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軍義

(渭南師范學院人文學院，陜西渭南714000)

論民俗符號的美學意義

徐軍義

(渭南師范學院人文學院，陜西渭南714000)

民俗是一種具有結構性、完整性和自由性的文化符號系統(tǒng)?！懊袼住敝小懊瘛钡闹黧w是社會生活中的人，他們具有共時性和歷時性的特征;“俗”是人類社會實踐中的一種文化模式，它們具有多樣性和自由性。人類在歷史實踐中創(chuàng)造了民俗符號系統(tǒng)，它承載了一定的文化內(nèi)容，文化內(nèi)容使符號形式具有了意義，符號形式又引導和規(guī)范了人的生命存在樣式。在民俗符號系統(tǒng)中，內(nèi)蘊了人類生命的自由創(chuàng)造和形式表達，它們具有文化象征的功能和價值。

民俗形式;符號象征;文化審美

民俗是人類在長期的社會實踐中，形成的一種群體性文化生活形式，它通過具體的社會生活符號體現(xiàn)出來，是人們相互認知、理解和行動的生活指南，是社會交往中最基本的文化指令。凡有人存在的地方，就有和他們相關系的民俗形式，正是這些民俗所具有的規(guī)范性和引導性，才使人從自然人轉化為社會人，并逐漸成為社會生活中的一員，而感受到生命存在的價值和意義。“人民生活在民俗當中，就像魚類生活在水中一樣?！保?］444個體的人因為民俗而具有了社會生活，社會生活也因民俗而被人們認知、理解和接受。

符號的基本功能是認知和交際。古希臘醫(yī)學家希波克拉底把病人的癥狀看作是具有表征功能的符號，并以外在的形式來判斷病人內(nèi)在的病理，被稱為“符號學之父”。近代德國哲學家卡西爾，在其文化哲學體系中認為:人類文化就是一套完整的符號體系，并提出人是創(chuàng)造符號的動物。［2］33－34人類通過勞動實踐創(chuàng)造了符號形式，而符號形式承載了文化內(nèi)容;文化內(nèi)容使符號形式具有了意義，符號系統(tǒng)又規(guī)范和引導了人的生活。在現(xiàn)實中，人不是生活在一個單純的物理世界中，而是生活在一個符號世界中，人們通過符號認識和理解世界。民俗符號只是人類創(chuàng)造符號系統(tǒng)中的一種。

民俗生活中的個體認知、群體對話或是共同體的交往都是以民俗為內(nèi)在的意義和外在的形式而連接在一起的。每一個生命體的存在價值和意義，只有在民俗實踐中才能得到社會集體的認可和接納，每一民俗符號的形式展示，都應有它的文化指稱功能和價值象征意義。

一、民——社會民俗的主體

民俗的主體是“民”，但歷史上對“民”的認識并不完全相同，有一個從片面到比較全面的認知過程。19世紀，一種認為“民”是指古人，另一種認為是指農(nóng)民。進入20世紀，隨著民俗學研究的深入，人們對“民”的分析和界定也越來越清晰，1906年，美國學者薩姆納出版了《民俗》一書，認為原始人、古人創(chuàng)造民俗，現(xiàn)代人繼承古俗也創(chuàng)造新民俗，凡有社會生活的地方就有充分的民俗存在，其“民”是指任何時代的人。美國當代學者阿蘭·鄧迪斯認為:“‘民’可以用來指任何人類的群體，只要這個群體至少有一個共同點，至于這個聯(lián)系群體內(nèi)部的各個體的共同點究竟是什么，則要看具體情況。它可以是相同的職業(yè)、語言，也可以是共同的宗教，等等。重要的是，這樣一個因為某種理由而結成的群體必須有一些它確認為屬于自己的傳統(tǒng)?！保?］2進一步肯定了民俗存在所具有的多樣性，或是職業(yè)傳統(tǒng)，或是共同信仰，或是生活習慣等，它們都是人類實踐的社會創(chuàng)造，是歷史發(fā)展的結果，它包括了古往今來所有人類的群體。

1922年，北京大學創(chuàng)辦的《歌謠周刊》，在“發(fā)刊詞”中認為“民”是國民，它沒有階級、城鄉(xiāng)、時代、地域等的限制。1927年，中山大學創(chuàng)辦《民間文藝》，在“發(fā)刊詞”中認為“民”是平民，是相對于社會上的皇帝、士大夫、僧道的農(nóng)夫、工匠、商販、兵卒、婦女、游俠、優(yōu)伶、娼妓、仆婢、墮民、罪犯、小孩等民眾。［4］31－331983 年，鐘敬文在中國民俗學會成立大會上提出:“一個國家里的大部分風俗，是民族的(全民共有的)。當然，民族里面又包含著一定的階級內(nèi)容。同樣的過年，喜兒、楊白勞的和黃家地主的就很不一樣。但是他們都要在同一天過年，這也是事實。所以重要的民俗，在一個民族里具有廣泛的共同性。它不僅限于哪個階級?！保?］383“民”，不僅存在于農(nóng)村，也生活于都市。在古代、現(xiàn)代、甚至未來，“民”是一個綿綿不絕的生命群體。

馬克思提出“人的類特征恰恰就是自由的有意識的活動”［5］53，認為人不僅適應自然，而且能夠改造自然，更重要的是改造自我和社會，是一種有意識、有目的的社會活動。正是這種無限的社會創(chuàng)造活動，形成了人類豐富多彩的社會生活形式，創(chuàng)造了不同的民俗樣式，并賦予了它們不同的價值和意義，成為人們生活中的主要行為規(guī)范和準則。民俗生活作為全民族集體的創(chuàng)造，它滲透于社會生活中的每一個角落，并在每一個社會成員的生活中都能體現(xiàn)出來，它集中展示和表現(xiàn)了一個民族共通的情感。中國作為一個文明古國，歷代先人都參與了民俗的實踐，他們走過了無數(shù)的社會生活，演繹了許多有意義的生命存在方式。在所有“有意義的社會生活”細節(jié)中，大多都能體現(xiàn)出它的民族特性。這些民俗生活可以通過歷史考古、文獻記錄等方式得到確認。

因此，民俗之“民”，指的就是社會生活中的人，他既存在于過去，也存在于現(xiàn)在和未來，是社會財富的創(chuàng)造者。歷史上各不相同的民俗生活，具有前后的連續(xù)性和差異性，也具有當下共時性的關聯(lián)性特征?！叭说谋举|(zhì)……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6］60，每個人都處在一定的社會關系之中，都從屬于一定的社會形式。他是社會生活中的一個，更是歷史的結果，也是自然的事實，是社會民俗生活的創(chuàng)造者和實踐者。

二、俗——獨特的文化模式

民俗的“俗”是根據(jù)西文“folklore”中的“l(fā)ore”翻譯的，它的字面意思是知識。在實際生活中，它通過社會實踐獲取，具有約定俗成世代相傳的事實，是一種具有普遍性的文化知識，但它并不完全等同于中國古代文獻和日常生活中所說的“俗”，如風俗、習俗和禮俗等，他們既是一種知識，還是一種實踐的生活方式。從文字文化的角度看，“俗”，習也，從人谷聲。［7］165在漢字符號中，“俗”是和社會生活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的，它通過人們的生活方式體現(xiàn)出來。在不同地域生活的人們，民俗生活具有相互間的差異性，如俗語說“十里風俗不相同”，就是民俗自由性的言語表達。民俗是土地上的風，他們會隨地而賦形。但他們又有相通性，都是人們生活的一種形式呈現(xiàn)，是人類的知識創(chuàng)造。

在民俗學史上，“俗”的定義有三類。第一，1871年，泰勒在《原始文化》中，將舊時代社會的行為舉止、風俗慶典、迷信儀式、神話傳說等稱為社會“遺留物”，就是所謂的“俗”，它是古代遺留在當今社會的東西。［4］46－49第二，1953 年，美國人類學家威廉·巴斯寇姆在《民俗學和人類學》一文中提出口頭文藝說，認為民俗屬于文化人類學的一個分支，而文化人類學就是研究各民族的風俗、傳統(tǒng)和制度的?！皩θ祟悓W家來講，民俗是文化的一個部分，但不等于整個文化。它包括神話、傳說、故事、諺語、謎語、敘事歌謠和其它歌曲的歌詞，以及其他次要的形式，卻不包括民間藝術、民間舞蹈、民間音樂、民間服飾、民間醫(yī)療、民間風俗、民間信仰?！保?］283－290第三，俗是民間文化，認為“民俗學可以說作包含人民一切‘文化’的學問”［9］106。1973年，美國民俗學家多爾遜把民俗的“俗”界定為可以用“民間文化”、“口頭文化”、“傳統(tǒng)文化”、“非官方文化”等范疇來表達的對象。這三種關于“俗”的認知都是根據(jù)他們自己的民族傳統(tǒng)文化來界定，但對中國的民俗研究都產(chǎn)生了一定的影響。

在中國，顧頡剛最初用“民眾文化”指稱民俗，認為它包括三個方面，風俗方面、宗教方面和文藝方面，重在精神層面和生活實踐中的形式表現(xiàn)。20世紀30年代，鐘敬文用“民間文化”來指稱民俗，80年代，又重新進行了補充和認定。［10］這兩種認知，都結合了中國社會的歷史傳統(tǒng)和民族情感，具有針對性。結合中西民俗學家們的看法，他們對“俗”的認知有差異，但都肯定了民俗存在的多樣性。一種民俗的形成是多因素合力的結果，是社會群體的共同創(chuàng)造集體生命的形式表達。在民俗的形式中，體現(xiàn)出生命對自然、社會和人生的理解和認識，它們所體現(xiàn)出來的是一種獨特的文化模式。

在遠古社會，由于生命生存的需要，只有集體生活，才能保存?zhèn)€體生命。在無數(shù)次人與自然、社會、自我的矛盾沖突和歷史沉淀中，逐漸生成了一個民族的文化結構模式。它在日常生活中不斷滲透和強化，成為社會成員基本的生活樣式。這樣，一種基本的生命文化模式就慢慢地形成并穩(wěn)定下來。人類的進步，社會的分工，又推動了文明的發(fā)展。在長期的社會生活中，人們能夠自動合理地占有和利用人類不斷積累的生活知識，它體現(xiàn)出了集體的自然力量和情感力量，顯示了民眾的普遍要求，進而形成了社會分工后不同職業(yè)約定俗成的社會知識范疇等。正是大眾群體的社會生活方式，才構成了國家文化生活的基本內(nèi)容，從而促成了一種文化制度或是傳統(tǒng)的形成。在實際的社會生活中，人從一出生，就日復一日地參與到這種民俗的生活方式中。只有這樣，他才能為社會所接納，他的生活才有價值和意義。正是這一套完整的社會民俗行為，構成了人們彼此進行交往活動的文化模式。

從符號學觀點看，民俗作為一種獨特的社會文化現(xiàn)象，它反映著一定社會的政治、經(jīng)濟、歷史傳統(tǒng)、社會習俗、大眾心理等文化形態(tài)。它內(nèi)蘊了民族的哲學、藝術、宗教、風俗等社會價值體系的起源。從古代到現(xiàn)代，民俗以一種生動的形式，傳承著人類的社會文化，在不同時代，構成了文化意味的動態(tài)結構，推動了人類文明的不斷發(fā)展。

在民俗的文化模式中，生命被引導和規(guī)范，通過自由創(chuàng)造，完成存在的價值。作為具有模式化的民俗生活，它具有穩(wěn)定的形式和普遍的內(nèi)容，能夠完成生命的自然轉化，表現(xiàn)為生命自然而然的接受和內(nèi)化，并成為一種自覺實踐的行動方式。因此，民俗是一種使生命得以延續(xù)和實現(xiàn)價值的社會文化模式。

三、民俗結構——有意味的符號系統(tǒng)

文化是人類思維和活動所創(chuàng)造產(chǎn)品及其意義的總和。文化的創(chuàng)造就是人類生命的無限勞作，“正是這種勞作，正是人類活動的體系，規(guī)定和規(guī)劃了‘人性’的圓圈。語言、神話、宗教、藝術、科學、歷史，都是這個圓的組成部分和各個扇面”［2］87。民俗只是人類文化大圓上的一個扇面，它在人類社會實踐中形成，與“民”的生活密切相關，包含了最基本的衣食住行、社會禮儀、生命信仰、時代風尚、歡慶娛樂等民間風俗。它是一種流行并傳承的文化模式，且通過一定的生活符號形式展示出來。

人類在歷史實踐中所創(chuàng)造的不同符號形式，都包含著主觀情志和客觀物象的統(tǒng)一，有自身的價值和意義。如“古者庖羲氏之王天下也，仰則觀象于天，俯則取法于地，遠取諸物，近取諸身，觀鳥獸之文與地之宜，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類萬物之情?！保?1］270符號的創(chuàng)造是人類實踐的結果，是人們認知和理解世界的主要工具。人們之間的交往，也是通過一系列可感知的符號單元，將它們組成完整的結構系統(tǒng)，以表達一定的“意思”，實現(xiàn)生命間的相互溝通，從而打破了自然的時空對人的限制，使不同的生命體成為一個有機的整體存在。

瑞士語言學家索緒爾在《普通語言學教程》中提出“能指”與“所指”的一對概念，認為“能指”是音響形象，“所指”是概念，兩者之間是一種自由組合的關系，以此確立了語言系統(tǒng)的結構性質(zhì)。它啟發(fā)人們，任何一個符號的意義，從本質(zhì)上看，都是由它所歸屬的系統(tǒng)決定。“語言不可能有先于語言系統(tǒng)而存在的觀念和聲音，而只由這個系統(tǒng)發(fā)出的概念差別和聲音差別?！保?2］100－101它們對理解民俗符號系統(tǒng)的構成和意義具有啟發(fā)性作用。

當人們接觸某一民俗時，一般是通過自己的感官接受到一個直觀、形象、具體的符號形式，即為符號系統(tǒng)中的“能指”，這種直觀的“能指”，需要人們通過一定的文化知識去想象、聯(lián)想，推知這一民俗形式背后的文化內(nèi)涵，即“所指”。在這種結構模式中，符號的形式和內(nèi)容是一個統(tǒng)一體，它在有限的形式中承載了無限的文化意蘊，正是那些文化知識性的存在賦予民俗符號以象征功能，實現(xiàn)民俗符號的“所指”，完成了民俗信息的歷史性傳播和接受。比如:從中國古代直到現(xiàn)代社會，人們在婚床上經(jīng)常會撒上“紅棗、花生、桂圓、栗子”等東西，它們就是符號系統(tǒng)中的“能指”，它們共同構成一個完整的“所指”，就是早生貴子，內(nèi)蘊了人們對婚姻締結之后，繁衍后代的生命期望。又如社會民俗中的“魚”，年年餐桌都有魚，以諧音為喻，象征年年有余，生活富足;實際生活中，魚本身的繁殖力強，使“魚”又染上生殖色彩，成為婚姻、愛情的象征物，或是性愛隱語，如魚水之歡等。正是這些有形的物質(zhì)組合，構成了一個美滿、和睦、幸福的民俗象征符號?！澳苤浮敝锵蠛汀八浮敝^念構成了一個完整的存在，在有限的物象世界中傳遞了無限的生命意蘊，它需要我們以生命審美想象的方式去探索和發(fā)現(xiàn)，以肯定民俗生活所具有的生活魅力。

符號是人類文化的載體，人類社會的一切文化產(chǎn)品都可以用符號的形式表現(xiàn)出來。物質(zhì)文明和精神文明的高度發(fā)展，又促進了符號系統(tǒng)的成熟和完善。符號自身包含的形式結構和意義單元也在不斷的相互作用，以修正和完善符號自身的功能，它通過自身的結構變化完成對社會生活物象的“指稱”。“符號化的思維和符號化的行為是人類生活中最富于代表性的特征，并且人類文化的全部發(fā)展都依賴于這些條件?！保?］8人是“符號的動物”，人類的文化創(chuàng)造和傳承以符號為媒介。在各種符號系統(tǒng)中，人們將這些符號現(xiàn)實化、具體化，成為引導和規(guī)范人們生命活動的基本指令。民俗作為一種文化符號系統(tǒng)，它的根本屬性是模式化和類型化。它們具有自由性、結構性和系統(tǒng)性的特征，是人類生命意識的表象呈現(xiàn)。

民俗之間的交融更便捷，其形式的象征意義卻變得越來越模糊，分析民俗符號的表征意義也就更有價值。民俗不僅是一種社會自我傳承的文化事象，還是一個民族自由表達情感、展示獨特精神風貌的行為方式。任何一種民俗現(xiàn)象，都可以通過一定的符號形式構成，它包含了人類生命的體驗和觀念中的基本內(nèi)容。各種民俗元素通過具有象征意味的符號，在自由的組合中構成了紛紜繁雜的民俗事象，分析和探索這些民俗符號系統(tǒng)，可以發(fā)現(xiàn)一定社會文化的生成和發(fā)展中的生命底蘊，從而建構這一民族生命中的精神信仰和文化觀念。

四、結語

從符號學的角度來審視民俗，將它作為一種“有意味的形式”存在，揭示民俗生活的文化內(nèi)涵，為解讀千百年來流傳下來的文化遺產(chǎn)提供了一條重要途徑，索緒爾強調(diào)，符號的科學結構是受規(guī)律支配的。［12］158民俗符號系統(tǒng)也是有較為固定的結構，也需要遵循一定的規(guī)律。

總之，把民俗事象理解為承載文化信息的符號系統(tǒng)，從屬于特定的文化。它啟發(fā)人們在對民俗進行研究時，不要停留在孤立地搜集和羅列民俗現(xiàn)象上，而要建立起民俗現(xiàn)象與其它人類文化現(xiàn)象之間的有機聯(lián)系，將表現(xiàn)同一或類似主題的各種民俗現(xiàn)象搜集、整理和比較，將它們聯(lián)結成一個大系統(tǒng)，分析它們的結構、功能、意義等。在歷時性的角度上，實現(xiàn)對各種復雜的民俗現(xiàn)象作動態(tài)分析，發(fā)現(xiàn)它們產(chǎn)生與發(fā)展的內(nèi)在規(guī)律與生成模式，以挖掘其深層結構中的文化內(nèi)涵。

［1］鐘敬文．新的驛站［M］．北京:中國民間文藝出版社，1987．

［2］［德］恩斯特·卡西爾．人論［M］．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1985．

［3］ Alan Dundes．The Study of Folklore［M］．Englewood Cliffs，1965．

［4］高丙中．民俗文化與民俗生活［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4．

［5］［德］馬克思．1844年經(jīng)濟學哲學手稿［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

［6］［德］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7］［漢］許慎．說文解字［M］．北京:中華書局，1963．

［8］［美］威廉·巴斯寇姆．民俗學和人類學［J］．美國民俗期刊，(66):283－290．

［9］楊成志．楊成志民俗學譯述與研究［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89．

［10］鐘敬文．話說民間文化·自序［M］．北京:人民日報出版社，1990．

［11］周振甫．周易譯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

［12］［瑞士］索緒爾．普通語言學教程［M］．高名凱，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80．

【責任編輯 賀 晴】

The Aesthetic Meaning of Folklore Symbols

XU Jun-yi
(School of Humanities，Weinan Normal University，Weinan 714000，China)

Folklore is a cultural symbol system with its structure，integrity and freedom．People are the subject of social life in folklore and have the synchronic and diachronic characteristics;Customs is the kind of cultural mode of human social practice in folklore，full of diversity and freedom．In the human practice，man created the symbolic form，carrying culture content，and culture makes symbols have a sense，and symbolic form guide and regulate the people’s life．In folk symbolic system，it is embodied the free creation and the forms of expression of human life，having the function and value of the cultural symbol．

form of folklore;symbol;cultural aesthetic

K890

A

1009—5128(2012)09—0033—04

2012—04—25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09XYY007);渭南師范學院秦東歷史文化研究中心科研項目(QDYB1114)

徐軍義(1976—)，男，陜西蒲城人，渭南師范學院人文學院講師，文學碩士，主要從事文藝美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