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蓂,蔡基剛
(1.西北大學外國語學院,陜西西安 710069;2.復旦大學外文學院,上海 200433)
轉(zhuǎn)型時期的大學英語教學改革
——蔡基剛教授訪談錄
李蓂1,蔡基剛2
(1.西北大學外國語學院,陜西西安 710069;2.復旦大學外文學院,上海 200433)
本文是對復旦大學博士生導師蔡基剛教授的訪談錄。蔡教授長期從事大學英語教學研究,尤其是近兩年來對轉(zhuǎn)型時期大學英語教學改革的探索,產(chǎn)生了廣泛深遠的影響。本訪談涉及轉(zhuǎn)型時期大學英語教學的內(nèi)容與教法、四、六級考試改革、ESP教材特點等多方面問題。
轉(zhuǎn)型時期;大學英語教學改革;專門用途英語;四、六級考試
蔡基剛教授是復旦大學外國語言文學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復旦大學外文學院外國語言研究所副所長。同時擔任上海高校大學英語教學指導委員會主任委員、教育部全國大學英語四、六級考試委員會委員、中國外語教學研究會專門用途專業(yè)委員會副會長等職務。蔡教授學術興趣廣泛,造詣深厚,在外語教學、對比語言學、第二語言寫作教學和翻譯批評等方面都有建樹。同時,蔡教授還一直從事著大學英語教學實踐。他熱情從教,嚴謹治學,在教學與科研方面均成果卓著。主持過國家級、部級和市級等各級科研項目,研究成果既有專業(yè)性很強的學術專著和論文,又有深入淺出的教材和外語學習用書,既有高屋建瓴的教育政策探索,又有細致入微的詞匯和修辭研究,可謂博學多能。多年來,蔡教授的作品深受讀者喜歡,一些著作反復再版,其中《大學英語中級寫作教程》已出到第五版。而蔡教授的論文也給學術界帶來一次次沖擊和思考,引用率很高,其中“ESP與我國大學英語教學發(fā)展方向”一文截至2012年6月在中國知網(wǎng)顯示的被引頻次超過500次,下載頻次近3000次。
在承擔國家社科項目“轉(zhuǎn)型時期大學英語教學發(fā)展現(xiàn)狀調(diào)查及對我國外語人才培養(yǎng)政策制定的影響研究”的兩年多時間里(2010.1-2012.6),蔡教授共發(fā)表了20多篇刊登在CSSCI外語類核心期刊上的論文,詳細介紹了研究成果,闡述了許多新理念,從而推動了大學英語教學的發(fā)展。2012年暑期,筆者帶著大學英語教改方面的一些問題,對蔡教授進行了采訪。蔡教授學養(yǎng)豐厚、談吐風生,解答了筆者心中的許多疑惑。
李蓂(以下簡稱李):蔡老師,您近年來經(jīng)常提到"轉(zhuǎn)型時期"的說法,也已在一些著述中談到轉(zhuǎn)型期大學英語教學的基本特征。那么,為什么要提出這個概念呢?
蔡基剛(以下簡稱蔡):轉(zhuǎn)型時期的大學英語,還可稱作后大學英語,或全球化背景下的大學英語,這三者名稱可以互換,主要是指進入21世紀后我國的大學英語,以區(qū)別于20世紀的大學英語。之所以提出這樣一個概念,是因為隨著中國進入全球化,高校進入高等教育國際化之后,大學英語在教學環(huán)境和教學模式等諸多方面發(fā)生了變化,在教學內(nèi)容方面也將發(fā)生深刻的變化。
李:教學內(nèi)容的變化?您能具體談談嗎?
蔡:直到現(xiàn)在,我國大學英語教學的主要內(nèi)容是通用英語或基礎英語。這種以應試為導向的基礎英語越來越不能適應經(jīng)濟全球化和高等教育國際化背景下的社會發(fā)展需求和學科發(fā)展需求。我們的多次大規(guī)模調(diào)查都說明這種基礎英語教學只能導致學生學習英語的普遍懈怠和教學上的費時低效。大學英語不是一門學科,真正意義上的學科不會因為社會需求和學生需求的變化而發(fā)生學科內(nèi)容或教學內(nèi)容的變化。大學英語是一門課程,課程的內(nèi)容是和國家需求、社會需求以及學生需求緊密相關的。上個世紀,我國社會相對比較封閉,學習英語除了課程考試需要和個人興趣或素質(zhì)修養(yǎng)提高等需求外,并無其他目的,因此,把大學英語定位在打基礎和培養(yǎng)一般日常生活的聽說讀寫交際能力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進入21世紀,我國的國際交往日益頻繁,經(jīng)濟全球化所造成的社會發(fā)展新需求和高等教育國際化所帶來的學科發(fā)展需求的變化都要求大學英語的教學內(nèi)容做出調(diào)整,從基礎英語轉(zhuǎn)移到專門用途英語上來。大學英語不是自我封閉的學科和課程,它不僅需要遵循內(nèi)部二語習得或外語教學的規(guī)律,而且需要不斷調(diào)整教學內(nèi)容,適應新形勢下的新需求,這樣才能持續(xù)發(fā)展。
李:您在“轉(zhuǎn)型時期的我國大學英語教學特征和對策研究”一文中(2007)倡導的大學英語與專業(yè)相結合是否指專門用途英語教學?目前普遍存在著大學英語教師缺乏專業(yè)知識、專業(yè)教師英語水平又有限的問題。您認為專業(yè)英語課由誰來承擔更合適呢?現(xiàn)在不少學校專業(yè)英語教學是通過專業(yè)老師來承擔的,主要以漢語授課,上課大多數(shù)時間花在把書上的閱讀材料翻譯成漢語。這與您所期待的專業(yè)英語教學模式有什么區(qū)別?
蔡:大學英語教學與專業(yè)學習相結合是以內(nèi)容為依托的外語教學(CBI)理念,也是一種專門用途英語教學(ESP)。但這個結合主要是在語言方面。無論是CBI還是ESP都是通過結合學科內(nèi)容學習語言,提高學科領域內(nèi)的英語交流能力。如果重點是內(nèi)容,即用英語來學習學科知識就不是專門用途英語了。我國的專業(yè)英語就是這種情況。我讀了一些出版社出版的專業(yè)英語教材如化工英語、石油英語、工程英語、電力英語和法律英語等等。我感覺,無論從課程目的,還是教材內(nèi)容和教學方法看,都是屬于一種偏向內(nèi)容的雙語課程或全英語課,教師主要通過翻譯和詞匯教學幫助學生了解學科內(nèi)容。因此從嚴格意義上看,這種專業(yè)英語不是ESP教學,而是一種“偽ESP”教學。這樣的專業(yè)英語當然我們大學英語教師不能上,而且也不應該去上。要求大學英語教師跨專業(yè)去攻讀法律博士、數(shù)學博士,然后回來教專業(yè)英語是不切實際的,也是錯誤的。大學里的專業(yè)少說有幾十個,我們大學英語教師都能這樣做嗎?如這樣的話,大學英語沒有存在的必要,所有大學英語教師讀完其他專業(yè)就可以到相關院系去教全英語課程了。
李:那么真正的ESP的是什么樣的?如何進行教學?
蔡:Hutchinson&Waters(1987)把ESP分成EAP(English for Academic Purposes)和EOP(English for Occupational Purposes)兩大類。前者就是學術英語,“EAP courses often have a study skills component”,后者是職場英語,“EOP is also known as vocational purposes”。Jordan(1997)根據(jù)EAP的特點,又將其細分為專門學術用途英語ESAP(English for Specific Academic Purposes)和一般學術用途英語EGAP(English for General Academic Purposes)兩種,前者是以某一學科領域為內(nèi)容的英語教學,如有金融英語、軟件英語、科技英語、工程英語,醫(yī)學英語、生物英語等等課程,偏知識性,如注重學科的專業(yè)詞匯、語篇結構和語類及這一領域的學術交流能力;后者主要訓練跨學科的學術口語交流能力和學術書面交流能力,如學術寫作(包括規(guī)范引用和參考文獻)、聽講座、做筆記、口頭陳述和參加學術討論等。我的觀點,職場英語可在高職高專進行。一般學術用途英語可在大學新生中作為必修課開設,而專門學術用途英語可作為選修課在學完一般學術用途后進行。
李:您曾提出目前大學英語《課程要求》規(guī)定的詞匯量太低,只能“玩玩考試”和“應付生存性聽說交際”,要進行有效閱讀,最少需要10000詞匯。如果大學英語詞匯要求突然數(shù)倍提高,會不會使大學生花在英語學習上的功夫過大,影響他們的專業(yè)學習?考慮到有些學生畢業(yè)后可能很少用到英語,這樣的要求會不會有些不現(xiàn)實?
蔡:詞匯要求的制定不能是封閉式的,不能只考慮教學可能性而置社會和專業(yè)的需求不顧。大學和中學不同,對大學生來說,學習詞匯,學習英語的終結目的不是為了通過一門課程,為了升學,或為了應付考試,而是為了能夠把英語作為一個有效的工具用于專業(yè)學習和研究,簡單地說用英語汲取和交流專業(yè)信息。從用人單位反饋的信息看,有四級證書的大學生運用英語還有很大的困難,不要說在口頭和寫作交際方面,就是在閱讀方面也還有很大的障礙。清華大學的學生是全國最好的了,但他們原外文系主任孫復初說,各專業(yè)院系的老師對學生的英語水平很不滿意:學生四、六級考試過關之后,英文文獻讀不了,英文論文寫得一塌糊涂。這就說明一個大學生有了4800詞匯量,只能說明他們達到了一般要求的標準,或說明可以通過四級考試了,但并不能說明他們達到了專業(yè)學習和今后工作需要的水平。如是這樣,這個4800詞匯量除了教學意義外,還有什么實際意義?根據(jù)我們的調(diào)查和研究,一個母語為非英語的大學生至少需要10000詞匯才能勝任他們的專業(yè)學習。
大學英語詞匯要求提高了,會不會使大學生花在英語學習上的功夫過大,影響他們的專業(yè)學習?恰恰相反,大學英語詞匯要求提高了,對學生的專業(yè)學習只會有促進。試想如果讀自己的專業(yè)文獻感覺滿篇是生詞,閱讀速度很慢,怎能學好自己的專業(yè)呢?如果寫的論文詞匯貧乏、單調(diào)怎能有效表達自己的學術觀點,又怎能期望被英語學術期刊錄用呢?當然,我們這里說的10000詞匯量要求只是一個總的要求,各個學校和各個專業(yè)應當根據(jù)自己的情況提出切合實際的具體要求,千萬不要搞一刀切。(蔡基剛,2012a)
李:對了,說起詞匯要求就涉及到大學英語四、六級考試。最近,社會上流傳四、六級考試要被取消的消息。有這種可能嗎?我們大學英語教師非常關心。您是什么觀點?
蔡:我也聽說了。盡管我寫了些文章分析了四、六級考試的弊病,但我反對一棍子打死的做法,不主張取消這個打造了25年之久的民族品牌。可以說,在中國大陸上,比較幾種全國性的英語標準化考試,四、六級考試是最成熟、最學術、最規(guī)范的英語考試。我們不能因為其缺點,而把“臟水和小孩”一起潑掉。我認為要使四、六級考試走出困境,就必須對四、六級考試在定位上進行改革,其中包括兩個內(nèi)容。一是從原來帶有強制性的教學考試轉(zhuǎn)變?yōu)橛蓚€人決定的水平考試,關鍵是成績只報給個人,不報給學校。(蔡基剛,2011a)二是由原來的通用英語考試轉(zhuǎn)變?yōu)閷W術英語考試。有沒有專門用途英語考試?有。在當今世界上,成熟的英語考試體系都有非常明確的目的。如美國教育考試服務中心(ETS)有兩大考試:托福是針對留學的學術英語水平考試,托業(yè)是一種職場英語水平考試。同樣劍橋大學考試委員會也有兩大考試:一是雅思考試,其中有針對移民的通用英語考試和針對留學的學術英語考試,另一是博思考試,和托業(yè)考試一樣,也是一種職場英語水平考試。再如美國研究生英語考試也有通用類GRE和專門類GRE,還可以選擇工商管理類的GMAT。
中國情況非常有趣,五花八門的英語考試很多,除了全國公共英語等級考試(PETS),在大學層面上,就有非英語專業(yè)四、六級考試、英語專業(yè)四、八級考試、高職高專應用能力考試和碩士研究生入學考試等等。但我國所有這些英語考試千篇一律地屬于通用英語考試。按理說,四、六級考試作為一種針對非英語專業(yè)大學生的教學水平考試,應該和針對全民的公共英語等級考試有所區(qū)別,和針對英語專業(yè)大學生的四、八級考試以及針對高職高專學生的應用能力考試都有所區(qū)別才是。如果都搞成通用英語考試,就沒有必要存在了。四、六級考試之所以一直受到被取消的困擾,就是定位不準。四、六級考試應該與雅思學術類考試和托福考試一樣,定位在學術英語考試(高職高專應用能力考試應定位在職場英語考試),這才是真正為教學服務。在經(jīng)濟全球化和高等教育國際化背景下,這樣的重新定位意義更為深刻。如何搞?有兩個方案。1)把四、六級考試從原有的通用英語考試都改為學術英語考試;2)四級考試還是保持通用英語考試,六級考試則改為學術英語考試。第一個方案提法比較激烈,第二個方案比較溫和。這里有兩個依據(jù):一是全國大學生英語水平的不同和各學校需求層次的不同;二是原來四、六級屬于同一性質(zhì)考試,只是難度區(qū)別而已。因此,分通用英語和學術英語更為合理。把六級考試改為學術性考試后,可以借鑒雅思學術類和托福考試的做法。如在聽力方面,可以選擇課堂上的英語講課或?qū)W術講座。在閱讀方面,科技類文章的比例要增加,要有一定長度,使之內(nèi)容比較完整,并需要有標題。在寫的方面主要是摘要和議論文學術寫作。當然在題型方面也應有所變化,如聽力中的筆記題,閱讀中的圖表題解、釋題和摘要寫作題等等,使測試任務更接近于真實學術活動。我們相信,這樣的學術英語考試內(nèi)容必然會引起整個大學英語教學內(nèi)容的改革。(蔡基剛,2012b)
李:您編寫過不少教材,最近您主編了一套《新核心大學英語》(下簡稱《新核心》),可以談談您編寫這套教材的指導思想嗎?這算不算是一套ESP教材的嘗試。
蔡:我上面說過,ESP有兩類,一類是培養(yǎng)學生跨學科的學術英語能力,一類是培養(yǎng)學生某一特定領域的語篇語類意識和學術交流能力?!缎潞诵摹肪蛯儆谇懊嬉活?。它有幾個特點。第一,它是以內(nèi)容為依托的外語教學理論指導下的大文大理教材。這樣做既讓學生盡早結合專業(yè)進行英語學習,又照顧學生當前的英語水平。教學的目的是培養(yǎng)學生學術英語的口頭與書面交流能力,課文只是語言的載體,因此不能太專業(yè),而且還要考慮到自然班的學生來自不同專業(yè)。教材內(nèi)容的選擇考慮三點:1)能否開展基于項目或研究的教學活動;2)能否把學術口語能力和書面能力結合起來;3)能否把570個公認的學術詞匯族和典型的學術語篇結構概括進去。
李:對不起插一句,您能否解釋一下什么是570個公認的學術詞匯族?
蔡:詞族(word fam ily),按每個詞族大約5個家庭成員,大約有4000詞,如adapt有家庭成員adaptability,adaptable,adaptation,adapted,adaptive,adaptively,adaptableness,adaptional,adaptionally,adapter.570個學術詞匯族是從28個學科的學術期刊,專業(yè)著作,課文教材和學術講座大約350萬中挑選出來的,最具有共性的詞匯,也是任何一門學科中的核心詞匯。由于這些詞匯對提高學術能力的重要性,它們成為雅思和托??荚囍饕獪y試的詞匯。我們教材注重570個學術詞族的收入、教學和練習。
接著剛才的話題來說?!缎潞诵摹返牡诙€特點是強調(diào)教材的真實性。和目前絕大多數(shù)大學綜合英語教材不同,《新核心》基本上不對原文章在內(nèi)容和語言上有控制,即不進行句子改寫和詞匯控制。當然對起始階段的教材,課文長度可有些控制。但輸入量一定要大。如一個單元的主題下面有4-5篇各為1000詞左右的閱讀文章和4-5個相關主題的視頻聽力材料,長度在5-8分鐘。這樣做既可以讓學生盡快進入角色,為培養(yǎng)專業(yè)文獻的閱讀能力做好準備,也可培養(yǎng)他們評價同一主題不同觀點的文章的批判性思維能力。我們可以設想,如學生一直閱讀經(jīng)過人為加工的文章,那將使他們無法在自己的專業(yè)學習和今后工作中閱讀原生態(tài)參考資料。
第三,《新核心》教材以項目為中心開展教學活動。項目型教學與傳統(tǒng)的任務型教學不同,它是以探索性的研究課題為出發(fā)點,旨在通過專題研究或新知識的探索來激發(fā)學生的語言學習興趣,從而綜合鍛煉學生學術聽說讀寫能力。如教材圍繞課文主題,設計了多個項目,要求學生以小組為單位閱讀《讀寫教程》和《泛讀教程》所提供的相關文章,觀看《聽說教程》中的視頻講座錄像,并在網(wǎng)絡上搜索和閱讀相關主題的資料。然后學生需要對所有材料進行歸納性和批判性的文獻綜述,在課上用PPT形式報告該領域的國內(nèi)外研究情況,班上通過討論和提問來補充發(fā)現(xiàn)。在討論基礎上寫出他們各自的報告作為寫作任務。也就是說,是為搞項目和做研究而寫作的,而不是為寫作而寫作,這種有內(nèi)容的探索性或研究性寫作往往激發(fā)了學生寫作的欲望。因此,《新核心》是一套最基礎的ESP教材。(蔡基剛,2011b)
李:看來要系統(tǒng)拜讀您文章了。能給讀者再介紹些您的有關著述嗎?
蔡:我在本課題下已經(jīng)發(fā)表的20多篇核心論文,基本上囊括了我的觀點,感興趣的讀者可以在近年來的各種外語類核心期刊上查閱。我的另一個重要的階段性成果是專著《中國大學英語教學路在何方》(2012)。這部專著是我在大量調(diào)研和分析的基礎上,綜合學界多方觀點所做的對我國大學英語教學改革的深入思考。書中既有對轉(zhuǎn)型時期大學英語教學現(xiàn)狀的系統(tǒng)分析,又提出了實現(xiàn)大學英語教學戰(zhàn)略轉(zhuǎn)移的具體措施和建議。其中,調(diào)整大學英語教學目標、改革現(xiàn)有課程設置、實行以學術英語為導向的分科英語教學、建立教育語言學學科、對大學英語四六級考試重新定位、取消把大學英語列為全國統(tǒng)一的必修課程規(guī)定等諸多提議,都在書中有詳細論述。
李:那一定是一本關于轉(zhuǎn)型期大學英語教學改革的重量級著作了,值得認真品讀。非常感謝蔡教授!
[1]Hutchinson,T.&A.Waters.English for Specific Purpose:A Learning-centered Approach[M].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7.
[2]Jordan,R.R.English for Academic Purposes:AGuideand Resource Book for Teachers[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7.
[3]蔡基剛.轉(zhuǎn)型時期的我國大學英語教學特征和對策研究[J].外語教學與研究,2007,(1):27-32.
[4]蔡基剛.CET的重新定位研究[J].外語電化教學,2011a,(3):3-10.
[5]蔡基剛.傳統(tǒng)大學英語教材編寫理念的一次新突破[J].外語電化教學,2011b,(5):3-9.
[6]蔡基剛.制約我國大學英語詞匯要求發(fā)展的主要因素及其對策研究[J].解放軍外語學院學報,2012a,(1): 48-53.
[7]蔡基剛.通用英語測試和專門用途英語測試——關于CET發(fā)展趨勢及重新定位再研究[J].外語電化教學,2012b,(4):27-32.
[8]蔡基剛.中國大學英語教學路在何方[M].上海:上海交通大學出版社,2012.
College English Teaching Reform to Cope with a Transition—An Interview with Prof.Cai Jigang
LIMing1,CAI Ji-gang2
(1.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Northwest University,Xi’an 710069,China; 2.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 and Literature,F(xiàn)udan University,Shanghai200433,China)
This is an interview with Professor Cai Jigang,who is a distinguished scholar at Fudan University and whose research on college English teaching reform has exerted far-reaching impacts in the field.The interview covers a wide range of issues including college English teaching contents and methods,the reform of CET4 and CET6,and the characteristics of ESP textbooks.
Transition;College English teaching reform;ESP;CET4/6
H319
A
1002-2643(2013)05-0003-04
2012-06-14
本文為陜西省教育廳項目“格拉瑟教育體系與中國高等教育‘優(yōu)質(zhì)學?!ㄔO研究”(項目編號:12JK0108)的部分成果。
李蓂(1969-),女,漢族,陜西綏德人,西北大學外國語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外語教學與測試、廣告翻譯、教育學。蔡基剛(1955-)男,漢族,上海人,復旦大學外文學院教授。研究方向:對比語言學、第二語言教學和翻譯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