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春勇

霹靂一聲響 光影現(xiàn)狂飆
——大型電視文獻紀錄片《秋收起義》拍攝追憶

■危春勇

1927年9月9日，由毛澤東組織領導、在湘贛邊界爆發(fā)的秋收起義，點燃了“工農(nóng)武裝割據(jù)”的星星之火，開辟了農(nóng)村包圍城市、武裝奪取政權的新道路，成功實現(xiàn)了中國革命由城市到農(nóng)村的偉大戰(zhàn)略轉移。

5年前，為紀念中國人民解放軍建軍80周年、井岡山革命根據(jù)地創(chuàng)建80周年和秋收起義80周年，解放軍電視宣傳中心與中共修水縣委、縣人民政府聯(lián)合攝制了6集電視文獻紀錄片《秋收起義》，在中央電視臺7套播出，填補了以電視片的形式反映這一重大革命歷史事件的空白。

《秋收起義》執(zhí)行總編導鄧新力（左二）在拍攝現(xiàn)場。右一為該片文學本作者徐盛文

作為曾參加此片開拍儀式的媒體記者，筆者對這部文獻片從拍攝到播出一直比較關注，并與該片的主創(chuàng)人員多有聯(lián)系，幾次采訪報道。今年是建軍85周年和秋收起義85周年，筆者將自己所掌握、所了解的這部電視文獻紀錄片的拍攝情況及其特色作一回顧和介紹，與大家分享。

修水聯(lián)合央視拍攝秋收起義文獻片

修水縣位于江西省西北邊陲的幕阜山區(qū)，三省交界，九縣相鄰，不僅山水秀美，而且文化積淀深厚，這里是宋代著名書法家、江西詩派始祖黃庭堅的故里，也是近現(xiàn)代“陳門五杰”（陳寶箴、陳三立、陳寅恪、陳衡恪、陳封懷）的家鄉(xiāng)。而讓修水人最引以為榮的，還是修水作為秋收起義的主要策源地之一和湘鄂贛革命根據(jù)地的中心區(qū)。

修水是秋收起義打響第一槍的地方，也是中國工農(nóng)革命軍第一面軍旗設計制作并率先升起的地方。革命戰(zhàn)爭年代，修水先后有10余萬優(yōu)秀兒女為民族解放事業(yè)獻出了寶貴的生命。

多年以來，修水縣委、縣政府對秋收起義的宣傳和弘揚相當重視。據(jù)電視文獻紀錄片《秋收起義》文學本作者、修水縣文化廣播電視局原局長、國家高級編劇徐盛文回憶，早在1997年縣委有關領導就和他說過寫部反映秋收起義的電視片上中央臺的想法。

徐盛文曾與人合作創(chuàng)作過反映秋收起義的大型革命現(xiàn)代戲劇《幕阜驚雷》，又三次擔任秋收起義修水紀念館展館改版的總設計和撰稿，對秋收起義史實比較熟悉。從2005年秋開始，他先后在九江市、廬山、修水縣圖書館、秋收起義修水紀念館以及安源、文家市、三灣、井岡山等地的革命紀念館獲取了大量豐富的資料，于2006年6月初完成了10集電視專題片《秋收起義在修水》的文學本初稿。江西電視臺有關編輯看后認為基礎很好，因屬于重大題材，必須報省委黨史研究室審查批準，由他們負責送審。剛到任不久的九江市委常委、修水縣委書記程利民和縣委、縣人大、縣政府、縣政協(xié)等領導對此非常重視，并表示大力支持，幾次聽取匯報并分別約見作者談話。7月中旬，在省委黨史研究室對該文學本審查通過的批復下達后，縣領導明確提出希望由中央電視臺拍攝并播出該片。

據(jù)徐盛文回憶，在得知修水縣領導的想法后，江西電視臺理論文獻創(chuàng)作室張步蓉主任利用去北京出差的機會到央視去聯(lián)系，幫忙牽線搭橋。9月13日，徐盛文接到中央電視臺軍事節(jié)目中心創(chuàng)作部領導來電，認為文學本基礎很好，要他盡快去北京面談。縣領導當即派縣電視臺臺長榮年生與他同行，于第二天趕赴北京，拜訪時任中央電視臺軍事教育部主任的徐曉寧大校。徐主任向兩人談了幾點對《秋收起義在修水》文學本的修改意見，極為寶貴和重要。一是將10集合并為6集，每集22分鐘，全長132分鐘；二是片名改為《秋收起義》，以便被廣大觀眾所接受；三是進一步突出黨指揮槍，凸現(xiàn)工農(nóng)革命軍第一面軍旗。

返回修水后，徐盛文和榮年生即向縣領導匯報?？h政府就此在第111次常務會上列出專門議題討論，爾后報縣委常委會審議批準，將攝制6集電視文獻紀錄片《秋收起義》列為修水縣紀念秋收起義80周年系列活動的重點項目。徐盛文在改稿過程中進一步深化了該片的主題：重點突出中國共產(chǎn)黨第一次公開打出自己的軍旗；開創(chuàng)井岡山革命根據(jù)地，使中國革命從此走上農(nóng)村包圍城市的道路；奠定建設新型人民軍隊的基礎。

12月16日，徐曉寧主任專程來到修水實地考察，并與縣政府簽訂了聯(lián)合攝制6集電視文獻紀錄片 《秋收起義》協(xié)議。之后，中央電視臺軍事節(jié)目中心完成了專家評審、申報立項等一系列工作，并將該片列為2007年度重點項目之一。

攝制組行程2000多公里實地拍外景

春天的修水，山青水碧，滿目生機，競相怒放的映山紅，一團團，一簇簇，像燃燒的火焰跳入人們眼簾。2007年5月9日上午，中央電視臺軍事節(jié)目中心和修水縣委、縣政府聯(lián)合攝制的6集電視文獻紀錄片《秋收起義》開機儀式，在秋收起義修水紀念館隆重舉行。

該片總編導、已擔任解放軍電視宣傳中心軍事節(jié)目學會秘書長的徐曉寧大校，宣讀了毛澤東嫡孫、時為解放軍軍事科學院研究員的毛新宇大校專門發(fā)來的賀電。儀式上，時任九江市委常委、修水縣委書記的程利民代表縣委、縣政府致辭；時任解放軍電視宣傳中心主任的黃國柱少將，時任江西省委常委、省軍區(qū)政委的王清葆少將等領導，均發(fā)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省委宣傳部副部長陳東有代表省委宣傳部對電視文獻片的開拍表示祝賀。之后，黃國柱、王清葆、陳東有、程利民等領導同志一道揭開了蓋在一臺攝像機上的紅綢，標志著《秋收起義》正式開機拍攝。開機儀式，引起中央和省市新聞媒體的高度關注，包括新華社、香港文匯報和省、市14家媒體在內的20余名記者云集修水，對《秋收起義》開機進行全程報道。

解放軍電視宣傳中心承擔著中央電視臺所有軍事節(jié)目制作和播出的任務，以記錄我軍改革、建設與發(fā)展歷程，展示人民軍隊威武之師、文明之師的光輝形象為己任。為了拍攝好電視文獻紀錄片《秋收起義》，該中心派出了由經(jīng)驗豐富的創(chuàng)作人員組成的攝制組。按照領導的要求，他們與修水的同志一道，懷著崇敬的心情，踏著當年革命先輩們走過的道路去尋覓、去發(fā)現(xiàn)、去創(chuàng)作。

《秋收起義》是國內第一次用電視紀實手法來展現(xiàn)湘贛邊界秋收起義歷史的電視文獻紀錄片。整個拍攝以修水為起點和中心，全景式展現(xiàn)秋收起義這一偉大歷史事件。從2007年5月9日開始進入拍攝狀態(tài)，攝制組一行頭頂烈日，身披風塵，沿著湘贛邊界當年秋收起義部隊的主要集結地和進軍路線走了一圈。出修水，到銅鼓，去安源，奔醴陵、瀏陽、文家市，經(jīng)三灣，再上井岡山，途經(jīng)30多個地方，外景行程2000多公里，拍攝音像素材達到100多個小時，再加上收集的各種歷史文獻、音像資料和錄制的訪談節(jié)目，總長度超過了200多個小時。

以當代人視角解讀80年前的歷史

《秋收起義》的執(zhí)行總編導鄧新力，是一位資深編導，時任中央電視臺軍事節(jié)目中心軍事教育部副主任。鄧新力畢業(yè)于南京大學中文系，獲文學碩士，醉心于影視藝術，癡迷軍事歷史。他常年從事電視軍事節(jié)目的編導與拍攝，多有收獲，尤其是他執(zhí)導或參與拍攝的一批軍事歷史題材和海峽兩岸關系題材的大型紀錄片，如《炮擊金門》《臺灣往事》《不能忘卻的歷史》等，播出后在海內外均產(chǎn)生了較大的影響。

在修水《秋收起義》開拍現(xiàn)場，我與鄧新力編導相識后，一直保持著聯(lián)系，幾次采訪，內容多是關于《秋收起義》紀錄片的拍攝。

電視文獻紀錄片《秋收起義》共有6集：“暮云沉沉”，“湘贛播火”，“霹靂一聲”，“轉兵尋機”，“引兵井岡”，“星火燎原”。每集片長22分鐘。就是這累計不過兩小時多一點的片子，卻是主創(chuàng)人員耗費心力從浩如煙海的200多個小時的素材中細致“淘洗”出來的。廣羅素材和資料，充分占有信息，便于創(chuàng)作發(fā)揮。鄧新力說：“面對堆積如山的歷史資料和現(xiàn)拍素材，我們作了廣泛發(fā)掘和深度開挖，從中一點一滴往外摳，兼容并蓄，反復比較，選取最有價值、最有分量的用在片子當中，可以說每一個鏡頭、每一段畫面都是反復遴選、精心剪輯?！痹谄?，觀眾可以看到1965年毛澤東重上井岡山的珍貴資料，還有一些20世紀20年代大革命時期中外人士拍攝的罕見鏡頭。由于年代久遠和條件限制，資料來源極其有限，于是借助一批同時期、同題材的影視作品中的部分鏡頭。

增強可看性，以盡可能多地吸引青年觀眾，是鄧新力在編導《秋收起義》一開始就給自己確定的目標。要讓當代人熟悉和讀懂80年前的這段歷史，必須使用適合當代人的表現(xiàn)形式和手法，以當代人的視角、觀念和思維來敘述并解讀。為此，片子在結構、配樂、解說語言、編輯方式等方面進行了大膽的嘗試，是多種表現(xiàn)手法的綜合運用。鄧新力舉例說：對一些大家熟悉的紀念地，從新影廠過去拍的紀錄片中，找到了20世紀六七十年代的鏡頭，通過與現(xiàn)在拍攝的畫面對比，使觀眾一目了然，過去是怎樣的，現(xiàn)在又是怎樣的；對歷史人物，大都有小傳介紹，采取了一種講故事的方式，向觀眾娓娓述說他的過去和后來；對一些歷史情節(jié)，則使用歷史影像資料或故事片作為敘述過程中的補充，比如毛澤東在張家坊遇險一事，解說詞引用的是斯諾先生1936年在延安采訪毛澤東時寫進《西行漫記》中的描述，畫面則選用了故事片《秋收起義》中的鏡頭，作為敘述過程中的補充。

鄧新力具有駕馭重大軍事題材作品的經(jīng)驗。拍該片時，他在鏡頭處理上，為了講究視覺沖擊力，特意選用了飛機航拍羅霄山脈的鏡頭，畫面效果非常大氣，淋漓盡致地展示了井岡山的氣勢。

毛澤東后人關心支持《秋收起義》拍攝

“軍叫工農(nóng)革命，旗號鐮刀斧頭?？飶]一帶不停留，要向瀟湘直進。 地主重重壓迫，農(nóng)民個個同仇。秋收時節(jié)暮云愁，霹靂一聲暴動?！边@是秋收起義的組織領導者毛澤東1927年秋所作的《西江月·秋收起義》一詞。

秋收起義軍打出工農(nóng)革命軍的紅旗，由工農(nóng)兵聯(lián)合部隊組成，進軍井岡山，開創(chuàng)了中國革命的正確道路，經(jīng)過三灣改編，確定了黨對軍隊領導的原則，奠定了新型人民軍隊的基礎。在毛澤東波瀾壯闊的偉大一生中，這是令他難以忘懷而又具有里程碑意義的重要一筆。

拍攝反映秋收起義的電視文獻紀錄片，自然引起他的后人關注和垂青。毛澤東兒媳邵華和嫡孫毛新宇均對此表現(xiàn)出極大的熱情，自始至終關心并配合片子的拍攝。邵華親自出任該片的顧問，給予諸多指導并接受劇組采訪。鄧新力向筆者講述了當時的情形。2007年9月4日，劇組在北京西郊采訪拍攝邵華，談到毛澤東和楊開慧1927年8月31日長沙板倉分別竟成永訣的往事，邵華泣不成聲，激動嗚咽得幾次說不下去，“連我們拍攝人員都感動得熱淚盈眶”。

2008年6月24日，在《秋收起義》紀錄片問世還不到一年的時候，邵華將軍因病在北京去世。在回憶和邵華將軍的交往時，鄧新力介紹道，當時邵華將軍的身體不是特別好，膀子疼仍全力配合我們，接受采訪一個多小時，從電視片的鏡頭中可以看出來，她是抱著左臂和我們談話。當《秋收起義》拍攝完成后，我們向邵華將軍贈送光碟，她認真看完了全片并給予了充分肯定。后來該片獲獎，她也格外高興，熱情地鼓勵我們多拍一些反映毛澤東軍事生涯題材的片子，并叮囑以后在工作中如有新發(fā)現(xiàn)的毛澤東影像資料勿望復制一份給她。

毛澤東的嫡孫毛新宇同志同樣關心和支持 《秋收起義》的拍攝。該片開機拍攝時，他在給解放軍電視宣傳中心教育部、《秋收起義》攝制組的賀電中說：“拍攝這部專題片，對于宣傳老一輩無產(chǎn)階級革命家的豐功偉績，弘揚革命傳統(tǒng)，加強人民解放軍革命化、現(xiàn)代化和正規(guī)化建設，推進全面建設小康社會，具有重要意義。”

《秋收起義》開拍不久，適逢毛新宇重訪井岡山，攝制組隨機拍攝到了一組感人至深的鏡頭，編導特意將其用在專題片第一集，作為引子。鄧新力說，新宇對井岡山和爺爺充滿深情，把他飽含情感的內心獨白放在片子開頭再合適不過，極具感染力。

眾多革命后代講述前輩傳奇故事

霹靂一聲暴動，涌現(xiàn)多少英雄豪杰！然而歲月流轉，時光荏苒，如今仍健在的親歷者、見證人幾乎沒有，他們的后人便成為攝制組重點聚焦的對象。

在尊重歷史的基礎上，尋訪歷史，發(fā)現(xiàn)歷史，感悟歷史，是歷史題材作品創(chuàng)作的行為準則。鄧新力告訴筆者，攝制組不辭勞苦，幾經(jīng)輾轉，尋找采訪到了十多位革命后代，挖掘到不少鮮為人知的重要史料和傳奇故事，還有珍罕文物。

秋收起義中擔任特務連連長、后任紅十一師師長的曾士峨，被譽為紅軍中最優(yōu)秀的師長，20世紀30年代他在反“圍剿”的戰(zhàn)役中犧牲，毛澤東最先用“死得重于泰山”這句話來評價他。曾士峨已70多歲的兒子曾天元，向劇組提供了一張父親僅存于世、連紀念館都沒有的照片，雖然有些模糊卻彌足珍貴。

陳毅安和妻子的“兩地書”曾經(jīng)打動無數(shù)人，烈士的兒子陳晃明向劇組出示了父親給母親的書信手稿，以及國家頒發(fā)給烈士的第九號證書。而陳士榘上將的兒子陳人康，則向劇組講述了一些不曾披露的細節(jié)，毛澤東來到文家市找盧德銘，正好陳士榘在那站崗，在陳士榘引領下，毛澤東見到了比自己小12歲的總指揮盧德銘。

在南京，賴毅中將的兒子賴小沐，向劇組介紹他父親賴毅是三灣改編后于水口發(fā)展的第一批6名黨員之一。在北京，劇組采訪了羅榮桓元帥的兒子羅東進將軍、張宗遜上將的兒子張新俠、工農(nóng)革命軍軍旗設計者之一陳樹華的女兒陳默等人。

此外，還有王佐孫子王生茂、袁文才孫子袁建芳，盡管他們出生時，爺爺早已犧牲多年，但他們都動情地講述了自己從父輩那了解到的有關爺爺?shù)墓适隆?/p>

“秋收起義作為黨和軍隊歷史上的一個重要事件，當我們走進歷史，才發(fā)現(xiàn)有那么多構成這段歷史的偉大英雄和感天動地的悲壯故事?！编囆铝榻B，在將這些采訪革命后代時獲取的先輩們的事跡與素材，經(jīng)過梳理和整合放在片中，用秋收起義這根主線串起來，用故事手法加以記述，增強了歷史性和厚重感。

講故事，說細節(jié)，構成了《秋收起義》至為鮮明的特點之一。人們了解的秋收起義發(fā)生過程，一般都是簡要的介紹，而這部片子以講故事的形式記述事件，觀后使人印象深刻。諸如何長工、楊立三、陳樹華奉命設計中國工農(nóng)革命軍軍旗，羅榮桓飛馬送情報解起義軍于危途，以及袁文才、王佐請秋收起義部隊上井岡山，毛澤東向袁文才、王佐部隊贈送武器，等等，許多故事都記述得生動具體。就連毛澤東在文家市一所學校為起義部隊作報告時，扒在墻外聽得入神的兩個少年學生，也在片中被如實記錄，這兩個少年便是后來分別成為中央領導人和高級將領的胡耀邦與楊勇。這些不經(jīng)意間的表述，卻有相當?shù)母腥玖Α?/p>

填補秋收起義文獻片創(chuàng)作的空白

歷時近120天的艱辛外景拍攝和緊張后期制作，電視文獻紀錄片 《秋收起義》終于在金秋時節(jié)大功告成。經(jīng)中央重大理論文獻影視片創(chuàng)作領導小組三次嚴格審看，9月19日終審通過，該片于當年9月24日晚開始，連續(xù)6天在央視七套播出，引起各界關注。尤其在修水縣，當?shù)氐母刹亢腿罕姶蠖加薪M織地收看。

作品披露眾多鮮為人知的重要史實，以其翔實的材料和經(jīng)典畫面，用客觀準確的史實考據(jù)和生動感人的細節(jié)，填補了秋收起義在電視文獻片宣傳創(chuàng)作上的一個空白。全片高屋建瓴，注重用歷史事實說話，為避免空洞的概念和說教，特別是在敘述秋收起義的背景和意義時，作品采用的全是真實畫面和史實介紹，使觀眾在對歷史背景的充分把握中，進一步認識到秋收起義在中國革命史上的偉大地位。

該片總撰稿孫軍和執(zhí)行總編導鄧新力在談到這部電視文獻紀錄片的創(chuàng)作體會時認為，賦予作品以高度思想性，把“黨指揮槍”這一紅線貫穿始終，是該片取得成功的關鍵。從以毛澤東為代表的共產(chǎn)黨領袖提出獨立領導武裝斗爭，到三灣改編確立“支部建在連上”，作品用畫面語言敘述了這個理論的形成和運用。此外，緊緊依靠人民群眾，積極開展農(nóng)村革命武裝斗爭，這些黨的早期革命理論的形成發(fā)展過程，成為作品的思想主線。有了這樣一個思想主線，作品無論是介紹人還是記述故事，都做到了形散而神聚。

《秋收起義》得到黨史專家的肯定，同時在業(yè)界也受到好評，被評價為是一部建立在尊重客觀史實基礎上，充分調動并發(fā)揮電視片的表現(xiàn)手段，以當代人的視角與思維、運用馬克思主義科學發(fā)展觀去解讀 “秋收起義”這一偉大歷史事件的優(yōu)秀電視軍事節(jié)目。該片曾先后獲得央視軍事節(jié)目特別獎，長紀錄片一等獎，系列節(jié)目二等獎和最佳編導獎等多項殊榮。中國人民解放軍音像出版社將此片作為建軍80周年特別奉獻片出版發(fā)行。經(jīng)中央黨史部門推薦， 《秋收起義》還在部分省市電視臺播放。

為紀念毛澤東誕辰120周年，八一電影制片廠目前正在籌拍大型電視電影 《毛澤東的故事》。現(xiàn)為中央電視臺軍事節(jié)目中心技術部主任和軍事節(jié)目技術總監(jiān)的鄧新力，作為編劇之一，除承擔 《乒乓外交》一集外，便是負責他駕輕就熟、了然于胸的 《秋收起義》這一集創(chuàng)作。據(jù)鄧新力介紹，該劇屬于系列單本劇，第一批有30集，每集45分鐘，是按電影的方式拍電視劇，預計年內開機，明年12月26日毛澤東誕辰日前后與觀眾見面?！?/p>

責任編輯 潘 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