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古城門
蘇州的城門是古蘇州的眼睛,也是現(xiàn)代蘇州傳承歷史、迎接未來的窗口。
歲月的世事滄桑如時光的河流漸漸褪卻了古城門的顏色,昔日的輝煌在今日的陽光里淡化為一枚悠遠的書簽,與吳地的那些戰(zhàn)事、燦爛的文化,一同記載于蘇州這部千秋典籍里。
史書《吳越春秋》、《越絕書》、《吳地記》里更是彌漫著蘇州古城門的濃重氣息。城周48里,分設入城門。西面閶門、胥門,南面盤門、蛇門,東面葑門、婁門,北面齊門、平門。也有史料記載蘇州最初是十城門,只是隨著年代的久遠,難以考究。蘇州城門幾經(jīng)風雨,后又多次修建和擴建。正是這些城門守衛(wèi)著古城的安寧和繁華。萬世之著《紅樓夢》的故事之端正是從姑蘇閶門記起:“當日地陷東南,這東南一隅有處日姑蘇,有城日聞門者,最是紅塵中一二等富貴風流之地?!币淮K州人熟稔并為之自豪的古城門業(yè)已在浩瀚的時空里流芳。
現(xiàn)在的蘇州城四通八達,南環(huán)、北環(huán)、東環(huán)、西環(huán),高架、隧道、輕軌……一座座古老的城門、一道道斑駁的城墻,默默地見證著歲月的年輪滾滾向前。有的也早已難覓蹤跡,只是被雕刻在了史卷里,但是它們堅固過蘇州城2500年的悠久與厚重。
坐落于蘇州古城區(qū)西南隅的盤門自古地處水陸要沖,交通發(fā)達,商業(yè)繁華,歷史上是蘇州的城防要塞。只是在時光的侵襲下,及至后來,盤門相對于其他的城門而言,稍顯冷清了。兒時的記憶里,鄉(xiāng)里四周的人們說到盤門,總言“冷水盤門”。而今,這恰倒成了盤門的幸事。或許,正因為冷清,才使得盤門保留得最為完好,成就了現(xiàn)今的“瑞氣祥云古堞拱橋依塔影,花叢樹陰瓊樓玉宇泛波光”。
深入盤門景區(qū),與歷史不同的時光交匯,便覺“北有長城之雄,南有盤門之秀”是贊譽,更是一種真實的寫照。
巍巍瑞光塔
高遠的藍天,瑞氣祥云。
靜靜地仰望,古塔巍然,直視蒼穹。朱紅的回廊,斑駁的黃墻,層層的腰檐,檐下小巧的銅鈴隨風倏而搖晃,輕輕響起。良久,一種時光的深沉和肅穆從高高的塔剎瀉下,一點一點擠退我內心的浮躁,感覺寬敞而寂靜的四周也頗有幾分凝重了。
塔下的我,渺小如滄海一粟,在這片春目的陽光里,思維漸漸進入一種歷史的走向。身畔,太祖高皇帝御制的贊碑蟠龍騰翔,黑白分明,威嚴滄桑。文征明之孫文震孟的手書端莊儒雅,盡顯著江南文人的才氣。這些無不向世人昭示著瑞光塔在歷代帝王名臣心里的地位和價值。
沿著狹窄、幽回的木樓梯扶欄而登,有風從塔窗外拂來。歷史可以追溯到三國赤烏年間,千年前的普濟禪院已在歲月的光河中消逝,但是西域康居國僧人性康來蘇,受到吳主孫權為此創(chuàng)建佛寺的禮遇,已成一段佳話美談。慶幸的是,孫權為了報答母恩,在禪院寺中建造的13級舍利塔,經(jīng)宋重建,雖現(xiàn)獨剩這七級,但終究是很好地保存下來了,成為蘇州子民引以為豪的一筆豐厚遺產(chǎn)。
走在塔內,古舊的墻磚、粗樸的雕塑、精巧的結構,連同縫隙里的塵灰與我一樣虔誠地靜默著。幾根紅漆剝落的細短的木柱隔離了天宮內外,就是這兒曾掀起過震撼考古學專家甚至整個歷史文化界的驚天一幕。30多年前,幾個孩子不經(jīng)意中揭開了瑞光塔深藏了千年的秘密。一批五代和北宋初期的珍貴文物在那幾個孩子手里把玩著。天色近黑時分,他們甚至燃著了一卷經(jīng)卷照明。絕世珍寶真珠舍利寶幢,由于過重便從高高的塔上扔下。那沉悶的一聲震醒了世人多少驚愕的目光!
當?shù)谝淮卧谔K州博物館“瑞塔放光”展廳看到已經(jīng)經(jīng)專家修葺、完善了的真珠舍利寶幢、五代的手抄經(jīng)卷、北宋的木刻《妙法蓮華經(jīng)》和嵌螺甸藏經(jīng)漆匣……了解到這些文物的離奇經(jīng)歷時,不禁百感交集。歷史同后人開了個玩笑。藏進天宮的那一幕是何等的隱匿和慎重。沉睡了千年,再現(xiàn)光艷的那一幕又是何等讓人匪夷所思。時間總是富于歷史戲劇性的變化,誰又會料想到?這些都在我的心海里翻騰起層層的波瀾,一定要親歷這些文物最初的安身之所,去看看默默珍藏了它們千年的瑞光塔。
而今,我來了。天宮已閉,留給我無限感慨和想象的空間。三五個游人從我身旁陸續(xù)走過,腳步聲漸漸遠去。靜了,諾大的一座瑞光塔就剩下我一人。遙想當年,這兒留下過多少皇親名臣的腳印?,F(xiàn)在,陳音遠去。這一刻只有我繼續(xù)獨登寶塔,同矗立塔心千年的永定柱兩相對視,任由鞋跟走在階梯上發(fā)出空蕩的聲音。
渾厚的永定柱,楠木古樸、蒼勁、圓實。伸手撫去,木紋上一片若有似無的纖纖塵絲不知積了多少光陰,回應著這千年古塔。游人散去,一切都靜了。你甚至分不清是置身于宋朝還是現(xiàn)代。獨自坐在第七層塔窗前的磚階上,撫摸千年的塔磚,有一種堅硬、冷凝的質感,那是一種時光的質地。一種歷史的回音在靜默的周圍漸漸濃郁,將我深深地包圍。
身后的塔窗外,春風輕輕拂著我的發(fā)絲,檐角的銅鈴時而清脆有聲,是那種金屬相擊如水般輕漾的悅耳,伴著偶爾滑過空中的鳥鳴聲時響時停。塔內一盞古舊的中式花燈,有一截生銹了的鐵鏈從塔上懸下,發(fā)出暗淡的光,也有淡淡的塵灰拂著。風透過塔窗吹進來時,花燈就微晃著,仿佛要晃起這沉靜了千年的一點聲響。此際只有我、花燈、古塔、風聲、鳥鳴。一種空茫和孤獨的寂靜如澄澈的水,皎潔的光隱隱地從心底漫起、浮上。從庸碌和瑣碎中走出,我尋覓的就是這種境界吧。
細細環(huán)視古塔,其為七級八面磚木結構的樓閣式。我為塔結構的精巧稱奇,古蘇州的勞動人民,那些能工巧匠們多么睿智,多么富有藝術水準。起身撫摸著一塊塊墻磚,想著千百年來,不知多少文人墨客也與我一樣或坐在磚階上、或倚著塔壁思想過、輕吟過。
洪亮的鐘聲突然從不遠處響起,一聲聲在古塔四周回響。時間似乎也在這鐘聲里綿延而悠遠。片刻,又漸漸歸于沉寂。我獨自向塔而坐,望著斑駁的塔磚,千年永定柱,思緒漸漸沉浸在一片恒遠的時空里,任身后粉墻黛瓦,流水古榭,市井喧嘩。
巍巍瑞光塔,屹立在歷史與未來之間,是一種精神和底蘊深厚的標志,更是一座城的驕傲。
水陸雙城門
午后,盤門仿佛一位滄桑的老人,歷經(jīng)千年的風雨,安詳?shù)仂o默在春天的陽光里。
這座古老的城門素有龍蟠水陸之稱,古日蟠門。伍子胥建城之初,為防越國北侵,曾刻木制蟠龍置于城門之上,以震懾越國。迄今,盤門是蘇州惟一保存完好的城門,也是全國惟一保留完好的水陸曲尺形并列雙城門,在世界上堪稱獨特。
它默默地記下曾經(jīng)的繁華和戰(zhàn)事。2500年,多少朝代的風云變化、人間滄桑,古盤門始終如一蒼髯老者,日月穿梭,風雨交匯里,關注著人間的煙火,承載著歷史的厚重。遠遠望去,堅固的城垣、高聳的城樓矗立起蘇州的剛強和偉岸;城門外古老的運河、接連的橋影,又訴說著歷代操著吳依細語的蘇州人的溫婉與柔順。
站在城垣下仰視,仿佛翻開了蘇州的史冊,這里有著不同的朝代撰寫的史頁。我怔怔地望著一條挨著城垣北側的石坡路出神。它是那樣的古老,古老得讓你如同望見了春秋時期一些模糊的影像。一條條長短不一、粗細各異的石板坑坑洼洼,上面布滿了時光的紋理。不知曾經(jīng)有多少將領、戍兵和裝備的車輛在這坡道上疾速地上上下下。石坡路不設臺階,就是為了戰(zhàn)勢緊急時方便車輛和兵士能快速上下吧。有人說這是走馬道,也許是。它就那樣靜靜地呈現(xiàn)在我的視野中,千年的身骨裸露著千年的風霜。石板與石板的縫隙里偶爾探出一小叢鮮綠來,牽動著你的目光,心頭不免為之一顫。
古老的愈加古老,新興的愈加新興。一如這座城市,古韻今風,天下名揚。石坡路旁,便是古城垣。只是一時難以見到它的古意。一幀巨幅的葛藤帷幔從高高的城垣上垂下,蓬勃著,翠色欲流,直至流入城墻底部。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綿長、繁茂的綠,它們與古舊的石坡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仔細凝視,一兩片藤葉間的縫隙里,偶爾閃現(xiàn)出一小片城磚的膚色,只是不知這城磚是春秋時期遺留的還是后來宋或明、清時期修建留下的。歷史越久,容易產(chǎn)生的疑惑就越多,留給后人探索和考究的價值就越大。
沿著坡路,登上城樓,視野就更為開闊了。寬闊的平臺,整個陸門、水門套城的布置和結構還有元末張士誠重建的甕城全貌盡人眼簾。城墻上的堆堞、垛口、射孔、炮洞、閘口、絞關石、天井(防火設施)也均完好,歷歷在目。一面面鮮艷的、書寫著繁體“吳”字的旗幟在城墻上隨風獵獵作響。還有幾道以御敵為主的水陸城門的絞關石,現(xiàn)在長久地開啟了。也不需再像古代士兵一樣,去走僅容一人通過的逼仄而陡直的石通道,到水城門邊巡視情況,決定是否放關。城門外,古老的吳門橋飛躍古運河,運河水千年滔滔。時光也已流淌到了現(xiàn)代。
水陸縈回的雙城門,不愧為創(chuàng)舉中的奇跡。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你恍惚間倍感時光倒流。揣想起春秋時伍子胥、元末的張士誠……可能都在我所站的地方眺望過、指揮過吧。
走下城樓,甕城空敞得安靜,只有幾尊土炮還架著,等著游人去回味;陡峭的石壁粗礪、斑駁,不知見證過多少戰(zhàn)事?,F(xiàn)在,靜了。城垣下,河流上船櫓輕搖,水鄉(xiāng)曲春風里飄漾,游人閑適地欣賞著古墻綠蔓、小橋流水;水城門畔,吳國伐齊的龐大的水軍船隊也早已遠逝了。
“古吳城闕川原壯,舊國干戈戰(zhàn)伐多?!睔v史漫漫,曾經(jīng)的炮火紛飛、硝煙彌漫,都已成一種歷史的定勢,成為古城蘇州的昨天。此刻,只有游人,只有我還穿行在水陸城門間慢慢追溯,只有城墻上濃密的葛藤葉還在鮮嫩著,在陽光里泛著亮澤。
一切都平靜了,祥和了。我相信更多的希望和活力將會在沉淀的歷史和現(xiàn)今的生活中孕育而生,并且生生不息。
千年吳門橋
古老、滄桑。我甚至不知該用怎樣的詞語來形容吳門橋。如虹臥波,似帶而舞。這些詞語都過于普通,無法準確形容出它的樣子和氣勢。正如它的名字,大氣而惟一。吳門橋,是古代進入?yún)强?、了解蘇州的第一橋吧。
佇立在城墻垛口邊,鮮嫩的綠蔓飽蘸著陽光的汁液,春風里洋溢著濃濃的生命氣息。透過垛口,吳門橋如一幀安謐、悠遠的水墨進人了我的視線。我不知道是什么吸引著我這樣安靜下來注視它良久。也許是它與古運河的兩相靜默;也許是它留給運河水的那半輪拱月;也許是不知幾何落在它身骨間的那一叢叢綠;也許是橋頭東畔那株高大的樹,盛開著的大朵大朵的絢麗紫花,烘托出了它的蒼老和豐厚;也許更因西北邊內城河水關橋的小巧和秀美,映襯出了它的剛強與氣勢。很顯然,它是畫中的主角,盡管它沉默無言,但我深信,能經(jīng)歷時間的風雨便是永恒的另一種詮釋。
早在北宋元豐七年(1084),盤門渡建“新橋”,由運河北側兩座相接的木橋和南側的石橋構成“三橋”。南宋紹定年間(1228~1233),改建成三孔石橋,定名為“吳門橋”。明代正統(tǒng)年間(1436~1449),郡守況鐘重建吳門橋,將原來的三拱橋改建為單孔橋?,F(xiàn)在的吳門橋便是清同治十一年(1872)在明代的基礎上整修的。時跨千年,吳門橋在歲月的長河里越顯剛健,姿態(tài)分明,傾聽著滔滔東流的運河水,與鄰近的古盤門、瑞光塔鼎立,成為蘇州城最為古老和高大的單孔石橋。
這里是歷史的一曲,也是吳地的一處重彩。自小見慣了橋橋影影的我,還是被這一幀古典的畫卷牢牢地吸引住了,近乎于虔誠地注目。它淵源之深自不必細說,且很早就揚名海外。1792~1794年,英國畫師威廉·亞歷山大隨馬戛爾尼使團沿運河抵達蘇州城,他一路飽賞沿途風光后,對跨運河的吳門橋專門構思創(chuàng)作,出版《蘇州城外橋景》的彩色雕版畫一幀。足見那時外國使者對中國古橋的青睞。這比著名畫家陳逸飛畫的周莊的鑰匙橋引得國外的注意和贊賞要早近200年。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特色,不同的地域特色構成了一個民族的豐贍和獨特。這也是每個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民族贏得其他民族贊賞的重要原因吧。
蘇州是東方的威尼斯,它自古就是水的世界、橋的故鄉(xiāng)。唐朝詩人白居易曾做過描狀:“綠浪東西南北水,紅闌三百九十橋。鴛鴦蕩漾雙雙翅,楊柳交加萬萬條。”穿過古舊的盤門外城門,走上密密的石階,站在吳門橋上環(huán)望,河汊交錯,橋影相疊,這就是白居易筆下的詩境。千年如此。古老的運河穿橋而過,陽光下泛著銀亮的波濤,一聲聲拍打著兩岸。風兒摻著河波的清爽和水味拂來,迎風而立,裙裾飄起,我的長發(fā)也在春風里飄逸,人如畫中游,抑或自己也成了畫中的一道風景。有水的地方,就會有美的自然生成。吳門橋就是這運河水派生出來的杰作。
為了保護古橋,運輸船只已改了航道,古運河另辟新的水道。現(xiàn)在這段運河路駛來的幾只稍大的龍船都是游船,載的有來自祖國各地的游客,更多的還是一些外國游人,欣賞著古運河兩岸的風景。我想,他們也有當年畫師威廉·亞歷山大的新奇和喜悅吧。
吳門橋東北邊是一片小樹林,能清晰地看到這里剛拆遷不久的痕跡。斷垣和灶磚的煙火味依然隱隱而現(xiàn)。城門外,吳門橋下,本是人口聚集的地方。吳門橋是歲月的遺產(chǎn),對盤門景區(qū)的所有遺跡實施保護,是對時間饋贈的一種回報和感恩。
千古伍相名
蘇州人沒有一個不知曉伍子胥的。
走入伍相祠時,腳步輕了再輕,生怕驚擾了這位承相。他銀發(fā)髯須,目光炯炯,手持寶劍,正襟危坐。后面雪白的墻壁、高懸的橫匾、厚重的墨跡、莊嚴的背景使得這兒顯得更為安靜、肅穆。
當時間的車輪駛向現(xiàn)代,多少人來此在他的塑像前上香叩拜,在他設計、修筑的古城門下遙想。因了這尊高大的塑像,這些古老的遺跡才使得后人有了走入那段歲月、觸摸那段光陰的可能。作為春秋末年一位杰出的政治家和軍事家,他對吳國的發(fā)展和強大做出了卓越的貢獻。他的事跡世代相傳,蘇州人民又怎會把他忘懷?
站在寬闊的仿青銅壁畫《伍相奔吳》前,從《昭關白發(fā)》、《亡命奔吳》、《專諸刺僚》一一讀來,不禁心弦顫栗。這番壁畫將時空拉近,也將人物拉近。伍相奔吳的情景在我腦海里一一展現(xiàn),深深震撼著我。一種不屈的力量漸漸在我血管里騰起、上升。我滿懷敬仰,注視良久。
他的一生是充滿仇恨和悲痛的一生,他的一生是剛正不阿、忠心盡力的一生。曾經(jīng)的一夜愁白了頭,曾經(jīng)的窘于江上,曾經(jīng)的道乞食,曾經(jīng)的顛沛流亡……殘燈耿耿不成眠,無限的悲痛和仇恨,他有哪一刻忘懷?棄小義,雪大恥,背負著一生的血海深仇,隱忍就功名。非烈丈夫孰能至此哉!非真君子孰能至此哉!
往事昭昭,億萬世長傳字內;精忠耿耿,千百年猶在人間。后人是懂得伍相,更不負伍相的。伍子胥當初受令選城址時,因現(xiàn)相城這塊風水寶地地勢偏低,不得不忍痛割愛另選城址,即今蘇州古城的位址,造筑了歷史上著名的“闔閭大城”。2500多年后,蘇州吳縣撤縣設區(qū)時,后人在伍子胥最先相中,并欲建吳國都城的城址上建立了新城,為紀念伍相,命名“相城”,終圓了伍相欲在這兒建城的夙愿。相城,也足見淵源之深。相城蠡口,我出生、成長并工作的地方,因當年范蠡攜西施曾隱居于此,從事養(yǎng)魚,并著有《養(yǎng)魚經(jīng)》,蠡口的由來便緣于此??梢姶呵飼r期名臣將相就對相城這塊人杰地靈之地格外鐘情與厚愛。這自是后話,但相城這座蘇州崛起的新城,也因了伍相,變得悠久而不失深厚。
不遠處,盤門景區(qū)波特蘭精巧的小木屋、康斯坦茨號帆船、威尼斯的貢多拉也正靜靜地披撒著美麗的霞光。這些國際友好城市贈送給蘇州的禮物,使得盤門景區(qū)在古樸、滄桑外,又增添了一分開放、明快的現(xiàn)代氣息。
冷水盤門不再冷清,而是早已走向世界了。當然,走向世界的還不止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