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學峰
(無錫廣播電視大學校長辦公室,江蘇 無錫 214011)
論楊絳小說中的女性形象
吳學峰
(無錫廣播電視大學校長辦公室,江蘇 無錫 214011)
楊絳先生在她的小說中塑造了一批姿態(tài)各異、貼近人性的女性形象,這些形象在現(xiàn)當代文學史上閃耀著璀璨的光芒。究其原因是楊絳在創(chuàng)作中占據(jù)了清晰的觀察角度,在作品里呈現(xiàn)了自己獨特的智慧和思考。解讀楊絳小說中不同類型的女性形象,可以更充分地了解楊絳對社會的理解和她小說的豐富內(nèi)涵。
楊絳;小說;女性形象;類型
楊絳先生的小說以輕松自然、委婉含蓄的獨特風格為世人稱道。有學者認為,“楊絳作品里自成一體的敘述方式、意蘊深厚的思想內(nèi)涵,已足以讓她躋身于百年中國女性作家的最佳陣容?!保?]70楊絳先生是在“五四”精神滋養(yǎng)下成長起來的女性作家,她見證了中國一個世紀的發(fā)展變化。她的小說表現(xiàn)了不同時期的時代特點,塑造了一批姿態(tài)各異人物形象。其中的女性形象更為經(jīng)典,在現(xiàn)當代文學史上閃耀著璀璨的光芒,可大略分為四種類型加以解讀。
“五四”新文化運動重要精神成果之一是“人的發(fā)現(xiàn)”和“女性的發(fā)現(xiàn)”[2]45。浪漫多情、追求婚戀自由的女性在這個思想啟蒙的時代層出不窮,這類女性一般以女學生居多,楊絳在早期小說中就成功塑造了這類形象。
《璐璐,不用愁!》[3]3中的女主角璐璐是個浪漫多情的種子,她有湯宓、小王兩個男友。為了不讓兩位男友吃醋,璐璐“還留心把他們分開:這個周末跟湯宓玩,下個周末跟小王玩”。璐璐要在兩個人之間做出抉擇,她“覺得自己好像更喜歡湯宓”,但湯宓脾氣大,家境貧窮,將來可能一輩子都不能做官。小王是學政治的,父親是大官,家里又有錢,脾氣又好。璐璐覺得他是真心的,而且據(jù)算命的說,璐璐是官太太的命,但是小王最大的缺點是身材矮小。實際上,璐璐在湯宓和小王兩者之間的選擇就是在浪漫和現(xiàn)實之間選擇。母親提醒她,不要被有種男人迷昏了,將來一輩子受氣。璐璐從浪漫的云端降落下來,選擇了現(xiàn)實,覺得將來和小王過日子才舒服。在兩頭落空后,璐璐卻拿到了美國大學來的免費學額的快信,自己的發(fā)展相對于浪漫的愛情顯然更加現(xiàn)實,她快活得“心蹦蹦跳”,“滿臉甜笑”。
璐璐是在“五四”狂熱的吶喊風潮退去后,逐漸回歸現(xiàn)實的知識女性代表。她們背后沒有父母的嚴厲逼迫,也沒有所謂封建禮教的約束,但在愛情和現(xiàn)實面前,她們最終走向現(xiàn)實。《小陽春》[3]37中的胡若蕖喜歡上了已婚老師俞斌,并與俞斌開展了一場“神圣的愛情”。俞斌考慮到家庭和身份,最終拒絕了胡若蕖。胡若蕖最后只能結(jié)束了浪漫的愛情旅程,“伏在桌上嗚咽哭泣”?!丁坝袢恕薄罚?]107中的田曉,年輕的時候“看重郝志杰有才學,尤其憐惜他一雙大眼睛憂憂郁郁,像懷才不遇的詩人”。婚后的田曉知道丈夫還在想念著年輕時的幻想對象“玉人”時,內(nèi)心非常委屈。后來她發(fā)現(xiàn)“玉人”即房東太太,是一個抽大煙的無賴女人,不再委屈,老老實實“做牛做馬”,與丈夫一起留在了上海過安穩(wěn)的日子。浪漫多情的女性最終走向了世俗,正印證了楊絳關于愛情“圍城”的觀點。
浪漫還有行為大膽、充滿神秘的意味。在小說《ROMANSQUE》[3]13中,作者把篇名譯述為“浪漫故事調(diào)兒”。小說中的梅有著多變的造型:她可以俗氣而夸張,“耳朵上戴著三四圈細金絲大耳環(huán)。腕上也戴著四五只細絲金鐲子”。她也可以清純而可人,“穿著深裥藏青短裙子,白西裝襯衫,短襪子,平跟鞋。她夾著兩本書,雪白的皮膚,不搽一些脂粉,嘴唇也不涂紅”,像一個“女學生”。梅有著多面的性格:在與葉彭年在一起“她兩眼跳閃著頑皮的笑,皺起精致的小鼻梁,做個怪可愛的鬼臉”,有女孩子的活潑可愛;在居所與自己的養(yǎng)母吵架,制造了“滿屋凌亂”的戰(zhàn)績,暴露出潑辣粗俗的一面。這給葉彭年的生活帶來了刺激和波瀾,讓他覺得自己在經(jīng)歷一個浪漫的故事,并籌劃與梅私奔,但梅突然失蹤,這場具有傳奇浪漫色彩的愛情無果而終。浪漫的愛情故事只是傳奇,即使傳奇存在最終也將歸于現(xiàn)實和沉寂。
浪漫多情型的女性在戀愛生活里有了更多的選擇,然而愛情神話畢竟是幻想的故事,最終她們還要降落凡間。楊絳通過塑造浪漫多情型的女性形象,完成了對“五四”愛情神話的拆解。
賢妻良母,是一個歷史概念,20世紀初作為女學話語由日本傳入。不同于封建社會的“女子無才便是德”,賢妻良母是有一定獨立“人格”,有一定知識和能力,但又要善理家政,符合儒教價值規(guī)范的女性形象[4]125。
楊絳小說塑造了一批賢妻良母型的女子,她們或性情淑均,品貌端莊;或尊老愛幼,持家有方。《小陽春》里的蕙芬賢淑善良,默默地承擔起全部家務,侍候丈夫和兩個兒子。她勤勞節(jié)儉,當發(fā)現(xiàn)丈夫婚外情時,怒火中燒,離家出走在外面閑蕩。她本想好好款待自己一下,結(jié)果還是舍不得花錢“只叫了一碗面”,連俞斌也不得不承認“蕙芬是好太太,頭等的好太太?!薄丁坝袢恕薄防锏奶飼月斆髂芨?,是一個小學老師,“最善講解四則題,難題經(jīng)她講解,就明白易曉?!睍l(fā)明創(chuàng)造,能別出心裁制作一些生活用具和兒童玩具。平時她要精心侍奉中風的婆婆,照顧兩個兒子,侍候丈夫。丈夫摔折了腿后,她從容對付,與房東太太斗智斗勇,使得全家平安渡過難關?!断丛琛罚?]209中的宛英性情和婉,烹調(diào)技術(shù)也很高明。她精心照顧余老太太,并為她養(yǎng)老送終。宛英侍候丈夫,還養(yǎng)育三個子女,她曾為看到丈夫的移情別戀而流淚,患上了胃病,但最終看透了卑劣的丈夫,甚至希望他和情人出國,自己“只求粗茶淡飯,過個清靜日子”。余楠雖有外遇卻遲遲不愿離婚,原因就在于“因為他離開了宛英,生活上諸多不便,簡直像吃奶娃娃離開了媽媽”。余楠出國失敗,宛英雖心有積怨,但仍舊盡力幫助丈夫。
蕙芬、田曉和宛英竭力的維護著家庭的穩(wěn)定,在家庭生活受到威脅挑戰(zhàn)時,也會采取相應的對策。蕙芬對情敵胡若蕖闖入自己的家庭十分警覺,“單為了不讓人家稱心,她也絕不退讓,得實行伊索寓言中占據(jù)馬槽的惡狗”。她發(fā)現(xiàn)胡小姐寫給丈夫的情書,把情書弄濕揉碎,生氣離家出走。田曉看到丈夫懷念“玉人”詩后,變得很冷淡,“玉人”也成為她的棍子,需要時就敲打一下丈夫。受到丈夫多次傷害的宛英,對自己小氣的丈夫的愛已經(jīng)不存有幻想,但她發(fā)現(xiàn)姜敏成為自己女兒情敵時,立刻防備姜敏,委婉地下“逐客”令。然而在男權(quán)占主導的社會里,她們的呵護和抵擋是脆弱的,結(jié)果即使如她們所愿,也是依賴于男性的道德自制力或偶然的巧合。蕙芬夫妻的和好得益于丈夫的及時剎車,田曉夫妻過上安穩(wěn)的日子來自于潑皮房東太太就是“玉人”的巧合;宛英和丈夫沒有分離,以及女兒和陳善保最終沒有結(jié)合都是時代大潮和丈夫性格相互作用的結(jié)果。
《ROMANSQUE》和《“大笑話”》[3]58中的陳倩和令儀是另一類賢妻良母。她們都品貌上佳,情趣高雅,衣著樸素,按理是男人心目中的女神。令儀是個品學兼優(yōu)大學生,她的未婚夫葉彭年自愧是個俗物,不喜歡她那么淡雅,喜歡梅給他帶來的浪漫和刺激。作者借令儀嘲諷了那種追求浪漫愛情而至幻滅的男性。陳倩丈夫去世,孩子也死了。一群爭風吃醋的太太卻以她為工具互相勾心斗角,故意捉弄單純善良的她。對比陳倩與那些太太,小說嘲諷了那些庸俗無聊的太太及其知識分子丈夫。
《圍城》中趙辛楣說:“我看女人全工于心計的。”[5]304工于心計的女性,也是楊絳擅長描寫刻畫的女性形象之一,這類形象主要集中在《“大笑話”》《洗澡》兩篇小說中。
《“大笑話”》中溫家園里的知識分子生活優(yōu)裕。以朱麗、周逸群為首的一批知識分子太太,過著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日子。朱麗是副社長蔡逵的夫人,美艷漂亮,輕蔑待人。法學家林子瑜的太太周逸群年輕時也算是“鮮妍美麗”,現(xiàn)在人“發(fā)胖了,像一朵開翻了的月季花”。兩個人有個共同的情人趙守恒,趙守恒原鐘情于周逸群,現(xiàn)移情于朱麗,兩位太太因此爭風吃醋,明爭暗斗。學社王世駿博士去世兩年后,妻子陳倩來到溫家園處理丈夫遺留物品。其實,陳倩是被周逸群誆騙到溫家園的,周逸群想把陳倩介紹給趙守恒,并想借陳倩的美貌壓制朱麗。在一個飯局上,趙守恒向陳倩大獻殷勤,朱麗被陳倩的美麗壓倒。周逸群感到“躊躇滿志”,為了繼續(xù)利用陳倩,居然截住陳倩回程的車票,擅自退掉。朱麗也不是省油的燈,一方面她假裝給趙守恒介紹“大學?;ā敝苄〗?,借此破壞趙守恒和陳情的第二次相聚;另一方面,她利用陳倩和林子瑜之間的感情,趁周逸群不在家,制造陷阱,讓人誤以為林子瑜和陳倩之間有奸情,逼走陳倩。結(jié)果,這個成了大家茶余飯后的“大笑話”。朱麗和周逸群分別被人稱為“發(fā)神經(jīng)病”和“造謠專家”,她們的爭斗是“豬屎拌牛屎”。
如果說《“大笑話”》表現(xiàn)的是在情感上爭風吃醋的女性,那么《洗澡》則刻畫了一些在工作中勾心斗角的庸俗女性。施妮娜曾在蘇聯(lián)呆過,與社長夫人是密友,所以有特別的背景和地位。施妮娜是學問極差,基本文學常識都搞混,笑話頻出,如馬拉梅的小說《惡之花兒》、巴爾扎克的戲劇《人間喜劇》、巴爾扎克的《紅與黑》。她有政治敏銳性,善打棍子,扣帽子。她不按規(guī)則借書,卻強詞奪理:“究竟是圖書為研究服務,還是研究為圖書服務呀?”她覬覦姚謇先生的私人藏書室,振振有詞:“既然借公家的房子藏書,為什么不向群眾開放呢?”認為姚宓一家“剝削了勞動人民的血汗,還受照顧!”她為了對付許彥成一組,讓姜敏把書藏起來,并讓方芳對外說“沒有書”。她嫉妒姚宓的成績,用心險惡,組織人力寫文章,搞“批判”,力圖“搞臭”姚宓。在施妮娜身上看不到女性應有的賢良淑德,只有巧言令色,黨同伐異,她是在時代風潮中異化的女性形象。
姜敏是上海分配來的大學畢業(yè)生,是一個“當面奉承,背后挖苦,上面拍馬,下面擠人”的女性。她趨炎附勢,緊跟施妮娜、余楠,幫助他們偷藏資料。她認為自己掌握了研究的綱領性的調(diào)子,故意去學俄語,可以讓許彥成他們無法分析研究。她在愛情、事業(yè)和相貌上都非常嫉妒姚宓,捕風捉影,制造姚宓緋聞,大顯身手炮制“汝南文”批判姚宓。她居然“自信自己能支配妮娜”,其實她不過是妮娜探聽對手虛實,對付姚宓、許彥成的棋子罷了。姜敏在人生戰(zhàn)場上左沖右突,機關算盡,將青春的熱情和充沛的活力都耗費在了勾心斗角的方面。
作者對這類女性的塑造,表達了“對知識社會和女性群落中人的深刻體察”,“暗示人生處境的險詐和人性的悲哀”[6]93。
胡河清說:“大凡東方的大覺者,雖然對歷史過程經(jīng)常保持著嚴格的距離,但是他們不參與者的特定地位,又使他們易于對現(xiàn)實社會產(chǎn)生深刻的洞察力?!保?]p81在時代大潮中保持著獨立的精神和冷靜的思考便是東方傳統(tǒng)中的智者,楊絳的筆下也有這樣的智慧女性。
《洗澡》中的姚宓嫻靜美麗,是前國學研究社社長姚謇的獨生女兒。她聰明能干,獨立自強。新中國成立前夕,姚宓父親猝然離世,母親遭打擊而中風癱瘓,姚宓“把住房作抵押,籌了一筆款子,把母親送入德國醫(yī)院搶救,同時為父親辦了喪事”;還延請名醫(yī),購買昂貴藥物,終于使母親基本恢復了健康。她識破了他所作的非分之想,拋棄了出國留學的錦繡前程,做了圖書館職員。那時姚宓還不足20歲,沒有非凡的智慧和超強的能力是很難做到這些的。年輕的姚宓過早經(jīng)歷了苦難,領略了人生世相,學會了韜光養(yǎng)晦。姚宓是文學研究社里長得最“標致”的女子,然而,她平時卻穿著灰布制服。杜麗琳無意間發(fā)現(xiàn)姚宓的灰布制服下面是五彩織錦的緞襖和紅綢里子半掩著極好的灰背,覺察到“她那套灰布制服下面掩蓋的東西太多了”;許彥成也認清“她憑借樸素沉靜,裝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兒,其實是女孩子謹謹慎慎地學做大人,怕人注意,怕人觸犯,怕識破她只是個嬌嫩的女孩子?!币﹀笛谏w著自己美麗純真的少女光彩,在險詐的人世間小心地護著自己免受傷害。這種“隱身衣哲學,是人生的一種以退為進的策略。唯有如此,才可以擺脫羈束,到處閱歷,才能保有對生活的審慎的態(tài)度,才可以專心精神的自足,實現(xiàn)精神世界的和諧平穩(wěn)”[8]51。有豐富精神世界的姚宓,對任何事都沉著冷靜、應付得當。對嬉皮賴臉的朱千里冷若冰霜,保持距離;對施妮娜的無知取鬧,她不硬不軟;對付居心叵測的姜敏,她以靜制動,總是化被動為主動。她和許彥成“彼此間已有一千年的交情”,但發(fā)乎情而止乎禮,如她對杜麗琳所說:“杜先生,我只有一句話,請你相信我。我絕不走到你們中間來,也絕不破壞你們家庭?!币﹀祽{借著自身的智慧和獨特的資質(zhì)在特殊時代保全了自我。
姚太太是姚宓的母親,學養(yǎng)深厚,熱愛藝術(shù)。她喜歡玩“福爾摩斯”,足不出戶,與文學研究社保持著一定距離,但是她對社里的人際關系了如指掌。姚宓知道自己要從圖書館調(diào)去搞研究工作非常高興,姚太太先潑冷水,等姚宓只想做圖書館小職員時,姚太太說:“由不得你,小職員也不好當——我看傅今是個愛攬權(quán)的人,他的夾袋里準有人?!焙髞恚怀鏊希嚅斄藞D書資料室主任,可見其心思何等精細。她決意要把姚謇的藏書捐獻給一個公共圖書館,后來在全國院系調(diào)整中,姚宓就被調(diào)到了這個圖書館,讓姚宓得以繼續(xù)“隱身”下去,顯示出她的深謀遠慮。姚母在情感上默許了彥成與女兒的精神戀愛,但在“三反”前夕這個關鍵點,她給杜麗琳指點了許、姚會面的書房:“半開著一扇窗的那里?!敝赋隽说攸c,也委婉告訴杜麗琳,窗戶是開著的,許彥成和姚宓也不是做見不得人的事情,姚太太用自己的智慧理智地阻止了他們的戀愛。“在當時復雜的政治形勢中,她猶如一位深諳奇門五行變化之術(shù)的謀略家,引導女兒小心翼翼地避過了傷、杜、景、死、驚五兇門,終于獲得了隱身書海中的機緣,從而找出了一條生路”[7]82。
當然,幾種類型并不能將楊絳在小說中的女性形象概括完全,這反而更證明了楊絳小說內(nèi)涵的豐富性和高超的創(chuàng)作技巧。楊絳的小說創(chuàng)作集中在20世紀三、四十年代和七、八十年代。前一個時期,“階級解放、抗日救亡”成為“壓到一切的主流話語”[2]401;后一個時期,“尋根文學”占據(jù)主流,“先鋒小說”方興未艾。無論是內(nèi)容還是風格,楊絳的創(chuàng)作總是處于邊緣化的地位,正是這種邊緣化的創(chuàng)作,卻給了她清晰的觀察角度,賦予作品以智慧。正如奧斯丁在《諾桑覺寺》里的話說“小說家在作品里展現(xiàn)了最高的智慧;他用最恰當?shù)恼Z言,向世人表達他對人類最徹底的了解?!保?]345楊絳用充滿智慧的語言,塑造了不同的女性形象,給讀者創(chuàng)造了廣闊的思考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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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楊絳.楊絳文集[M].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04.
A Study On the Women Figures in Yang Jiang’s Novels
WU Xuefeng
(President Office,Wuxi Radio and TV University,Wuxi 214011,China)
Yang Jiang creates a batch of humanized women figures of different types in her novels.These figures shine with bright light in the history of modern and contemporary literature.The reason for it is that Yang Jiang observes these figures with a clear point of view and presents her own unique intelligence and thought in her works.By reading the different women figures in Yang Jiang’s novels,her understanding towards the society and the abundant connotation of her novels can be fully comprehended.
Yang Jiang;novels;women figures;types
I 207.4
A
1671-7880(2012)01-0081-04
2011-10-30
吳學峰(1976— ),男,江蘇泗陽人,高級教師,碩士,研究方向:現(xiàn)當代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