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樂基偉

關(guān)于中共二大代表的考證與思考

● 樂基偉

中共二大召開是中國共產(chǎn)黨建黨任務(wù)完成的標志，在黨史上具有重要地位。由于歷史久遠等多種原因，還存在許多未知的問題，特別是參加的代表至今未能確定是最大的遺憾。本文在現(xiàn)有史料的基礎(chǔ)上，對前人的考證進行梳理，通過邏輯推論和史料佐證的方法對中共二大代表進行考證和思考，提出新的十二名代表名單，以求教于各位同仁。

二大代表；考證

（一）

當前學術(shù)界公認中國共產(chǎn)黨的創(chuàng)立是一個過程，并把中共二大召開作為是建黨任務(wù)完成的標志。中共二大通過和制定了包括第一部黨章在內(nèi)的11個文件，內(nèi)容十分豐富，它的歷史地位不低于中共一大。由于種種歷史原因，相比之下對中共二大的研究成果還不多，如出席的代表、會議的其他會址等至今還是一個謎團。

目前在國內(nèi)能夠征集到的有關(guān)中共二大的資料基本齊全，近年來也沒有更多新的資料出現(xiàn)。進行中共二大代表考證研究的學者主要有肖甡、徐世華、石川禎浩（日）、王志明、李黎明、金鐵鋒等人，但是考證結(jié)果相差甚遠。本文從現(xiàn)有史料出發(fā)，通過邏輯推論和史料佐證，對中共二大代表進行再考證。

目前中共二大代表12人說的依據(jù)是兩份：

一是1922年12月9日當時參加共產(chǎn)國際四大的中共代表團（團長陳獨秀）向共產(chǎn)國際遞交的《關(guān)于我們黨的組織問題》的報告，其中提到參加中共二大的代表“有來自七個地區(qū)（上海、北京、山東、湖北、湖南、廣州）的七個代表，每個地區(qū)各一人”。由于該文件是從俄文翻譯過來，原稿上面少一個地區(qū)。后來陳獨秀在給共產(chǎn)國際報告中補充說，還有一個地區(qū)是鄭州，并說七個地區(qū)的代表，不包含臨時中央局3人、工會和共青團代表各1人，[1]相加一共12人，但是沒有具體人員的名單。

二是1928年6月出席中共六大代表回憶整理的《中共歷次大會代表和黨員數(shù)量增加及其成分比例表》，其中記載出席中共二大的代表是：陳獨秀、張國燾、李達、楊明齋、羅章龍、王盡美、許白昊、毛澤東、蔡和森、譚平山、李振瀛、施存統(tǒng)，共12人。[2]

我們先不去否認文獻中提到的代表12人和地區(qū)、部門分配的說法是否正確（比如李達回憶是十五六人，張國燾回憶是九人），因為這是目前唯一的兩份書證。不僅成文時間最接近于中共二大，而且不約而同地都說是12人，應(yīng)該作為我們研究的前提條件。

由于中共二大前后我們黨連續(xù)召開了一系列會議，比如：1921年9月開了中央擴大會議，1922年7月開中共二大，1922年8月開了執(zhí)行委員會特別會議（又叫西湖會議），參加的人員大部分是交叉的，又沒有當時的文獻記載，主要依靠親歷者多年以后的回憶，所以難免把多個會議的參加者加以混淆。

（二）

中共二大代表到底是由哪12人組成，代表了哪些地區(qū)和部門，一直是中共二大研究中的一個難點。根據(jù)目前出版的中共黨史著作以及親歷者回憶進行歸納整理，主要有三種說法：

一是陳獨秀、張國燾、李達（均為中央局代表）、高君予（北京）、蔡和森（湖南）、向警予（湖南）、王盡美（山東）、鄧恩銘（山東）、項英（湖北）、鄧中夏（中國勞動組合書記部）、施存統(tǒng)（社會主義青年團）、張?zhí)祝ㄉ鐣髁x青年團）。

二是陳獨秀、張國燾、李達（均為中央局代表）、陳望道（上海）、高君宇（北京）、蔡和森（湖南）、王盡美（山東）、項英（湖北）、譚平山（廣州）、李震灜（鄭州）、鄧中夏（中國勞動組合書記部）、施存統(tǒng)（社會主義青年團）。

三是陳獨秀、張國燾、李達（均為中央局代表），楊明齋（上海）、羅章龍（北京）、蔡和森（湖南）、王盡美（山東）、許白昊（湖北）、譚平山（廣州）、李震灜（中國勞動組合書記部）、施存統(tǒng)（共青團），還有一名不清楚。

目前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中共二大紀念館采用的是第三種說法，依據(jù)是出席中共六大代表回憶整理的名單減去毛澤東，因為毛澤東1936年與美國記者斯諾的談話中，明確說自己沒有參加二大。[3]

有的學者考證說還有四川代表王右木[4]，但是陳獨秀的報告中未提及有四川代表，中共二大親歷者的回憶中也沒有提到王右木，旁證資料不足，所以先予以否認。

排除王右木，以上三種說法一共涉及到18個人，根據(jù)目前的資料，用排除法對代表進行考證：

第一可以確認的是陳獨秀、張國燾、李達。這三人是中共一大選出來的黨中央領(lǐng)導人，所有的書證和回憶中都提到了這三個人，在學術(shù)界也沒有爭議。這樣18人名單中，未定人員剩下15人。

第二可以確認的是李震灜。不僅中共六大代表回憶整理的中共二大代表有李震灜，蔡和森在回憶中還提到李震灜到上海途經(jīng)武漢時，在武昌執(zhí)教的李漢俊委托他帶了一份“意見書”到中共中央局，陳獨秀見到這份“意見書”后致電要李漢俊來參加中共二大，但是李“始終沒有到會”。[5]這個細節(jié)描述是有說服力的。李震灜在1922年4月?lián)瘟酥泄侧嵵葜Р繒沎6]，而且在18人名單中，李震灜是唯一來自鄭州的，陳獨秀補充說的鄭州代表應(yīng)該就是李震灜。未定人員還剩下14人。

第三可以確認的是譚平山。譚平山畢業(yè)于北京大學，是五四運動領(lǐng)導人之一，是廣州黨的早期組織發(fā)起人，中共一大后任中共廣東支部書記。1923年他又以中共廣東區(qū)委書記、中共中央駐粵代表、老同盟會會員和老國民黨員的身份，協(xié)助孫中山改組國民黨，是廣東地區(qū)有影響力的領(lǐng)導人之一。中共六大代表回憶整理的二大代表也有譚平山。盡管張國燾回憶中說：因1922年6月廣東發(fā)生了陳炯明叛變、炮轟總統(tǒng)府的事件，導致通訊中斷，所以譚平山?jīng)]有來參加中共二大。但張國燾回憶有誤，因為召開中共二大的通知在1921年11月中央局已經(jīng)下發(fā)，不存在受通訊影響的問題。此外，18人名單中，也只有譚平山來自廣州。

確定了譚平山，未定人員還剩下13人。在這13人中，湖南、山東、湖北、上海、北京和社會主義青年團等六個地區(qū)和部門的代表都出現(xiàn)了重復，他們是：湖南的向警予、蔡和森；山東的王盡美、鄧恩銘；湖北的項英、許白昊；上海的陳望道、楊明齋；北京的高君宇、羅章龍；社會主義青年團的施存統(tǒng)、張?zhí)?。按一個地區(qū)或部門出席一名代表的要求，必須“兩選一”。

第四可以確認的是施存統(tǒng)。1922年5月5日在廣州召開了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第一次代表大會，施存統(tǒng)當選為社會主義青年團書記。回上海后在中共二大上作了關(guān)于社會主義青年團的報告，所以肯定是參加了中共二大。中共六大代表回憶整理的中共二大代表也是有施存統(tǒng)，沒有張?zhí)住?/p>

史料顯示，張?zhí)自?922年6月30日向團中央書記施存統(tǒng)報告青年團改組后廣州的情況時還詢問上海的情況：“高尚德（即高君宇）如來，我將有事回申，中局能否允準?！盵7]按當時郵政的交通情況，6月30日寫的報告寄到上海至少需要十天半月的，還要等團中央的答復，說明中共二大期間張?zhí)自趶V州。其中說的“有事回申”的“事”，不一定是參加中共二大，按時間推算，很有可能是為了接替6月提出辭職的中共上海地方委員會書記陳望道。

第五可以確認的代表是高君宇、蔡和森和鄧中夏。我們先假設(shè)沒有參加會議不可能當選中央執(zhí)行委員的條件來排除（當時沒有參加中共二大的李漢俊、李大釗、向警予都是候補委員，毛澤東連候補都不是），中共二大選出的中央執(zhí)行委員會委員是陳獨秀、張國燾、高君宇、蔡和森、鄧中夏5人，這就確認了蔡和森、鄧中夏、高君宇，排除了羅章龍和向警予。①

這不僅僅是假設(shè)，還可以通過當事人的一些回憶和書證來作為旁證：

首先，羅章龍在自己最重要的回憶錄《椿園載記》中未提自己參加中共二大，在他另外的回憶中提到自己是作為北方區(qū)委負責人出席中共二大的，并回憶說：會議期間，一次陳獨秀有事出去，叫他主持會議。[8]這個回憶有誤，也有悖于常理。一是陳獨秀報告中說的是北京代表，沒有說是北方區(qū)委代表。北方區(qū)委是否等同于北京黨組織還有待于考證；二是在中央局有三個代表參加會議的前提下，就是陳獨秀有事出去，也不可能叫羅章龍來主持會議。很可能是羅章龍把中共二大和其他會議混淆了。排除羅章龍，北京代表就是高君宇，他是北京黨組織負責人之一，而且在中共二大當選了中央執(zhí)行委員會委員。

李達在回憶中提到，中共二大代表不是民主選舉的，“而是由陳獨秀和張國燾指定從莫斯科回國的是哪省的人就作哪省的代表參加。”[9]這里所指的“從莫斯科回國” 就是指從莫斯科參加遠東各國共產(chǎn)黨及民族革命團體代表大會（以下簡稱遠東會議）回國的人，高君宇是參加遠東會議的代表之一，而羅章龍不是。[10]

其次，中共二大紀念館從共產(chǎn)國際檔案館里發(fā)現(xiàn)了1922年6月20日毛澤東寫給團中央書記方國昌的一封書信的原件，收信的地址是：“上海法界愛多亞路八五一，蔡和森先生轉(zhuǎn)方國昌先生”，寄信地址是：“長沙貢院路十一號楊寄”。方國昌是施存統(tǒng)的化名，法界是指法租界，愛多亞路是現(xiàn)在的延安東路。當時上海的法租界北面是以愛多亞路為界，851號在愛多亞路的南面，屬于法界（單號路南、雙號路北的路牌排號規(guī)則一直到現(xiàn)在都未改變）。對照上海租界地圖，851號在延安東路成都路附近，距中共二大會址僅百米之遙。②說明中共二大會議期間，蔡和森就居住在上海，住所距離中共二大會址近在咫尺，而且在中共二大上當選為中央執(zhí)行委員。

出席中共六大代表回憶整理的中共二大代表也有蔡和森。蔡和森參加中共二大可以確認。在湖南只能有一名代表的前提下，確定了蔡和森，向警予就不可能是代表，至少不會是正式代表。同時也從一個側(cè)面證明了中央執(zhí)行委員是從與會代表中產(chǎn)生的推斷。

最后，18人名單中在中國勞動組合書記部任職的有鄧中夏和李震灜兩人。鄧中夏是中國勞動組合書記部主任，在中共二大上還當選中央執(zhí)行委員，與會的可能性極大。在李達回憶中也提到鄧中夏是中共二大代表。鄧中夏和李震灜都參加了中共二大，鄧中夏是作為中國勞動組合書記部的代表，而李震灜則是鄭州地區(qū)的代表。

這樣18人名單中未能確認的還剩下6名。

第六可以確認的是楊明齋。在18人名單中，上海代表涉及陳望道和楊明齋兩人。陳望道曾經(jīng)是共產(chǎn)黨上海早期組織發(fā)起人之一，與陳獨秀也有過密切的合作。比如1920年底，陳獨秀去廣州時就委托陳望道主持上?！缎虑嗄辍返木庉嫻ぷ鳌Ｈ欢鴽]多久，陳望道與陳獨秀之間發(fā)生了激烈的爭執(zhí)?！瓣愅酪粴庵拢捅硎窘窈蟛辉冈俳邮荜惇毿慵议L式的統(tǒng)治，提出脫離組織的請求，并因此而未去出席黨的第一次代表大會?！盵11]根據(jù)《中國共產(chǎn)黨上海史》所記，陳望道脫黨時間在1922年6月，所以不可能參加中共二大。陳望道沒有參加，楊明齋就成了上海地區(qū)的代表。

這樣未定代表中還剩下4名，集中在山東的王盡美、鄧恩銘和湖北的許白昊和項英四人之間。

第七可以確認的是王盡美。王盡美和鄧恩銘兩人都是中共一大代表，一大后都在山東工作，也都參加了遠東會議。如果山東只能來一名代表，王盡美來參加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首先，從中共一大到四大，王盡美一直是山東黨組織的主要負責人，[12]按現(xiàn)在的說法，是“一把手”。一般說，“一把手”參加的可能性要大些，盡管這是按現(xiàn)在思維方式的一種推測，但是歷史是有延續(xù)性的。

其次，中共六大代表回憶整理的中共二大代表有王盡美，沒有鄧恩銘。

第八可以確認的是許白昊。許白昊和項英都代表湖北。許白昊又名許光赤，中共二大紀念館展出了許白昊參加遠東會議時填寫的一份“代表調(diào)查表”的復印件，“代表調(diào)查表”中有一欄“屬于什么黨派或團體”，他填了“中華勞動組合書記部及勞動組織研究會會員”，沒有填中國共產(chǎn)黨黨員。所以有的學者認為這有兩種可能：一是說明他當時還不是黨員；二是表格空間太小，詢問的內(nèi)容有“黨派或團體”，內(nèi)容多填不下，所以只填寫了后面一項。并認為，如果許白昊不是黨員就不可能參加中共二大，如果是漏填，就不能排除他參加中共二大的可能。

其實這個推斷不正確，在表格“黨派或團體”一欄上沒有填寫是中共黨員，并不等于不是黨員。由于當時參加遠東會議的代表是要受團體或組織委派，具有委任狀，在“屬什么黨派或團體”一欄中，有的把委任狀和參加的黨派或團體分開填寫，有的就按委任狀來填寫。比如林育南的委任狀是共存社，“黨派或團體”填的也是共存社；高尚德（高君宇）的委任狀是少年中國學會，“黨派或團體”填的也是少年中國學會；許光赤的委任狀是“中華勞動組合書記部及勞動組織研究會”，所以在“黨派和團體”中填“中華勞動組合書記部及勞動組織研究會的會員”[13]很正常，不能作為他當時還不是中共黨員的理由。

關(guān)于項英參加中共二大主要來自兩方面的史料，一是包惠僧回憶，他在兩次回憶中提到，在湖北是他派了項英去參加中共二大的[14]。另一個證據(jù)是解放后有個離休老同志也給上海市委寫信，說他聽項英說過，他參加了中共二大。但是包惠僧不是二大的親歷者，離休老同志也是聽說，缺少權(quán)威性。

另一方面，中共六大代表回憶整理的中共二大代表有許白昊，沒有項英。許白昊是參加遠東會議回來的人之一，而項英不是，所以許白昊參加中共二大的可能性大于項英。

如果以上推論成立，中共二大12名代表應(yīng)該是：陳獨秀、張國燾、李達（均為中央局代表）、楊明齋（上海）、高君宇（北京）、蔡和森（湖南）、王盡美（山東）、許白昊（湖北）、譚平山（廣東）、李震灜（鄭州）、鄧中夏（勞動組合書記部）、施存統(tǒng)（青年團）。

在中共二大紀念館陳列的代表中，羅章龍應(yīng)改為高君宇，一名不詳?shù)拇砭蛻?yīng)該是鄧中夏。

（三）

有的學者提出中共二大除了正式代表，還有列席代表和工作人員之說，這個研究開拓了我們的視野。[15]當然不排除還有列席會議的代表，或者會議期間代表更換的可能。比如，中共二大制定了《關(guān)于婦女運動的決議》，這項決議的形成如有婦女代表的參與，當時和丈夫蔡和森一起在上海的婦女運動領(lǐng)袖向警予是最有可能的人選，李達關(guān)于中共二大代表的回憶中也提到了向警予。

但是應(yīng)該注意的是，我們不能用現(xiàn)在會議的做法來套中共二大會議的場景。

一是當時召開黨的全國代表大會不同于以后，特別是中共七大以后那么隆重、規(guī)范，中共二大是否有列席代表僅僅是存在一些回憶錄中，缺乏有力的證據(jù)。

二是中共二大代表不是民主選舉產(chǎn)生的而是指定的，每次開會又都更換地址，就如中共一大代表就有中途退席一樣，所以并不能排除中共二大在會議期間有人員的變動或更換。

三是共產(chǎn)黨在當時環(huán)境下，會議都是在某個人的家中舉行，與會人員也不多，是不是還配有專門的工作人員，也值得商榷。

以上考證是局限于現(xiàn)有史料，通過邏輯推斷和史料佐證相結(jié)合產(chǎn)生的。當然，歷史的考證是不能完全建筑在邏輯推斷上面的，所以只能說是考證與思考，不當之處求各位同仁斧正。

[1]“二大”和“三大”[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5.

[2]中國共產(chǎn)黨組織史資料（一）[M].北京：中共黨史出版社，2000.20.

[3]埃德加·斯諾.西行漫記[M].北京：解放軍文藝出版社，2002.118.

[4]李黎明，金鐵鋒.出席中共二大的代表為13名[A].上海革命史資料與研究（第8輯）[C].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325-328.

[5]蔡和森.中國共產(chǎn)黨的發(fā)展（提綱）[A].中共黨史報告選編[C].北京：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82.30.

[6]王健英.中國共產(chǎn)黨組織史大事紀實（一）[M].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2003.61.

[7]春木致文亮兄信[A].青運史資料與研究:第1集[C].116.

[8]肖甡.訪問建黨時期的知情人[J].百年潮，2001（5）.

[9][14]“一大”前后（二）[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17.333.

[10][13]楊奎松.遠東各國共產(chǎn)黨及民族革命團體代表大會的中國代表問題[J].近代史研究，1994（2）.

[11]中國共產(chǎn)黨黨史人物傳:第25卷[M].西安：陜西人民出版社，1985.

[12]呂榮斌.王盡美生平及思想研究[A]上海革命史資料與研究：第8輯[C].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17.

[15]王志明.關(guān)于出席中共二大的代表問題的探討[A].上海革命史資料與研究：第2輯[C].上海：上海三聯(lián)書店，2002.204；中共二大代表的考證[J].上海黨史與黨建，2011（8）.

注釋：

①中共二屆中央執(zhí)行委員5人名單，是依據(jù)1926年蔡和森《中國共產(chǎn)黨史的發(fā)展（綱要）》、1930年瞿秋白和共產(chǎn)國際代表馬林寫的材料判定的，候補委員3人也是取多數(shù)考證的意見，并非定論。

②由于沒有1922年的上海租界地圖，參考的是1937年的上海租界地圖，當時租界道路變化不大。

作者單位：中共上海市靜安區(qū)委黨校

■ 責任編輯：周奕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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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928X(2012)07-0026-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