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少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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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恐怖主義犯罪
武少妹
(中國政法大學 刑事司法學院,北京100088)
從恐怖犯罪的犯罪構成中的一些基本問題出發(fā),梳理和界定該罪概念上的內涵與外延,介紹恐怖主義犯罪的犯罪構成中有關犯罪主體、犯罪目的、犯罪手段及侵害對象等方面的學理觀點和爭論,理清脈絡,并從國際刑法角度,談在控制和減少恐怖主義犯罪方面國內立法完善和國際合作的進一步加強,從而為防治和控制恐怖犯罪提供一些思考空間。
恐怖主義犯罪;犯罪構成;犯罪主體;犯罪目的;國際公約
在國際社會中,恐怖活動被認為是犯罪行為,是一種特殊形式的刑事犯罪。聯(lián)合國《恐怖主義問題宣言》宣稱:“一切形式的恐怖主義,無論何處、何人所為,均是不容辯解的犯罪行為?!钡菍τ诳植阑顒?犯罪)外延的界定,由于各國的政治立場、文化背景、傳統(tǒng)民族情感等各方面的不同,出現了較多不同的概念。荷蘭政治學家P·施密特從百余種恐怖主義的定義中總結了恐怖主義的5大功能:暴力或武力、政治目的、恐懼或者不安、威脅以及可以預料到的心理作用或第三者作出的反應。我國的有些學者認為,恐怖主義一般具備以下幾個基本特征:1) 實施恐怖犯罪的主體通常為恐怖主義者個人或組織,在特殊情況下有個別國家及其機構實施、參與或者支持了恐怖活動;2) 恐怖主義的手段多為對不特定公眾、無辜平民實施暴力或者其他嚴重破壞性、毀滅性手段;3) 實施恐怖主義活動的直接目標是在公眾中制造恐怖,造成社會的動蕩與不安;4) 實施恐怖主義活動的目的背后往往包含著某種政治動機。還有學者認為,恐怖主義應該具備的最本質特征是:1) 暴力性;2) 政治目的性;3) 故意濫殺無辜;4) 恐怖性;5) 政治組織性。
(一)國際公約中的恐怖主義犯罪概念
1937年日內瓦《防止和懲治恐怖主義公約》第1條第2款中規(guī)定:“恐怖行為,指直接反對一個國家,而其目的和性質是在個別人士、個別團體或公眾中制造恐怖的犯罪行為。”1996年聯(lián)合國大會決議通過的《消除國際恐怖主義的措施》規(guī)定:“重申為了政治目的而企圖或者蓄意在一般公眾、某一群人或特定的人之中引起恐怖狀態(tài)的犯罪行為,不論引用何種政治、思想、意識形態(tài)、種族、人種、宗教或其他性質的考慮作為理由,在任何情況下都是無可辯護的?!?/p>
(二)各國刑法上的概念
恐怖主義犯罪是國際社會的痼疾,是世界和平和安全的巨大威脅。世界各國的國內刑法普遍規(guī)定了懲治恐怖主義犯罪的條款,對于恐怖主義犯罪給予了相對統(tǒng)一但各不相同的界定。
《美國傳統(tǒng)詞典》對恐怖主義(活動)的解釋為:.個人或組織處于意識形態(tài)或政治的原因,非法使用或威脅使用武力或暴力,以威脅或脅迫社會或政府為目的而危害人身或財產的行為。
英國《簡明不列顛百科全書》對恐怖主義下的定義是:“對各國政府、公眾或個人使用令人莫測的暴力、訛詐或威脅達到某種特定目的的政治手段。各種政治組織、民族團體、宗教狂熱者、革命者和追求社會公正者,以及軍隊和秘密警察都可以利用恐怖主義?!?974年英國防止恐怖主義法規(guī)定,恐怖主義是“為了政治的目的使用暴力,包括任何為了使公眾或其任何部分陷入恐怖而使用暴力”。
(三)我國刑法上關于恐怖主義犯罪的規(guī)定
中國也是恐怖主義的受害者之一?!皷|突”恐怖勢力長期與基地組織相互勾結,在中國新疆和中亞地區(qū)等制造了多起恐怖暴力活動,嚴重威脅該地區(qū)的和平與安全。我國法律中尚未有明確的恐怖犯罪的概念,但有關于恐怖犯罪的條款以及具體的罪名。我國1979年第一部刑法典中雖然沒有明確涉及懲治恐怖主義犯罪的內容,但在個別條款中蘊涵了懲治恐怖主義犯罪的內容,如規(guī)定的“危害公共安全罪”中有不少內容與恐怖犯罪有關?,F行的1997年刑法典不僅設專條明確懲治恐怖主義犯罪,如第120條設定了“組織、領導、參加恐怖組織罪”,還針對恐怖主義犯罪的不同行為特征,在刑法典中某些部分規(guī)定可適用于懲治這些罪行的諸多條款,如設定了綁架罪和危害航空安全、航海安全、核材料等方面的犯罪等。2001年全國人大常委會通過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修正案(三)》又對刑法典專門規(guī)定恐怖犯罪的條款進行修訂并增設新的內容。綜合看起來,我國的刑法典除了在危害公共安全罪中明確規(guī)定了與恐怖犯罪有關的行為外,還規(guī)定了專門的有關恐怖犯罪的內容。如規(guī)定組織、領導恐怖活動組織罪;積極參加恐怖活動組織罪;資助恐怖活動罪;投放有毒有害物質罪;非法制造、買賣、運輸、儲存有毒有害物質罪;盜竊、搶奪有毒有害物質罪;搶劫有毒有害物質罪;投放虛假的爆炸性、有毒有害物質罪;編造恐怖信息罪;故意傳播恐怖性謠言罪;綁架罪;洗錢罪;等等。這些規(guī)定為我們懲治恐怖犯罪提供了明確而有力的法律武器。
(一)犯罪主體
國際犯罪的主體,不僅意味著其已經實施了國際犯罪,而且意味著該主體必須對其實施的國際犯罪承擔刑事責任,受到有管轄權的法院的刑事追訴。從這一立論出發(fā),國際犯罪主體的界定,首先依賴于行為是否構成國際犯罪。國際犯罪是以個人的犯罪行為為基礎的,其刑事責任以“個人的刑事責任”(individual criminal responsibility)為基本原則。因此,國際犯罪的主體主要是實施國際犯罪的個人,包括以個人犯罪行為為基礎的有組織犯罪中的犯罪組織。在國際法的視角下,自然人在以下情況下可以成為恐怖主義犯罪的主體,亦即應當成為承擔刑事責任的主體:1) 以自己的作為或不作為實施或者參與實施國際公約中規(guī)定的恐怖主義犯罪;2) 組織、領導、指揮他人實施國際公約中規(guī)定的恐怖主義犯罪;3) 預謀、共謀、意圖和準備實施國際公約中規(guī)定的恐怖主義犯罪;4) 教唆、慫恿、公然煽動他人實施國際公約中規(guī)定的恐怖主義犯罪;5) 以領導者、公務員等法定職務所享有的權力,命令他人實施國際公約中規(guī)定的恐怖主義犯罪;6) 依其身份或職責要求,根據或服從上級命令、指示實施國際公約中規(guī)定的恐怖主義犯罪;7) 資助、幫助或便利他人實施國際公約中規(guī)定的恐怖主義犯罪。
恐怖主義犯罪的主體包括一般自然人和組織,這已經成為理論界的通說,基本沒有爭論,但是對于國家是否可以成為國際刑法視角下的恐怖主義犯罪的主體,在我國學界存在不同的觀點。一種觀點認為,恐怖主義犯罪只能由個人或組織實施,國家不能成為本罪的主體。所謂的恐怖主義犯罪,乃是一種崇尚暴力,主張由“少數人組成規(guī)模較小的組織”“脫離群眾”采取單一的恐怖主義活動方式實現某種目的的行為。并且,在現有的國際公約中,尚未出現過把國家作為恐怖主義犯罪主體的明確規(guī)定,也尚未出現過把國家作為國際犯罪主體的明確規(guī)定。另一種觀點認為,無論是個人還是組織抑或是國家,都可以實施本罪而成為本罪的主體。有學者對國家可以成為恐怖主義犯罪的主體列舉了幾點理由:第一,聯(lián)合國國際法委員會1976年通過的《關于國家責任的條款草案》通過對“受害國”概念的解釋擴大了可以追究國際犯罪行為國責任的主體范圍;第二,有適合國家的國際刑事責任承擔方式;第三,可以將行為的可歸責性作為國家犯罪的主觀要件,而不是故意或者過失。
“國家刑事責任”的概念,首次出現在聯(lián)合國國家法委員會1979年起草的《關于國家責任的條文草案》中。該條文草案第19條規(guī)定:1) 一國的行為如構成違背國際義務,即為國際不當行為,不論所違背的國際義務的主體如何。2) 一國所違背的國際義務對于保護國際社會的根本利益至關重要,以致整個國際社會公認違背該項義務是一種罪行時,因而產生的國際不當行為構成國際罪行。3) 在第(2)款規(guī)定的限制下,并根據現行國際法規(guī)則,國際罪行除了別的以外,可以由于以下各項行為而產生:a. 嚴重違背對維護國際和平與安全具有根本重要性的義務,例如禁止侵略的義務;b. 嚴重違背對維護各國人民的自決權利具有根本重要性的國際義務,例如禁止以武力建立或維護殖民統(tǒng)治的義務;c. 大規(guī)模的嚴重違背對保護人類具有根本重要性的國際義務,例如禁止奴隸制度、滅絕種族和種族隔離義務;d. 嚴重違背對維護和保全人類環(huán)境具有根本重要性的國際義務,例如禁止大規(guī)模污染大氣層或海洋的義務。4) 任何國際不當行為之按照第(2)款的規(guī)定并非國際罪行者均構成國際不法行為。
筆者認為,國家不應成為恐怖主義犯罪的主體。首先,從上述的觀點來看,國家成為國際犯罪的主體可能存在兩種情況,一種是在戰(zhàn)爭犯罪的場合,一種是在國家不履行公約規(guī)定的國際義務從而以其不作為構成國際犯罪的場合。但是應當看到,各種恐怖主義犯罪均不包括在這兩種場合的范圍內。同時,從法律的適用角度來看,盡管在國際刑法的理論體系以及國際刑法的司法實踐中沒有國內刑法所明確規(guī)定的罪行法定原則,但是大多數的國際犯罪最終還是應當通過國內刑法的使用得到懲處。在國內刑法的適用中,必須遵循罪刑法定原則。在國際公約沒有最終解決國家是否能成為恐怖主義犯罪的主體這一問題的情況下,國家不能成為恐怖主義犯罪的主體,從而避免將對恐怖主義犯罪的懲處問題變成“國際政治斗爭問題”。
(二)犯罪目的
關于恐怖主義犯罪的目的,更是爭論的焦點。長期以來,國際刑法理論界一直認為國際恐怖主義犯罪含有某種政治目的,從而使國際恐怖主義犯罪與政治犯罪的界限變得難以區(qū)分。但是,有些學者認為:“構成恐怖主義犯罪并非一定是出于政治目的,實施恐怖主義犯罪的目的還有出于哲學、意識形態(tài)和宗教等其他性質的原因,這表明政治目的只是構成恐怖主義犯罪的一個選擇要件,而非必要要件?!币灿袑W者認為,對于恐怖犯罪來說,不論其出于什么動機,總是難免帶有政治色彩的,“恐怖主義犯罪動機的多元性并不能否定恐怖主義犯罪目的的政治性”。還有學者認為,“恐怖主義只能出于政治目的,否則很難把恐怖主義犯罪與其他一般刑事犯罪區(qū)別開來”。而以趙秉志為代表的一部分學者不僅認為恐怖活動犯罪包含政治目的,更從刑法角度將目的分為直接目的與根本目的。所謂直接目的,則是直接針對犯罪對象的目的,而根本目的,實際上也就是為刑法所承認的行為的動機。趙秉志認為,在恐怖主義犯罪中,行為人意識形態(tài)方面的政治目的,應當是刑法上所承認的犯罪動機,即可以作為恐怖活動犯罪這一類罪的根本性犯罪目的。而在具體的恐怖活動犯罪行為如放火、爆炸、投放有毒有害物質中,行為人又可能針對犯罪對象產生直接的放火、爆炸、投放有毒有害物質等犯罪目的。
(三)實施手段(類型)及攻擊對象
劫機、爆炸、襲擊、暗殺和綁架人質構成了恐怖分子最主要的,也是最有效的活動方式。在各種恐怖手段中,爆炸是國際恐怖主義活動中最主要的、使用最廣泛的一種手段。隨著科學手段的進步,爆炸更加精巧、更加隱蔽、威力更大、爆炸裝置更先進、成功的保險系數更高。暗殺是人類歷史上最古老的一種恐怖形式,是恐怖分子用秘密手段在肉體上消滅某些特定政治對手的一種恐怖活動方式。暗殺的對象主要是敵對政府的首腦、外交官員、軍火商人、社會名流以及政治流亡者,還包括叛徒等,甚至包括自己一方內部的政敵或持有不同意見的人。綁架和劫持人質可以是兩種獨立的恐怖活動方式,有時綁架也可能只是劫持人質的第一階段。根據聯(lián)合國1979年12月制定的《反對劫持人質國際公約》的規(guī)定,“任何人如劫持或扣押并以殺死、傷害或繼續(xù)扣押另一個人作為威脅,強迫第三方,即某個國家、某個國際政府間組織、某個自然人或法人或某一群人,做或者不做某種行為,作為釋放人質的明示或暗示條件”,即為犯有劫持人質罪。劫持人質一般要先進行綁架活動,也可以用劫機、劫船或者襲擊并占領大使館、旅社、辦公大樓等方式獲得人質。綁架的主要對象是軍政要員、社會名流、商人、記者以及其他人。從20世紀60年代以來,綁架劫持人質的國際恐怖活動大有愈演愈烈之勢。劫機在國際法上屬于危害國家航空罪。劫機是各種恐怖手段中出現最晚的,它是隨著民航事業(yè)的發(fā)展而出現的。從20世紀70年代起,劫機案開始頻繁發(fā)生,引起了各國政府和國際社會的高度重視。現在世界上大多數國家都已參加了一系列國際反劫機條約,如《海牙條約》《東京條約》,這樣即使犯罪分子把飛機成功地劫持到另一國家,一般也難逃被引渡或被起訴的命運,這樣有效地控制和減少了劫機案的發(fā)生。
同時,隨著技術的進步,恐怖犯罪也越來越注意運用新的手段,只要能夠達到其所追求的目的,什么手段都會被利用到恐怖主義犯罪中來。各國學者、專家普遍認為,在未來,極有可能被恐怖組織、恐怖分子用作恐怖手段的包括:核攻擊;黑客攻擊;生化武器(生物)攻擊等。
面對恐怖主義的襲擊,國際社會自20世紀30年代以來,開始采取各種措施來預防和懲治恐怖主義犯罪。這些措施既有執(zhí)法機制上的密切合作,又有立法機制上的一致行動。其中,國際社會制定專門的反恐怖主義公約為世界各國團結一致打擊和遏制恐怖主義犯罪提供了有力的法律武器。迄今為止,國際社會還沒有制定出一個全面的制止恐怖主義的國際公約。現有的國際反恐公約主要包括:1963年的《關于在航空器內的犯罪和某些其他行為的公約》(簡稱《東京公約》)、1970年的《關于制止非法劫持航空器的公約》(簡稱《海牙公約》)、1971年的《關于制止危害民用航空安全的非法行為的公約》(簡稱《蒙特利爾公約》)、1973年的《關于防止和懲處侵害應受國際保護人員包括外交代表的罪行的公約》、1979年的《反對劫持人質國際公約》、1979年的《核材料實物保護公約》、1988年的《制止危及海上航行安全非法行為公約》、1988年《制止危害大陸架固定平臺安全非法行為議定書》、1991年的《關于在可塑性炸藥中添加識別劑以便偵測的公約》、1997年的《制止恐怖主義爆炸事件的國際公約》、1999年的《制止向恐怖主義者提供資助的國際公約》等16項公約。雖然這些公約都只規(guī)定了某一種特定的恐怖主義行為,但是與其他地區(qū)性多邊和雙邊的反恐條約比起來,這些公約有著更為廣泛的參與國,為世界范圍內的反恐提供了共同的規(guī)則。在國際社會長期缺乏一個全面的反恐公約的情況下,這些專門的反恐公約在國際反恐斗爭中無疑發(fā)揮著不可缺少的重大作用。
隨著世界政治、經濟、文化的發(fā)展和全球化的進一步加速,國際恐怖主義犯罪并沒有逐漸消滅,相反,國際恐怖主義犯罪活動呈現愈演愈烈的態(tài)勢,并出現了新的發(fā)展趨勢,主要表現為:1) 犯罪動機復雜化;2) 侵犯對象的不加選擇性,涉及的領域不斷擴大;3) “國際”“國內”恐怖主義一體化;4) 極端宗教色彩更加強烈,由民族分裂主義者和種族主義者發(fā)動的恐怖襲擊急劇上升;5) 利用現代高科技手段,制造并使用具有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的危險性進一步增大。在懲治國際恐怖主義活動中,越來越多的國家意識到,單靠本國力量難以對付日益猖獗的國際恐怖主義活動,特別是在查封、凍結和扣押資助恐怖主義犯罪的物資方面必須聯(lián)合有關國家力量,給予國際恐怖主義最嚴厲的打擊。國際合作是懲治國際恐怖主義犯罪最有效的途徑,在眾多的國際合作方式中,引渡和對外國判決的承認與執(zhí)行應為其中最為普遍、最為有效的法律對策。但應注意的是,在運用法律手段在國際領域內懲治恐怖主義犯罪的同時,應嚴格遵循國際法原則,避免國家間發(fā)生不必要的法律沖突,并確定管轄權的優(yōu)先次序,妥善解決國家主權與恐怖主義犯罪的普遍管轄權之間的關系問題。
恐怖主義犯罪具有極其嚴重的社會危害性,是當今國際社會普遍關注的焦點問題之一。特別是在美國“9.11”事件之后,恐怖主義犯罪的懲治與預防問題愈加成為國際社會著力關注的重點問題。我國政府于2001年6月15日在上海與俄羅斯等5國共同簽署了《打擊恐怖主義爆炸的國際公約》《制止向恐怖主義提供資助的國際公約》等國際公約?!吨腥A人民共和國刑法修正案(三)》對刑法進行了補充修改,將許多恐怖主義行為列為刑事犯罪,增加了若干與恐怖主義犯罪相關的新罪名,加重了刑法處罰的幅度。這些都為預防、打擊和制止各種恐怖主義活動提供了有力的法律保證。但是由于恐怖主義犯罪問題的動態(tài)性與復雜性,我們仍需要不斷從理論上進行探討,從實踐中進行總結,一方面繼續(xù)完善國內立法,另一方面進一步加強反恐的國際合作。值得注意的是,在這一過程中必須尊重國家主權、民族自決權,維護人權,遵循法治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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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errorism Crime
WU Shao-mei
(College of Criminal Justice, China University of Political Science and Law, Beijing 100088, China)
Based on some problems of the composition of terrorism crime, this paper clears up and defines the intension and extension of the concept. It introduces the theoretical viewpoints and dispute on the relative factors of the subject, goal and methods of crime and the object of terrorism crimes. An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ternational law, it proposes that domestic legislation needs to be perfected and international cooperation be strengthened to control and reduce terrorism crimes, and then, to provide some thinking space in preventing and controlling terrorism crimes.
terrorism crime; composition of crime; subject of crime; goal of crime; the international convention
(責任編校:耿春紅 英文校對:楊 敏)
D917.6
A
1673-2065(2012)03-0028-04
2011-10-02
武少妹(1986-),女,河北衡水人,中國政法大學刑事司法學院2010級在讀碩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