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福麗，賴克強，張衍亮，黃軼群,*

(1.上海海洋大學食品學院，上海 201306；2.賽默飛世爾科技(中國)有限公司，上海 201206)

動物性食品中β-興奮劑殘留概述

翟福麗1，賴克強1，張衍亮2，黃軼群1,*

(1.上海海洋大學食品學院，上海 201306；2.賽默飛世爾科技(中國)有限公司，上海 201206)

β-興奮劑能促進動物蛋白質的合成，提高飼料轉化率，但其在動物性食品中的殘留物給人的身體健康帶來威脅，因此，多數β-興奮劑在畜牧業(yè)中已被禁止使用，各國政府通過一系列法律法規(guī)限制該類藥物的濫用以加大對β-興奮劑的監(jiān)管力度。通過介紹β-興奮劑在動物性食品中的殘留現(xiàn)狀及常見的β-興奮劑使用情況，比較主要國際組織和國家，包括國際食品法典委員會、歐盟、美國、日本和中國對β-興奮劑最大殘留限量、檢測標準的異同，同時總結近年來β-興奮劑殘留的檢測方法。

β-興奮劑；最大殘留限量；標準；檢測方法

β-興奮劑(β-agonist)全稱β-腎上腺素受體激動劑(β-adrenoceptor agonist)，又叫β-激動劑，是一類化學結構和生理功能類似腎上腺素和去甲腎上腺素的苯乙胺類藥物(phenethylamines，PEAs)(圖1)[1]。按照苯環(huán)上取代基的不同，可將PEAs分為苯胺型和苯酚型：苯胺型PEAs結構中具有芳伯胺基，中等極性；苯酚型PEAs一般具有鄰(間)苯二酚或苯酚結構，由于含有氨基和酚羥基，故極性高，苯酚型PEAs又可分為兒茶酚類、間苯二酚類和水楊醇類[2]。常見的β-興奮劑為克倫特羅、萊克多巴胺、沙丁胺醇、西馬特羅、馬布特羅、非諾特羅、特布他林等，其結構式和類型如表1。

β-興奮劑能選擇性地與細胞膜上的β-腎上素受體結合，起到調節(jié)交感神經興奮、松弛氣管平滑肌的功能，因此在臨床上常用于人和動物哮喘類病癥的治療[3]。20世紀80年代有研究表明，β-興奮劑影響營養(yǎng)物質在動物體內的流向和重新分配，使體內的脂肪分解代謝增強、蛋白質合成增加，顯著提高瘦肉率[4]。β-興奮劑殘留會聚集在動物可食用組織中，由于這類化合物具有口服活性，如果違法超量使用將會對人與動物的肝、腎等內臟器官產生毒副作用。最早被用于提高動物瘦肉率的β-興奮劑是克倫特羅，但隨著世界范圍內對其禁用，萊克多巴胺、沙丁胺醇等成為克倫特羅最常用替代品，而其他β-興奮劑如馬布特羅和妥洛特羅等在20世紀90年代后才上市，相對用得較少。

表1 常見的β-興奮劑Table 1 Commonly usedβ-agonists

圖1 β-興奮劑的基本結構Fig.1 Basic chemical structure ofβ-agonist

1 3種常見β-興奮劑簡介

克倫特羅(clenbuterol，CLB)又稱克喘素，俗稱“瘦肉精”，化學名為α-[(叔丁氨基)甲基]-4-氨基-3,5-二氯苯甲醇，是最早發(fā)現(xiàn)的具有營養(yǎng)再分配作用并被大量非法使用的β-興奮劑[1]?？藗愄亓_會在眼組織、肺組織、毛發(fā)中顯著富集，食用組織中以肝、腎中殘留最高，肌肉組織中最低。因此，國際上檢測克倫特羅殘留的樣本主要以尿液和肝、腎、肌肉等食用組織為主[2]。有研究表明，長期攝入克倫特羅，可能導致染色體畸變，誘發(fā)惡性腫瘤[5]。自1990年西班牙首次爆發(fā)消費者因食用殘留有克倫特羅的牛肉導致中毒的嚴重事件以來，此類食品安全事件頻繁發(fā)生。例如，2007年9月，上海市336人因食用了殘留有克倫特羅的豬肉發(fā)生集體中毒事件，是上海市最大規(guī)模的克倫特羅中毒事件[6]；2009年2月，廣東省70多人因食用豬的內臟引起中毒[7]。為了確保消費者食用安全，聯(lián)合國糧農組織與世界衛(wèi)生組織的食品添加劑聯(lián)合專家委員會(The Joint FAO/WHO Expert Committee on Food Additives，JECFA)以藥效動力學獲得的最大無作用劑量(no observed effect level，NOEL) 0.04μg/kg體質量為基礎，加上10倍的安全系數，建立的每日允許攝入量(acceptable daily intake，ADI)為 0～0.004μg/kg 體質量[2]。歐盟和美國先后在1988年、1991年禁止將克倫特羅作為獸藥飼料添加劑，中國政府在1997年也明確禁止將該藥物添加在飼料中使用。隨著各個國家和組織對克倫特羅的限制和公共關注度提高，以及檢測方法的不斷完善和成熟，克倫特羅的使用得到了較好的控制，而克倫特羅替代品開始越來越多地添加于飼料中。

萊克多巴胺(ractopamine，RAC)，商品名稱“培林”，其化學名為4-[3-[2-羥基-2-(4-羥基苯基)-乙基]氨基丁基]苯酚，是瘦肉精的廣泛替代產品[8]。萊克多巴胺代謝速度很快，平衡代謝研究表明，95%的萊克多巴胺代謝物能在攝入的前3d排出體外[8]。美國食品藥品監(jiān)督管理局(FDA)在1999年12月22日正式批準萊克多巴胺作為豬的飼料添加劑，另外有20多個國家如日本、澳大利亞、加拿大、巴西、泰國等也允許在飼養(yǎng)食用動物中使用萊克多巴胺[8]。美國規(guī)定：對于體質量為68～109kg的成豬，飼料中允許的添加量為5～20mg/kg；體質量大于109kg的成豬，只允許添加5～10mg/kg的萊克多巴胺[8]。JECFA在最大無作用劑量為67μg/kg體質量的基礎上，建立的ADI為0～1μg/kg體質量[8]。由于萊克多巴胺能夠促進動物蛋白質合成，提高飼料轉化率，但對人的健康存在潛在的危害，因此包括歐盟、中國、馬來西亞在內的150多個國家禁止使用萊克多巴胺促進動物生長[8]。由于不同國家在萊克多巴胺法規(guī)上存在差異，因此引起了許多貿易糾紛事件：如2007年5月中國查處了美國進口的豬肉，就是由于豬肉中含有萊克多巴胺殘留引起的貿易糾紛；同年，臺灣檢出美國進口的豬肉有萊克多巴胺殘留，引起爭議[9]。

沙丁胺醇(salbutamol，SAL)又名舒喘寧，化學名為4-羥基-5-羥甲基-α-(叔丁胺)甲基苯乙醇胺，用于治療人的哮喘、慢性支氣管炎等[10]。近年來不法分子將沙丁胺醇用于畜牧業(yè)中作為營養(yǎng)再分配劑，提高動物蛋白質合成。與克倫特羅相比，沙丁胺醇的促進作用略弱，體內清除時間較短，毒副作用也略弱，因此成為克倫特羅首選的替代品之一。但沙丁胺醇殘留物對人體也有副作用，如肌肉戰(zhàn)栗、心悸、頭疼、目眩、惡心、嘔吐等[11]。中國農業(yè)部235號公告[12]及農牧發(fā)[2002]1號文件[13]規(guī)定，禁止將沙丁胺醇及其鹽、酯用于所有食用動物中。另外，中國農業(yè)部還明確規(guī)定禁止將西馬特羅(cimaterol)用于所有食用動物中[13]。

2 國內外最大殘留限量的制定

2.1 克倫特羅(CLB)

1996年第47屆JECFA會議通過了關于克倫特羅最大殘留限量標準的規(guī)定，即克倫特羅在馬、牛肌肉和脂肪的最高殘留限量(maximum residue limit，MRL)為0.2μg/kg，在腎臟、肝臟中的MRLs為0.6μg/kg，在牛乳中為0.05μg/L，推薦的檢測方法為氣相色譜-質譜法(gas chromatography-mass spectrometry，GC-MS)[14]。2003年，第26屆國際食品法典委員會(Codex Alimentarius Commission，CAC)決議通過了此標準，至今仍被采用。日本于2006年起實施“肯定列表制度”(Positive List System)，執(zhí)行新的殘留限量標準。其中，對克倫特羅殘留標準實施“暫定標準”，即參考CAC標準，但又明確規(guī)定在豬的肝臟、腎臟、肌肉、脂肪中，克倫特羅不得檢出[15]。歐盟發(fā)布的克倫特羅最大殘留限量標準(EC 2377/90)，均低于CAC標準，馬、牛肌肉中的最高殘留限量為0.1μg/kg，內臟中為0.5μg/kg。歐盟于2007年12月出臺EC 16129/07條例，旨在制定更低水平的MRL，廢除現(xiàn)行的標準，可見歐盟對克倫特羅殘留要求更為嚴格(表2)，且越來越高。中國農業(yè)部于1999年在關于發(fā)布《動物性食品中獸藥最高殘留限量》的通知(農牧發(fā)[1999]17號)中規(guī)定克倫特羅在馬、牛肌肉、內臟、腎臟及奶中的MRLs為0.1、0.5、0.5、0.05μg/kg[16]。但自2002年12月起，農業(yè)部第235號公告[12]修訂了《動物性食品中獸藥最高殘留限量》，同時廢除農牧發(fā)[1999]17號，新的公告規(guī)定，克倫特羅在所有動物性食品中不得檢出。

表2 動物肌肉、內臟和牛乳中克倫特羅的最大殘留限量Table 2 Maximum residue limits of clenbuterol in milk, animal muscles and organs μg/kg(*μg/L)

2.2 萊克多巴胺(RAC)

第62屆JECFA會議制定了萊克多巴胺的殘留標準，該標準規(guī)定了萊克多巴胺在牛和豬的肌肉、脂肪中的最大殘留限量均為10μg/kg，肝臟中為40μg/kg，而腎臟中為90μg/kg，推薦的檢測方法為液相色譜法(liquid chromatography，LC)[8]。同美國制定的最大殘留限量標準相比，CAC對萊克多巴胺的限制較為嚴格。美國規(guī)定在豬肝臟中萊克多巴胺的最大殘留量為150μg/kg，牛肝臟中為90μg/kg，豬肌肉中為50μg/kg，牛肌肉中為30μg/kg，均高于CAC殘留標準[18]。日本肯定列表規(guī)定，萊克多巴胺殘留標準仍然參照CAC標準制定(表3)。歐盟、中國禁止將萊克多巴胺用于畜牧業(yè)中，但目前尚未建立最大殘留限量標準[8]。

表3 動物肌肉和內臟中萊克多巴胺的最大殘留限量Table 3 Maximum residue limits of ractopamine in animal muscles and organs μg/kg

2.3 其他β-興奮劑

世界各國對其他的β-興奮劑也有相應的規(guī)定。例如，中國農業(yè)部235號公告[12]規(guī)定，沙丁胺醇、西馬特羅及其鹽、酯在所有動物性食品中不得檢出；美國規(guī)定齊帕特羅(zilpaterol)在牛肝臟中最大殘留限量為12μg/kg[19]。

3 國內外檢測標準

3.1 國內標準

我國衛(wèi)生部、農業(yè)部和國家質監(jiān)總局發(fā)布了關于檢測克倫特羅、萊克多巴胺、沙丁胺醇等β-興奮劑的國家標準和行業(yè)標準(表4)[20-24]。其中GB/T 5009.192—2003《動物性食品中克倫特羅殘留量的測定》[20]，是修改采用了歐盟標準EUR 15127-EN“Veterinary Drug Residues,Residues in food producing animals and their products”(《動物性食品及其制品中獸藥殘留的分析》)。該標準確定了從酶聯(lián)免疫法、高效液相色譜法定量到氣質聯(lián)機法確證和定量這一套方法用于我國動物性食品中克倫特羅殘留的監(jiān)控[20]。出入境檢驗檢疫行業(yè)標準中優(yōu)化了前處理方法，采用了C18和強陽離子交換柱(SCX)雙固相萃取柱凈化，LC-MS-MS檢測，將克倫特羅的檢出限提高到0.5μg/kg[22]，但是仍不能滿足歐盟、CAC規(guī)定的動物肌肉中克倫特羅的殘留不超過0.1～0.2μg/kg的標準。中國農業(yè)部1025號公告-18-2008《動物性食品中萊克多巴胺殘留檢測方法 酶聯(lián)免疫吸附法》[23]中提出了檢測多殘留的液相色譜-串聯(lián)質譜法，采用混合型陽離子交換固相萃取柱(MCX)柱萃取，將檢出限提高到0.25μg/kg，仍然不能達到國際上對β-興奮劑殘留檢測標準的要求[24]。

3.2 國外標準

歐盟對β-興奮劑多殘留的測定方法有兩套。一套是篩選方法(screening methods) (Sg 2.1～2.4)：Sg 2.1和Sg 2.4是GC-MS方法；Sg 2.2是ELISA方法；Sg 2.3是酶免疫法。另一套是確證方法(confirmatory methods)(Cy 2.1～Cy 2.3)：Cy 2.1采用免疫親和色譜柱(IAC)-GCMS測定生物樣品和飼料中的β-興奮劑；Cy 2.2用GCMS測定牛血漿和組織樣品中的克倫特羅殘留，液液萃取，經五氟丙酸酐衍生后，負離子化模式測定；Cy 2.3采用GC-MS測定牛尿中的β-興奮劑殘留，尿液樣品中加入美托洛爾內標，N,O-雙(三甲基硅基)-三氟乙酰胺衍生，正離子化學電離模式，檢測每種β-興奮劑的4個主要特征離子[25]。

美國農業(yè)部(USDA)于2004年發(fā)布了“ELISA Screening for β-Agonist Residues in Animal Retinal Tissue”《ELISA篩選檢測動物組織視網膜組織中β-興奮劑殘留》(SOP：CLG-CLN3.01)。本方法適用于檢測牛、羊、豬眼球視網膜組織中克倫特羅(檢測水平≥3μg/kg)，牛、豬視網膜組織中沙丁胺醇(檢測水平≥3μg/kg)、西馬特羅(檢測水平≥6μg/kg)。該方法采用一步提取步驟，切離的視網膜色素上皮與磷酸緩沖液(pH6.8)混合，經高速離心獲取上清液，用酶聯(lián)免疫試劑盒檢測，依據650nm波長處光密度值計算分析物濃度[26]。USAD于2007年發(fā)布“Identification of Beta-Agonists by HPLCMS-MS”《高效液相色譜-質譜法檢測β-興奮劑》(SOP：CLG-AGON1.02，代替CLG-RAC1.01[27])標準，用于檢測動物組織中殘留的克倫特羅、沙丁胺醇、萊克多巴胺、西馬特羅、齊帕特羅。本方法適用于檢測牛的視網膜、牛豬羊肝臟和牛豬肌肉中克倫特羅、沙丁胺醇和西馬特羅(檢測水平≥3μg/kg)，齊帕特羅(檢測水平≥6μg/kg)及萊克多巴胺(檢測水平≥21μg/kg)[28]。

日本肯定列表中檢測獸藥殘留方法為“HPLC獸藥等同時檢測方法I(畜、水產品)”，前處理方法為液液萃取法，克倫特羅的檢出限為1μg/kg?？隙斜硪?guī)定動物肌肉、肝臟、腎臟、脂肪組織中萊克多巴胺的檢測方法為LC-MS。

4 檢測方法

β-興奮劑殘留的主要檢測方法有色譜法，如氣相色譜法(GC)、高效液相色譜法(HPLC)、氣質聯(lián)用法(GCMS)、液質聯(lián)用法(LC-MS)；免疫分析法，如酶聯(lián)免疫法、膠體金免疫法、時間分辨免疫熒光測定等；毛細管電泳法及電化學法等。

表4 國內對β-興奮劑的檢測標準Table 4 Chinese standards ofβ-agonist analyses

4.1 色譜法

GC-MS是β-興奮劑殘留測定中最常用的定量和確證方法。由于β-興奮劑的化學結構中有不易氣化的羥基和氨基，因此需要對處理后的樣品衍生化，常用的衍生化試劑有N-甲基-N-三甲基硅基-三氟乙酰胺和N,O-雙(三甲基硅基)-三氟乙酰胺。GC-MS具有較高的特異性，但樣品在進入質譜之前需要衍生化，其過程繁瑣且耗時。因此，提高GC-MS檢測方法的速度及靈敏度是近年來較為活躍的研究領域，如Daniele等[29]用較高的載氣速度、快速升溫(6.5min)實現(xiàn)了快速檢測15種β-興奮劑，同時降低了信噪比并保持了很好了色譜分離效果；Pasquale等[30]通過優(yōu)化前處理方法大大提高檢測的靈敏度，他們用固相萃取法(SPE)和α1-酸性蛋白(AAG)親和色譜柱兩步凈化尿液中的克倫特羅及類似物，結合GCMS，將檢出限提高到0.5μg/kg，且AAG親和色譜柱穩(wěn)定性好。

LC-MS-MS方法能提供更詳細的結構信息，且背景干擾少，在特異性和靈敏性方面均優(yōu)于GC-MS。但是LC-MS-MS設備價格昂貴，樣品預處理較復雜，檢測速度較慢。為了縮短前處理時間，提高β-興奮劑的檢出限，Crescenzi等[31]將基質固相分散技術與分子印跡固相萃取法相結合，提取凈化牛肝臟中的克倫特羅，萃取速度快，回收率高達90%，結合LC-MS-MS，檢出限＜0.1μg/kg。

4.2 免疫分析法

免疫分析方法是利用抗原與抗體特異性反應為基礎的分析技術。按照標記物或檢測體系，免疫分析法可分為放射免疫分析法、酶聯(lián)免疫測定法、熒光免疫測定法、化學發(fā)光免疫測定法[32]、膠體金免疫標記技術[33]、免疫傳感器[34]、時間分辨免疫熒光測定[35]、毛細管電泳免疫分析等。

酶聯(lián)免疫法(ELISA)是最常用的免疫分析技術，操作方便，檢測迅速，歐盟將ELISA作為首選的篩選方法，但也存在著假陽性率較高、不能實現(xiàn)在線檢測等缺點[1]。近年來，新的免疫技術如膠體金標記技術和時間分辨免疫熒光測定技術在生物學和醫(yī)學領域已經成為有效的研究手段。膠體金標記法中，樣品無需預處理，分析速度快，可實現(xiàn)在線檢測，如Zhang等[33]用膠體金標記法快速、定量分析豬尿中殘留的克倫特羅和萊克多巴胺，膠體金標記多抗后噴涂到玻璃纖維膜上，特異性抗原包被在硝酸纖維素膜上，制成快速檢測試紙條，分析過程僅需要5min，檢出限均為1μg/L。時間分辨免疫熒光測定用三價稀土離子及其鰲合物作為示蹤物，代替熒光物質、同位素、酶和化學發(fā)光物質，標記抗原、抗體、核酸探針等物[36]。該方法具有示蹤物穩(wěn)定、定量分析量程寬、無放射性污染和應用范圍廣等優(yōu)點。Bacigalupo等[35]用Eu3+標記的抗克倫特羅單克隆抗體，檢出限為10μg/L。

免疫分析法一般作為篩選方法，所提供的待測物的結構信息太少，易出現(xiàn)假陽性，還需要采用其他方法對待測物進行定量和確證。

4.3 毛細管電泳法

毛細管電泳法是以高壓電場為驅動力，以毛細管為分離通道，依據樣品中各組分之間的淌度和分配行為上的差異而實現(xiàn)分離、分析的液相分離技術[37]。該技術具有高分離效率(可達幾百萬理論塔板數)、低試劑耗費、操作靈活性高等優(yōu)點。但進樣量少限制了樣品的濃度，從而降低了靈敏度，并且該方法分析時間長。為了縮短分析時間，Chen等[38]用毛細管區(qū)帶電泳快速分離檢測克倫特羅和沙丁胺醇，采用了60.5cm×75μm熔融石英毛細管，檢測過程僅需要4.5min。為了提高檢測靈敏度，Chen等[39]首次用安培檢測法代替?zhèn)鹘y(tǒng)的紫外檢測法，該方法在分離和檢測多殘留物質上有明顯的優(yōu)勢，具有設備簡單、成本低、檢出限低等優(yōu)點。他們將毛細管電泳技術與安培檢測法結合，分離和檢測3種常見的β-興奮劑，克倫特羅的檢出限為1μg/kg，沙丁胺醇為0.4μg/kg，西馬特羅為0.5μg/kg。Chu等[40]用微型化的毛細管電泳-安培法檢測克倫特羅和沙丁胺醇，與毛細管電泳-安培法相比，提高了分析速度，且該設備易攜帶。

4.4 其他方法

電化學分析法是將待測對象組成一個化學電池，通過測量電池的電位、電流、電導等物理量實現(xiàn)對待測物質的分析[37]。由于克倫特羅等化學結構式中含有電活性的芳香基團，因此可以用電化學法分析檢測，如Guo等[41]首次用多壁碳納米管修飾電極檢測痕量的克倫特羅，此修飾電極表現(xiàn)出良好的穩(wěn)定性、靈敏度、重現(xiàn)性和低檢測限，克倫特羅檢出限可達到0.1μg/kg。

另外，Liu等[42]根據克倫特羅對NaIO4氧化曙紅有顯著的催化效應，建立了超靈敏催化固體基質室溫磷光法測定痕量克倫特羅的新方法，檢出限達5.2×10-20g/mL；Visser等[43]用冷凝阱氣相色譜-傅里葉變換紅外光譜分析(GC-FTIR)β-興奮劑多殘留物，檢出限為2.5μg/kg。

5 結 語

盡管國內外都建立了相應的法律法規(guī)限制β-興奮劑的濫用，但仍有許多養(yǎng)殖戶在飼料中添加該類藥物，因此，由β-興奮劑引起的食品安全事件時有發(fā)生。根據國內外對β-興奮劑的監(jiān)管及使用現(xiàn)狀情況，建立全面、簡單、快速的β-興奮劑檢測方法勢在必行。檢測方法的發(fā)展應主要集中在以下方面：樣品預處理高效快速、溶劑耗費少；檢測范圍由單一檢測轉向多殘留檢測；深入研究儀器化操作簡單、快速的檢測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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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neral Introduction to β-Agonists Residues in Foodstuffs of Animal Origin

ZHAI Fu-li1，LAI Ke-qiang1，ZHANG Yan-liang2，HUANG Yi-qun1,*
(1. College of Food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hanghai Ocean University, Shanghai 201306, China；2. Thermo Fisher Scientific(Shanghai) Co. Ltd., Shanghai 201206, China)

β-Agonists can increase protein synthesis rates and promote animal growth, but its residues in foodstuffs of animal origin may pose health risks to human. Most of β-agonists are banned to be used in animal feeds, and many countries have passed a series of laws and regulations to limit the use of β-agonists in animal feed and to enhance the control and monitoring of β-agonists used in farm animals. This article discusses the safety issues of β-agonist residues in foodstuffs of animal origin and compares the regulations on β-agonists among main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s and countries including Codex Alimentarius Commission, EU, USA, Japan and China, and summarizes the technologies used for qualitative and quantitative analyses of β-agonists.

β -agonists；maximum residue limit；standard；detection method

TS201.6

A

1002-6630(2011)05-0351-06

2010-07-13

上海市浦江人才計劃項目(09PJ1405200)；上海市科學技術委員會支撐項目(09320503800)；

上海市教育委員會重點學科建設項目(J50704)

翟福麗(1988—)，女，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食品質量與安全。E-mail：flzhai0818@gmail.com

*通信作者：黃軼群(1969—)，女，教授，博士，研究方向為食品質量與安全。E-mail：yqhuang@sho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