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冰
現(xiàn)有的法都沒有執(zhí)行好,你能保證新立的法就一定奏效?不要什么事情一出來就要求立法,很多時候我們?nèi)菀装褕?zhí)法的問題變成立法問題。立法太多,把法律越架越高,反而更加難以執(zhí)行。因為我們每立一次法,就離我們的初衷又遠了一步。
從打拐到全面禁乞,席卷網(wǎng)絡的“隨手拍照解決乞討兒童”活動由此出現(xiàn)分化,專家、學者、知名媒體人之間爭議重重、歧見迭出,喝彩的有之,質(zhì)疑的有之,挺于派與倒于派展開蔚為壯觀的網(wǎng)上辯論。人們開始反思,這場風起云涌的民間打拐活動,究竟該走向何方。
提案
被轉(zhuǎn)發(fā)上千次微博照片的被拐兒童彭文樂,最終依靠網(wǎng)民力量重回父母懷抱。這場得益于微博的打拐行動,被很多人視為“隨手拍照解救乞討兒童”活動的“經(jīng)典”。
然而,令人尷尬的事實是,彭文樂不是童丐,他在校讀書,且成績優(yōu)秀。而發(fā)起此項活動的中國社科院研究員于建嶸及其志愿者也承認,盡管各地警方盤查了許多乞兒,但至今尚不能確定:有任何一個被拐孩子是通過“隨手拍照”獲得解救的。
很顯然,打拐與禁止兒童乞討并不是一回事。但彭文樂事件的出現(xiàn),讓這兩者被有意無意地混淆了。微博解救被拐兒童從局部擴大了整個行乞兒童群體。群情激奮的網(wǎng)絡熱潮讓人們期待網(wǎng)絡打拐能有更大戰(zhàn)果。于建嶸教授順勢提出了全面禁止兒童乞討的兩會提案,直接將打拐變成了禁乞?!岸沤^一切兒童乞討,讓所有乞討兒童都回到學校,這是文明社會的一個基本常識”,于教授公開表示。
這份議案草案將目前乞討兒童的來源分為三種——被拐賣來的;操控人員雇傭來的、租來的和親友帶兒童乞討的。
于建嶸等人認為,現(xiàn)行刑法中規(guī)定收買被拐賣兒童的法律責任過輕,在草案中建議“買賣同罪”,加大收買被拐賣兒童者的法律責任,斬斷買方市場。草案建議刪除刑法第二百四十一條第6款“收買被拐賣的婦女、兒童,按照被買婦女的意愿,不阻礙其返回原居住地的,對被買兒童沒有虐待行為,不阻礙對其進行解救的,可以不追究刑事責任”的規(guī)定;建議出臺司法解釋對原來已經(jīng)收買被拐賣婦女、兒童的,在法律指定期限內(nèi)(比如1年)向公安機關自首,按原法律規(guī)定“可以不追究刑事責任”或“完全不追究刑事責任”,但期滿后仍不自首的,一律按新法追究刑事責任。
對收買被拐賣兒童進行乞討營利的,于建嶸等人建議專門立法進行打擊,加重有暴力、脅迫手段組織殘疾人、未成年人乞討犯罪的量刑。草案中建議刑法第二百四十一條增加一款:收買被拐賣的兒童,并利用被拐賣的兒童進行乞討等營利活動的,處3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并處罰金;有暴力、脅迫等嚴重情節(jié)的,處7年以上有期徒刑;同時刪除組織殘疾人、未成年人乞討罪要求的“有暴力、脅迫手段”這一前提條件,只要組織殘疾人或者不滿14周歲的未成年人乞討就構(gòu)成犯罪。
激烈爭議
由于并非所有兒童都是被“脅迫、誘騙、利用”進行乞討的,這場全民“解救”行動也因此被部分人士指過度粗暴,忽視兒童生存權、發(fā)展權等諸多基本權利,“全面禁止兒童乞討”提案更是引起連番爭議,挺于派與倒于派的激辯一浪高過一浪。
挺于派傾向給政府更大的授權,通過嚴刑峻法立竿見影地禁絕一切兒童乞討。而倒于派則認為兒童乞討屬于底層普遍的非法生存狀態(tài),只能逐步消除,當務之急是建立健全國家兒童福利體系。
南方周末評論員笑蜀表示,作為最早響應打拐的人,現(xiàn)在打拐突然變成全面禁童乞,難以理解?!翱磥砦艺`讀了打拐。打拐已發(fā)展為打乞,本指望城管干打拐的活,結(jié)果所謂打拐干了城管的活,即國家兒童福利體系影子都沒見就全面掃蕩街頭乞兒。隨手拍解救乞兒可休矣,城管足夠強大,無須我們幫閑;乞兒足夠可憐,無須我們雪上加霜。先問國家要貧兒奶粉錢吧?!?/p>
最早發(fā)文質(zhì)疑全面禁乞的,是中國政法大學副教授王建勛。在他看來,只要一個人享有人身自由和(或)言論自由,就可以用言語和(或)行動做出乞討行為。只要這種乞討行為是建立在自愿的基礎之上,只要乞討者不侵犯他人的權利和自由,禁止乞討的正當性就不存在。
“毫無疑問,兒童不同于成年人,法律應對其進行一些特殊的保護。這是世界各國的通例。但對兒童的特殊保護是否意味著要禁止其乞討呢?也就是說,對兒童的特殊保護是否意味著要限制其通過行使自己的人身自由和(或)言論自由行乞?禁止兒童乞討有助于還是有害于對兒童的保護?”
支持王建勛副教授觀點的現(xiàn)實案例不可謂不多。媒體時常報道孩子因為受到虐待而外出流浪乞討的案例。一個15歲的孩子因為虐待外出12次流浪乞討,如果沒有相應的保障體系,禁止兒童乞討,無異于堵住了其生存的最后一條途徑。
王建勛的同事兼好友、中國政法大學教師仝宗錦則反駁道,國家的相關法律法規(guī)已經(jīng)明確禁止兒童乞討。不能因為特殊情況下的乞討來推導出一般意義上兒童乞討行為的合法性。如果一切均以人權說事,那兒童是不是應該有“兒童工作權”、“兒童性權利”甚至“兒童性自由”呢?對于這些不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國家應當擔負更多責任。
另外,世界上不少國家均有禁止兒童行乞的司法規(guī)定和司法實踐。
據(jù)香港《簡易程序治罪條例》,任何人在公眾地方行乞均屬違法,最高可被罰款500元及監(jiān)禁1年。持雙程證人士如在街上行乞會留下刑事記錄,兩年內(nèi)禁止再讓其來港。并加強對未成年人的保護力度,將父母帶子女行乞明確納入限制范圍。
2010年7月,26歲的內(nèi)地居民宋某帶著曾被嚴重燒傷毀容的6歲兒子,持7日旅游證件赴港,接連5日多次在灣仔柯布連道天橋底行乞。在連日勸離未果后,香港警方日將兩母子帶回警署查問,并以涉嫌非法行乞拘控涉案母親。
可以說,以上兩種觀點基本代表了挺于派和倒于派在是否應當立法完全禁止兒童乞討上的思考立場。更進一步,雙方對是否應當禁止成年人攜帶兒童一起乞討也發(fā)生了嚴重分歧。
王建勛指出禁止成年人攜帶兒童一起乞討的立法思路同樣行不通。一是因為外人無法知曉他們之間的關系,比如,他們之間究竟是拐賣關系還是非拐賣關系,是親屬關系還是非親屬關系等;二是如果成年人和兒童單獨乞討都不受禁止,為何一起乞討就成了禁止的對象?無論是從邏輯上,還是從法理上,都說不過去。再試想另一種情形:一家三口外出旅行,不幸遭遇竊賊,父母和兒童一起乞討回家路費。此種行為應被禁止?
可見,希望通過禁止乞討或者禁止兒童乞討來實現(xiàn)打拐的目的,既不適當,也不可行,因為這種禁止性的立法無法考慮每一種情形,無法考慮那些具有正當性的例外。對于乞討行為,倘若不分青紅皂白一概禁止,則這樣的法律不僅無法保護人們的權利,反而成為限制甚至戕害人們權利和自由的工具。從這個意義上講,合法且有效的打拐不是頒布禁乞令,而是考慮其他的措施和渠道。
仝宗錦則指出,“禁止父母帶領兒童乞討”當然不意味著禁止成人乞討,更不意味著限制兒童獲得救助的自由,而只是意味著,基于兒童基本人權的絕對保護原則,在綜合國力蒸蒸日上,各種形象工程此起彼伏之際,他們不應繼續(xù)流落街頭行乞度日,而應和正常孩子一樣過上溫暖有依的生活。應該承認,乞討是個人生存的最后手段,當下個別城市由于維護市容等理由干涉窮人的乞討行為既不合法,更不人道。在救助乞討兒童的過程中,應該防止將禁止成人帶領兒童行乞演變?yōu)槿娼剐衅虻倪\動。
這樣的思路和觀點,在于建嶸等人的提案中也有所體現(xiàn):“禁止父母帶領兒童乞討” 的同時必須伴隨著相應兒童福利制度的建立和完善,不能先禁止后撫養(yǎng),而應在創(chuàng)造撫養(yǎng)條件的前提下禁止。當下中國關于孤兒的福利制度是較為完善的。根據(jù)民政部的數(shù)據(jù),2008年全國不完全統(tǒng)計孤兒為57.3萬名,2009年民政部建議福利機構(gòu)兒童最低養(yǎng)育標準為每人每月1000元,社會散居孤兒為600元。因此有必要首先對父母帶領兒童行乞的情況(包括行乞兒童數(shù)量,地區(qū)分布等)進行具體調(diào)查,然后再提出相應的可行性方案循序漸進展開。同時,“禁止父母帶領兒童乞討”意味著對生活無著父母監(jiān)護權的剝奪,相關的司法措施也應該以維護兒童利益為核心通盤加以衡量。
“你禁或不禁,它都在那兒。不好不壞?!睖现淌罗q護律師張培鴻說,童乞現(xiàn)象,相關法律已經(jīng)禁止。這種現(xiàn)象早已存在,沒有因為大家的關注大量上升或者急劇下降。因此討論的重點并非是否要繼續(xù)立法,而是如何落實法律的問題?!艾F(xiàn)有的法都沒有執(zhí)行好,你能保證新立的法就一定奏效?不要什么事情一出來就要求立法,很多時候我們?nèi)菀装褕?zhí)法的問題變成立法問題。立法太多,把法律越架越高,反而更加難以執(zhí)行。因為我們每立一次法,就離我們的初衷又遠了一步。”
現(xiàn)行規(guī)定
我國對未成年人乞討的相關規(guī)定有不少。
《未成年人保護法》第71條規(guī)定:“脅迫、誘騙、利用未成年人乞討或者組織未成年人進行有害其身心健康的表演等活動的,由公安機關依法給予行政處罰。”
《治安管理處罰法》第41條規(guī)定:“脅迫、誘騙或者利用他人乞討的,處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可以并處一千元以下罰款?!?/p>
《刑法修正案(六)》規(guī)定:“以暴力、脅迫手段組織殘疾人或者不滿十四周歲的未成年人乞討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處罰金;情節(jié)嚴重的,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并處罰金?!?/p>
《義務教育法》第11條規(guī)定,“凡年滿六周歲的兒童,其父母或者其他法定監(jiān)護人應當送其入學接受并完成義務教育;條件不具備的地區(qū)的兒童,可以推遲到七周歲。適齡兒童、少年因身體狀況需要延緩入學或者休學的,其父母或者其他法定監(jiān)護人應當提出申請,由當?shù)剜l(xiāng)鎮(zhèn)人民政府或者縣級人民政府教育行政部門批準?!?/p>
同時,義務教育法的其他條款規(guī)定了父母、學校、政府等有關主體為履行這一義務教育所應承擔的責任。需要注意的是,對于適齡兒童而言,父母送其上學是應盡義務,是強制性要求,而有關機構(gòu)和政府也有責任提供條件和采取措施保證適齡兒童的入學。適齡兒童的上學活動天然排斥了其他嚴重不利于學習和健康發(fā)育的種種行為(這當然應包括乞討這種嚴重傷害兒童身心健康的行為)。
對于那些父母將孩子像貨品一樣出售,進行乞討營生的卑劣行徑,我國法律也有相關規(guī)定?!睹穹ㄍ▌t》規(guī)定,“監(jiān)護人不履行監(jiān)護職責或者侵害被監(jiān)護人的合法權益的……人民法院可以根據(jù)有關人員或者有關單位的申請,撤銷監(jiān)護人的資格”(第18條第3款)。同時刑法也有相關規(guī)定——拐賣婦女、兒童罪,情節(jié)特別嚴重的可判死刑并處沒收財產(chǎn)。
其實,不管是挺于派,支持全面禁乞,打擊為先,抑或是倒于派,反對全面禁乞,建議優(yōu)先建立國家兒童福利體系,不約而同地都將底層兒童的生活困境置于了輿論焦點。丐童問題本質(zhì)上是中國兒童福利制度缺失的一個病灶。現(xiàn)有的法律法規(guī)中有不少涉及到兒童福利制度,但是都不足以支持完備的制度體系。而現(xiàn)有民政部門的兒童福利工作,規(guī)模有限,運作不透明,官方民間的重視度都不高,乏善可陳。這樣的情況下,童工、童乞、失學、家庭虐待等情況的普遍存在是可想而知的。
無論公眾有多么大的熱情和參與,我們都應該達成這樣一種共識——靠粗暴、簡單、單方面的禁止性法規(guī),難以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甚至會成為侵害公民合法權利、侵犯兒童利益的法律資源。只有建設一套真正的兒童福利制度才是解決之道。
也正因為此,于建嶸等人在提案中寫入了如下內(nèi)容:
建立監(jiān)護人監(jiān)督制度。對于有撫養(yǎng)能力的監(jiān)護人,不履行監(jiān)護職責,監(jiān)護人本人多次帶領兒童進行乞討,或?qū)和挥伤藥ьI乞討的,可暫時中止其監(jiān)護人資格,情節(jié)特別嚴重的可剝奪其監(jiān)護人資格,交由民政部門設立的福利機構(gòu)撫養(yǎng)。
確立國家監(jiān)護制度。對拒不履行監(jiān)護義務的監(jiān)護人,在中止或剝奪其監(jiān)護權之后,改由國家承擔監(jiān)護責任,由國家撥付專項資金,使其得到持續(xù)保障。對孤兒、無法查明其父母或者其他監(jiān)護人的以及其他生活無著的未成年人,由國家承擔監(jiān)護責任。
建立完善的社會保障制度,保障兒童的權益。國家設立專項基金,對無法查明其父母或者其他監(jiān)護人的以及其他生活無著的未成年人進行持續(xù)的支助。
完善民間的專項基金管理制度,允許民間基金公募。
關于“隨手拍照解救乞討兒童”活動的部分觀點
陳志武:
打拐不能變成打乞。在官方與民間救濟貧困兒童的機構(gòu)資源都非常有限情況下,禁止兒童乞討等于斷絕最后生路。就像我們不愿看到貧困,但我們不會去立法禁止貧困,因如果不從根子上消除貧困,貧困不可能因禁止而消失。為什么有兒童去乞討?為何有人去拐騙兒童?是什么逼他們?nèi)绱耍?/p>
于建嶸:
準確地說,楊偉鑫媽媽的信,讓我更加重視了乞討兒童問題。但我從來沒有把乞討兒童等同于被拐兒童。我的目標,就是要讓政府和全社會都意識到:杜絕一切乞討兒童,讓他們回到學校是現(xiàn)代文明社會的基本常識。
記者李蒙:
聯(lián)合國《兒童權利公約》,其中有一項重要的兒童優(yōu)先原則。中國是這個公約的締約國。所以,如果中國還有一個兒童沒飯吃,全中國人民應該都餓著,否則就是違背了自己對全世界的莊嚴承諾。尤其是政府官員,自己公款吃喝,街頭兒童乞討,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是有中國特色的和諧社會嗎?
笑蜀:
因事未參與于建嶸組織的打拐研討會。昨電話他有三點建議:呼吁國家兒童福利體系應第一優(yōu)先,即奶粉錢應第一優(yōu)先,否則其他皆無從談起;打拐及隨手拍應暫定于解救致殘乞兒,不宜擴大到所有街頭乞兒;切勿限乞尤其勿影響自救型行乞
劉正東:
一方面是在法規(guī)上嚴禁兒童乞討,不給兒童乞討牟利的空間,另一方面要跟上配套保障,兒童福利機構(gòu)要對父母確實無力撫養(yǎng)的孩子敞開大門。目前對父母唆使孩子乞討的,懲罰不夠嚴厲,對孩子的保護也不夠有力,建議對這類情況可考慮剝奪父母的監(jiān)護權,將孩子送入福利院等社會機構(gòu)進行救助。
胡延平:
拐賣兒童乞討問題,態(tài)度與常識:1.集體行動不停息,直到兩會通過加大刑罰執(zhí)法力度提案;2.見者立即報警,非拐賣兒童乞討同樣違反未成年人保護法;3.拍照上傳不違法也不侵權,不因微小而不為;4.公安接警不出警屬于瀆職可舉報;5.消除乞討為城管本分之一;6.在微博充滿無力感時,贊同博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新啟蒙熊偉:
打拐變成打乞,打乞變成打流浪者,打流浪者變成打無身份證者,最后以人道的名義恢復收容遣送制度,這就是“隨手拍解救被拐乞討兒童”運動發(fā)起者的“陽謀”。
浦志強:
丐幫古已有之,行乞并不違法。但兒童乞討違法屬社會問題,解決問題是政府義務。社會關注不可缺,要點是敦促而非代庖,應由被拐兒童所在地政府積極作為,鼓勵民間組織發(fā)育。各地拿出哪怕尋找外流上訪戶除惡務盡的一成精力,打拐不難解決。要警惕官府借機掃蕩乞丐,干預公民生活方式自主選擇權。
李承鵬:
不讓救助兒童變成一股風,北京風中,于建嶸、薛蠻子、華楠、徐小平、李承鵬等發(fā)起長期、常態(tài)的“壹基金兒童救助專項基金”,更推動立法。于說韓紅表示參加。我聯(lián)系姚晨、黃健翔、沈浩波均爽快答應以委員身份長期、真誠參加。我不希望搞成小圈子或精英行動,而是公民社會行動,請報名救孩子,大眼先謝了。
徐小平:
我想本來此次行動目標就是:1,拯救被拐騙兒童,無論他們是不是在做乞丐。2,曝光并解決違法的兒童乞討問題,無論他們是不是被拐騙的。3,打擊拐騙、綁架兒童犯罪。至于是否有人故意弄殘被拐兒童用于乞討,我希望沒有,如有,則天理難容,認為有而激怒可以理解。
薛蠻子:
再次提醒全國博友:每次遇到乞討兒童,千萬不要給錢。可以給食物,糖果,水果。但是絕對不可給錢。原因很簡單:乞討集團是以營利為目的,這個集團如果一到兩個月,沒有收入,只有開銷,沒有利潤,只有虧損。這樣的利益集團一定難以為繼。加上每日乞討有大眾的照相與咭問,他們的犯罪成本提高,回報歸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