優(yōu)勢。國有和國有關聯(lián)企業(yè)都全面壓倒了私人企業(yè)(民營企業(yè))。
也就是說,這三個目標──政左經右,獨立自主,以及發(fā)展本土民營經濟──是無法同時實現(xiàn)的。
北京 吳向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