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檔案:
裴林安,蘭州畫院剮院長、專職畫家。1961年生于蘭州。先后畢業(yè)于張掖師專(現(xiàn)甘肅河西學院)美術(shù)系,寧夏大學美術(shù)教育專業(yè)本科。系中國美術(shù)家協(xié)會會員,甘肅美協(xié)油畫藝委會委員,蘭州畫院專職畫家。作品《秋韻》入選第八屆全國美展,并獲省美展一等獎;作品《丟手絹》入選第三屆全國水彩畫,粉畫展;《以山為鄰》入選“走向新世紀——中國青年油畫展;《阿木去乎的秋天》獲文化部首屆“愛我中華”中國畫油畫大展銀獎;《秋陽暖藏寨》獲中國美協(xié)“紀念毛澤東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發(fā)表60周年全國美術(shù)作品展覽優(yōu)秀作品獎。作品,《秋韻》、《秋陽暖藏寨》獲甘肅省委、省政府頒發(fā)的第二、第四屆敦煌文藝獎?!兑陨綖猷彙废盗腥刖帯陡咝=虒W示范作品·油畫風景》。潮流美國窮人比富人更有擔當?
肯恩·斯特恩
美國最富有的人將收入的1.3%捐給慈善機構(gòu),而最貧困的美國人卻捐了收入的3.2%。這是為什么?
去年12月,紐約市房地產(chǎn)和媒體大亨莫特·扎克曼(MortZuckerman)慷慨解囊,向美國哥倫比亞大學(ColumbiaUniversity)捐贈兩億美元,資助莫蒂默·B·扎克曼思維行為研究院(Mortimer B.Zuckerman MindBrain BehaviorInstitute)。
去年,美國其他12個捐贈數(shù)額超過1億美元的捐贈者的捐助對象都非常相似:卡爾·伊坎(CarlIcahn)向紐約西奈山醫(yī)學院(MountSinai School ofMedicine)捐款1.5億美元,菲爾·奈特(Phil Knight)向俄勒岡州醫(yī)科大學(Oregon Health&Science University)捐款1.25億美元,保羅·艾倫(PaulAllen)向西雅圖艾倫腦科學研究所(Allen Institute for BrainScience)捐款3億美元。
慷慨的假象
假使你瀏覽了新聞,或是駕車經(jīng)過許多以捐贈者名字命名的大學建筑、交響音樂廳、研究所以及體育館,或者看見那些記錄了洛克菲勒家族(the Rockefellers)、卡內(nèi)基家族(the Carnegies)、斯坦福家族(theStanford)以及杜克家族(the Dukes)捐贈事跡的豐碑,你就會覺得這個國家所有有關(guān)慈善的故事其實就是一部關(guān)于美國富人之慷慨的史詩。
其實不然。美國慈善事業(yè)最令人訝異、可能也是最令人困惑的一點就是:最沒有捐贈能力的人群恰恰是捐款數(shù)目占其收入比重最大的。2011年,美國最富有的人群向慈善機構(gòu)捐款的數(shù)目平均占其收入的1.3%,這些人的收入均在國民收入水平的前20%。相比之下,排在國民收入金字塔底部的美國人,也就是收入水平排在國民收入后20%的那部分人,其捐款數(shù)額卻高達其收入的3.2%。
事實上,與美國的中產(chǎn)階級和富有的捐款人不同,大多數(shù)低收入美國人并不能享受慈善稅收減免的權(quán)益,因為他們沒有在所得稅申報表上寫明扣除額。這一事實也使這些收入較低的美國人顯得更為慷慨。
財富與捐贈
可這是為什么呢?低收入的美國人本質(zhì)上大概并不比其他人“慷慨”
(或者如社會學家所說的“親社會的”)。然而,許多專家推測,有錢人可能還不如他們慷慨,因為他們積累財富的個人驅(qū)動力或許與支持公眾的思想并不一致。
去年,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Universityof California,Berkeley)的心理學家保羅·皮弗發(fā)表了一篇分析財富與不道德行為數(shù)量增長關(guān)系的研究報告。“一個人有錢并不會怎樣?!逼じソ邮堋都~約》(New York)雜志采訪時說道,“只不過,有錢人更容易優(yōu)先考慮自己的利益,而非他人的利益?!彼又f道:“他們所表現(xiàn)出的一些特質(zhì),更容易讓我們對他們有成見,把他們聯(lián)想成混蛋?!?/p>
撇開有趣的論述方式不說,皮弗對不同社會階層的捐贈習慣的研究雖然沒有直接反駁所謂的混蛋理論,但還是表明有其他更為復雜的因素在起作用。在一系列對照試驗中,被調(diào)查者中收入水平較低以及自認為社會地位較低的人群雖然經(jīng)濟能力有限,但都比上流社會的人更加慷慨。很顯然,當兩組人同時觀看反映未成年人貧困狀況,旨在激發(fā)同情心的視頻時,較富有的人群同情心會大增,盡管如此,但他們幫助他人的意愿完全是另一碼事兒。
去年,沒有一個社會服務性組織或主要資助窮人和無依無靠者的慈善團體入選慈善個體前50名。
如果說皮弗的研究表明:是認識到了別人的需要激發(fā)了慷慨行為,那么,是不是因為富有的美國人與窮人的隔離使他們變得比較吝嗇呢?
印第安大學慈善學院(Indiana UniversitySchool of Philanthropy)的副院長帕特里克·魯尼(Patrick Rooney)說,對難以滿足基本需要的感觸越深,越是認同,就越能激發(fā)較低收入水平捐贈者的同情心。
《慈善紀事》(The Chronicle ofPhilanthropy)最近做的一項研究支持他的這一觀點,在這項研究中,研究人員分析了美國人捐款習慣的地域差異。與之前的研究結(jié)果一致,他們發(fā)現(xiàn),不太富裕的地區(qū)的人捐款數(shù)量相對較多。
舉個例子,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qū)(Washington,D.C.)附近中下游收入水平的居民區(qū),比如,修特蘭區(qū)(Suitlandand)、喬治王子縣的國會山莊(CapitolHeights in Prince Georges County)、馬里蘭區(qū)(Maryland),那里人們的捐款數(shù)量要比貝塞斯達(Bethesda)、馬里蘭州(Maryland)、麥克萊恩市(McLean)、弗吉尼亞州(Virginia)等上流社區(qū)的居民多。但是,研究人員還發(fā)現(xiàn),富有家庭之間行為方式的不同取決于他們住在什么樣的社區(qū)。有些有錢人住在居民普遍有錢的地區(qū),這些地區(qū)40%的家庭年收入都在20萬美元以上,這里的有錢人就不如社會經(jīng)濟水平參差不齊的地區(qū)的有錢人慷慨。好像不接觸需要幫助的人就會抑制人們行善的沖動一樣。
捐贈的偏見
財富水平不但影響捐款的數(shù)量,還影響捐款的對象。窮人趨向于捐給宗教組織和服務社會的慈善機構(gòu),而有錢人更喜歡捐給高等學校、文藝團體和博物館。
2012年,對公共慈善團體捐贈數(shù)額最高的50筆善款中,有34筆捐給了教育機構(gòu),絕大部分都捐給了哈佛大學(Harvard)、哥倫比亞大學(Columbia)和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Berkeley)等高等學校,以資助美國乃至世界的精英們。大都會藝術(shù)博物館(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等博物館和文藝團體收到了其中9筆善款,其余的善款用于資助醫(yī)療設施的完善以及中央公園保護組織(Central Park Conservancy)等更為時尚的慈善組織。沒有一筆善款捐給社會服務組織或?qū)iT服務于窮人和無依無靠者的慈善機構(gòu)。而流向精英預備學校(其中之一就是紐約市塔里敦的哈克里學校)的善款比流向美國任何一個頂尖的社會服務性組織的都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