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德璽

(佛山職業(yè)技術學院 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部，廣東 佛山 528137)

資本視角下文化的世界性與民族性問題的再思考

陳德璽

(佛山職業(yè)技術學院 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部，廣東 佛山 528137)

自從“資本”來到世間并開創(chuàng)“世界歷史”以來，人類文明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洗禮，于是民族文化就要在理性的法庭上聲明放棄存在的權利，或者為自己的存在作辯護。這需要對“文化的世界性”和“民族性”進行一番概念的界定，從而確定民族文化生存狀態(tài)，并認為“世界性”不是每個現(xiàn)實的人和民族必須遵循的統(tǒng)一模式，它必然要通過也只能通過“民族性”來體現(xiàn)。

資本;文化的世界性;文化的民族性;路徑

“民族”是文化的載體，而“文化”則反映出民族特有的生活方式，因而是該民族生活方式的凝結。直到“資本”開創(chuàng)“世界歷史”之前，“文化”之間的交往依然相當有限，因而“文化”大多以“民族文化”自發(fā)地存在著。但是，在資本時代，這種存在方式已經日愈不可能，于是各文明形態(tài)就必須實現(xiàn)文化自覺，也即尋找一條文明的復興之路。可是，由于資本鐵蹄橫掃世界，它以無堅不摧之勢把“民族文化”統(tǒng)統(tǒng)納入自己嚴密構制的體系，實現(xiàn)了由特殊的文明“方式”(胡適語)或“樣法”(梁漱溟語)［1］向一般文明“方式”或“樣法”的過渡，從而獲得了合法性的統(tǒng)治地位。于是，在資本時代，文化的“世界性”與“民族性”就成為一個備受世人關注的課題。

1 資本視角下文化的“世界性”與“民族性”內涵

何謂文化的“世界性”?何謂文化的“民族性”?可謂見仁見智。

當前，需要審慎地對待的一種觀點莫過于“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越是世界的，越是民族的”［2］。整合類似觀點可以發(fā)現(xiàn)有其合理性，就是突出了“民族性”與“世界性”的統(tǒng)一，強調兩者的可轉化性，尤其在全球化的今天，民族文化可以也應該憑借全球化的“東風”發(fā)展自己、走向世界;其不足之處在于難免為狹隘民族主義和虛無主義提供口實;再有就是缺乏可靠的衡量標準。另一種觀點則把“世界性”與“民族性”問題相等同，其判斷標準主要以文化的輻射范圍為導向。這又可以從兩個方面來審視，一方面是指民族文化是否可以“走出去”從而獲得其他文化形態(tài)的認可，一旦認可則“世界性”是存在的，反之則不然;另一方面則以文化發(fā)源地及其傳播為標準，這種觀點認為西方文化向世界各地傳播，誘發(fā)民族國家紛紛放棄民族文化身份而皈依，因而西方文化才是或才具備“世界性”品格，尤其在經濟全球化的趨勢下，“文化正不可逆轉地朝著趨同的方向發(fā)展?！保?］還有一種觀點認為，“世界性”與“民族性”大多指涉技術與價值層面;在技術層面有如科學、技術以及商品等，因為它們只具備程序性操作模式，與價值無涉，世界通行;而在價值層面則不然，有如風俗、習慣、信仰等，它們往往是一定群體長期歷史活動的凝結，因而是不可復制、不可通約的，而這恰恰就是“民族性”的體現(xiàn)［4］。

在本文看來，首先必須厘清文化的“世界性”與“民族性”問題的邏輯起點是什么?對此，馬克思給予了肯定的回答，由于“資本”首次創(chuàng)造了“世界歷史”，使人們的生產生活方式擺脫了“民族局限”和“地域局限”［5］89，人們參與其中并日愈依賴這一方式?？梢?，“資本”的全球化運動無疑是促使不同文明形態(tài)的共時性在場的主要動因，于是認同的差異第一次如此強烈地擺在人們的面前，人們對文化產生了區(qū)分必要。第二個問題就是應當厘清，我們談論的“文化”既不單指物質文化，也不局限于制度文化、精神文化，也即“文化”是一個“能指”大于“所指”的范疇，因而本文把它理解為建立在生產實踐基礎之上并由三者所體現(xiàn)出來的人們的生存“方式”或“樣法”，因此才會有不同的地區(qū)、民族、國別的差異。但這也不是絕對的，關鍵在于，文化在交往的過程中能否為“他者”所接納、接納多少、單向還是雙向、平等還是不平等。第三個問題，也是本文著重強調的，必須確認文化(包括資本民族文化和其他民族文化)是共時性的存在，因為不存在的文化也就無所謂比較了，同樣也談不上“世界性”與“民族性”問題;還必須確認文化能夠順利地實現(xiàn)交往，因為沒有交往的文化就會“籠罩著迷信氣氛”［5］86;而處于交往中的文化就擁有對話的契機，從而產生了彼此的不同。最后還必須確認文化是處于生發(fā)狀態(tài)，因為沒有生機的文化且不說在未來的發(fā)展中必定被淘汰，其生長機制就注定必然曇花一現(xiàn)。所以，真正的“民族性”“不是封閉僵化、一成不變的東西，隨著時代的發(fā)展，民族性也一直在不斷生成、演變，在保持其自身基本特征的情況下，其內涵是不斷被改造與豐富的”［6］，而這一點又不是獨立地來實現(xiàn)，而是在“他者”的作用下得以完成。

所以，本文認為，所謂文化的“世界性”與“民族性”問題，其核心在于“文化”或“民族文化”作為一種生活方式，它涵蓋了一個民族生產生活的方方面面，涉及風俗習慣、行為模式、價值取向、情感表達、審美方式與心理認知等，是歷史地形成并凝結為人們相對穩(wěn)定的生產生活方式。所以民族文化應該是不斷完善的，在世界歷史之前是“單向度”地自我完善，在此之后則是復合向度地自我完善。因而“世界性”不是每個現(xiàn)實的人和民族必須遵循的統(tǒng)一模式，它必然要通過也只能通過“民族性”來體現(xiàn)。

2 文化的世界性與民族性緊張凸顯了民族文化的焦慮

按照通常說來，以往文化哲學研究范式大多把“民族文化”看作一個獨立系統(tǒng)，動輒以“東西”相別，或“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相左而論。但這種研究視角卻忽略了以下事實或前提:在資本統(tǒng)治的時代，世界遵循“資本”所嚴密構制的秩序和邏輯，政治場域、文化場域、經濟場域相互纏繞、互滲互促，因而要離開其它“場域”對“文化場域”做出說明已凸顯其乏力窘境。而依照唯物史觀的基本觀點，一切社會生活的前提無疑是現(xiàn)實的“人”，而“人”為了能夠生存就必須進行物質生活資料的生產和再生產。于是，最初的經濟生活逐漸演化開去并經歷千年歷史變遷，在此過程中，“經濟場域”得以形成并開始影響和作用于其他場域。這也就是說，要破解“文化場域”的秘密，就必須到政治經濟學中去尋求，亦即是說“資本”是解開文化之謎的鎖鑰。對于“資本”的實質，馬克思認為，資本時代與前資本時代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交往形式”或“交換方式”上。前資本時代維系社會發(fā)展的紐帶是血緣關系和姻親，而資本時代，社會發(fā)展的紐帶則是日愈頻繁的經濟交往、政治交往與文化交往所構成的廣泛的社會交往。根據馬克思對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分析，“資本”交往的獨特之處就在于，它不以追求使用價值為最終目的，而是無限度地攫取勞動者“剩余勞動”所創(chuàng)造的“剩余價值”，而正是“資本”對剩余價值的無限欲求，因而它必須對一切經濟的、政治、文化的，一句話，對整個資本主義生產方式進行不停的變革并在世界范圍內迅速擴張以尋求勞動力和原料產地、商品市場，從而在商品世界中實現(xiàn)對世界的絕對支配、對各民族國家及其文化進行改造，從而也為自己締造出一個“資本”的世界，這是一個充斥著商品、彌漫著“資本”的世界圖景。

“資本”的這種控制力隨著經濟全球化的步伐滲透到社會生活的每個角落，力量是如此強大、有增無減。因此，各民族國家不可能在這場博弈中置身世外，經濟的、政治的、文化的各領域都嵌入了“資本”的基因，構制了資本的文化景觀，也即資本主義的文化模式。但是這種全新的文化模式在今天卻與前資本文化(如:農耕文化、漁牧文化等)不期而遇，于是產生了“文明的沖突”，導致了民族文化的焦慮，一場曠日持久的文化危機、文化反思、文化轉型和文化復興運動在民族國家此起彼伏。于是我們看到，資本時代——一個偉大變革的時代，文化模式相互激蕩。又由于“資本”推動了世界市場，世界各民族被帶入經濟全球化時代，世界成為一個“地球村”，因而，資本文化模式也因此獲得了至高無上的地位并引領世界民族文化的發(fā)展趨勢。由于前資本時代的民族文化遭遇了這種前所未有的充滿著流動性卻又是“大一統(tǒng)”的文化沖擊，進而奮起自衛(wèi)，這就產生了“我是誰?我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的疑問，于是陷入了跨世紀的焦慮。

2.1 民族文化遭遇資本開創(chuàng)的“世界歷史”

在資本文化或資本文明產生以前，世界各民族多以一種“自在”的方式存在著，尤其深受自然地理條件以及特有生產方式的影響(比如傳統(tǒng)社會的中國農耕文明)因而生活于這種文化模式中的人們對外部世界的理解大多是“文化中心主義”的，一個“想象的自我”凌駕于塵世之上，所以民族文化經驗地表現(xiàn)為“全體”、普天之下的“王土”。可見，此時的民族文化處于一種經驗狀態(tài)，并且與人們的日常生活方式是天然的統(tǒng)一。但是，自“資本”開創(chuàng)世界歷史以來，一個有別于任何歷史時期的“歷史”，即資本的歷史在資本鐵蹄下奇跡般地誕生，一個以商品為媒介，以“交往”機制的歷史。而催生“新歷史”的資本力量卻有如從潘多拉魔盒中逃逸出來的幽靈一樣，一旦呼吸到新鮮氣息，就會貪婪地攝取人類一切文明成果來供養(yǎng)它那如饑似渴的散發(fā)著銅臭味的胃酸，于是民族文化的先驗合法性也要遭受質疑，因而民族文化注定要在這場文化激流如履薄冰般地緩慢前行，但卻是在“資本”的牽引下蹣跚而行。總之，“資本”已經成為這個時代牢不可破“囚籠”。

2.2 資本文化成為一種新的文化模式

“資本文化”之所以是一種新的文化樣式或文化模式，不在于人們賦予它多少新內涵，而在于它那敢于沖破一切藩籬的生發(fā)力、創(chuàng)造力和解放力是史無前例的，因而這種文化模式是對前資本文化模式的超越。但這絕不是說資本文化的力量是推動歷史車輪前進的唯一動力，相反，它僅僅是歷史前進動力的一個來源，而更為重要的一個來源主要是來自于資本賴以生存的文化根基——資本主義生產方式所構制的經濟基礎?？傊Y本文化基礎的堅固性塑造了資本文化品格的堅毅性。同時，隨著經濟全球化的迅速推進，“資本”以其強勁姿態(tài)與其他民族文化相互激蕩。對于這個來自異域文明的異己力量，民族文化已被深深地嵌入了資本的邏輯，這也正是世界體系理論所描述的“中心－半邊緣－邊緣”的世界經濟體系所形塑的文化體系和文化景觀?？梢?，在資本時代，民族文化發(fā)展也得服從資本邏輯。

2.3 民族文化個性消退與民族文化邊緣化

“資本”描繪的世界圖景中必然存在一個“中心”，它自詡為世界的領導者，游戲規(guī)則的制定者，扮演著萬能的救世主形象。由于“資本”這種與生俱來的“權力”，其文化思維也如此，即“資本”把資本文化的細胞和種子植入民族文化的“軀體”(比如由美國策動的東歐“顏色革命”等)，在世界各國販賣“普世性”的民主、自由、博愛，或者舉行一場正義的“十字軍東征”，一定要把民族的差異削減掉從而皈依“資本”(比如用兵阿富汗、推翻薩達姆政權、“輔助”利比亞的軍事行動等)。

面對咄咄逼人的資本文化，民族文化生存空間日愈被擠壓，世界文化生態(tài)有進一步惡化的趨勢，而對于致力于民族文化偉大復興的中華民族文化而言，這同樣是一道繞不開的坎。在此處不能也不應該猶豫不決，道路只有一條，我們必須整理行囊，抖擻精神，不遺余力地推進中華民族文化大發(fā)展、大繁榮，走出民族文化發(fā)展的特色，始終傲立于世界民族文化之林。

3 資本時代中國文化發(fā)展的路徑

中國文化之所以歷經數(shù)千年而不衰、不斷為人類文明提供時時翻新的資源，這固然與中國文化所賴以生存的生活世界有關，但更為根本的是她那海納百川的文化精神和兼容并的博采精神。但是，近現(xiàn)代以來，由于“資本”的大舉入侵，以及中華文化精神一度處于迷失狀態(tài)，中國文化經歷了“三千年未有之大變局”，甚至有傾覆之危。因此，要實現(xiàn)中國文化的大發(fā)展、大繁榮，其道迢迢、其時悠悠。

3.1 堅持推進現(xiàn)代市場經濟，夯實中國文化發(fā)展的經濟基礎

應當說中國幾千年的文化積淀是一筆輝煌財富，但是這筆財富卻是建立在發(fā)達的農耕文明基礎之上，因此重農抑商是歷代統(tǒng)治者的治國方略，所以經濟理性一度處于沉睡狀態(tài)。而近現(xiàn)代的歷史卻是一個經濟理性高揚的時代，是資本擴張與世界市場化的時代，而歐美發(fā)達國家也無不高度重視發(fā)展商品經濟，發(fā)展現(xiàn)代市場經濟，從而實現(xiàn)文化強國的發(fā)展目標。而在時下的中國市場化改革進程中，卻有聲音假借文化復興之名而否定市場化成就之實，這里，很顯然把市場經濟與社會制度相混淆，沒有看到市場經濟是實現(xiàn)資源配置有效手段，因而可以為我所用;沒有看到不是中國市場經濟太發(fā)達，而是發(fā)展不足;沒有看到不是中國“資本”過剩，而是“資本”沒有得到有效的引導和利用。另一方面卻又走向右的路線，認為必須全線自由化、市場化、西化。誠然，言必稱“三代”固然不妥，但言必稱希臘卻也不對?？梢娢覀儗κ袌鼋洕恼J識還是相當有限，其癥結在于沒有找準市場或資本與中國文化的契合點從而激發(fā)中國文化的創(chuàng)造力。所以，不能停止市場化改革步伐，要以經濟力量主推文化發(fā)展。

3.2 堅持馬克思主義的文化領導權，走出中國特色的文化路子

中國作為一個文明古國，擁有豐厚的歷史文化資源;如今的中國又是一個以馬克思主義作為指導思想的社會形態(tài)，這為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繼承和發(fā)展提供了文化資源，但也不可避免地與傳統(tǒng)中國文化發(fā)生緊張，因而須要正確處理好政治統(tǒng)治與文化領導的關系;又由于中國走了一條“跨越式”的發(fā)展道路，“資本”階段是以“卡夫丁峽谷”的形式一躍而過的，而現(xiàn)實的狀況卻是這個時代仍然越不出“資本”的藩籬，也即政治意識形態(tài)可以跨越，但必須打牢經濟基礎。可見，中國的文化問題，實質是公民社會是否發(fā)展壯大的問題，文化是否自覺的問題，社會經濟是否發(fā)展的問題，百姓是否從中獲得公民身份、獲得經濟利益、獲得價值認同的問題。因此當務之急是要堅持馬克思主義的領導核心，一條線以發(fā)展中國特色經濟，一條線以發(fā)展中國特色文化，也可以說是“一個核心兩個動力”。

3.3 堅持以教育為立國之本，塑造民族文化性格

教育乃是立國之根，發(fā)展之器，所以中國自古以來倍加重視“庠序之教”。但是自近現(xiàn)代以來卻走上了一條“知識依附”發(fā)展的尷尬路徑，這在一定程度上也佐證了“錢學森之問”的由來。反觀中國近現(xiàn)代的發(fā)展歷程，可以看到，洋務運動開啟了中國向西方學習的先河，最初的教育是從學習西方的“器物”進而學習制度開始的，最后學習西方精神，于是一時間國內有識之士都以談論“歐羅巴”為榮，1919年以后曾一度倡導“以俄為師”。這些政策推行后的依附性影響十分深遠。20世紀末，知識經濟迅猛發(fā)展，中國要縮短與資本世界的差距并緊跟時代步伐，又得再走一次經濟、政治、文化和社會跨越式發(fā)展的道路，因此加大知識成果、科技成果的引進力度不可避免，這些構成了中國發(fā)展的棘手課題——知識依附性發(fā)展。這從根子上說明中國的教育機制與體制尚不完備、教育環(huán)境需要改善，尤其要把人才培養(yǎng)目標轉變到人文素質、民族性格、價值構造和創(chuàng)造能力的培養(yǎng)上來。

3.4 堅持文化獨立，促進文化交往

今天的世界早已不再是“小邦寡民”的時代了，而“世界歷史”的普遍交往則成為人們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文化交往要求不同的文化形態(tài)進行開誠布公對話與合作，這才是經濟全球化合理而基本訴求，而不是叢林法則的弱肉強食與血腥掠奪。文化交往一方面促進了不同文化形態(tài)之間的交流與視界融合，化解價值分歧;另一方面應當強調文化的交往并非意味著西方化，而是不同文化形態(tài)的共生、共榮與互促。于是，在全球化的時代背景中，民族國家共同的利益以及普世價值的認同促使文化交往的和諧機制得以形成，其中經濟交往創(chuàng)造了巨大的物質財富，而文化交往則創(chuàng)造了“世界美文學”，這為世界和中國的文化整合提供了理論資源和現(xiàn)實的參照物。

3.5 堅持文化創(chuàng)新，激發(fā)民族創(chuàng)造力

“創(chuàng)新是一個民族進步的靈魂，是國家興旺發(fā)達的不竭動力”?！百Y本”的最大特征就是敢于并勇于突破傳統(tǒng)束縛，資本文化也以摧枯拉朽銘刻史冊?？梢?，一種文化要在歷史進程中長盛不衰、青春永駐，就要始終保持文化創(chuàng)新的開拓進取精神。但是必須有一個合理的判斷標準，本文認為大凡稱得上“創(chuàng)新”的人類活動，至少應當具備三個基本要件:第一、應當具有重大歷史意義，一般而言，這種活動至少要能夠推動或改善一個地區(qū)、民族或國家的生產、生活和思維方式等;第二、這種活動應當以人的發(fā)展、繁榮經濟和促進社會全面進步為出發(fā)點和歸宿;第三、這種活動應當由理論理性與實踐理性加以規(guī)制，也即是說，在理論上是可描述的，在實踐上是可操作的。這就決定了所謂“創(chuàng)新活動”只能是指那些在人類歷史進程中持續(xù)時間長、影響深遠、積極向上、革故鼎新、涉及范圍廣泛的一類活動。

發(fā)展中國文化需要鼓勵和支持創(chuàng)新的環(huán)境。反觀資本文明，創(chuàng)新是其顯著特征之一，也是推動資本文明發(fā)展的動力之一;又反觀三次技術革命，創(chuàng)新無疑是西方世界實現(xiàn)經濟、政治、社會和文化飛躍的引擎。中國的情況卻是抱持舊觀念——“木秀于林，風必摧之”，與其創(chuàng)新不如“守中”，因此建立健全創(chuàng)新保障機制體制顯得十分必要。還應當強調，文化創(chuàng)新是一個過程，正如毛澤東在《實踐論》一文中所言，理論要回到實踐、認識、再實踐、再認識，這種形式循環(huán)往復以至于無窮。惟有如此，中國文化發(fā)展才不會迷失自我，人類明才能得以延續(xù)。

［1］衣俊卿.文化哲學十五講［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4:19.

［2］潘先偉.對“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反思與批評［J］.時代文學(上半月)，2008(2).

［3］施華東.全球化與文化的民族性［J］.思想理論研究，2010(3).

［4］何星亮.文化的世界性與民族性［N］.中國民族報，2003－01－21(3).

［5］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6］淑潔.全球化視野中的民族文化發(fā)展［J］.新長征，2005(23).

責任編輯:沈宏梅

Rethinking of the Cosmopolitan and Nationality of Culture from Capital Perspective

CHEN De-xi
(Department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Theory Courses，F(xiàn)oshan Polytechnic College，F(xiàn)oshan 528137，China)

After“capital”came into being and created“world history”，human civilization suffered from unprecedented baptism，so national culture had to declare to renounce the right of existence in the rational court，or to defend for its existence，which requires to define the concept of“cosmopolitan of culture”and“nationality of culture”so as to determine the existence of national culture，considering that the“cosmopolitan”is not the uniform model for every man and nation to follow，it must be reflected only through“nationality”.

capital;cosmopolitan of culture;nationality of culture;path

D61

A

1009－3907(2012)01－0086－04

2011－08－26

陳德璽(1984－)，男，貴州大方人，助教，碩士，主要從事社會改革開放理論研究及文化哲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