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將落實食品安全有獎舉報制
國務院辦公廳日前印發(fā)了《2013年食品安全重點工作安排的通知》,要求全面落實食品安全有獎舉報制度,完善投訴舉報機制,充分發(fā)揮群眾監(jiān)督作用,建立健全部門間、區(qū)域間食品安全監(jiān)管聯(lián)動機制,強化跨部門、跨區(qū)域信息通報和案件協(xié)查,及時徹底查處不合格產品。
(中國政府網)
去年我國人均閱讀紙質圖書4.39本
第十次全國國民閱讀調查顯示,2012年我國18~70周歲國民圖書閱讀率為54.9%,比2011年上升了1個百分點,人均紙質圖書的閱讀量為4.39本。53.1%的國民認為自己的閱讀量很少或比較少。數字閱讀方式(網絡在線閱讀、手機閱讀、電子閱讀器閱讀、光盤閱讀、PDA/MP4/MP5閱讀等)的接觸率為40.3%,比2011年上升了1.7個百分點。受報紙閱讀率下降等影響,各媒介綜合閱讀率為76.3%,比2011年下降了1.3個百分點。
(《新京報》)
我國貨幣供應量首破100萬億
央行日前發(fā)布的統(tǒng)計數據顯示,3月末,我國廣義貨幣供應量(M2)達103.61萬億元,首次突破100萬億大關。從2002年初至今,我國貨幣供應量增長6倍。
(《國際金融報》)
按人數排序新百家姓出爐
根據公安部姓氏統(tǒng)計的最新百家姓排名日前出爐,李、王、張排名前三,分別占總人口的7.9%、7.4%和7.1%。三大姓氏的總人口達到2.7億,為世界上最大的三個同姓人群。當代中國的100個常見姓氏集中了全國人口的87%。其中,占全國人口1%以上的姓氏有19個,分別為李、王、張、劉、陳、楊、趙、黃、周、吳、徐、孫、胡、朱、高、林、何、郭和馬。
(《金陵晚報》)
穆旦,遠征軍中的詩人
穆旦,原名查良錚,出身于浙江海寧查氏名門,生于天津,與聯(lián)大教授查良釗、現代武俠小說大家金庸(查良鏞)是同族兄弟。在南開中學讀書時,穆旦就有文章發(fā)表,后考入清華大學,隨校南遷至長沙,又至昆明。1940年8月,穆旦以優(yōu)異的成績畢業(yè)于西南聯(lián)大外文系,留校擔任外文系助教。當年7月,日軍侵占安南,原來是大后方的云南一下子成為前線。
1941年3月初,24歲的穆旦胸懷“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之志,參加中國遠征軍,任遠征軍副司令杜聿明的隨軍翻譯,出征緬甸抗日戰(zhàn)場。
穆旦放棄西南聯(lián)大的教職而從軍,并非沖動之舉。他在聯(lián)大畢業(yè)之初,就對一位同學說:“國難日亟,國亡無日,不抗戰(zhàn)無法解決問題,不打日本鬼子無法消除心頭之恨?!蹦碌能姷膭訖C還有個人方面的因素:“校中教英文無成績,感覺不宜教書;想做詩人,學校生活太沉寂,沒有刺激,不如去軍隊體驗生活。”
進入緬甸不久,遠征軍打了日軍一個措手不及。新三十八師師長孫立人僅率一個團在仁安羌與七倍于己的日軍作戰(zhàn),成功救出被困的7000名英軍以及500名傳教士、記者,英國朝野為之震動。可惜,仁安羌大捷后,盟軍內部出現了矛盾,戰(zhàn)區(qū)總指揮官美國的史迪威將軍與遠征軍副總司令杜聿明為指揮權爭執(zhí)不休。而此時,曾導演了敦刻爾克大撤退的英軍統(tǒng)帥亞歷山大又自作主張向印度方向撤退。盟軍貽誤戰(zhàn)機,而日軍五十六師團(日軍精銳師團,南京大屠殺的元兇之一)在幾天之內完成了迂回緬北的千里奔襲,切斷了盟軍的退路。
見通往中國的退路已斷,史迪威隨英軍撤往印度,蔣介石為保全實力,令杜聿明帶隊回國。此時,穆旦已被編入了二O七師,做師長羅又倫的翻譯,而二O七師參加了自殺性的殿后作戰(zhàn)。子彈、炮火和死亡早已讓穆旦忘卻了詩歌,他的戰(zhàn)馬被炮火轟倒,傳令官也中彈身亡。日軍像發(fā)瘋的野獸一樣追擊他們,神秘、兇險、前途莫測的原始森林,暗藏著重重危機。穆旦雖然在日軍的追擊下逃脫,但前方等著他的卻是一座人間地獄。
除了饑餓,還有更大的威脅——緬甸的雨季。在原始森林行軍,暴雨增加了更多的不確定因素。
在熱帶的暴雨中,在陰暗死寂的胡康河谷,穆旦迷了路,和部隊失去了聯(lián)系。那一刻,死亡的陰影時刻籠罩著這位詩人,他已經接二連三目睹戰(zhàn)友倒下,對死亡的恐懼漸漸麻木。渺小的個人,身陷原始森林中,只剩下生的本能。他的腿腫了,全身疲勞,隨時都可能倒下,但求生的意志告訴他,只要倒下,他就會成為森林中野獸和蚊蟲的食物。更可怕的是,穆旦患上了瘧疾,好在他手中有杜聿明撤退前給他的兩粒藥片。憑著這兩粒寶貴的藥片,穆旦以強大的意志,慢慢逼退了死神的陰影??墒?,隨之而來的是令人發(fā)瘋的饑餓,他曾經一次斷糧達八天之久,但是這個生命力極其頑強的年輕人,這位在聯(lián)大受人尊重的詩人,在失蹤了兩個多月之后,居然從地獄中生還。瘦弱的詩人穆旦走到了隊伍的集結地印度。
在印度,穆旦又差一點死去:長久的饑餓之后,突然吃得過飽也足以致命。經歷如此嚴峻的考驗,經歷過野人山九死一生的煎熬,戰(zhàn)爭在這個詩人的心靈上留下了永遠的創(chuàng)傷,也播下了詩歌的種子。從此之后,穆旦就像換了一個人,變得沉默寡言。只有一次,被朋友們逼得沒有辦法了,他才說了一點。而就是那次,他也只說到他對大地的懼怕,原始的雨,森林里奇異的、看了使人害病的草木怒長,而在繁茂的綠葉之間卻是那些走在他前面的人腐爛的尸身,也許就是他的朋友的。還有一次,穆旦無意中曾跟人提及,他親眼看到一位軍人的尸體,只剩下一堆白骨,但是腳上仍穿著一雙完整的軍靴。
穆旦試圖擺脫野人山的苦難歷程,但這些記憶仿佛在他的思想里扎了根。在一個無法入眠的夜晚,穆旦飽蘸著一腔熱血、滿懷對死者的哀悼,寫下了驚世之作《森林之歌——祭野人山死難的兵士》(后改名為《森林之魅——祭胡康河上的白骨》),于1945年發(fā)表,收錄在《穆旦詩集(1939~1945)》中。這首“直面戰(zhàn)爭與死亡,歌頌生命與永恒的代表作”一誕生就成為經典。這首詩埋藏著一個時代青春與死亡的秘密,是聯(lián)大學子從軍這段歷史的見證,是對戰(zhàn)爭年代死去的人的哀歌,也是一個民族在戰(zhàn)爭烈焰中浴火重生的精神。
(《中華讀書報》)
別了,鐵娘子
作為英國歷史上第一位也是唯一的女首相,“鐵娘子”撒切爾夫人于當地時間2013年4月8日上午因中風去世,享年87歲。正如她生前始終無法擺脫兩極分化般的爭議一樣,功過定論之音在她去世后仍舊揮之不去。
1925年,撒切爾夫人出生于英格蘭東部林肯郡的一個普通家庭,原名瑪格麗特·希爾達·羅伯茨,父親是一個雜貨店老板,熱衷政治。
瑪格麗特小的時候,家里經濟條件很不錯,但是她的父親羅伯茨卻一心要為女兒營造一種簡樸節(jié)約、拼搏向上的成長環(huán)境,因此他們一家都住在雜貨店附近一處租來的小房子里,廚房和廁所都是公用的。
瑪格麗特5歲時,父親就教育她凡事要用自己的大腦來判斷是非,要有自己的主見,絕對不能人云亦云。他經常與女兒就各種問題展開辯論。在父親的精心培養(yǎng)下,瑪格麗特小小年紀就見識不凡。她11歲進入凱斯蒂女子學校,后來成為該校辯論俱樂部的頭號辯手。
1944年,19歲的瑪格麗特被牛津大學錄取。受父親影響,她對政治產生了濃厚興趣,是大學保守黨協(xié)會主席。畢業(yè)后,她對政治熱情不減,1950年就已開始競選達特福德選區(qū)的議員。
1949年,24歲的瑪格麗特在保守黨晚宴上遇到了富商之子丹尼斯·撒切爾。兩年后兩人結婚,瑪格麗特成為撒切爾夫人。
撒切爾夫人多次競選議員失敗,直到1959年,她才正式成為下議院議員。從此她的政治生涯一片坦途。當保守黨在1970年大選中勝出后,她如愿入閣,擔任教育大臣。
撒切爾夫人從來不缺乏爭議,然而正是爭議為她樹立了鮮明的個人風格。1976年1月19日,已是保守黨黨首的撒切爾夫人發(fā)表演說,尖刻地抨擊蘇聯(lián)。蘇聯(lián)官方報《紅星》因此抨擊她為“鐵娘子”。不過撒切爾夫人對這個稱呼非常喜歡,認為正好反映了她的性格。
撒切爾夫人當選首相之后,大力推行政治、經濟改革,招來爭議不斷。當她離開唐寧街首相府時,人們對她的評價有兩個極端,支持者認為她帶領英國走出經濟困境、提高了英國的國際地位,反對者認為她毀掉了英國的福利制度。
在外交上,撒切爾夫人更顯示了鐵腕風格。1982年,她不懼萬里之遙,毅然決定出兵馬爾維納斯群島,并成功擊退阿根廷軍隊。軍事勝利為她贏得了奇高的國內聲望。1989年,她力排眾議,拒絕加入歐洲貨幣聯(lián)盟。正因為這一決策,1990年她被政治盟友們逼宮下臺。
2002年,在BBC舉辦的“100名最偉大的英國人”評選中,撒切爾夫人名列第16位;而在一年后,“你最痛恨的100個最壞的英國人”的民意調查中,撒切爾夫人排名第3位。
(《第一財經日報》)
當我們不再相互問好
有一段時間我在倫敦住,英國給我的最大印象除了完善的交通和遍地的風衣之外,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友好了。記得住進宿舍的當晚,我一個人望著外面的綿綿細雨,內心愁苦。這時有人敲門,幾個白人熱情地沖進來,說有個party,邀請我去參加。盡管這在一個中國人看來非常突兀,但我還是跟著去了,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夜晚。
后來,我有時候在路邊抽煙,會有倫敦青年跑過來借火。對方點著煙之后,不會匆忙離去,而是熱情地與我攀談:“我聽說你們那個國家……”或者“我們那個女王就別提啦……”這種事情經常發(fā)生。有一次我在海德公園的椅子上吃盒飯,一個英國老頭停下來跟我套近乎,提醒我風大,小心吃壞肚子。
再后來我回國,這種事情就沒有再發(fā)生過。在機場借完火的中年人面帶憂慮,緊皺著眉頭快步離去。蹲在路邊吃盒飯會被當作民工而經受鄙夷的眼神。搬到新的小區(qū)永遠不會聽到有人敲門,除非來的是做人口登記的警察。
跟我的同胞比起來,我也沒有好到哪里去,見到乞丐就像一陣風掠過,面對陌生人的搭訕像處女一樣警惕。曾經有一次,一個路邊迷路的小學生向我討一塊錢坐公交車回家,我仔細查了她的學生證才給了她。等她道謝走了之后,我才怔怔地回過神來,為自己感到羞恥。
我小的時候,人與人之間并沒有那么多隔閡。在鄉(xiāng)間,夜不閉戶是常有的事情?;谏缛亨徖镪P系而建立的基層組織構成了中國社會最穩(wěn)定的基石,而上世紀90年代以后隨著城市化的大規(guī)模展開,消費主義席卷一切,傳統(tǒng)的東西逐漸被拋棄,人與人之間的溫暖與信任變得越來越淡,我們都成了這個國家的陌生人。
羅伯特·帕特南寫過一本叫《獨自打保齡》的書,描繪了美國社群生活是如何走向衰落的。在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美國,正如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中國,人們熱衷于各種有組織的生活,閑暇時間在和鄰居喝茶聊天中度過,喜歡建立各種俱樂部——卡波特的小說《冷血》對此也有過很細致的描述——這種公民對參與和互助的熱情成為美國愛國主義的根本,于是,“一代人在那里互相問好”。后來這些也發(fā)生了變化。盡管制度不同,但中國和美國的某些發(fā)展軌跡是相同的。美國人從俱樂部里的熱鬧繁榮演變成了獨自打保齡的一群人,中國人從和睦友好的鄰里關系脫離出來,變成了一個又一個宅男宅女。當普遍的冷漠推向極致的時候,十八個路人對躺在地上的小悅悅視而不見或者摔倒在地的老人被眾人圍觀就不再是一件多么讓人感到意外的事情,而是必然的結果。
(《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