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點
應對匯率之爭
北大國家發(fā)展研究院 黃益平“中美匯率之爭:根源、發(fā)展與應對”“CMRC中國經濟觀察”第23次報告會
4月以來,人民幣兌美元的匯率走勢顯示兩條主要信息:人民幣匯率開始變得更具彈性;匯率彈性增加的時間選擇值得商榷。實際上,中國對國際政治經濟環(huán)境是有反應的,但這樣的反應方式可能傳遞出錯誤信號。
對中美匯率矛盾突出有幾種解釋:第一,中國和美國是當前世界兩大經濟體,一般而言最大的兩個經濟體難以很好相處;第二,全球經濟再平衡被提上議事日程,如果中美失衡問題不解決,解決全球失衡可能比較困難,因而人民幣匯率問題很難回避;第三,中國的升值恐懼癥一直沒有消除;第四,近期各國政府對貨幣干預加強。美聯(lián)儲近期實行量化寬松的貨幣政策后,引發(fā)全球各國政府干預匯市防止本幣升值的現(xiàn)象,主要理由都是“人民幣不升值”;第五,發(fā)達國家的失業(yè)率與政治周期使得匯率問題更加受關注。
自1994年中國開始實施所謂“有管理的浮動匯率體系”以來,特別是1998年后,人民幣實際和名義有效匯率的水平變化并不大,而在此期間中國經濟實現(xiàn)了高速增長,長期來看這是不匹配的,容易引起關注。
對于國際上認為美國可以采取報復性的關稅、反制性的匯率市場干預、資本市場的限制等政策繼續(xù)對人民幣施加壓力的觀點,這些措施要么不具有可操作性,要么有很高的成本。
對寄希望于IMF、G20等國際組織對中國施加壓力的想法,日本廣場協(xié)議的例子說明這些手段難以解決全球失衡問題,在有前車之鑒的情況下,被廣泛接受的可能性并不大。
面對這些風險,中國除了增加人民幣匯率的彈性,還應積極推進結構改革,消除匯率戰(zhàn)的借口、保持良好的政府間合作、采取諸如采購之類的應急措施,并考慮發(fā)揮人大代表的反制作用。
制度
放松城鄉(xiāng)分割二元政策
澳大利亞國立大學 孟昕“中國剩余勞動力枯竭了嗎”北京大學國家發(fā)展研究院政策研究簡報2010年第58期
依據(jù)Rumic的數(shù)據(jù)顯示,無論就小時工資或月度工資而言,農民工的工資都沒有顯著上升,農民工第一個月名義工資的年增長率也不是很大。而城市從業(yè)人員和農民工的收入差距在不斷擴大,農村中外出打工人員和留守勞動力的收入差距也在不斷擴大。
由于城鄉(xiāng)收入差距并沒有顯著縮小,農村勞動力向城市不斷轉移的趨勢不會停止。2008年轉移的農村勞動力占農村勞動力總數(shù)的25%,2009年這一比例降至23%。
從需求方面而言,勞動力需求大幅攀升。供給方面,一是大饑荒的沖擊使得20歲-30歲人口占總人口的比例較低;二是廢除農業(yè)稅使農民收入增加,最低工資上漲也使勞動力價格走高;三是由于農業(yè)用地交易受到限制,農村家庭難以承擔在城市定居的成本。
因此,中國應放松城鄉(xiāng)分割的二元政策,以更充分地利用目前豐富的勞動力資源。否則,中國的經濟潛力得不到最大限度地挖掘。
觀點
理性投票
普林斯頓大學 Henry Farber“理性選擇和投票率:來自工會代表選舉的證據(jù)”NBER工作論文16160號
為什么人們明知道自己的投票并不是重要的一票,還會參加投票?本文研究了1972年至2009年共計7.5萬名工會代表的選舉,試圖回答這個問題。
工會代表選舉通常在工作場合進行,由政府監(jiān)督秘密進行,工人會被問到一個問題,即你是不是愿意讓一個工會來代表你。在一個典型的工會代表選舉中,80%的投票者并不關心自己的票會不會成為關鍵票。但是,根據(jù)選舉的規(guī)模和對選舉結果的預期,約有20%的投票是十分關鍵的。
標準的理性選擇模型認為,當投票成本很高時,個人會考慮各種選舉結果及自己的投票對結果的影響是否關鍵,來決定自己是否投票。
不過,理性選擇模型可能并不適用于大型選舉,因為在大型選舉中個人的一票影響很小,個體無法預期投票收益會超過投票成本。這意味著從工會代表選舉中得出的經驗,不能簡單應用到全國性的投票里去。